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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始终如一-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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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床,六尺宽的软床,非常舒适,价格也不菲,花了八千多元。另一样是客厅里的进口牛皮沙发,花了一万五千元。第三样是两把配茶几的红木圈椅,八千元。林越最喜欢这后一样,把它们摆在宽敞的书房里,真是显得又气派又典雅。以致那一阵他还经常站在书房门口观赏它们,一次次地坐在上面。红木圈椅那种细密的材质、清晰的纹理、深沉的色调、古典的样式和精美的雕刻,真是可以说令他爱不释手。 
家具摆好了,窗帘装上了,几幅字画也挂上了墙,可以如期于元旦前乔迁了。 
一天晚上,林越和万志萍两人都有事。万志萍告诉林越她在区里开会,会后城南镇党委书记金芳芳要请他们吃饭。 
林越每次听到金芳芳的名字就总是忍不住要笑,因为他听过这个金芳芳的几次讲话,金书记在讲话中,对区领导的称呼,别具一格地有常委和非常委之区别,如对常委她概不称姓,区委书记叫汪国良,她称〃国良书记〃,区长叫董其兴,她称其兴区长,陈中被她叫成了〃一中区长〃。而分管教育卫生的何慧纯不是常委,她就称何区长。 
不知金书记的这种区分有何来历。应该说在中共的历史上,过去从未有过这种称呼的传统,如对周恩来,叫〃恩来总理〃是不可思议的;叫〃泽东主席〃更是闻所未闻。免姓的称呼在习俗中是一种昵称,一般只有领导、长辈对下级、晚辈,或配偶之间才会这么称呼,如毛泽东、邓颖超会喊周恩来〃恩来〃。晚辈对前辈、下级对上级这么称呼,实在不合礼仪习俗,昵称后面再加上职务,更是不伦不类。过去对邓小平,全国人民出于爱戴之心,称他为〃小平〃或〃小平同志〃,但也没有称〃小平总理〃的。 
当然,这说的是传统和习俗,它们并不是不可改变的。金芳芳也许也不是首创者,但在西亭她肯定是使用这种称呼的第一人。的确,在她的影响下,这种对区委领导的新称呼,很快就在西亭流行开来。过去一般的基层干部对上级领导往往只知其姓,不闻其名,如对汪国良书记就叫〃汪书记〃,对董其兴区长就叫〃董区长〃;向别人打听某位领导叫什么,就问,这位领导姓什么?现在不行了,如果你是西亭电视台或西亭报的记者,不知道本区领导的名字,就去采访一个会的话,讲话的人提到谁,你都不知道是哪位领导。不仅如此,这种称呼也流行到了乡镇一级,现在你到乡镇去开会,不了解当地领导的名字,也不得要领。如今,金芳芳在西亭也都人称〃芳芳书记〃,可谓芳名远扬,有点享受到区委常委的待遇了。 
那天晚上,万志萍和她的上司〃家华局长〃等人就去了城南镇,而林越也有一个活动,去参加他过去在党校时的几个老同事的聚会。 
那几个老同事都和林越年龄相仿,过去在党校时相互关系比较近,如今有的还在党校,有的和林越一样跳槽了。这样的聚会近年来搞过几次,联系人是刘仁奎,现在的党校副校长。上一次是五个男的。这一次刘仁奎说,还有一个人,你们想不到是谁。结果来的是诸云燕,事先的确没有人想到。诸云燕、刘仁奎、林越等人过去在一个办公室,诸云燕还坐在林越对面。诸云燕比林越小几岁,到党校晚一年。林越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虽然已有女朋友,但对诸云燕也不无动心。不过这种情况在同一办公室里也是难免的。林越当时也知道诸云燕有男朋友。诸云燕的男朋友是她的大学同学,西安人,毕业后按那个时代的分配原则不得不回西安去了。在当时,他们如果结婚的话就要分居两地,因此对诸云燕的这桩恋爱,不仅她的父母激烈反对,她的同事在办公室也时有议论。林越也曾对诸云燕说,这件事你还是要三思。诸云燕本人也不止一次在办公室里愁容满面地问,我该怎么办啊?最后诸云燕还是做出了令父母痛心、朋友惋惜的决定,和男朋友登记结婚,并且很快就调到西安去了。由于这件事,虽然诸云燕和林越同事只有一年,但她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自那以后林越也没再见过她。 
这次诸云燕不是回老家探亲,而是正在和刘仁奎联系,想从西安调回西亭党校。大家这才得知,诸云燕的丈夫去年病故了,这次她以父母年老多病无人照顾为由,申请调回父母身边。由于近年来上海的人事制度有了改变,诸云燕本人又有副高职称,所以这件事是有望办成的。 
在十四年后,见到当年做出非凡之举的这位女同事,并听说了她的家庭变故,在座的几位男士都无不为之动容。时间有时给人的印象真是不可思议,就拿眼前这件事来说,它就好像发生在昨天,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可诸云燕脸上已显出中年妇女的沧桑,老公病故了,女儿快上初中。 
诸云燕本人在这个场合,也是不由得关注着对方的情况,这时,见到昔日的同事,诸云燕同样也有恍若昨日的感叹。   
对你始终如一 20(5)   
那天晚上先是在饭店,然后在红茶坊,他们所谈的,基本都是过去在一起时的事,而很少谈到后来各自的情况。虽然诸云燕和他们同事只有一年,但话题却也不少。这是因为他们所谈的,一些是已发生的,一些是未发生的,还有一些纯属个人的记忆,这些相加肯定比当年经历的丰富多彩。如林越对诸云燕说:〃当时你坐在我对面,谈到你的那位白马王子,你总是脸上挂着笑容,嘴里叹着气,说,唉,我该怎么办呢?我对你说,嫁给他呀。你摇头说,我爸爸妈妈不同意,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勇气。我说,那和他断掉。你又摇头说,不行,我爱他。〃大家都笑。诸云燕也红了脸,笑着说:〃不可能吧,你编的,不过我也不记得了……当时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很傻?〃林越答:〃应该说当时我们的脑子里更多的是一些世俗的想法,你对爱情的理解和追求是我们望尘莫及的。〃 
诸云燕说:〃林越,你还是这么能说啊!〃 
诸云燕的性格,看上去也没怎么变化,她还是像以前那样爱笑,爱听别人说话,恍惚间还是一个昔日小女生的样子。 
后来聚会散了,他们有两辆车,林越送刘仁奎和诸云燕,目前在区科协当副主任的耿老师送其他几位。诸云燕眼下暂住父母家,在新城区,林越就先送刘仁奎。林越对刘仁奎说:〃老兄啊,你什么时候也配辆车?党校校长还没有车?〃刘仁奎答:〃老兄抬举我了,我是副校长,没有专车的,等我当上校长就有了。〃林越说:〃那快了。〃刘仁奎就笑,说:〃你是国良书记就好了。〃这么闲扯了几句,就到了刘仁奎家楼下。林越摇下车窗,对下车的刘仁奎说:〃刘校长,我送诸老师回家,你不会不放心吧?〃刘仁奎笑道:〃八小时之外,不归我管。〃 
刘仁奎就走了,林越把车开出了那个小区。诸云燕对他说:〃林越,你现在混得不错啊,老婆也有车吧。〃林越点头答:〃瞎混混,也没什么意思,专业都荒废了。〃诸云燕笑,说:〃林越你有什么专业啊?〃林越说:〃小看我?别的不说,我会写诗啊,你知道吗?〃诸云燕要不是坐在后座,这时准会调过头来看他,她说:〃写诗?不知道,什么时候让我拜读一下大作。〃林越答:〃可以。应该说,我这个才华还一直没有好好得到发挥。〃诸云燕又笑,说:〃林越你这么说话,是幽默吧。〃 
林越这时放慢了车速。诸云燕看一下车窗外,前面路边出现一个新建的住宅区。诸云燕问:〃这是哪儿?〃林越答:〃四季花苑,我家马上就要搬到这儿来。〃诸云燕说:〃很漂亮。〃林越说:〃房子刚装修好。有兴趣过去看看吗?我也有几天没来了。〃诸云燕答:〃好啊,让外地人开开眼界。〃 
不过,当后来林越带诸云燕到了楼上,在掏钥匙开门时,他忽然发现了一个异常情况。这次不是门的问题,是林越听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飘忽的音乐声。林越的手不由得停住了,将刚刚拉开一点的防盗门又轻轻掩上。 
他回头对站在身后的诸云燕小声说:〃我老婆在里面,我听见她在放音乐。〃 
诸云燕不由得看了下他的脸,说:〃那我不进去了,我走了。〃 
照理林越应该和诸云燕一起离开的,他本来就还要送诸云燕回家。而且按林越以前幻想的情形,他如果知道房间里有情况,他不会再有意进去的。难道林越此时以为,万志萍在新房里欣赏他们刚花了一万多元买来的先锋音响,以至于留连忘返? 
诸云燕离开后,林越就又拉开防盗门,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里面的音乐声一下响了起来,是卡朋特的《昨日重现》。客厅里没有开灯。 
在此后一段时间里,接着《昨日重现》的,是卡朋特的另一首经典歌曲《再次坠入爱河》,然后是《时光流逝》…… 
也许眼前这一幕在林越以前的幻觉中出现过。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此刻不由得受到了卡朋特的歌曲的影响。他在门边换了鞋后,有点心不在焉地往里面亮着柔光灯的房间走去。 
卧室的门开着,这似乎也表明,有人在里面听卡朋特的歌。林越到了门口。如果换一种眼光,林越这时在门口看到的,也许还可以说有点适合卡朋特优美而热忱的歌声,而不显得突兀。 
当然,那一刻林越的感觉,仿佛进入了自己的梦魇。 
房间里两个人正面向窗户坐于床沿。从背影看,一个身穿红毛衣的,被身旁一个身穿黑毛衣的侧身抱在怀里,黑毛衣正俯下身与之接吻。 
两人在林越站在门口那一会儿,身体保持这个姿势未变。黑毛衣的一条手臂钩在红毛衣身后,另一只手在身前看不见。红毛衣的两只手都抱在黑毛衣背上。 
林越离开了那儿。他完全没有做什么。在梦魇中,林越还曾想到去厨房拿菜刀,但这会儿他却丝毫没有这个念头。不过,林越也没有离开房子,他只是过去把刚才自己没关的大门轻轻关上,然后林越梦游似的进了书房。书房的门本来关着,他仍掩上,也没开灯。他摸到书桌前在新买的皮椅上坐下。 
当林越又注意到卡朋特的歌声时,他听到她在唱《再次坠入爱河》的尾声,然后是《时光流逝》《我不想在最后的日子没有你》《一种沉寂》……卡朋特的歌声这时在他耳畔显得时响时轻、时近时远。   
对你始终如一 20(6)   
也不知何时,书房的门被推开,灯亮了,万志萍出现在门口。 
万志萍显得有些气喘,应该是她在离去时发现了林越停在楼下的车,就又上来了。 
〃你在这儿啊!〃万志萍睁大眼睛说。 
林越这时坐在一把红木圈椅上,挺直着腰,一手搁在旁边的茶几上。万志萍进来,他先是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脸上露出一笑。 
〃你在这儿做什么?〃万志萍这么问。 
〃不做什么,坐一会儿。〃林越答。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万志萍又这么问。 
〃来了一会儿了。〃林越答。 
万志萍一时不响,她脸上的笑容也掩盖不了什么。然后她又主动说:〃今天,芳芳书记请我们过去,陈区长也来了。他听说我们新房装修好了,吃过饭就说要过来看看。〃 
〃我不知道你们在,你们的车没有停在楼下。〃林越用一种抱歉的口气说。 
〃我们的车停在车库里。〃万志萍说,〃我们没有做什么。〃 
〃我只是看见你们在接吻。〃林越这样说。 
〃这个……〃万志萍显得有点难堪,点头,又摇头,难以表达似的,〃其实也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只是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我没有想到,你们接吻很热烈。〃林越又这样说,抬头看万志萍,〃请教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很喜欢和他接吻?〃 
〃放屁,林越,〃万志萍脸涨得通红,〃我们真的没有做什么!〃 
…… 
林越和万志萍这番对话显然没有说到一个点上。林越特别强调万志萍和陈中〃接吻〃,但万志萍则要说明他们〃没做什么〃。对于接吻的事,万志萍的态度,似乎说明了〃没做什么〃,它就可以忽略不计了。但林越却显得对其他事并无追究之意。因此不仅万志萍对林越的极端之举毫无预感,林越自己似乎也不会去那么做的。 
但就是这样,事情发生了,林越忽然把他手下搁着的那张红木茶几推倒在地板上。他随即站起来,把两把红木圈椅也相继推倒在地板上。 
家具倒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砰砰声。林越对目瞪口呆的万志萍说:〃就当我放屁啊!〃 
由于林越当时立刻就掉头离开了,他没有看清自己这么做的后果。新买的红木茶几和椅子顿时损坏不小。更惨的是刚刚做过的地板,油漆爆了一大片。一把椅子还撞上门边的书橱,一扇落地玻璃门碎了,玻璃碎片又砸坏了地板和那把椅子。书橱震了一下,放在搁板上的一只林越过去在景德镇买的青花瓷盘掉了下来。 
林越这么做是他和万志萍结婚以来的第一次,因此也大大出乎他自己的预料。以前两人发生矛盾时,林越不要说拍桌子砸家具,就是大吼大叫也不曾有过。 
林越那晚离开四季花苑后,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儿。他驾着车,不知不觉地出了城外。这时,林越有一种感觉,好像后面有人跟着。但他也没回头朝后面看。林越沿着环城路兜了一圈多,然后他才决定回李桥弄。到了家,他发现万志萍已经先他回来,里面的房门关着。 
他们原来计划那几天就要搬家,这样就延期了。林越后来一直没再去过四季花苑。在延期搬家的那几个礼拜,他和万志萍也没有再谈论过在新房发生的那件事。他们又像以往那样相互保持沉默。 
元旦过了,春节快到了,万志萍这时忽然自己带一迈搬了过去。当时的情形好像是母子俩先搬过去,林越晚些日子再搬,但实际情况是他们的分居开始了。起初外面的人都不知情。双方的父母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儿子一迈对此好像也不觉得奇怪。两人分开住后,对于将来的事他们都从未提过,因此他们之间也一直没有过什么〃条约〃,既没有分割财产,也没有商谈过儿子的归属。就是儿子身上的各项开销,他们之间也从未说过如何分摊,但又相互不失默契。如儿子搬过去后,他实际有更多的时候住在爷爷奶奶家,这部分的开销以往是由林越按月付给父母的,万志萍不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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