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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草萋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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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还是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心里无比的失落,无比的惆怅,就像是被爱情拒绝一样——

    这样灰色的心情蔓延了好长时间,我有意不去理她。直到有一天,她来向我前面的女生借一本杂志看。那本杂志是我租来的,刚被那女生借了去。人家刚拿上,谁也不给,菲菲只好作罢。

    菲菲走后,我对那女生说:“你快点看,下课后我就得还去。”

    下课后,我尾随菲菲出了教室,追上她说:“我有本杂志,你看吗?”

    菲菲说:“那本杂志是你的吧?”看来,她知道是我的。

    她接过了书,说:“我看完就还你。”

    我说:“不着急,你慢慢看吧。”

    她笑着说谢谢,我摆摆手说不客气,似乎还带着一点绅士的风度。

    多日来的不悦,仿佛就在这谈话间一扫而光。我欢呼着回宿舍去了。

    与她的接触,就像是汽车到加油站添加燃料,以此获得继续前进的动力。

    这就是生命的动力!
第三十五章
    我和木龙、云生几个商量做点生意。

    大家谈得热火朝天,最后决定每人设法凑上一百块钱,合伙批发一些小商品到农村去销售。农村是一个亟待开发的市场,需求很大,而供应不足。

    大家踌躇满志地设想着未来蓝图:我们的生意越做越大,成功组建了一个定期环游全国各地农村的“流动商场”,去开发潜力无穷、前景一片看好的农村市场,我们也因此一举成为轰动全国乃至全世界的“学生企业家”。

    但是,后来谁也没有筹到款,也都觉得大生意没资金做,小生意又赚不了钱。热情消退后,“宏伟蓝图”也成了一个梦——大家一时兴起靠着大槐树所做的梦。

    木龙说,我可是干大事的。

    大家都一样。
第三十六章
    菲菲周围的男生又开始活跃了。山峰一有机会就献殷勤,让我极不舒服。更可气的是那个多日不见的狼烟又重现在菲菲的窗外。死灰要复燃,枯木要开花,真是没办法。难道这小子半年就忘了落榜的教训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我咒你今年再考个稀巴烂!该死活不了,在劫莫想逃!

    有好几次,我都在外头碰见菲菲和狼烟在一起。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都快碎了。

    那天晚上我们在教室上自习,我发觉菲菲的窗外似乎有什么动静。她瞧了一下就出去了。外面黑乎乎的,我不由替她担心。

    胡思乱想了一阵子,实在坐不住,我来到楼道,依栏而望。夜色正浓,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一盏昏黄的路灯还在用它那微薄的力量支撑着一块光的空间,在庞大的黑暗的包围之下,它是那么可怜兮兮,微不足道,仿佛随时都可能被吞噬掉。有人从那路灯下经过,不正是菲菲吗?只是,身边多了一位,正是那可恨的狼烟。他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不知道。可我知道在夜的掩护下,一男一女在一起意味着什么,至少可能是那样的。

    他们从疲惫的灯光下踏过,把我的心,都踩碎了——

    有人在教室捡到一封信,是狼烟写给菲菲的。我很吃惊,狼烟竟然也给菲菲写信。他能写什么?能像我那样情深意切吗?我不相信。我倒庆幸菲菲把他的信弄丢,菲菲是不会把我的信弄丢的。我这样安慰自己。

    这些天我一直很烦躁,有一会差点同别人打起来。

    宿舍里几个人在一块闲聊,对班里的女生一个个评头论足,说三道四。有个家伙在说菲菲时言语轻佻,我在一旁就沉不住气了。实不相瞒,我一听别人谈论菲菲就紧张,更受不了他们的胡言乱语。我当时就指责他:“人家女生又没招惹你,干嘛这样不尊重人?”

    如果在平常,大伙之间磕磕碰碰、斗斗嘴谁也不当真。可是这次我脸色一定不好看,口气也冲了点,被我指责的人也不客气了,说:“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闲得不行?”我说:“虽不管我什么事,只是看不惯你这样对人说长道短。”

    “看不惯咋了?”他嚣张起来,“我想说谁就说谁,菲菲是你情人啊?人家大哥一大把,你也想凑凑热闹沾沾边?”

    我一下就火了,冲上去要跟他拼命,被大伙拉开了,劝说一通,才算作罢——

    好长时间没同菲菲说话了,一方面是没有机会,另一方面也是我赌气不理她。我觉得她跟别人,特别是狼烟越来越近了。

    如果我旷课,也是免得吃她的醋,反正眼不见心不乱。只是心里还牵挂着。听说她曾跟狼烟去过录象厅,不免深深替她担忧:黑灯瞎火的,跟别人坐在一起,安全吗?真想去劝劝她,叫她注意些。

    我整日抱着杂志消遣。有次,读了一篇文章后心里极不平静。几天后,我给菲菲写了一封信。

    “菲菲:

    你好。

    本打算不再写信了,但还是写了。

    之所以有此打算,个中原因是前几日翻看一本期刊时,读到这样一段文字——

    那位与我通信的女孩后来告诉我:〃你误会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在和我的最后一次交谈中,她以一种戏谑的口吻说:〃以后你再追女孩子,别写这些风花雪月的信了,最好先问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当时读罢此文着实叫我心惊,仿佛这女孩是冲着我说的。当然,或许她所言之事与我毫不相干,只是,她贬低了书信在人际交往中的作用。

    虽然我对那位女孩的观点持怀疑态度,但还是受了影响,于是决定不再写信了。

    可是,处在人生和命运的十字路口,一方面我憎恶黑色七月,一方面又对茫茫前程不无畏惧。于是烦恼、忧愁、困惑、迷惘纷纷袭上心头。这时候才觉得,永不长大该是多好。

    忧愁总是聚集不去,一天天堆积在心头,使我有不吐不快之感。更何况我热爱文学,喜欢将心事诉诸于文学。我便很快淡忘了那篇文章,又拿起了笔。这或许也是文学青年的一个通病吧。

    以笔代言,有“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之痛快。于是毫无保留,和盘托出,想啥说啥,没想的甚至也说。有时写到兴头,还会带上小说里虚构想象的成分。然而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言多必有失,一些不值钱的、无意义的、多余的、傻想的、荒唐的、有罪的话便乘虚而出。因此,读我的信请带上有色眼镜,以便在遇到你认为不值读的地方忽略而过。

    尽管我可以游刃有余地驾驭文字随意驰骋,可是,当我真正地面对你,真正地站在你面前,我就心虚气短,手忙脚乱,思维没了思维,有的,只是笨拙。

    我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在你面前谈笑自如。是啊,我不会像别人那样在你面前天南海北滔滔不绝,至少现在不行。我更不会像别人那样与你出入于录象厅。

    可怜的我,只有当你在晚上匆匆离去时,才有……才有一种被人抽去一根骨头的哀痛和失意。

    我需要了解。有道是,了解是尊重的前提。我想尊重你,就该先了解你。可是我甚至不知道你的生日,也不好意思向别人打听,只好请你告诉我。另外,我也不清楚,你到底对学习持什么态度。

    请来信告诉我你的打算你的理想、你的生日还有你的爱好等等。

    急盼回信!

    子弹

    1995年3月7日”

    我把抽屉上的钥匙塞进信封,一起放到了她的抽屉里——

    我焦急地等待了六天,才收到她的回信。

    “子弹:

    回这封信还真不容易,拿起笔硬是不知该从何说起。自打开学以来,我压根就什么也没学下,整天只想玩。实在是坐在教室太闷了,什么也学不会,数学看不懂,其他科目又是看了就忘。可能是缘于基础太差,再加上我又没有别人的刻苦精神,只好对学习越来越不感兴趣了。如今坐在教室老是拿课外书消遣,要不就找个人坐到操场上什么也不做,看着过往的行人,时间竟也好熬多了。虽然过得仍然空虚,但总比整天呆在教室要好受。得过且过吧,实在不愿去想将来会怎样,以后会怎样,不是没想过而是不愿想。现在,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快的事。

    在对待朋友的问题上,我既不开放也不保守:我希望有很多的朋友,大家一起玩,但却不希望有什么特殊朋友。我只想让一切都自自然然地发展,或者就是常说的“随缘”吧。我不想对任何人有所承诺,所以,对任何人我都没有过承诺的话。你的信中还提及我的生日,我发现大家每认识一个人后都会问及别人的生日,这很重要吗?对此,我很不以为然。当然,我也不会吝惜如此,过于保留也没什么意思。我的生日是X年X月X日。怎么总看你一天也很少开心的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如放松自己,开心洒脱一点或许会更好的。

    最后祝你:生活顺心、万事如意!

    菲菲

    1995年3月10日”

    还附有一张纸条——

    “子弹:

    很抱歉没能及时回信,请不要误会。因前几天不小心把钥匙给弄丢了,一直没能找到,信就一直没放进去。幸好昨天又给找到了,现在原物归还原主。一切还请原谅。

    菲菲

    3月13日”

    那只小钥匙安然地躺在信封里,似曾相识它归来。我不禁要埋怨她,干嘛把钥匙还给我,难道怕再给我回信不成?我有两个钥匙,这只是想特意留给她的。

    她在纸条上说:“一切还请原谅。”细细想来,她是让我原谅什么?除了把钥匙弄丢误了回信,还有没有其他意思?有没有让我原谅她跟别人在一起所带给我的痛苦?

    其实我现在是很高兴的,收到她的信总让我兴奋不已。我又把信重读了几遍,反复思忖她说的一些关键语句。

    她说:“现在,我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不快的事。”不知道她有什么不快的事,会不会与感情有关?难道在感情的问题上,她也曾有过什么不快甚至是伤心的经历?

    “在对待朋友的问题上,我既不开放也不保守:我希望有很多的朋友……但却不希望有什么特殊朋友……我不想对任何人有所承诺,所以,对任何人我都没有过承诺的话。”我细细思量,想探寻出她的确切意思。她是在警告我还是暗示我?是警告我不要有非非之想,还是暗示我她与别人并没有确定的关系?她真的不希望有什么特殊的朋友?为什么我却希望有?我琢磨着,她前面提的“不快的事”是不是就是这儿“特殊朋友”的问题?

    我最终还是想不明白,猜测终还是猜测,疑问终还是疑问。读她的信同读她的人一样,如坠云里雾中,高深莫测。

    不过,她最后的祝福倒让我心里甜蜜蜜的。她劝我放松自己,开心洒脱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她这么说。是啊,你一个富贵家的千金,自然不用发愁将来,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儿子,如何能不担忧自己的前程?

    今日的天气可真的不错,满眼的春光,遍地的秀色,正是万紫千红、鸟语花香的时节。

    郁郁葱葱的树木都披了一身新绿,神气活现地在日光下展示自己的新装,怀里还兜着几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小鸟。绿油油的草地上,红艳艳的花丛中,一只只可爱的花蝴蝶也急急忙忙赶来了,翅如团扇,迎风翩跹;都争着以自己的方式来庆祝这美好的时光。我想它们和人一样;都是有心情的。植物也有,不然那树叶;怎会舞动得哗啦啦响?

    面对这些生气活泼的精灵们,我自己都要回归到孩童时代了,忍不住想去逗逗它们,又怕惊扰了它们。你看它们多自在、多快乐!菲菲呀,你也不来看看,多美的世界,多美的画卷啊!

    我想起了她的生日,掐指一算,她比我小了七个月零十天。

    想想生活也真有趣。乍暖还寒时候,万物复苏,某一天我呱呱坠地了。七个月又十天后,她也在一个金灿灿、黄澄澄的秋日里叫响了人生的第一乐章。当我在家乡从摸土抓泥到跟着伙伴们掏鸟捉虫的时候,她也在另一个遥远的地方由咿呀学语长成了一个梳着小辫子抱着布娃娃的小姑娘。我们素昧平生,谁也不知道还有另外的世界,还有另外的一个人。谁曾想,十几年后的今天,我们在这里相遇,就读于同一个班级,穿行于同一个校园,而其中的一方对另一方默默钟情、暗暗怀意,并试图在双方之间播下友情,埋上爱意。

    春天,使我多情、浪漫。秋天,使你美丽、娇艳。我们该是相连的,不然,怎会有个词——“春华秋实”?

    啊!菲菲,你可明了我的心呐?

    倚着一棵垂柳,看这依依柳枝随风摇曳,忍不住伸手触摸,这千条万条的,多像我的柔情蜜意啊!

    为什么给我写信,她总是不知该写些什么?为什么总是这么简单的一张?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在偷偷喜欢她,偷偷爱着她。可是,她对我的情感到底怎么样呀?

    我不知道。

    我将不懈地追求,即便这是个美丽的错。

    追追追,我追!
第三十七章
    两天后,我又给菲菲写了一封回信。

    “菲菲:

    你好!

    首先请允许我这样回你的回信。

    昨晚我无端地生出这个念头,却又怕你反感。于是抓了两次阄,没想到两次都是个“回”字。

    看来老天不反对,我便又写了。

    这是罗嗦吗?

    也许是。但如果说我是个罗罗嗦嗦拖泥带水的人,我不承认。因为我不会无缘故地罗嗦。

    你对学习失去了兴趣,恐怕由来已久。我也一样,越来越讨厌这些该死的课本。在学校不

    学习,生活便成了一潭死水:单调、乏味、无聊。精神未免空虚,于是就可能频频出入于

    录象厅。我不知道你对此有何看法,它是陷阱吗?它与男人的香烟,一样吗?

    在我的理想中,虽然开除了大学,仍然不失其辉煌灿烂。也许是从小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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