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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军阀(精校版)-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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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阿福就被容老爷一个嘴巴抽得眼冒金星。
  “说甚么混帐话?!哪来的姑爷?”容老爷眼睛瞪得想吃人。
  刘姥姥也不走了,脸沉似水,满脸的老褶子皱得橘子皮一般,但没说话,只看容老爷怎么办。
  阿福这个冤枉啊,这是小姐的原话,又不是他编排的,那姑爷斯文漂亮,可不知怎么的,那含笑的目光在你身上一转,就令人直打哆嗦,所以迷迷糊糊就跑进来了,满脑子都琢磨新姑爷是干甚么的,倒忘了,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姑爷。
  “爹,娘。”锦二奶奶轻盈盈进厅,她心情极好,裙似红霞,珠翠美髻,华丽之美耀人眼目,刘姥姥看得暗暗点头,虽说是弃妇,可谁家小子要说娶这么个大美人进房,那可真是几辈子的桃花运。
  锦二奶奶心情当然好,甚至到现在都如做梦一般,身子轻飘飘的。
  做王爷妾姬固然很好,但在别人眼里却又不同,尤其是她这改嫁之身,就算王爷妾侍又如何?没有子女,说不定一两年王爷厌倦了就转手送人。虽冷暖自知,但外人终究会这般看。
  可王府侧福晋,代表什么?代表已经踏入了大清最尊荣的贵妇行列,全天下,这般尊贵的女子屈指可数。
  锦二奶奶虽然强压心里的激动,以免被王爷骂没规矩,可那勾魂摄魄的丹凤眼不知不觉就水汪汪的,令人望之欲醉。
  本来她说先进来禀告声,可王爷就这脾气,没那么多规矩,非要一起进来,走在王爷身边,脑子就晕乎乎的,再想到是和王爷一起来见父母,更是叫人甜到心里。
  “他是谁?”容老爷虽然震怒,可有外人,更有男人,自不会骂自己闺女,就算金凤野人前挨骂全不当回事,可当着外人指摘闺女的不是那就等于坏闺女的名节,这事儿容老爷可干不出来。
  看到那雍容华贵的少年容老爷微微一怔,他阅人无数,当年白手打出的容家家业,马上就感觉到了,这少年的眼神可不一般,绝不是寻常人物。
  锦二奶奶见父亲脸色难看,吓了一跳,可真怕父亲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令王爷脸上挂不住,也顾不得厅里还坐了个不认识的老婆子,忙道:“爹爹,娘亲,咱去里屋说话。”
  叶昭已经拱手笑道:“岳翁岳母,小婿景祥,拜见泰山泰水大人!”说着深深长揖,姿态可谓摆到了最低。
  容老爷本来还琢磨着年轻人来历呢,可听他张嘴就称呼自己泰山,眉毛马上纵了起来:“谁是你的”一下顿住,问道:“你说你叫甚么名字?”
  锦二奶奶忙在旁边小声道:“爹爹,您没听错,是王爷殿下。”
  容老爷目瞪口呆,脑子变成了浆糊,大将军王登门就已经能吓煞旁人了,还自称是女婿,这,这不是开玩笑么?
  “老爷?您怎么了?”荣太太奇怪的碰了碰容老爷衣袖,荣太太不过四十出头,倒也风韵犹存,她没听到锦二奶奶和容老爷的话,景祥不景祥的她自也不知道是谁,只是看这上门的少年人生得俊俏,心说要是正当人家,金凤许了他又有何不可?可还没怎么着呢,就自称小婿,怕是个轻浮后生,光俊俏会哄人可不行,回头要说说金凤。
  容老爷回神,赶紧拉着荣太太欲跪,“王爷驾到,草民无知,请王爷恕罪!”叶昭却早一把搀住,笑道:“岳翁岳母莫折杀小婿,好叫岳翁岳母得知,小婿已上表宗人府请册金凤为小婿之侧福晋,若无十分意外,几日后礼部必下文册。奈何小婿军务繁忙,只得一切从简,带了聘礼而来,孟浪唐突,还请岳翁岳母莫见罪。”
  容老爷脑子又被轰击了一下,若不是身子板好,怕都会晕过去,怎么闺女就成福晋了?
  叶昭已经使眼色,侍卫们就将聘礼一样样抬进院中,更有王府礼官高声拉长音唱着礼单:“龙凤金镯,一对!”
  “武夷山红茶,十斤!”
  “泰和米行精米票,十担!”
  “银元,一万枚!”
  “”
  容老爷在这令人头晕目眩的报单声中慢慢捋着思路,荣太太张大嘴巴,看着院里渐渐堆成小山的聘礼,不由得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刘姥姥此时最尴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突然见大将军王目光扫过来,刘姥姥吓得扑通就跪倒了:“草民知罪,草民知罪,王爷饶命,饶命啊!”心里直恨不得咬死容家老两口,这不有病吗这不?求自己好久,给说了个监察局的文员,自己还觉得了不得了呢,这是咋了?大将军王?福晋?这金凤什么时候成娘娘命了?
  叶昭奇道:“这人是谁?”
  锦二奶奶又好气又好笑,又来了,装傻充愣,吃人不吐骨头。
  容老爷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刘姥姥连连磕头:“草民乃是私媒,实在不知道,不知道福晋娘娘她老人家,草民该死,草民该死!”
  “起来吧。”叶昭确实不知道这老太太是哪位,虽说尖嘴猴腮面带奸猾,但一听是媒人也就释然,这就是怨偶制造机啊,死的都给说成活的,往往等夫妻洞房花烛之时才发现对方跟媒人所讲相差甚远。
  “是,是。”老太太慢慢爬起身,脑门都青肿了,心说老马失蹄,今儿是栽了个大跟头,只怕以后没人会信自己梦会月老那一套了,可不是,愣要把福晋娘娘说给个穷光蛋,这传出去还有人会来找自己做媒?
  叶昭自不知道她老人家也有小九九,转头对容老爷笑道:“岳翁,今日小婿要叨扰几杯了。”
  容老爷忙不迭道:“不敢不敢,草民能见大将军王一面,何其幸哉!”总算慢慢捋出头绪了,不禁瞟了容光焕发更显娇艳的女儿一眼,心说这丫头还真有福气,说她野吧,原来也有野的好处。大将军王,委实名下无虚,一见便知人中龙凤,可是不是有什么怪癖呢?金凤可是弃妇,怎么在王爷眼里就够格做王妃呢?
  荣太太可不似老头子患得患失,可真是为闺女高兴,拉着闺女的手去旁边说话,自是好奇的问王府内的情形,更想问问大将军王是如何看上自己家闺女的。
  而顷刻间,容府上下,张灯结彩,早有嘴快的下人跑去四邻吹嘘,容府出了位王妃,这些下人立时也觉得高人一等了。
  就说先前挨了容老爷一嘴巴的阿福吧,本来和隔壁王府的家丁王财是情敌,两人都看中了对街的烧饼女,可今日,阿福就雄赳赳起来,老爷叫他去买些小菜呷酒,出门恰好遇到王财,又恰好都去烧饼铺。
  今天王财明显气势馁了,也不跟阿福对王八眼了,低着头,跟在阿福身后,好像打了败仗一般。
  阿福这个得意啊,边走还边念叨:“大将军王他老人家赏了我一脚,嘿,老子回头就把这袍子啊挂起来,等以后儿孙满堂了,也跟他们说道说道。”他自然是胡吹大气,好像挨了王爷一脚是多荣耀的事一般。不过说起来也是,要能被叶昭踢一脚的人,那得跟叶昭多亲近?
  以往阿福说甚么,王财都不忘讥诮几句,今日第一次,王财蔫巴巴的不作声。
  阿福看他可怜样子,突然就有些不忍心,觉得欺负他未免没意思。再进了烧饼铺看到那烧饼女,阿福就直皱眉头,原来这么丑的,以前怎没注意?算了,让给王财好了!扬起脖子,对烧饼女第一次给他春风般的笑容视而不见。
  叶昭自不知道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可以影响到无数人以后的生活以后的命运,此刻的他正笑呵呵同容老爷品酒说话。
  容老爷几杯酒下肚,就已经微醺,平日他酒量极佳,几杯米酒根本不在话下,可今天可能头脑太过兴奋,真正是应了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可就算有了醉意,他却还是那般拘谨,毕竟坐在对面这位“贤婿”的份量他就是烂醉如泥怕也会记得。
  锦二奶奶坐在叶昭身侧,给叶昭和父亲斟酒布菜。而荣太太,却是说甚么也不上桌,刚刚她就被老头子私下埋怨了一番,骂她不懂规矩,在王妃面前不知礼仪,合该大将军王见了笑话。
  锦二奶奶给容老爷斟酒之时,容老爷急忙站起,双手扶杯,说道:“多谢福晋。”
  锦二奶奶一呆,见平日威严无比就知道教训自己的父亲突然对自己恭谨有礼,又别扭又好笑,可她自没资格说什么。
  “岳翁,一家人吃饭,您就是尊长,今日只叙亲情,不讲繁文缛节。”叶昭其实也知道,自己虽这么说,容老爷也绝不会真就把自己看成女婿了,但话还是要说,这顿饭,尽量吃得自然些就好。
  这种省亲,自己果然不参与最好,锦二奶奶自己回门的话,想来不会是这种情形。
  第五十四章 月下柳梢后
  郡王府花厅,暖气烧得暖暖的,厅内花团锦簇,富贵逼人。
  李蹇臣到现在还坐不惯沙发,尤其是在大将军王面前,这一坐进去身子就塌了半边,成何体统?
  但聊着聊着,他心思也就不在这上面了。
  叶昭正同他聊完善按察司庭审制度,各州府设按察分司,一应地方诉讼刑名之事全部由按察司审理,而这个“按察系统”,独立于州府衙门,以此类推到县,按照大将军王的说法就是将“执法权与行政权剥离”,这句话开始不觉亦不解,但细细思量,可真就是宏言大论。
  大将军王又言道,各级按察司都有其职权,如死刑之判决,可以州府按察司为限。又言犯人可请讼师打官司,宣判结果下来,更要给其向上一级按察衙门申诉的时间。
  大将军王更说道,现今虽按察司立法,但将来这立法权与执法权同样要剥离,立法要代表民众之意原,要由民意代表决定,当然,这要很久很久之后的事了,大将军王更叹口气,说道有生之年,能见到代表新兴贵族利益但多少要蒙蔽民众表面上代表民众的群体来参与立法就已经是进步了。
  叶昭叹息是想到了后世,不管政体如何,实则这个政体都在维护本国大利益集团的权益,只是社会开明的话,普通人得到的保障就相对多一些。
  而自己呢,终究又会给这片有几千年文明沉淀的大地带来怎样的变化?
  至少所谓洋务运动工商业发展实则都是表象皮毛,真正要令中华文明长盛不衰,道德加法治才是可循之途,中华传统道德本就将“王法”视为极高的圣典,更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观念深入人心,只是执行时往往就走了样,千年来到后世都是一般,今世,总要有些不同。
  但路,终究是要一步步走的,现在别说甚么立法法治,接受私人财产观念少些抄家的案例还需时日,至少自己暂时都做不到,比如遇到通匪之富商,若家都不抄又谈何威慑力?而自己,也乐于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进入国库。
  见李蹇臣欲言又止,叶昭笑道:“仪轩,有话可明言。”
  李蹇臣不解的道:“王爷,讼棍多奸猾,王爷怎会对之看重?”确实,王爷所讲均是微言大义,可要说下公文指派讼棍们上堂用那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李蹇臣委实想不通。
  叶昭就笑:“我明白你的意思,可咱这个讼师啊,那是要考试的,要取得讼师资格,要熟悉各行律法,辩护时要依照律法而辩。如果只是没理辩三分的耍嘴皮子,或者抓着字眼小节作文章,那不是讼师,那是无赖!”又道:“有了讼师这行业,咱们的法理受到考验,可趁机完善,更可以将那一条条法规不费力气的传于民间,何乐而不为?”
  李蹇臣恍然,笑道:“王爷,卑职,唉,卑职能时时在王爷驾前聆听教诲,实在是人生幸事!”看得出,肺腑之言。
  叶昭微笑不语,若说隐隐猜出自己心中志向的,文官中李蹇臣当属第一位,概因这广东各行律法一部部颁布,实则一些律法早就同大清律南辕北辙,现在天下大乱,南北争权,乃本朝从未有之变局,是以还没人拿来作文章。可若太平时期,不知道多少人会上折子弹颏自己,自己垮台的话,李蹇臣怕是第一个跟着掉脑袋的,可他如此尽心尽力,自然是有所领悟。
  现今所谓讼师,其实并不能怎么维护犯人权益,以今之技术条件,包括欧罗巴诸国,虽也有律师,但冤假错案比比皆是,不过讼师之出现,想对极明显的冤案可起到一定的遏制作用,那就足够了,任何事物都会有其雏形阶段,妄想一步登天可没捷径可走。
  品了口茶,叶昭正欲说话,侍卫匆匆而入,呈上一封书信,低声道:“王爷,瑞总管转来的。”
  火漆封口,看到信封上娟秀的字迹,叶昭就是一笑,是红娘。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想来是怕信落入别人手中,信的内容也只寥寥一行字,“月上柳梢头,与君群乐画舫相会。”
  叶昭一怔,红娘已经到了广州?随即心就微微有些热,可见红娘约的地点,又不禁摇头,画舫,也亏她想得出。
  
  珠江画舫,驰名远近,历代骚人墨客描写花舫名妓、诗酒唱酬的歌词文章,难以胜数。虽没有秦淮之盛,出现也可能没有秦淮之早,但集花院、酒楼于一身的花舫,到本朝已相当鼎盛。广州城南江畔潄珠涌口有一座潄珠桥,乃珠江花舫麇集之地,桥畔就是广州四大丛林古寺之一的海幢古寺,有文人言道此处奢靡,称作“珍馔毕备,一宴百金,笙歌彻夜,风拂涛涌”。
  夜幕降临,两岸华灯齐耀,波光粼粼,繁星熠熠,江水中除了大型花舫,更有穿梭往来的小型花舫,称为紫洞艇。所谓小型,只是相对而言,其实船体不小,布置幽雅,厅房俱备,设有专厨,既可泊于岸边,也可江中游弋,名妓侑酒,不少紫洞艇还自蓄有一二歌姬。
  一副俊俏公子哥打扮的叶昭走于江畔,身旁跟了四名不怎么起眼的护卫,看起来就好像家丁仆役。
  看着江中画舫上打扮俏丽的姑娘挥着手帕揽客,叶昭就有些无奈,本来写给红娘的信中,约她去坐火车,感受广州的变化,谁知道这丫头片子,看破了自己的心思?把自己约来这烟花之地,真是令人无可奈何。是在告诉自己,你这广州城,仍然藏污纳垢么?
  对于花楼妓院,叶昭知道疏不如导,别说现今,就百多年后想真正取缔也是难上加难。
  是以严加管理,准其营生,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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