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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约 作者:卫小游-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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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跟着柳飘香上楼的周访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觉得耳朵痒痒的,背后还有四道杀人的目光,想要回头看看,柳飘香却喊道:“周公子,请往这边来。”

周访烟答应了声,再回头时,并没有见到什么异样的人物,虽觉得有点怪,却也无心多加注意。

眼看着周访烟和柳飘香双双上了妆楼,寒梅心中百味杂陈,冷静下来思考,虽明白他们不会做出什么令她伤心的事,但心里还是不大受用。

犹豫着要不要跟上楼去,寒梅全然没发现自己已将周访烟摆在会让她“伤心”

的地位,同样的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柱子边、倚着一个神色复杂的高大男人,与她一般的望着那高高的妆楼。

同柳飘香进了房,却没见到应当在房中的寒梅,周访烟不禁询问柳飘香道:“你不是差人告诉我寒梅在这里吗?”

柳飘香似早预料到这情形,她笑道:“她是该在这里没错呀,八成是跑出去溜达了。”在桌边坐下来,斟两杯酒,递给周访烟一杯,拉他一同坐下,“在这儿等会儿吧,她应该晚点就会回来了。”

周访烟接过酒杯,却不饮,搁在一边。

柳飘香见状,挨到他身边坐着,妩媚道:“周公子不饮酒吗?”

周访烟笑道:“酒会伤身,柳姑娘也少饮点吧。”说着,接过她手里的酒怀,摆到一边。回过头来,见柳飘香眼中凝泪,他不禁关怀地问:“柳姑娘,你怎么了?”

柳飘香眨眨眼,抹掉眼底的湿润,也抹掉了一层脂粉,楚楚可怜的强颜欢笑道:“从来都没有人这么关心我,你是个好人。”

“姑娘很好,本来就值得人关心。”周访烟将她视作寒梅的好友,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不觉有暧昧不安。

“真的?我很好?”柳飘香开心的问,仿佛第一回听见他人的夸赞。

“是啊。”周访烟真诚的道。

柳飘香媚眸半睁,不顾周访烟的诧异,将他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那么我有比寒梅好吗?”

周访烟不明白柳飘香怎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正要推开她,她却整个人贴上来抱住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寒梅比我好,你嫌弃我是任入攀折的杨枝水柳,是吧?”

柳飘香死命的抱住周访烟,一边可怜兮兮地道。

“柳姑娘,请放手。”周访烟实在弄不明白原本正正经经的柳飘香,怎会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我一定是不好了,不然怎么对你投怀送抱,你都一点也不动心呢?”好个周访烟,寒梅能被这样的人所爱,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她不禁都要羡慕起她了。

心知他心挂寒梅,她却特意要捉弄他。

“柳姑娘,请自重。”怕伤了人,周访烟只得以言语相劝。

“寒梅其实不在这里,我是骗你的。”柳飘香差点就听了他的话放了手,他的语气中有一股教人不得不从的威严。

周访烟没有因被欺骗而发怒,他摇摇头。

“不,寒梅确实在这里,房间里有她的香气。”香气虽然若有似无,却是寒梅的味道无庸置疑。

柳飘香一愣,犹辩解道:“说不定那是我的味道啊。”寒梅才来两天,怎么他鼻子就那么灵?

“柳姑娘,别再捉弄在下了。”周访烟好言相劝。

柳飘香闻言,只得松手,放周访烟自由。有点不甘心地笑道:“你真不好玩。”

“那是因为姑娘的幽默教人不敢领教。”周访烟笑说,已移步到门边,拉开门扇。

而门外正站着他亟欲找寻的佳人。

“寒梅,怎么哭了?”他关心地问。

寒梅泪眼婆娑地望着周访烟。“你负责把它擦干。”

周访烟微笑,伸手用衣袖抹去寒梅脸上的泪痕。

柳飘香从周访烟身后探头出来,并没有心虚或惊讶的表情,“你还真沉得住气,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要进来呢。”

寒梅抿抿嘴。“我又不笨,会猜不出你在玩什么把戏。”

明知柳飘香若不是在试周访烟就是在玩她,但之前看他们抱在一起,心里就是不舒服。

“你来做什么?”寒梅转对周访烟道,眼神却飘向柳飘香,是她告诉他的吧。

“接你回去。”

柳飘香笑直解释道:“谁叫你这尊菩萨赶都赶不走,我只好让人来把你请走喽。”

“哼,我们待会就走,到时候你求我留我都不留。”寒梅信誓旦旦道。

“快走吧,我怎么可能留你呢。”这么污秽的地方,养不起洁净的梅花。

“真的?好吧,访烟哥哥,咱们回去吧。”寒梅拉着周访烟的手、将他拉出门,退开一步,让身后男子接替她的位置。

看着柳飘香原本得意且笑意盈盈的脸蛋,在见到高大男子后迅速转为苍白,寒梅为周访烟悄悄地退场。

柳飘香一时站不住脚,男于眼明手快的揽住她的纤腰,她费力地拒绝他的拥抱,试图将他推出门外,冷言道:“出去!”

男子挡着门,低声喊退:“敛眉,原谅我好吗?”

柳飘香怔楞地看着他,泪水滑下脸庞。原谅?现在说会不会太晚了些?

第七章

月上柳梢头,周访烟将寒梅送回寒家时,时间已经不早了。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月光照出他们长长的影子,寒梅一时兴起,跨上前一岁,踩住周访烟的影子,嘻笑道:“中!”

周访烟眯起眼,玩兴大起,立即往旁边跃开一步,从寒梅身前绕过,一脚踩住寒梅的影子,也喊了声:“中。”

这是孩童时候常玩的击影游戏,这两个不认输的,一方挑起战争,非要拼个高下不可,当下两人便在街道上追跑起来,既要踩中对手的影子,又要护着自己的影子不能让对方踩中,攻防之间,都需要相当的注意力和心神。

周访烟比寒梅高,脚步跨的比寒梅大,原本应占上风,但他的影子范围也比寒梅的广,寒梅擅玩这些孩子把戏,一时之间,两人倒也难分轩轾,一个比赛反应敏捷与否的游戏因而演成为体力竞赛。

聪明的人知道该适可而止,寒梅跑得又累又喘,首先举双手投降停止战局。

“不玩了?”周访烟停下追逐,调气一会儿便不再那么喘。

寒梅喘气道:“不玩了,不玩了……才怪!”蓦地,她冲向他,一脚踩中他的影子,却一时重心不稳,扑进他的怀里。“哈,中,我赢了!”

“你用手段,不算。”周访烟稳住她的身子,她脚步不稳,是真的累了。

寒梅可不这么认为,“兵不厌诈,怎么不算?”

“是吗?你低头看看我们的影子,到底是谁踩着谁的?”周访烟笑春指指地上重叠的两条长影,寒梅踩中的同时,也将自己的影子送上门。

寒梅低头一看,懊恼的低叫了声,往后躺去,将自己的重量全转嫁给周访烟。

周访烟不得不搂住寒梅的身躯。见她一点男女之防的自觉也没有,他不禁叹道:“你还是像个孩子一样。”

寒梅闻言一愣,“像个孩子不好吗?像你,从一开始认识你到现在,从来都不见你像个孩子过,倒像个小老儿。”

“我没说像孩子不好。”推开她,他跨步向前。

只是,寒梅若永远不长大,他与她之间便永远只能是青梅竹马的玩伴身分、师徒身分,甚至是兄妹的关系,不可能有进一步的逾越。

他喜欢寒梅的纯真,但也希望她能有长大的一天。

寒梅不知道周访烟此刻的心理,只因不喜欢被抛下,她追上前拉住他的手。

“等我。”

“等你?”周访烟停下脚步,她的手立即窜进他的厚实掌心中取暖。

“对,等我,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握住她的小手,感觉到掌心中的滑腻。“好吧,等你,可是你也要加快脚步才行。”总不能老是让他在前头远远的等她。

“嗯。”寒梅发觉她相当喜欢两人亲昵的气氛,“你牵着我的手,我牵着你的手,永远都不可以放开……”她低低呢喃,弓起弯弯的笑眼。

“什么?”周访烟没听清楚寒梅在低喃什么。

“没什么。”看到一只呆头鹅而已,转进巷子,就到家了。“到了,送到这里就好。”

周访烟看了不远处的灯火一眼,放开她的手。“也好,你进去吧。”

“嗯,你要不要进来喝杯茶或者……”

“不用了,你快回去吧,免得你爹见了我,又要逼你嫁给我了。”他笑着催促寒梅,自己也转身离开,一袭白衣隐没在夜色当中。

寒梅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头一阵怅然。

掌心犹似留有他的余温,熨贴在胸口,许久许久舍不得放下。

或许她当初真的不该拒绝嫁给他的,拒嫁的话已说出口,再想嫁他,岂非要她上周家求亲了?

空气在不安定的骚动着。

喜鹊一早便在右窗边的梅枝上啼叫着,下场是吃她一颗石头。

左窗边则栖了一只老乌鸦呀呀叫,下场同样是吃她一颗石头。

吵死人了!寒梅根本不管鸟儿是报喜还是报忧,只要打扰到她清眠者,一律赶无赦。

喜鹊和乌鸦双双被赶走,本想继续爬回床上睡回笼觉,房门却被急促的敲着。

“小娘子,快起来,有大事发生了!”

寒梅睡眠不足的起床气正要发作,听见门外人的叫喊,火气不翼而飞。

连忙打开房门,见是一向替她梳洗的丫头,她问道:“什么事?”

“今天一大早,从京城来了好多官爷,现在统统到周家去了,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好多人都跑去看了,老爷刚刚也赶过去了,要我来叫你。”周家向来和寒家交好,连寒家的仆人私底下也和周家的仆人有来往。

寒梅听着,不觉皱起秀眉,奔回房里匆匆梳洗,又如旋风一般的到马廊牵了一匹马,急惊风的往周家去。

到底是什么事?寒梅在往周家的途中一直感到相当的不安。

一到周家,随便将马丢在一边,穿过重重围观的人墙,想到里头去问个清楚。

好不容易穿过人墙,一阵如雷的鞭炮声突然噼哩啪啦的响起,没心理准备,又来不及捂耳朵,寒梅先是被吓了一跳,而后耳朵聋了半晌。

怎么回事啊?

抬起眼,远远望去,只见周家的人聚在厅堂,大家都跪着,一位蓝袍官爷站在最前头,而后周访烟接过那官爷手上的黄卷子……

“谢主隆恩。”周访烟接下圣旨,眉心始终都结的像解不开的连环结。

周氏夫妇也同儿子一样,眉心郁结着。

一切仪式完毕,跪着的人都站起来,道贺声一波接一波如潮般的涌来,周家三口只得强作欢颜的接受道贺,直到官差和围观的群众逐渐散去……

“老爷,怎么会这样?”周夫人愁容满面。

周济民也同样叹气连连的摇头,“或许是当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有人不小心想起了访烟,在皇上面前奏了一下吧。”十年前挂冠回乡,原以为可以就此远离官场是非之地,谁知道仍旧是躲不开。

人群渐散,寒梅冲进周家大门里,见人人愁云惨雾,不禁关切道:“怎么了?”

周夫人见寒梅来,将事情告诉她。

“皇上下了圣旨,赐访烟同进士出身,授官翰林学士,要他即刻进京面圣。”

这在外人听来或许是好消息,但对他们来说,却是大大的灾难啊。

“啊,推不掉吗?”寒梅眼波交缠着他的身形。皇上赐官是何等殊荣,照理说她应该替他高兴,但,“即刻进京”岂不代表她要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他了?

寒梅不了解周家对官场的恐惧,却明白自己不愿与周访烟分别,上回他离开,他们足足分别了七年,这回他赴京去,他们又得多久以后才能再见?

“傻寒梅,圣旨都下了,君无戏言,哪里推的掉呢?”若能推,他们也不必这么烦恼了。

“不要……”寒梅转又望向他,难过的低喃。

知道事已成定局,不进京一定不成,虽不乐意,也莫可奈何。周访烟倒是早已接受事实,并且马上冷静下来。

而皇上的圣旨不若寒梅的泫然欲泣令他动容。“寒……”

寒梅满腔是即将离别的情绪,顾不得他人的眼光,她冲上前抱住他的腰,大声哭泣起来,“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离开!”

周访烟伸手,拥住寒梅,虽不明白她何以反应如此激烈,却也实在舍不得离开她,舍不得她的泪水,他紧紧特地拥进怀里,汲取这一时半刻的温暖与心动。

大伙的情绪原就相当低落,听寒梅放声大哭起来,紧绷的心情也压抑不住的借由垂泪、低泣抒发出来,一时间,屋里的人统统抱在一团,哭的一塌糊涂。

一些尚未离开的乡里邻人见状,无不感到奇怪,皇帝老爷赐官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不杀猪宰羊好好热闹庆祝一番,反而个个哭的如丧考妣,活像家里死了人,若是喜极而泣,那么这家表现欢喜的方式也未免太奇特怪异了些。

翌日,周访烟在家人的送行下,往赴汴京吴兴到汴京,走水路相当方便,大约要花上半个多月,近二十日的行程天数。

寒梅失眠一夜,也哭了一夜,一大早起来,双眼红肿的像核桃似的,脸色苍白憔悴,怕送行别离伤心难过,本不想到码头送周访烟,但不去送他,再要见他,不知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犹豫了许久,寒梅最终还是快马奔驰,赴到码头只是行船已远,寒梅赶到时只来得及见着远处江帆。

“他走了?”寒梅跃下马,拉着马缰绳问。

“嗯,没见到你,访烟很失望。”江帆渐远,周济民转过头道。

送行的人陆续离开码头,周夫人走到寒梅身边,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交给寒梅,忍着泪道:“这是访烟要我交给你的,你收下吧。”

寒梅接过那东西,原以为是一条手绢,握在手里才发现他真正要给她的是包在手绢里的东西,翻开白纱绳子,里面静静躺着一颗殷红可爱的豆子,结实泽圆微扇,晶莹如珊瑚,没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

周夫人好奇的凑过来瞧,“老爷,你来看看,这是什么东西?”连她也没见过这种红色的豆子,想她相公博学多闻,该会见过才是。

周济民闻言也凑过来看,一见周访烟给寒梅的红色豆子,不禁笑了出来。

“这是岭南才有的东西,俗名红豆,不过更多人喜欢称它作相思子。”

周夫人恍然大悟。“访烟哪里弄来这种东西呀?”偷瞧一眼寒梅,只见寒梅已脸红起来,便好心的不再逗她。随后她想到一件事,抓着周济民,笑吟吟地问:“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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