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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的猛犬-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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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然后,他们在远达4 英里的距离上试用了一下步话机。尽管此时气候很糟,空中沉云翻滚,雷声隆隆,步话机中干扰声很大;但交谈双方如果吐字清楚,说话速度放慢,仍能听清对方话音。香农同时还让那九个非洲士兵驾着这种小艇,分别在白天和晚上,用各种速度进行航行,以使他们能适应。

  接下来进行的九次夜间演练最为重要。有一次,香农带着四个白人雇佣兵和六个非洲士兵,乘上一艘小艇向3 英里外的海上驶去。此时“托斯卡那号”上灯光全闭,一片漆黑,仅在桅杆顶端亮着一盏小灯。小艇开出时,香农命令10个突击队员都用布务蒙上双眼,抵达地方后,让他们取下眼罩,给了他们10分钟时间来适应一下观察夜空和黑暗的大海。接着,他们降低速度,默不作声地驶回标志着“托斯卡那号”的那盏灯。香农坐在船尾,一手抓舵杆,一手握机柄,把发动机稳定在三分之一功率左右。在即将抵达“托斯卡那号”时,他把发动机降到了四分之一功率以下。此刻,他几乎都能感觉出坐在他身前的士兵们的紧张程度。谁都知道,眼前的情景就是突袭时实际状况的预演,到那时万一失利,决不可能再有补救的余地了。

  回到甲板上后,卡尔·沃尔登伯格来到香农面前,两人一起看着,水手们借着手电筒的灯光,用绞车把小艇提上船来。

  “我刚才仔细听了听,发现你们在Zto 米外几乎全无声响,除非他们的哨兵极其警觉,否则你们无论在哪里登陆都准会成功。顺便问一下,你们究竟打算到哪里?如果还得驶上很远,我还需要更多的海图。”

  “是该让你们大家都知道底细了。”香农回答说。“今夜我就把全部方案扼要说明一下。”

  直到黎明时分,全体船员(除了这时还沉睡在机舱里的轮机师外)、七个非洲人和四个白人雇佣兵一起,在船上客厅内静听着香农介绍他的全部行动计划。他事先作好准备,架起了幻灯机,用幻灯图片讲解着。所用的幻灯片,有些是他在赞格罗时弄到的画片,还有的是他自己画的地图和表格。

  他讲完后,大家全都默不作声,惟有缕缕蓝色的雪茄烟圈袅袅而上,透过舷窗,飘向舱外同样静谧的夜空。

  终于,随着沃尔登伯格开口说了声“我的上帝”!大家七嘴八舌一齐开了腔。香农花了约一小时,回答所有的问题。沃尔登伯格想重新证实一下,万一行动失败,幸存者们能否回到船上,而“托斯卡那号”是否也能在天亮前就远远驶开。香农再次作了保证。

  “我们只有相信你的话了,你真的能肯定他们既无海军又无炮艇吗?”他又问。

  “我的话是可信的,”香农答道,“他们的确是一无所有。”

  “是因为你没看见呢,还是”

  “肯定没有。”香农厉声打断了他的话。“我曾反复问过在那儿定居多年的人,他们肯定,既无海军也无炮艇。”

  六个非洲士兵谁也没吭声。他们届时将紧随指挥自己的白人士兵,并且深信这些指挥员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第七个非洲人,就是那个博士,仅仅简单地询问了一下他该待在哪里,香农让他留在“托斯卡那号”上。四个白人雇佣兵提了一些纯属技术性的问题,香农—一用术语作了解答。

  散会后非洲士兵们走上甲板,立刻倒在睡袋上蒙头大睡。香农对此暗叹不已,其实他早就时常羡慕他们这种无论何时何地、也不管在什么环境下都能进人梦乡的本领。博士和即将值下一班瞭望哨的大副诺比阿托走回各自的船舱。沃尔登伯格一头钻进了舵房,“托斯卡那号”再次开始向目的地驶去。现在,全部航程仅剩三天了。

  五个白人雇佣兵全部聚集在后甲板上,他们一直继续讨论到太阳当空。大家全都赞同既定的作战方案,也都相信香农的侦察是精确无误的。当然,他们也深知,倘若打那以后条件有变,万一城防中有什么意外情况,或者总统府防御有了改进,那他们只有死路一条。干这种事儿非常危险,极其危险,出不得一星半点儿差错。他们明白,一到那时不是在20分钟内迅速取胜,就是不得已退回小艇,仓促逃命——假如还有谁能侥幸存活的话。他们深知,到时候毫无返回战场寻找伤员的可能性;一旦有谁发现伙伴中有人身负重伤、寸步难移,那么只有给他干净利落地补上一枪——雇佣兵们彼此之间最后的一件礼物。这比起被俘和在痛苦中慢慢地死去要爽快得多。这是流行在雇佣兵中的一条不成文的规定,他们过去全都不得不如此干过。

  正午前不久,他们分手返回了舱房。

  第99天来临时,大家都早早起了床。香农半夜就已起身,来到沃尔登伯格身旁,注视着舵房里小型雷达的荧光屏上隐隐显出的海岸轮廓。

  “我需要你把船一直驶到肉眼能看见首都南面的距离内。”香农对船长说。“明天早晨把船沿海岸向北开,这样,正午时我们就能到达这一头海域。”

  说着,他用手指戳着赞格罗北方邻国的海岸线。经过20来天的海上航行,他已逐步开始信任起这个德国船长来。沃尔登伯格自从在普洛切收下那笔钱后,一直在全心全意地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尽力完成任务。香农深信战斗进行时,这个船长定会将船停在距海岸4 英里处,克拉伦斯南面不远的海面上,随时处于待命状态。一旦步话机里传来战斗失利的消息,他准会等到那些余生者们能驾着小船侥幸逃到“托斯卡那号”上后,再全速驶向公海。不过,既然香农实在抽不出人来留在船上监督,他也只有对沃尔登伯格深信不疑了。

  香农已调好船上无线电台的频率,恩丁曾叫他在当天正午发出第一个信号。

  清晨瞒珊而过,香农从船上的望远镜里,注视着赞格罗河人海口渐渐向后移去。沿这条漫长的海岸线,长着一片起伏不平低矮的红树丛。约莫9 点钟光景,他从望远镜中看到绿色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段空白,就在这空白之处坐落着克拉伦斯城。香农把望远镜依次递给了身边的弗拉明克、朗加拉蒂、杜普里和塞姆勒,他们轮流静静地细看了一会儿望远镜中这个模糊不清的灰白点,然后焦虑不安地在甲板上徘徊着,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紧张而又百般无聊地等待着,暗自祝愿能交上好运。现在他们离目标已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随时都可投入战斗。

  正午时,香农在电台上发出了信号。他面对送话器清晰地吐出了一个字眼“大蕉”。他在5 分钟内,每隔10秒说一遍,然后停顿了5 分钟,再照样重复一次;半小时内他共说了三次,每次都是5 分钟。他暗自期望恩丁会在大陆上某个藏身之处收到这一信号,这个字眼意味着香农和他的人员已准时抵达目的地,并已做好作战准备,即将在翌日凌晨突袭克拉伦斯城和金巴的总统府。

  西蒙·恩丁此时正在22英里外大陆某地一家旅馆的阳台上。他从手中“布朗牌”半导体收音机里听到了香农发出的信号后,收回收音机上长长的套筒式天线,离开阳台回到房间。然后,他面对着正在室内等待的前赞格罗陆军上校安托万·博比,慢慢地、仔细地解释说,再过24小时,前上校先生就将成为赞格罗的新总统了。下午4 点,博比和恩丁拍板成交。一想到上台后要如何狠狠惩办当初曾参与把他清洗出去的那些家伙,博比就不禁眉开眼笑。最后,他在一份同意将水晶山租让给博马克贸易公司独家开采10年的协议书上签了字。协议规定,在此期间无论公司赢利有多大,每年需缴纳给赞格罗政府的租金数量始终不变,而且赞格罗政府只能分享一丁点儿利润。与此同时,博比瞪大双眼,瞅着恩丁把一张注明由安托万·博比提取的50万美元的瑞士银行保付支票塞进一只信封,小心地封上口。

  整个下午,克拉伦斯城都在忙着准备次日的独立纪念日庆祝大典。殖民时代警察局的地下牢房里,六个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囚犯横倒在地,耳边回荡着金巴爱国青年运动的成员们的齐声呐喊,通过头顶上街道不时传来的轰鸣声,他们知道自己已危在旦夕,明天庆祝独立六周年时,他们六人全将在大广场上被活活打死,作为金巴安排的庆贺大典的内容之一c 市内各公共建筑物上早已高悬起总统画像,而各国使馆外交官的夫人们,都在准备借口突发周期性偏头痛以躲过出席这场典礼。

  此刻,在那座戒备森严、门窗紧闭的总统府内,让·金巴总统正独自坐在写字台前,翘首等待着他登上总统宝座的第六个年头的到来。

  也还是在这个下午,“托斯卡那号”载着它那些杀人货,掉转船头慢慢地沿海岸从北面回驶过来。

  舵房里,香农一面呷着咖啡,一面对沃尔登伯格讲解“托斯卡那号”该怎样停泊。

  “日落前,把船紧挨着赞格罗边境北侧停下来,”他对船长说,“晚上9 点再拔锚起航,成斜角向岸边靠去。在日落和9 点之间,我们要把三艘小艇放下海,拖在船后,突击队员带着武器装备登上小艇。干这些事只有靠手电筒的光亮了,离陆地要远一些,至少在10英里外。

  “9 点左右开船后,你一定要把船开得很慢很慢。到凌晨2 点时,你在距海岸4 英里、半岛北侧1 英里的这个地方停下来,克拉伦斯城里的人看不见这儿。只要船上灯火全闭,就不会被人发现。据我所知,到目前为止,半岛上还没有雷达;除非眼下港口里停着条装有雷达的船。”

  “即使那样,也不可能到那时雷达还开着。”沃尔登伯格问声闷气地补充道。他俯身看着沿岸的海图,用两脚规和平行尺测量着距离。“第一艘艇什么时候向岸边出发?”

  “2 点钟。那是杜普里和他的迫击炮组。其余两艘艇一小时后再开始向滩头前进,怎么样?”

  “可以,”沃尔登伯格回答说,“我会把你们送到那儿的。”

  “你一定要精确无误才行,”香农坚持道,“因为到那时克拉伦斯城准是漆黑一片。即使有灯亮,也得等我们快到滩头时才能发现,所以我们向岸边驶去时,只有靠罗盘导航,靠速度和方向来测算,也许要一直驶到离岸边不到100 米才能看见陆地轮廓。这要看当时天上是否有云,月亮和星星的光度如何。”

  沃尔登伯格点点头,他已明白此后该怎么办。战斗一打响,他就应该把“托斯卡那号”起锚,在港口外4 英里,距半岛顶端4 英里、克拉伦斯城南岸2 英里的海面上逆风漂泊,然后注意步话机里传来的消息。如果情况顺利,他将在那儿一直待到日出;万一进攻失利,他必须打开船上的桅灯、艏灯和艉灯,引导幸存者们逃回“托斯卡那号”。

  那天傍晚,大海早早披上了夜装;天空阴云密布,飘起了雨点,看样子拂晓前天难晴了。在过去的三天里,他们曾两次被倾盆大雨淋了个透湿,因此这会儿大家都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清,聚集在收音机旁静听天气预报,盼望着能有个好天。在获悉今晚沿海岸线有雷阵雨但并无阵风后,他们都不由得暗中祈求,在他们坐着小艇向滩头进发时,或者争夺总统府的战斗打响后,千万别下暴雨。

  还在日落前,人们就已拉开了蒙在主甲板上一排排装备上的雨布。夜幕降临后,香农和诺比阿托指挥大家把小艇放下大海。第一艘放下的是杜普里的小艇。由于甲板最低处距海面仅8 英尺,因此他们没有使用绞车,直接用手将充足气的橡皮艇放人水中。塞姆勒和杜普里跳进了正在“托斯卡那号”船舷旁上下浮动的小艇,把沉重的舷外发动机吊人艇尾的安装位置,紧好了固定螺钉。在套上消音罩之前,塞姆勒先将发动机起动了两分钟,看看是否正常。船上的轮机师曾对所有三台发动机都仔细作过检查,这会儿引擎就像台缝纫机似地均匀地转动着。套上消音罩后,响声立刻低下去,成了轻微的嗡嗡声。

  塞姆勒返回“托斯卡那号”后,把武器装备递到正在小艇中等着的杜普里手中。首先递下来的是两门迫击炮底盘和射击支架,接着便是炮筒。杜普里打算用40发炮弹射击总统府,12发射击兵营。但是为了保险一些,他总共带了60发炮弹,全部装上了触发引信,随时可以发射。

  他还带了两座发射器和10枚照明弹,一只雾笛,一台步话机,一副夜用望远镜,自己的枪和5 只装满子弹的弹匣。和他一起坐在这艘小艇上的,还有两个归他指挥的非洲士兵——蒂莫西和森迪。

  一切就绪后,香农在暗淡的手电光中,俯视着三张朝上仰望的脸。

  “祝你们走运。”他柔和地说。杜普里翘起一只大拇指,颔首作答。塞姆勒在“托斯卡那号”上拉起小艇的缆绳,沿船舷向船尾走去,杜普里在下面的小艇上配合着。当塞姆勒把小艇拖到“托斯卡那号”船尾,将缆绳系在艉舷上后,小艇和艇上的三个人在海面上逐浪颠簸着,隐身于无边的夜色之中。

  第二艘小艇放下水的速度要快得多,因为大家这时都已熟练了。马克·弗拉明克随塞姆勒一起跳上了这艘他们即将乘坐的小艇,安装发动机。他带了一具火箭筒、两枚火箭弹,还有10枚火箭弹由他的副手帕特里克背着。塞姆勒则肩挎自动枪,腰间开口式弹药袋里插着5 只弹匣,此外他颈上还挂着一副夜用望远镜和一台报话机。惟有他既会说德语、法语,英语也勉强能凑合,所以他还身兼突击队主力的无线电报话员。当这两个白人士兵在小艇内坐稳后,帕特里克和塞姆勒的助手金贾沿着“托斯卡那号”放下的绳梯上了小艇,各自坐好。

  船后现在已拖着两艘小艇了。船上的人把杜普里的缆绳解下扔给了塞姆勒,再由后者系在自己的小艇上。这样,两艘艇一前一后颠簸着,排在“托斯卡那号”船尾后。虽然艇与艇之间仅隔一绳之距,但两艘艇上的人们彼此都未搭腔。

  朗加拉蒂和香农乘坐的是第三艘,也是最后一艘艇,巴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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