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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玷玉龙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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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站在峭壁顶端,居高临下,举目四望,他会发现,除了那水天一色,无限的大海之外,在视线以内,看不见一点人烟,也就是说,这是一处迹罕至的海边。而,如今,就在这人迹罕至的海边,峭壁底下,却停泊着一艘双桅大船。船停泊在峭壁下,即便有人从陆上运处望过来,几块奇陡如峭的峭壁挡着,也绝看不见这艘大船,就连船桅也看不见。这是谁家的船,不在码头停靠,泊在这儿干什么?而且,从船头到船尾,寂静空荡,看不见一个人影,听不见一点声息。要有声息,只有一种,那就是海浪拍石,雪白的浪花翻腾外,所发出的哗哗声。船上是看不见人,可是这时候峭壁顶端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年轻人,身材欣长,一袭长衫,俊逸而潇洒。他在峭壁顶端几乎没停留,只往下看了一眼,便飞身下跃,衣衫飘飘,直落在那艘双桅大船之上。



谁说船上没人?俊逸潇洒年轻人甫落在船上,船舱重帘猛掀,一个人影疾如鹰隼扑了出来,一阵风似的卷向俊逸潇洒年轻人。



只听俊逸年轻人淡然轻喝:“是我!”



那个人影硬生生收住扑势,影定人现,又是一个清壮年轻人,只见他目光凝注处立即神色一肃,恭谨躬身:“大少!”来的这俊逸潇洒年轻人,不是郭燕侠是谁?



纪刚铁定回京去了,要找纪刚该上京里去,郭燕侠他跑到这个地方的这艘双桅大船上来干什么?



看精壮年轻人的神色,听精壮年轻人称呼,显然这艘双桅大船是他南海郭家的。南海郭家,“无玷玉龙”接“海皇帝”衣钵,称“南海王”纵横七海,有这么区区一艘双桅大船,应该算不了什么?可是,重帘一掀,船舱里又出来个人,一个英武中年人,赫然是诸明。



郭燕侠叫了一声:“诸叔!”



诸明微欠身,也叫了一声:“大少!”



郭燕侠接着道:“鱼壳跟吕家遗孤,我没有接来,他们让关叔接走了……”



诸明神色平静,毫无惊异色,道:“大少,有什么话舱里说去吧。”



郭燕侠道:“我不进去了,我还有事,马上得走……”



诸明仍然神色平静,毫无惊异之色,没说话。



郭燕侠接着说道:“我也不能跟你们一块儿回去,你们先走吧,我得赶到京里去一趟,我知道有违老人家的禁令,可是我万得不已,请诸步先代我禀知老人家一声,回去以后,我甘愿领受惩罚。”



诸明道:“大少,事关老人家的禁令,我恐怕说不上话。”似乎,诸明不敢,也不愿意帮这个忙。诸明不是这个样儿的,绝不是。凡郭家人,任何一个也绝不是这个样儿。郭燕侠一怔,一时没说出话来。忽然,诸明那儿笑了,笑着说了话:“不过大少不用担心,这儿有封有关人士给老人家的一封信,只要老人家看了这封信,准保大少一点事儿也没有。”



随话,他探怀摸出了一封信,封了口,信封上写的字,可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写的是“烦带陈,怀兄亲启,关托”。



郭燕侠懂,凡是郭家人,一看都懂。



奇这就够了。郭燕侠一怔,忍不住一阵惊喜:“关叔来过了,什么时候来的?”



书诸明道:“昨儿个。”



郭燕侠忍不住也为之一阵激动:“关叔太周到,太照顾我们做小辈的了……”话锋微顿,难忍惊喜,接着:“诸叔,我走了,到时候我会让人连络派船接我。”话落,没容诸明再说话,长身而起,破空直上,在峭壁顶端微一沾足,腾身飞起,飞射不见。



诸明从高外收回目光,含笑将那封信收回怀中,向着那精壮年轻人道:“咱们走!”精壮年轻人躬身恭应:



“是!”



口口口



六人六骑,两前四后,铁蹄翻飞,卷起一地尘土,驰进了“永定门”。



人,前两位,一位中年人,一位年轻人,一般的气度高华,英武俊逸;后四个,则是四个英武精壮之气逼人,腰悬长剑的中年人,六匹坐骑,也是清一色的蒙古种健马。



守城的小武官跟兵勇们,看都没敢看,还真都没有敢看,不见他们一个个都躬身哈腰低下了头。



倒不是因为人是英豪马如龙,天子脚下,京城重地,越是人是英豪马如龙,越是扎眼,越得留意。



而是因为这六人六骑,是神力傅侯、翎贝子还有傅威候的四名贴身护卫。



傅威侯朝廷重臣,柱石虎将,统禁军、领帝都铁骑,坐镇京畿,威慑下天,京里的升斗小民都没有不认识的,何况是吃粮拿俸的?六人六骑由“永定门”而“正阳门”,进了内城,六人六骑分开了,四护卫贝子爷回了侯府,傅威侯则单骑直驰“紫禁城”。



傅侯是奉密旨出京,如今既然回了京,理所当然立即进官覆旨,复旨是机要公事,是他一个人的事,当然不能让内子爷跟四护卫随行。傅侯不但单骑直驰“紫禁城”,而且骑着马迳直进了“紫禁城”,只因为,傅侯是特准紫禁城骑马。



这里健骑铁蹄敲在石板路上“得”“得”响,那里早惊动了大内,一名御前侍卫班领,飞步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三个人,一个坐着,两个站着。坐着的那位,是个中年人,穿一身黄袍,尽管坐着,仍然可以看得出,他有着一付颀长的身材,看上去显得颇为英挺,那颀长的身躯里,隐透着华贵气度,不怒而威,隐隐慑人。只是,他长眉细目,眉于间透着一股阴鸷这气,看他一眼,或者是让他看一眼,胆小一点的,直能打心底里哆嗦,不寒而栗。站着的两个,一个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穿的是长袍马褂,身材瘦削,鹞眼鹰鼻,留着稀疏的几根小胡子,一看就知道是个深具城府的,甚工心计的人物。那另一个人,不是别人,赫然竟是纪刚。瘦老头儿两手互握,交叉在小腹前,站的姿态颇为随便。纪刚可却是神色恭谨,垂手而立。那名御前侍卫班领进了御书房,立即拜伏在地:“神力侯爷进宫见驾!”



瘦老头儿微一怔:“他倒挺快的。”



黄袍中年人神色平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傅侯人呢?”



那御前侍卫班领道:“回皇上的话,侯爷已经进了“乾清宫”了。”



皇上?那当然就是当年的四阿哥,雍亲王允祯,如今的雍正皇帝了。



黄袍中年人道:“知道了。”那御前侍卫班领恭应一声,低头哈腰退几步,然后转身行了出去。



瘦老头儿转眼望纪刚:



“他见皇上是特准不经过通禀的,说不定转眼就到了,你还是回避一下吧。”



纪刚恭应一声,却没马上施礼告退。



黄袍中年人抬起手摆了摆:“自有我做主,你只管去吧!”



纪刚急忙再恭应,这才施礼告退,他没往外走,却退向里头不见了。



黄袍中年人沉默了一下,似乎确定纪刚已经退出了御书房,抬眼望瘦老头儿:“舅舅,您看……”雍正称之为“舅舅”,不用说,那当然是当年有拥立大功,眼年羹尧并称文武两大臂助,如今雍正皇智囊的隆科多了。隆科多抬手摸了摸他稀疏疏的小胡子,话说得慢条斯里:“正值用人的时候:两头都得顾……”黄袍中年人眉锋为之微一皱。



隆科多道:“不难,这个小的,不比当年那个老的,事没办成,软硬兼施,先给他一顿,包管他有什么,也不敢多说一句,然后再给他个差事,忙得他既不能分身,又不能分心,他还能怎么样?”



黄袍中年人目光一凝:“再给他个差事?您是说郭……”



隆科多道:“你以为郭家那个小的会死心?那个家的每一个都有过人的能耐,我不信他摸不出来‘崂山’那个女弟子那儿去了,既然摸得出来,他必然会追到京里来找纪刚。”



黄袍中年人一双细目中,阴鸷光芒疾闪,眉锋立时舒展,一点头,道:“对!好主意,可是他家里那个……”



隆科多道:“清宫难断家务事,你身为一国之君,日理万机,那有工夫管人家夫妻间事?



也不能管,是不是?”



黄袍中年人笑了,笑得更见阴鸷:“舅舅不愧是我的首席智囊……”话声犹未落,但是他倏然住了口。就在这时候,御书房外响起了神力侯威侯的清朗话声:“臣傅玉翎候宣!”



黄袍中年人低沉一声:“进来!”



御书房外,一声恭应,欣长人影一闪,英挺俊逸的神力傅威侯已进了御书房,低头、哈腰、趋前几步,躬下身去:“玉翎恭请皇上圣安!”世袭神力威侯,加殊恩,特准见君不参,不行跪拜之礼。



黄袍中年人坐着没动,只轻轻“嗯!”了一声。



傅侯转向隆科多又躬了身,这一躬身比刚才那一躬身可就浅多了:“舅爷!”



隆科多含笑欠身抬了手:“辛苦了。”



傅侯道:“玉翎不敢,玉翎的职责。”



黄袍中年人开了口:“纪刚早就回来了,你怎么这是候才到?”



傅侯欠身道:“回您的话,带着小翎,路上有点耽误。”



黄袍中年人道:“听说凤楼也去了?”



纪刚既然已经早回来了,自然是一五一十禀奏了个清楚,不能瞒,即便是纪刚回京落在了后头,也不能瞒,纪刚照样会据实禀奏,再说,这位皇上也不是好瞒的。傅侯又欠了身,颇平静从容:“是的!”



黄袍中年人话声忽然沉重了些:“那,你打算怎么覆旨?”



傅侯道:“玉翎无能……”



黄袍中年人道:“你是我身边的头一个,你都自认无能,往后我还能指望谁?这捍卫京畿的重责大任,我还能交给谁?”



傅侯脸色微变,头也微微低下:“玉翎知罪!”



黄袍中年人道:“你堂堂一个‘神力威侯’,又带着那四个得意的贴身护卫,会连郭家一个小辈都收拾不了?”



傅侯道:“玉翎以为,纪刚已经禀奏,是关山月出面插了手。”



黄袍中年人道:“你的意思我懂,要照你这么说,不必郭怀亲来,就是来个关山月,我这个皇上的脑袋,也得随时让他摘去了。”他并没有色厉声疾,可是这几句话的份量,却是重得不能再重了。



傅侯脸色变了,额上也见了汗迹,一时竟然没能答出话来。只因为黄袍中年人说的是实话,还真叫一个做臣下的不好回答。



只听黄袍中年人又道:“关山月这个匹夫我清楚,他的一身能耐我也知道,可是我认为,有凤楼帮你,绝不会收拾不了他。”



傅侯明白,既有纪刚禀奏在先,皇上这话就是“明知故问”,显然是要扯到乃妻跟郭家的微妙关系上了。他额上的汗迹多了三分。心里也泛也了一股忿恨,道:“回您的话,凤楼并没有出手。”



黄袍中年人“哦!”地一声道:“她没有出手,面对郭家跟关山月这两大叛逆,夫婿奉了密旨缉拿,她却能袖手旁观,置身事外,她还算你什么妻子,又还算什么言诰命一品的威侯夫人?”



傅侯心里的忿恨,立时又增加了三分,道:“玉翎知罪!玉翎该死!”



黄袍中年人道:“先皇帝对傅家屡加殊恩,你承袭侯爵,膺重任,受托京畿安危,我自问也待傅家不薄,信得过你有一付赤胆忠心,可是你知道不知道,你为你那位诰命一品的夫人,担了多大的干系?”



傅侯机伶一颤,浑身汗透衣衫不由曲下一膝,脸色发白,连道:“玉翎知罪!玉翎该死!”



隆科多适时递一个眼色。



黄袍中年人自是心领神会,道:“要不是因为傅叔,要不是因为傅家,天知道我会拿你怎么办,起来!”



傅侯如逢大赦,头一低,道:“玉翎谢谢您的恩典!”他站了起来。



黄袍中年人道:“我再给你个机会……”



傅侯忙道:“您请降旨……”



黄袍中年人道:“郭家那个小的,会上京里来……”



傅侯猛抬头:“您知道……”



黄袍中年人道:“不只我知道,你想想也应该知道。”



傅侯何许人?或许事先没想到,经此一点,不能想不到仳瞿然道:“您说得对,他最好来……”



黄袍中年人道:“我想凤楼一定也回来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方便,我可以另派别人。”



傅侯忙道:“不,您交给玉翎,这个差事,玉翎就是磕破头,也要求到手。”他高扬双眉,目闪寒芒,煞懔人。



黄袍中年人一点头:“好,你去吧!”



傅侯一躬身:“谢谢您的恩典,玉翎告退。”他转身要走。



“玉翎!”黄袍中年人叫了他一声。



傅侯忙停步回身。



黄袍中年人道:“这是正经大事,也是你又一次的机会,你不该有心思,有工夫去管别的,你懂吗?”



傅侯怎么会不懂?他原打算离开御书房就要去找纪刚的,闻言不由一怔。这是一个意外,也是一个打击。



真要说起来,这不该是意外,应该是意料中事,只要他在返京,甚至于进宫以前多想想,可惜他没有。



堂堂“神力侯府”傅家,却见挫于一个贝勒纪刚,这是一个打击,怎么跟他儿子开口,这又是一个打击。傅家两代汗马功劳,威势显赫,自己的独子也是头一次动情于一个姑娘,而且表现得那么痴,那么难以自拔,而现在,他却要对一个贝勒纪刚退让,尤其是出自于皇上的旨意,皇上的面谕,他怎么能甘心?



不甘心就不免形诸于色,只是他这里脸色刚变,双眉刚扬,一眼看见的,是黄袍人没有表情而略透阴冷的脸色,还有舅爷隆科多,站在黄袍人背后递过来一个眼色,他蓦然想起,他面对的,已经不是仁德宽厚的先皇帝,而是现在的这一位,现在一位,以精明阴鸷着称,外带残忍阴狠,连又父母兄弟都不能顾。



儿子固然是他钟爱的的,但一个儿子较诸傅家两代,甚至可以绵延子孙多少世的显赫权势,富贵荣华,孰轻孰重?



只要是识时务的聪明人,就没有一个分辩不出来傅侯他绝对是聪明人,也绝对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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