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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君情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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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那名唤雨荷的女子有什么过人之处,让哥哥甘心授予武功,妹妹愿闻其详。」她淘气地直瞪着哥哥追问。

龙浩天斜睨妹妹,沈默半晌,暗自寻思:他若不稍加解释同雨荷的关系,凭锦凤的脾气,势必会烦着雨荷追根究柢。

于是他索性坦白道:「我教她武功是为了助她杀一个人。」

「杀人?」锦凤这一听,更觉刺激有趣。「那样一个女子竟想杀人?」

「没错,为了报仇,我授予她武功,让她有足够的能力杀人。」

锦凤咋舌问道:「哥哥几时这般热心了?那人叫啥名字?怎么会得罪了她?」

「他叫王逵。」

「王逵?」锦凤笑了。「有你亲传的武功,我看这王逵是命在旦夕了。」

*****

位于中原的银凌县,只要提起龙浩月,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七年前,龙凤酒馆闹了一件大丑闻而名噪一时,龙浩月的嫂嫂红杏出墙,竟和自己的小叔谈起恋爱,两人还无耻地央求龙浩天成全。

这事闹得人尽皆知,可县民们畏惧龙氏一门的武功了得,谁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议论纷纷,但这背地里,大家对龙二少爷的行径可说相当不齿。

然而事过境迁,如今龙浩天消失多年,龙锦凤只身担下酒馆,而龙浩月或许是想弥补罪恶感,竟然在四年前,和他的夫人——前嫂嫂葛香云,搬进了云鹏山庄,开始广纳各方落魄的英雄好汉,不时周济饥寒窘迫的县民,只要县民有难,他一定热心帮忙、来者不拒,利益所趋下,现在他反成了县民口中的大善人。

他一出门可说是前呼后拥,沿路「恩公」声不绝。庄前总是聚集着十方好汉前来投奔,如今龙浩月的义行远近驰名,他的云鹏山庄简直可当是银凌县的代表。

龙浩月赢得了葛香云的青睐,也赢得了权势与财富,更赢得了县民的心,然而他仍惯常的神色黯然,眉头深锁、落落寡欢。

他的忧愁,葛香云自然全看在眼底。

他们的爱情经过了太多风雨,也伤了无辜的人,然而,倘若时光倒回,她深信他们仍会犯同样的错,因为爱的力量那么凶猛,令人身不由己、情不自禁。

今儿个是个艳阳天,龙浩月同他那批好友们上茶楼饮茶,她则坚持要亲自帮他整理书房,而佣人们则站在一旁听候差遗。

她先收拾了桌上杂物,跟着拧干抹布,仔细地擦起书柜,擦到最后一格时不小心碰落了一部辞典,一卷画轴滚落地上,轴心滚开来,秀出清丽脱俗的山水画。

葛香云身旁的那些佣人好奇地围拢过来,凝视那幅画,惊叹声此起彼落。

「夫人,好精致的画呀!」

「是啊,那样清幽的风景怪不得题了「桃花源记」这名字。」

又有人怪道:「夫人,这么好的画,爷怎不挂起来?收着多可惜。」

葛香云看了这画,甚是喜欢,她拾起来细细端详,越看越是爱不释手。

「是啊!这样好的画不挂起来简直糟蹋了。」她微笑地叹道,于是命人立刻去街上找画匠裱了框,拿回来挂上。

晚些,龙浩月进了书房看见那画儿被挂上,竟发了好大的脾气,责问下人:「是谁大胆,擅自将这画挂上?」

佣人们不曾见老爷这般生气过,全都吓得六神无主,支吾了半天,话也说不清楚,倒是正端了甜品过来的夫人听见了斥喝声,忙进来询问。

「怎么了?浩月?」

「是谁将这幅画挂上的?」他怒气冲冲的质问。

「是我。」葛香云承认道。

「是你?」他重重叹了一声,然后迅速将画拿下来,高声道:「香云,你别乱动我书房里的东西!」

从来没受过他这般脸色,葛香云一时又惊又委屈,噙着泪小声的道歉。「对不起,我整理书房见这画挺好看的,所以……」

「嗳,不是说过书房我自己整理吗?」他神色慌张地嚷嚷,像是她犯了多大的错误。

葛香云被他的脸色吓着了,她怔住了,脸色瞬间惨白,眼泪含在眼眶里呼之欲出。

龙浩月抬起脸,见她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惊觉自己失态了,他忙拉住她的手直道歉:「好香云、乖香云,千万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痛得受不了,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只是一时慌张,说话大声了些,我没半点责怪你的意思,你千万别认真了。」

葛香云当然认真了,平白的一张画,竟可以叫他慌成这样,这之中定有什么玄机,她先是被他吼得难过,现在他这样哄她,她心中自然困惑起来。

「浩月,这画是打哪儿来的?谁送你的?」难道是某个爱慕他的姑娘送他的?要不他干么……

「老天,你想到哪去了?」他笑了,深情的凝视娇妻,伸手怜惜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我只是……只是因为这张画是我好不容易托人买来的,挂出来怕沾了灰尘,所以宁愿将它藏着。」

葛香云凝视他的表情,他的眼神闪烁,和平时不一样,好似在隐藏着什么。她旋即不悦道:「你说谎。」

他怔住了,跟着尴尬地陪笑道:「我没说谎,你可别胡乱冤枉我!」

葛香云狐疑地瞅着他瞧,然而却体贴地不再逼问。

「罢了,你对我的好天地可鉴,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只是……自从三年前你消失了一阵,回来帮我赎身后,整个人就变得好消沈、好忧郁,浩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担心的问道。

龙浩月怎么可能说出口,那是他最想遗忘的丑陋往事,他恨不得抹煞那不堪的一段回忆。

「没有,你别疑神疑鬼的,弄得我也不开心了。瞧,你要是真喜欢那画儿,我把它挂回去就是。」他说着,真把画挂回墙上。「看吧!根本没什么事嘛!」

他拉香云坐下。「你煮了甜品给我吃?快让我尝尝,我饿了。」

葛香云无奈地摇摇头,微笑地侍候他吃甜品,暂时把满腹的疑问先搁置一旁。

*****

「好可爱的松鼠。」

正在喂小云吃东西的白雨荷,听见了龙锦凤的声音,抬起脸看了她一眼,旋即又低下脸喂食松鼠,她坐在前廊屋檐下,并不理会龙锦凤。

「这么冷漠?看来我是被讨厌了。」龙锦凤咋舌道。她自顾在雨荷身旁坐下,她无视他人的态度,令白雨荷皱眉,她将身子往旁挪远了些,不希望她打扰的意思已经表现得够清楚。

可那龙锦凤反觉得有趣,身子凑近了些。

「还在生我的气啊?」已经两天了,白雨荷总是没给她好脸色看。这也难怪,无端把人戏弄了半天,怪不得她要生气了。

龙锦凤笑眯眯地,完全无视她的冷漠,自顾自地问道:「这松鼠可有名字?」

这龙锦凤的脸皮也真够厚了,白雨荷心中暗自嘀咕,不耐烦地答道:「小云。」

「什么?」龙锦凤惊讶万分。「你再说一次。」

「小云?」龙锦凤似乎有些不满,雨荷不解,这名字有那么奇怪吗?她困惑着龙锦凤的态度。

「有个我很讨厌的名字,也有个云字,呵呵呵……」龙锦凤自顾自地笑着打圆场。

白雨荷翻了个白眼,将花生米放到松鼠嘴里,听着龙锦凤自得其乐、滔滔不绝地说着:「前两天我来时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别介意啊!其实我该跟你道谢才是。」

道谢?白雨荷不解地转头瞪着她。

龙锦凤亲热地抓住她的手,笑嘻嘻地说:「当然啦!我会千里迢迢来这鸟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还不都是因为担心我老哥只身在这儿,每年总要亲自来看看才放心,只不过这些年忙忘了。」她又说:「唉!其实我一直想劝他下山,我怕他这样孤僻下去,早晚闷出病来,现在看见他有你相伴,我放心多了,两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我并没打算久住。」白雨荷直言道。

「是是是,我听说了你的事。」龙锦凤又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说起来你和我哥哥都受过感情的伤,如果你们俩能够——」她的如意算盘被雨荷冷漠的声音打断。

「我说过,我和你哥只是各取所需,我们之间没有情意可言。」

但龙锦凤还不死心,积极的想撮合他们。

「我知道,你嫌我哥哥太冷淡、太寡言,但他原本不是这样,他会变得那么孤僻全是因为一个薄情的女人。」提起这事她就一肚子气,满腹怨气地道:「这女的名字我提都不屑一提,就因为她的三心二意、贪得无餍、见异思迁、薄情寡义,害得我家兄弟反目成仇,一家三口各奔东西、离散三处,还害得我哥哥郁郁寡欢、颜面尽失,那女人真可恶极了!」

这倒引起了白雨荷的好奇,龙锦凤根本把那女子说得一文不值,这其中似乎有个伤心、曲折的故事,她挥去小云,拧眉问道:「你是说,你们还有个弟弟?而且浩天深爱过某个女人?」白雨荷想起许久前她刚认识他时,有次他突然将她拥得好紧,好似在回忆着某人,又想起龙浩天孤独哀伤的笛音,也似在凭吊某人。

原来是真有个女子让他热情地爱过。

「那个女人呢?」她好奇地问。

龙锦凤因不屑而握拳,她恨恨说道:「她先嫁给了我大哥,跟着和我弟弟偷情,最后她无耻地央求大哥成全他们,简直可耻、下贱,都是她勾引我弟弟,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对不起大哥的事?」毕竟是自家人,锦凤言语间尽只袒护弟弟。

原来龙浩天受过这样的伤害,难怪他宁愿选择孤独,她不胜唏嘘道:「没想到他有这样一段过去。」

「你也怪可怜的,被人背叛,错救了一个丧心病狂的混人。你放心,我龙锦凤和你结为姊妹,我当你的靠山,和你一起下山去杀那歹人,只要有我「辣凤子」,别说一个王逵,就算来了十个,我也可以杀他个轻而易举、干干净净,连根骨头都不剩。」锦凤保证道。

白雨荷很是诧异,她们素昧平生,她却这般热情,忽然之间,雨荷对自己先前的冷漠惭愧极了,她感动地哽咽道:「怎么好麻烦你?」

「什么麻烦?都说了我们拜把当姊妹,以后你叫我声姊姊不就得了?不过……」锦凤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不过为了更容易报仇,你最好将哥哥传你的刀法传给我,这样我才好帮你。」

白雨荷先是愣了愣,接着噗哧笑出声来,说了半天,原来她希望学得浩天的功夫,好狡猾的心思,好伶俐的脑袋,好积极的性子,亏雨荷方才还感动得几要落泪。

看见白雨荷笑了,锦凤兴奋地直接拉着她手臂问:「怎样?行不行?」

*****

初夏,日光渐暖,午后和风拂扬,天朗气清,天上云蒸霞蔚,河畔水波粼粼、银光点点。

龙浩天背靠着梧桐树,绿叶成荫,他原是在树下吹奏木笛,然后白雨荷来了,很自然地在他身边坐下,静静听他吹着曲子,曲罢,她还咏了一首诗:「山映斜阳天接水,芳草无情更在斜阳外……」

然后就没再开口,只静静听着他吹曲子,而他亦很有默契地一贯沈默,时间就这样一滴滴溜逝,日光点点西斜,突然有个东西撞上他的肩头。

他停了笛声,转头发现原来是她睡着了,不知不觉倒在他的肩上,她沈沈睡去,轻缓地呼吸,气若幽兰。

龙浩天霎时不敢乱动,怕惊醒了她一场好梦。

他苦苦地僵直着肩膀维持姿势,偏着头凝视着她,日影透着扶疏的枝叶落上她白皙的脸,长长的睫毛,轻盈纤柔得如蝶翅,樱红湿润的唇瓣像只阖起的贝,清秀的身骨,柔弱似脆弱隐世的兰花。

他竟就这样望了她许久,是心中有鬼吗?还是气氛作祟?他怎么觉得白雨荷比当初乍见她时更美了?他很少这样仔细地好好看她,这一看竟舍不得移开视线了。

他觉得时间凝结了,那么安详、平静又纯真的睡容,看来如此需要受人守护。

然后两朵乌云密集过来,风大了,远方雷声也重重的响起,雨开始密麻地落下来。

龙浩天伸手将褐色披风用双手撑起,遮住她熟睡的身子,而她仍浑然不觉地,枕在他肩上作着好梦。

她脸颊的温度温暖了他的肩膀,他就这么无声地静静听着雨声,凝视她的睡颜,他露在披风外的身子湿了却浑然不觉,他只是想白雨荷难得熟睡,往常夜里她总被噩梦折腾,此刻睡得这般沈,他不愿惊醒她。

渐渐他开始觉得肩膀酸痛,撑着披风的双手也酸疼了,然而他还是默默地任她安稳地睡了好久好久……

终于雨停了,躲雨的鸟儿也出来啼唱了。

龙浩天搁下披风,凝视雨荷,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凑近她的脸,想亲吻她睡着了的红唇,他小心的轻轻贴近那两片唇……

「唔……」白雨荷呻吟一声睁开眼,龙浩天及时别过脸去。

她伸伸懒腰,看见潮湿的大地,喃喃自语道:「怎么方才有下雨吗?」她起身看看天色,兀自懊恼道:「糟了!约好要教锦凤刀法的。」她慌张匆忙地离去,留下龙浩天含情脉脉凝视她的背影。

*****

夏天到时,白雨荷和龙锦凤向龙浩天告辞。

「大哥,你真不下山?你不想看看咱家酒馆吗?你一点都不怀念家里吗?」龙锦凤说服他下山。

「我今生不想再回银凌县,你们自己保重。」龙浩天坚持。

「大哥,你放心让白姑娘自个儿去找仇人吗?你不帮她吗?」

「别勉强他。」白雨荷温和地阻止锦凤,她盈盈望着龙浩天,拱手说道:「珍重。」

「雨荷……」龙浩天浓眉深锁,千言万语到唇边只化做一点无声的轻叹,他凝视着她雪白明媚的容颜、抿紧的红唇,他的不舍和惆怅、他的万缕柔情全藏在那对黑眸里。

他把龙家祖传的那柄弯刀递给白雨荷。

「你已经使惯这把弯刀,希望它能帮你达成心愿。」他相信有妹妹的照顾,白雨荷应该可以平安抵达银凌县。

白雨荷感激地深深凝视他,两人的目光无言地纠缠,欲言又止的暧昧情愫无声地交融。

「保重。」她收了宝刀,留下简单一句话,狠下心掉头,同龙锦凤头也不回地离开。她心底兴起莫名的惆怅失落和悲伤,她走得又急又快,姿态潇洒坚决,她把那不舍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就连同行的锦凤也看不出来。

只听锦凤兀自叹道:「唉!我以为大哥爱上你了,可是看他方才的模样又不像;我也以为你舍不得大哥,可看你的表情又没半点儿难过。你们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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