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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无晴天-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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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腿被倒下来的铁管砸断了,裁缝铺也被烧了,对于凌师傅来说,这比要了他的性命都还残忍。
凌师傅被送进了医院,好在大家的生命都算稳住了,接下来就有一大堆的问题来解决。筱宜他们住进了紫欣家,小小的空间就更窄了。这段时间里大家都轮流来照顾凌师傅,还真的很忙,六个人就有两个人需要照顾,还要挣钱。筱宜把所带出来的钱都花在了凌师傅的医药费上,已经都吃住在紫欣家了,再不能花他们的钱了,更何况他们的情况也一点都不好。眼下又到了年关了。
到现在筱宜才知道找一份能挣钱的工作太难了。世道又这么乱,到处都在杀杀抢抢,多么残酷的世界,有钱的人愁着钱没地处花,穷的人穷得要吃人肉。看见大家都在努力,筱宜也没有放弃,她从来就是在逆境中成长的人,她是决不会放弃的。想想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想想他们曾走过的生活,筱宜毅然的走进了“一拂春”歌舞厅。这是这个世界的第二面,里面没有战争,没有烟火,只有歌、舞,只有红灯绿酒,靡靡之音。
筱宜凭着刘若琴遗传给她的一副好嗓子,赢得了白玉莲的赏识,她答应了筱宜在“一拂春”的演出,并且还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说实话,能在这种乱世之中还有份高薪工资,已经是千万人羡慕的事了。当然,筱宜也还是有她的五大原则:一、只唱歌,绝不陪任何人喝酒;二、晚上最晚为12点必须回家;三、所有的服饰全有“一拂春”准备;四、所唱的歌全由自己定;五、要替自己向所有的人隐瞒身份。这些原则在白玉莲看来就是个小女生才出道闹的别扭,也没有为难她。因为自己也年轻过嘛,眼前可是一颗好苗子,不能错过了。
就这样,筱宜开始了她的歌女生涯,她想瞒住所有的人,那是不可能的事。她还事决定先告诉紫欣和阿布。看他们一塌糊涂的表情,就知道此事绝不能让凌师傅知道。
“不可以——不可以,筱宜,如果让凌伯伯知道了一定会出大事的。不行不行,你赶快退出来!”紫欣急促的喊着。
“来不及了,我已经和那个白老板签了合约了,要唱到明年四月份。如果要是违约,我想现在就要出大事。”
大家已经心知肚明了,这件事就是钉子钉在铁板上,无法更改了。“筱宜,你的这个决定真的太大了。放心吧,我会保密的,紫欣也会保密的。”
筱宜注视着阿布,他的眼里写满了肯定。
“筱宜,你一个人出入那种场合,我想想都很害怕。”紫欣说到。
“想想爸爸,想想我们大家,我什么都不怕了。你也不用为我担心,眼下时局这么乱,能有份高薪水的工作,是很难的,我们应该珍惜。放心吧,等我们存够了钱,我就换份工作。”
“话是这么说,你还是要小心点,到底是人多混杂的地方。”阿布实在也是有点不放心呀,自己也是没有办法,懊恼极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劲不对,瞎摸瞎撞的走进那里。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很小心的保护自己的。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寂寞。”
“要不,我也去。有人陪着说说话,壮壮胆。”
“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比我漂亮,又比我善良,要是去了,那就是羊入户口,我连牙都拔不出来,叫我又怎么安心呢。你现在的任务就是要照顾好家里的人,我现在忙着练歌、彩排、学曲,没有多少时间照顾爸爸,就麻烦你了。还有,记得要替我保密,这事决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知道吗?”
“筱宜,我觉得在你面前自己好脆弱、渺小。”
“才不是呢。在你面前,我才觉得自己够狠够坏。”
“你们不要谦虚了。在你们面前,我才觉得自己很窝囊!”
泪,是个什么东西,伤心的时候有,高兴的时候也有。
今天已经是筱宜第三天登台了,前两天的演出还算顺利,筱宜感到有些欣慰。她的演出没有柔软的舞姿,没有透露的服饰,只有音乐和歌声,却赢得阵阵掌声,全场所有的观众都在呼唤“夜兰香”这个名字,夜兰香是筱宜自己取的艺名,白老板给她想了一大堆,她都没用,觉得夜兰香挺适合自己的。听见台下掌声,筱宜一时间都有点飘起来的感觉,谢幕回到化妆间,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紧张得不能呼吸了,镜中的那张脸孔也变得茫然若失。几个表演歌舞的女孩进来了,嘻嘻哈哈的喧闹着,匆匆茫茫的换着衣服,彼此打闹着,夹杂着些轻浮的笑声。筱宜回过神来看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赶紧卸妆。
“哎哟——兰香,咱们‘一佛春’好久没有这样热闹过了。快点快点,赶快补补妆,再出去唱一首。”白老板急促的喊。
“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唱完了吗?”
“这都是客人的意思。你没听到大家都在呼唤你的名字吗?大家都要你再加唱一首。”她的话说得不阴不阳,让人听着心里就发毛。
“我不去,我已经唱完了。再说今晚太晚了,我要回家了,再晚就赶不到电车了,你找别人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叫你去你就去,哪来的那么多理由。”白老板生气的喊着。
“没什么意思,我们不是说好只唱三首嘛,我已经唱了五首了,也到了我回家的时间了。明晚吧,明晚我早点出场,今晚实在不行,你找别人吧,我真的不去了。”筱宜固执的回答。
“你敢!”白老板盯着筱宜,眼神凌厉,大声吼。
“什么敢不敢,说了不去就不去……”还没等筱宜把话说完,“啪”的一个耳光甩到了她的脸上。
“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我是说了算!什么东西!不要以为会唱几首,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再我面前你拽什么拽!”
筱宜被甩得头昏眼花,倒再那里半天爬不起来。白老板的骂声吓得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敢抬头。
“算了……白老板,她还是个孩子,不必大动肝火。再说大家今晚没有听够她的歌明晚一定还会来的,那不是更好吗!”一个好气派的老板居然会为自己说情,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筱宜直直的盯着这个替她说情的人,篮牡丹急急的跑到筱宜的身边,屏住呼吸小声喊:“还不快谢谢甄老板,给白老板道歉!”
筱宜咬了咬嘴唇,不真气的眼泪水一串一串的滴落。
“白老板,原谅我,我不再顶嘴了,你要我唱多少场都可以,可是今……”筱宜不敢再继续说今晚因为太晚要回家,其实她又何尝不想多唱几场呢,那种站在舞台的上的感觉是那么让人兴奋。白老板也实在不想为难她,只是看筱宜的脾气太倔了,不给她点颜色看看以后要怎么做。“好吧。今晚就算了,回去好好休息,明晚早点出场。”
筱宜点点头,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掉。白老板和那甄老板一路人浩浩荡荡的走了。筱宜抹去了眼泪,委屈、伤心、疼痛就像海浪样翻来,一次又一次的翻过了筱宜的眼眶。
从“一佛春”出来,细雨纷飞,寒风恻恻,霓虹灯闪烁着,街车穿梭着,突然一辆黄包车停在了她的面前。“筱宜,我来接你下班。”原来是阿布。
“这是怎么回事?这车……你……”筱宜看看车,又看看阿布一身车夫打扮。
“是这样的,这是我租的。这样我就可以拉拉车,挣点零用钱。今天是第一天上班,晚上我就来接你回家,我已经在门口等了半个钟头了。来,快上来。”
“以后还是不要来接我了,拉车已经很累了。我一个人可以回家的,你还是多留点时间给自己。”
“让你一人回家,那怎么行,谁都放心不了。再说这天气越来越冷了,天寒地冻的,你一个人不知道要吹多少寒风才能到家呢。”筱宜沉默了。
“筱宜,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里不开心了,还是有人欺负你了?我们一起长大,从来都没有见你这么不高兴过。记得以前在广州的时候,无论再苦再累,你都会开开心心的面对,总能让身边的人感到欣慰。筱宜,你现在变了很多……”阿布边讲边跑,筱宜可以感觉到他在不停的喘息。
“阿布哥,有件事……我很想问问你?你……你和段雨芹……”筱宜真不知道要怎么和阿布说,但自己又很想知道他们究竟是不是雨弦说的那种关系呢?段家的人怎么会说是我抢了阿布呢?难道书劼都没有跟他们说过吗?
“我和她没什么的,筱宜,就是给她做了几件衣服。再说,有钱的小姐又怎么会跟我们这些做工的有什么事呢,人家看都不会看你几眼的。”
“真的吗?”
这话一听都知道里面的含义,难道自己怎么做了很多为难大家的事吗?可是自己什么也没做呀?到底要怎么,才能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从凌师傅受伤开始,知道店铺也没有了,饱经风霜的他更是无力支撑他的生命,情绪非常低落,甚至想放弃自己的生命。筱宜看着父亲的情绪,她更是不敢告诉父亲自己的处境,筱宜也只有用谎言给了凌师傅希望,给了他支柱,给了他安慰,她好希望父亲能明白自己的苦心。
一连串苍白的日子,筱宜每天按时去“一佛春”,按时回家。每天获得的掌声越来越响,门口的橱窗里,大厅墙壁都挂满了筱宜的照片,写满了她的名字。可筱宜的心情越来越萧条。
天,灰蒙蒙,云深深;看,霓虹灯,车如流水;
忆,昨夜灯,与你相逢;醉,心已碎,梦已灭;
如梦如烟云,如烟如痴等,等到如烟的梦时;
等来只是一滴泪,
春去春又回,四季不相逢,早支如此的伤感,
当初何必又相会。
他真的不再见我了吗?他真的把我的名字忘记了吗?我为什么要想他呢?自己不是很不在乎他吗?不是很不愿意看见他吗?凌筱宜呀凌筱宜,你真的太没有用了。筱宜无法克制自己对书劼的思念。唉……华丽的服饰,闪亮的装饰,高雅的头饰,浓艳的粉妆,明亮的睫毛,这一切都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又有什么意思呢?串串往事,犹如泉水般涌来。
“夜兰香——你不要尽唱些风里来雨里去的歌,我们要听……要听‘男欢女爱’。”
湿雾中,筱宜模糊的看见一位身穿白西装的人在台下吆喝。
“什么?‘男欢女爱’?难道你就真的那么快乐吗?难道你就只知道‘男欢女爱’吗?”
台下一阵骚动,大家都议论纷纷。
“夜兰香!你算什么东西!啊——你不过就是个婊子,到这里来还装什么。要装回家躲在老爹老妈的怀里装。真是他妈的狗坐轿子,不识抬举呢!”
“先生,如果我是狗,那么你也是狗了。因为只有狗才能跟狗说话。”
话一出,全场一片哄笑,只见那人气得摔杯砸碟得,嘴里大骂着什么。其实筱宜也不是故意得,是那人自己倒霉罢了,硬是要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去招惹她。活该!
报幕的小张走上了台。“各位,下面请我们的篮牡丹小姐为大家献上一曲‘男欢女爱’。”
筱宜被赶到了化妆间,大家都惊愕的盯着她。白老板过来了,她上前几步,“啪——”好重的一个耳刮子,把筱宜甩得和屏风一起倒下,像是五脏六腹全体翻滚出来,嘴边已经溢出了血。筱宜努力的爬起来,还没站稳,“啪——”又来一个耳刮子,这一甩,把筱宜甩到桌子边,连花瓶也碰碎了。
“白老板——请手下留情!”好熟悉的声音,是他,是他,他终于来了。
“先生,要听歌请到前台。”
“哦……我是夜兰香的朋友。请白老板给我个面子,不要在再为难她。”
“我给你面子,那谁给我面子,谁又给刚才那位客人的面子。”
书劼深吸了口气,问:“难道就没有一个比较圆满的办法解决吗?”
“有!至少……要去给别人当面道歉,再敬上一杯酒。”
“我不去——”
“你还最硬!你给我惹的麻烦还不够吗?你一天到晚的给我得罪客人,你存心要拆我招牌是不是!我白玉莲可以捧你上天,也可以让你下地狱!”当白玉莲再次靠近筱宜的时候,书劼居然拉住了她。
“干什么?在我面前还敢动手!”白玉莲一挥手,她身后的几个保镖一拥而上,和书劼交上了手。
筱宜又惊又急,泪水夺眶而出。书劼虽然有点拳脚功夫,可寡不敌众,怎么办呢?一时间,骄傲、原则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哀声的喊道:
“白老板,快停手吧!请不要打了!放了他吧!不管他的事。您让我给客人道歉,我马上就去。我去道歉,我去赔酒,我去唱歌……唱什么都无所谓,喝多少酒都可以。白老板,求求您放了他吧!求求您……”
白老板做了个手势,那些人停了下来。筱宜摸了眼泪,酒朝舞台走去。
“不……筱宜,你不能去,不能……”听到书劼的呼唤,筱宜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泪水疯狂的落下。
“不用去了!眼泪鼻涕的,还能去见人吗?咳——我就不明白了,你的头就抬得那么高干什么!我白玉莲见过得歌女数都数不清,却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大伤脑筋的。其他的歌女想尽办法讨好客人,反而你呢?猴子的屁股老虎的牙,碰不得摸不得。以后,把你的坏脾气收着点,走上了这条路你就得顺着它点,谁叫你已经选择了。你这样一天到晚得得罪人,吃亏的到头还是你。”
白老板丢下了这几句话走了。望着她的背影,筱宜心底的迷惘在扩大,在弥漫。
书劼还好,只是手腕被刚才摔坏的花瓶片划了条口,经过及时的止血上药包扎,也就没什么大问题。出了“一佛春”,阿布已经在门口等筱宜了。
“是书劼啊。筱宜,那我先走了,你们多聊会。”
“等等——阿布哥,我要和你一道。你不是不放心我一人回家吗?”
“和别人我不放心,和书劼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阿布把筱宜拉到一边,“他一定是有话要跟你说,筱宜,你就给他个机会吧。”阿布拉着黄包车消失在了黑夜。
和书劼默默的走在街上,寒风阵阵的刮来,雪片在天空飞舞,飞来飞去,飞上飞下,渐渐的落到地上。
“筱宜,请我吃碗面吧。我想吃洋葱面了。”
筱宜没有回答她,埋着头继续走着。冰凉的心境里荡漾起了震颤的欢乐,仿佛等待此时已经有几百几千几万个世纪了。突然,书劼站在了筱宜的面前,深深的凝视着她,眼光是那样专注而带着痛楚。
“能原谅我吗?能吗?对不起!”他嘴中热热的气息吹在了筱宜的脸上。筱宜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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