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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大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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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优势全部消耗掉,而且还被何有年压住了头!
陈千响的功力又恢复成了刚开局时的样子,回落之快,就象是从悬崖上掉下去一样,整个直线下降。
简直又是判若两人。陈千响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会如此失常?他的功力怎么会如此不稳定,时而高时而低?
陈千响的这种忽高忽低,一般高手看不出来,但马小知不是一般的高手。他是绝顶高手!棋盘上的任何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一个高手,出一两步昏招,原算正常,但连续十几步都出昏招,那就不正常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他原来就不是高手!
马小知的脑子里立即闪出一个念头:作弊!
陈千响刚才功力大涨,肯定是因为得了旁边某个高手的指点!
这个高手是谁?他们作弊,是如何瞒住别人耳目的?
品香楼二楼只有六个人,陈千响、何有年、两个公证人、两个传谱人,公证人和传谱人都是杭州棋馆的,和永嘉派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们就是作弊,也是帮何有年,再说,他们就算是被玄武派收买,在场上帮陈千响,以何有年的聪明,肯定会察觉到。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
难道是外面的人?但大庭广众之下,谁敢放肆地大声喊出棋招?就是喊了,只怕也听不到,棋室里只能听到笛声。
笛声?笛声!
难道是吹笛男在暗中搞鬼?是他用笛声指点陈千响?陈千响功力下降,正好发生在自己追逐吹笛男的这段时间里。想起岳父前几天在和大家讨论陈千响打不打得过何有年时曾经说过,陈千响学的东西很杂,除了围棋,他对音律也很精通,马小知心中更加肯定了。
只是用如何用笛声作弊,这里面的具体方法,马小知却想不出来。他对音乐了解得不多。
不好!马小知不禁暗叫一声。他们作弊,除了为名,不会也是为利吧?岳父可是这次比赛的棋官,要是棋赛办得亏本,岳父可能要倒贴钱进去。想起柳发财对自己的好,马小知赶紧回去。
柳发财正在院子里和自己的管家唠闲嗑,看到马小知急匆匆地进来,正觉得奇怪,就被马小只拉到一边。
马小知急道:“岳父,这次棋局,买陈千响赢的,是多少钱?”
柳发财奇道:“你怎么对这个也感起兴趣来了?”
马小知急道:“岳父,你先别问这个,快告诉我买陈千响赢的有多少两银子,假如他赢了,你会不会亏本。”
见马小知心急火燎的,柳发财只好道:“大概是一万一千多两,都是些在杭州府做生意的金陵人买的,亲帮亲邻帮邻嘛。他是买三赔一,假如他赢了,买三两,我才赔一两。而买何有年赢的有三万多两,所以贤婿放心,我是不会倒贴钱进去的。”
马小知这才安心,可想起吹笛男教给陈千响的招数十分精妙,只怕他的功力远在何有年之上,还是有点担忧,就又问道:“那假如陈千响中盘就胜了呢?”
柳发财哈哈大笑道:“怎么可能?棋馆里的高手都说何有年会赢上六七子的。”
马小知道:“岳父,这个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你说假如他中盘胜出,你会不会亏?”
柳发财笑道:“贤婿放心,就是那样,我也不会亏的。棋局的规矩是,买了一方赢后,还能再免费赌他能赢多少个子,若是赌中了,不但能拿回本金以及赌输赢的钱,还能再拿另外一份彩头。虽说陈千响中盘胜的赔率最高,买一赔十,可这次买陈千响中盘胜的,只有区区五十两不到。哈哈,就是那些金陵人,对陈千响也是不太看好的。”
马小知这才彻底心定。
见马小知这样关心自己,柳发财有点感动了,叹道:“贤婿,你终于长大了,终于知道为家里人着想了。你父亲泉下若是有知,也会替我高兴的。”
马小知笑道:“岳父对我那样好,我若再不为你着想,那还算是个读书人吗?”只好和岳父叙了一会儿亲情。
静下心来后,想起这次棋局的盘面居然有四万多两银子,马小知不禁有点吃惊,柳发财笑道:“这有什么?明年金陵府秦淮河上一战,那盘面才叫大,最少有七八百万两银子呢。主持那场棋局的人,那才叫发财。”
马小知好奇道:“不知那场棋局是谁主持。”
柳发财道:“这样有油水的事,自然是朝廷里委派的人了。不但那人发了,就连朝廷,也能跟着沾光,仅仅这一次,朝廷就能收到一百多万两的税呢。”
原来围棋这个行当还是利税大户,自己原来在的那个年代真是不能比啊。
见马小知双眼迷离,颇有向往之色,柳发财怕把女婿引入歧途,不肯安心读书,就道:“全是因为何有年比较有名,再加上有玄武派和永嘉派的恩怨作噱头,这场棋局盘面才会这样大,杭州城里平常的棋局,也就是一千两银子上下,棋官也就是百把两银子的进项,还没永嘉派拿得多。有的棋官还要倒贴钱呢。”
马小知奇道:“永嘉派怎么也从棋局里拿钱?”
柳发财道:“这可是朝廷默许的。永嘉派是江南第一大派,所以但凡是在江南举办的棋局,都要由永嘉派派人来压阵,象这次,品香楼上做见证的那两个人,就是永嘉派派来的,所以他们抽头子钱,也是应该。这笔钱一年最少有一百多万两。不过玄武派掌门高万峰若是明年在秦淮河上打败了永嘉派的刘掌门,永嘉派的江南第一大派地位不保,那这份收入,只怕要分玄武派一半呢。”
原来江南第一大门派之争,不但关系到名头,而且还关系到如此巨大的利益。怪不得这些家伙这么起劲呢。
柳发财这时奇怪道:“贤婿,你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些事来了,你对输赢这么上心,难道你也买了?”
马小知摇头道:“这种事,我是再也不会碰的。小婿只是怕岳父倒贴钱进去,把我娘子的嫁妆也贴没了。”
柳发财哈哈大笑:“放心,我女儿的嫁妆,我是绝不会动的。”
马小知想起吹笛男,就问道:“岳父,你好歹也是这一行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用曲音在场外指点场内之人下棋?”
柳发财道:“用曲音在场外指点?江湖上倒没有过这样的传闻。我附庸风雅围棋这么多年,也没见过。不会有这样的事吧。”
柳发财忽然皱起眉头,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样的法子。这个法子和你爹还有关。”
马小知吃惊:“和我爹有关?”
柳发财道:“对。你爹去世那一年,我去金陵府看他。他当时就在为棋谱谱曲。你爹不但喜欢围棋,也嗜好音律。自古以来,音分五种:宫、商、角、徵、羽。你爹将盘上三百六十一个点,全部用五音标注了,然后用这些标注了的音,将那些高手的棋谱,按照一步一步的着法翻成曲子。这样的曲子,我还听你爹让人弹过,确实非常好听。
受你爹的启发,我刚才想,若是用曲音作弊,倒也不难,只需为盘上的每个点配上一首固定的曲子,场外的高手,只需吹曲,场内的人听了,就知道该下在哪点。”
原来这样就可以啊,马小知终于解开了心中的谜团。他想起自己出门时,岳父曾说过自己父亲做过玄武派掌门,这时就问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五章 品香楼上摆战场 (10)
柳发财道:“唉,此事一言难尽,日后有空我再细细对你说。现在就先告诉你一个大概吧。据说那玄武派的现任掌门高万峰乃是京城人,和朝中权贵多有交往。想当年他初去金陵时,怕立不住脚,就请京中的一位权贵给你父亲写了一封信,请你父亲多多照顾。你父亲就答应了。高万峰初来乍到,怕人上门生事,于是索性请你父亲做了个名义上的掌门。”
哦,原来是个名誉董事长,不知道玄武派现在对自己还有没有香火之情。
柳发财道:“贤婿,你问了半天,是不是发现了什么蹊跷的事?”
马小知一笑,道:“岳父,小婿虽然不懂棋,可现在却能左右这场棋局的胜负。我现在将这场棋局的胜负交给你,让你做决定,你想让谁赢,我就让谁赢。”
柳发财笑道:“你要是有这本事,也不会穷成这样了。”
马小知笑道:“岳父你不要把人看扁了,小婿已经今非昔比。你要是不相信,我们就来赌一把。你先说想让谁赢,若是这个人赢了,那就是你输了,我赢了,那昨天你留在我这里的二百两银子,小婿就还给你,若是那个人输了,就是你赢了,我输了,那银子我就收下。”
柳发财眼睛骨碌碌地转了几下,心想:这小子不是想找借口把银子还给我吧?想起棋馆里的人说过,何有年这一局棋是十拿九稳,不禁想:不如说让陈千响赢,到时陈千响输了,这小子就无话可说,只能把银子收下。
于是道:“那你能不能让陈千响赢?”
马小知一笑:“当然可以,不过岳父,那你就输了。”
柳发财也是一笑:“也未可知。何堂主乃是杭州地面上一顶一的高手,就算有人从中搞鬼,只怕也打他不过。”
马小知摇头道:“岳父,难道你没听说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吗?这样吧,看在你是我岳父、是我长辈的份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陈千响是中盘赢,还是最后才赢?你要是猜中了,小婿就还是收下那二百两银子。”
柳发财心想,陈千响能赢棋就算不容易了,哪里还能中盘胜?当时就道:“那我猜他最后才赢。”
马小知直摇头:“唉,岳父,看来那二百两银子我是没福收了。”
柳发财气道:“那好,我和你再赌一把,若是我没猜中,输了,那我就输给你二百两银子。”
马小知道:“那岂不是和没赌一样?有什么意思?不赌。”
柳发财急道:“就准你和我赌,不准我和你赌吗?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马小知道:“岳父,你这样说就是倚老卖老了。再说,你身为长辈,怎么可以和小辈赌博呢?这不是在教小辈学坏吗?”
柳发财气道:“你”,就说不下去,想起自己的这个女婿和人斗嘴的功力已今非昔比,只好算了。
院子里的柳家仆人见老爷憋得满脸通红,却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个个觉得好笑。
马小知说得那么肯定,柳发财就担心何有年会输起来,马小知进了雅间后,他立即就跟了进去。新的棋谱刚刚送过来,台上两个讲棋的就在盘上一一摆了。马小知一看就知道吹笛男已经故计重施,陈千响象是吃足了兴奋剂,功力暴涨,何有年又被逼进了死胡同。
可惜台上两个讲棋的功力不够,看不出盘上的风险,还在替何有年吹嘘,说他已经占据优势,马小知暗中大笑:到时候何有年输了,看你们尴尬不尴尬。
柳发财听两个讲棋的说何有年还是占着上风,这才放心。
此时盘上两条大龙已经缠在一起,形势凶险无比,胜负之间的起伏,倒和美国的好莱坞大片有异曲同工之妙。马小知暗中叹了一口气,看来大家把盘上的搏杀当作美国大片看还是有道理的,只是自己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中午时,这盘棋还没下完。何有年和陈千响午饭后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就继续开战。到了下午,何有年的败象终于逐渐明显化了,陈千响先前埋伏的奇兵此时一一出动,何有年的大龙眼看就岌岌可危了。
台上两个讲棋的这时才觉得大事不好,立即掉转了口风,不再说何有年胜利在望,反而小小地吹捧起陈千响来,说什么自古英雄出少年。台下的杭州阔佬都巴望着何有年能赢,都不爱听人夸陈千响,有人就开始起哄。
台上两个讲棋的没法,讲棋时赶紧改用替何有年惋惜的口气,说他漏了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结果阴沟里翻了船。台下人的情绪这才慢慢稳定下来。
听说何有年要不行了,柳发财比雅间里的所有人都急。旁边有人就取笑道:“柳翁,何堂主输了,我们着急,那是正常,我们都买了何堂主赢。你着急是为了什么?何堂主输了,你正好可以大赚一笔啊。”
柳发财怕别人知道自己资助马小知的事后,马小知会没面子,只好道:“这场棋局赚的钱我是要捐出去的,所以赚不赚钱我是无所谓。何堂主要是输了,在下身为杭州人,自然也是觉得脸上无光,只会日后见到金陵人士,我会被他们笑话呢。”
众人也都纷纷说是。有人就骂何有年没用,对不起乡亲父老。也有人骂永嘉派,说他们只知内斗,不思进取。还有人骂永嘉派内斗内行,外斗外行,平常对自己人比谁都狠,一遇到外人,立即就现了原形。
棋盘上,何有年这时还在苦苦挣扎,怎奈实在不是吹笛男的对手。一个时辰后,他的一条大龙终于被杀。无奈之下,他推盘认输。
棋局已了,雅间内的众富翁纷纷唉声叹气,然后带着仆人走了。
马小知就去找岳父说话,谁知柳发财见形势不对,说了声“我去棋馆给赢了的人兑钱”,立即带着仆人溜之大吉。马小知追到门口,哪里还有岳父的影子?
棋场上的人这时已经散得差不多了。马小知站在门口,忽见远处有个人朝自己招手,定睛一看,原来是云娘妹妹丹娘。
马小知一过去,丹娘立即道:“马大哥,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姐姐怕他跑掉,一直在跟着他呢。”
究竟是去看什么人,这么急?丹娘道:“到了那里再说,现在赶紧跟我走。”
两人来到西湖边上,找到云娘。云娘对不远处的一个男人一指,问道:“小知,你还认识那个人吗?”那个男人在西湖边上背手而立,正在欣赏西湖的美景,只是神色之间,十分落寞。他的手上,赫然拿着一支长笛。
正是吹笛男!
马小知奇道:“难道你们认得他?”
丹娘道:“当然认得!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我喊姐姐出来看热闹时,在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他!几年不见,他倒留起了胡子,当时我们都以为他是太监呢。没想到他还敢到我杭州来走动,嘿嘿,他以为留了胡子,别人就认不出他了。”
马小知更加奇怪了:“那他是谁?你们喊我来看,是不是我以前也认得他?”
云娘这时道:“小知,要是你没有忘记前事,自然也会认得他的。他就是那个害得你倾家荡产号称铁手的金陵棋师叶秋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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