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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夜唱-第3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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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让他们休提;特别是那些三姑六婆;少来寻空娘说此事;谁家说了;谁家子弟就休怪我不用”头疼之下;叶畅也只能用堵塞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了。
    叶安有些犹豫;叶畅看着他:“怎么?”
    “可能会是曙嫂子与姐姐出面”
    曙嫂子就是方氏;可以说是叶畅这一支唯一的长辈了;至于姐姐;嫁与刘家;如今也迁到了辽东。叶畅挠了挠头;这两位可是他也得罪不起的人物;当下只能避一日算一日。
    他为这点事情发愁;那边李亨要发愁的事情就大多了。
    西城外庄子被杨钊焚灭、人员被屠戮殆尽的消息;并没有多少时间;就传到了李亨这里。
    身居东宫之中;四处皆有耳目;李亨心中的狂怒;都不敢给人看到。他把李静忠召入密室;也不知怎么折腾了一番;李静忠出来时脸色惨白;倒是李亨;又恢复到不动声色了。
    踉踉跄跄离开了东宫;李静忠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不过出了宫门之后;他就静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墙;脸上闪过一丝狰狞。
    “果然是刻薄寡恩的性子;这边大事还没有成呢;就急着想要舍弃咱这过河卒子了”在心里喃喃说了一声;他四下望了望;便向着东市行去。
    还是东市的某一家铺子里;当李静忠走进去之后不久;便连接着有数个伙计出去;铺子也关门打烊。
    在天色暗下之前;几个人影从后门进了这铺子的里院;而李静忠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
    望着到这里的诸人;李静忠叹了一声。
    张培眉头一扬;有些不耐烦:“殿下有什么吩咐;你为何这般模样?”
    “殿下在西城外有个庄子;庄子里原有一些护卫;杨钊今日突袭庄子;将里面的人杀尽了。”李静忠有些难堪;但旋即推卸责任:“这庄子近来都是李泌在主持;定是此人;走漏了消息”
    “杨钊怎敢如此?”另一人皱眉道。
    “只将王余党的罪名栽上去就是”李静忠看着那人:“裴公;王失机;汝当何为?”
    叶畅虽是嫁祸于太子一党;但有一点;他却是歪倒正着;王身边;确实有太子安排的人手。
    裴冕为京畿采访使判官、监察御史;正是王仰赖之助臂;其人虽亦不学无术;但机警善断;行事果决;向来为王所倚仗;而与王焊的关系亦是极佳。听得李静忠相问;裴冕毫不犹豫:“王必死;但他于我有举荐之恩;他死之后;我将替他料理后事。”
    众人都吃了一惊;李静忠更是大怒:“你这样做;可对得起殿下?”
    “非如此不可;王既死;元公路上位;我在御史台便难以立足;不如以此邀名;然后去边疆”
    “去边疆?”
    “殿下举步惟艰;原因乃在无兵权在侧;靠着城外聚拢几十个死士;能有何为?王焊纠合数百人;尚不足为叶畅四十人冲杀;边军强悍;当倚仗之以成事。”裴冕斩钉截铁地道:“昔日李林甫为何要除皇甫惟明、王忠嗣;便是因为此二人手绾兵权又助殿下。如今李林甫不在;殿下当复植心腹;置之军中;万一有变;即可护卫”
    众人听到这里;都是微微点头;以此次王之变为例;如果他们手中有禁军兵权;便可借着平乱之机;将李隆基隔绝开来;然后乘势让李亨继位。
    “既是如此;辛苦裴公了卢杞;你向来多智;为何今日一言不发?”
    “我在想;杨钊究竟是否知晓那庄子里是殿下安插的人手。”卢杞慢条斯理地回答:“若是他不知道而为之;那就是一场误会;若是他知道那么殿下虽然再无李林甫压制;却又要面临杨钊了。”
    卢杞在李林甫门下呆了许多年;众人都知道;他跟李林甫学了不少东西;听得此语;他们都吸了口凉气:“杨钊有意?”
    “别忘了;贵妃娘娘才三十余岁;虽然不能生育;却可以认养某个王子为子嗣。”卢杞目光转冷:“是到冷宫里当个旧太妃;还是在宫中当皇太后;你们说呢?”
    一时之间;屋子内鸦雀无声;众人都被卢杞大胆的念头惊住了。
    “贵妃向来娴淑恬淡;当不会有此心”李辅国喉节动了一下。
    “贵妃有没有这个念头不重要;她身边之人有没有这个念头才重要;殿下继位;杨钊还可为相否;杨家姊妹还可受宠否?”



第422章 一人生死动天下
    “不错;做得好”
    岳曦向来严肃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他向着身前盯着他的一些管事挑起大拇指;然后这些管事就也都笑了起来。
    “难得呢;岳郎君今日笑了”
    “那是自然;咱们可是提前了二十日完工;这可不是一般工程;自此以后;从长安到东海;都可由辙轨连通;就算是冬日黄河冰封;也不虞辽东海货进不了长安了。”
    “何止是海货;还有粮食——往年是中原往辽东运粮食;去年却是辽东往中原运粮;若不是辽东粮食来得及时;去年还不知当如何撑过去”
    “是啊是啊;这几年也不知为何;天灾且不说吧;粮价一日涨胜一日;长安洛阳里都说是在办什么商会;可也不曾见到哪个商会能象安东、云南这般;就连安西商会;都远远不如”
    周围人的议论;让岳曦的笑容收敛起来。
    这些管事乃是小工头;按照叶畅多年前的设想;一条横于大唐中部、基本与黄河平行的辙轨;在今这些小工头还有岳曦这样的旅顺书院弟子的努力下;终于彻底完成了。
    此时已经是天宝十四载;距离王之乱又过去了三年。这三年中;叶畅先是镇守安西;主持与大食、犬戎的战事;同时开中囤田;移民实边。到了天宝十三载;他又以击破犬戎对安西之犯、诱降犬戎苏毗王子悉诺逻之功得封上柱国、开国东牟郡公。
    不过乘着加封他为郡公之机;李隆基也将叶畅召回;以程千里代为安西节度副使;南霁云为北庭节度使;张镐为安西营田大使;将叶畅在安西的职权接替过去。叶畅本人则只留安西大都护;另为工部尚书、路桥大使;专司水陆道路之职。
    在某种意义上说;叶畅就是被解了兵权;不过辽东、安西、云南这三边体系;主要还是他的门生故吏在主持;因此他的影响力还在。而修路则是叶畅一直以来都极力主张的东西;对于这个任命;他也没有什么抵抗心思。回到长安之后;便开始四处奔波;带着自己手下一群人;查看山川地理;绘制各处地图;准备为建设大唐全国路网而忙碌。
    而大唐这几年;似乎有些不顺;不是连年淫雨;就是大旱蝗灾;杨钊为迎合上意;有意隐瞒灾情;叶畅对此;也没有太过劝谏;只是默默地从辽东调运多余粮食;从而换取更多的人口。短短三年间;辽东的汉籍人口;激增至一百八十余万;加上其余各族;足有二百余万人。
    不仅如此;因为夫蒙灵察牵涉到隐瞒阵殃士兵户籍之事;所以安东都护府被撤;原本属于他的地盘、部队;转由辽东与卢龙瓜分;大致以辽河为界;辽河以东以南;由辽东行军总管府治辖。这样一来;叶畅就将辽东的煤、铁产地;尽握于手中;在建安州城;他建立起了新的冶炼中心;就近使用煤铁;使得辽东的钢铁产量再度大增;不仅超过了大唐其余各地的总量;而且是远远超过
    与安东、云南、安西三大商会相关的人;在这样的上景里日子过得仍然红火;可与之不相于的人;日子就有些难过。
    “看到了吧;方兄;这就是辙轨;通往大海的辙轨”岳曦正在想着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突然听得不远处有人操着南方口音说道。
    他歪过头去;便见着十余条汉子;站在他们旁边的一处土丘;指着眼前的辙轨说话。这些汉子看上去极为精壮;身上带着无赖游侠儿的那种痞气;对他们;岳曦是甚为瞧不起的。
    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于四方;岂可窝在乡里为城狐社鼠
    被称为方兄的;正是三年前从长安城中走脱的方清;而与他说话的;便是袁瑛。
    转眼间;三年过去;袁家兄弟与方清各自回乡;也各自有了自己的一份基业。双方屡有书信往来;此时相聚于河南道;亦是自有谋划。
    “若无辙轨;只怕中原已沦为饥馑之地了。”一人声音低了一些。
    “确实”
    袁晁也在此;发觉岳曦在向这边望来;向身边左右施了个眼色;然后向着岳曦一抱拳:“这位郎君看得眼熟;可是姓岳?”
    岳曦有些惊讶:“我正姓岳;莫非郎君认得我?”
    “三年之前;在长安城春明门外;曾有幸一见岳郎君风采。”袁晁一副豪迈的情形:“当时印象深刻;故此久别不忘岳郎君在此负责辙轨事宜?”
    “不敢说负责;只是尽尺寸之力。”
    这十几个人的模样;可算不上是善良。岳曦心中有些嘀咕;这几年因为灾难不断;杨钊还一昧盘剥;所以关中、河南一带百姓的日子并不好过;据说淮南更甚;而江南那边;由于棉布迅速取代绢帛;丝绸业也受重创;故此同样不好过。就算不是烟尘四起;至少也是盗冠横行;一般的客商旅人;已经很难行于道上了。
    甚至辙轨;现在也需要不少人护卫;不再象最初两年时;一车之上有一两个押车之人就足矣。
    “我兄弟自台州来;原是贩卖海货的;听闻这边辙轨将全通;便来看个热闹。岳郎君可知这附近哪儿有酒家;我兄弟向来敬佩岳郎君这样有本领的;愿借一酒家;敬岳郎君几杯浊酒”
    袁晁说得甚为客气;岳曦却不是杨帆;无心与这等人物结交;当下婉拒道:“郎君宠邀;原是不该不去;只不过如今职现在肩;身不由己;还请郎君见谅。”
    袁瑛听得他拒绝;眉头顿时一皱:“你这厮好生不识抬举”
    “五郎;休要胡言乱语;冲撞了岳郎君;他可是读书人;与咱们这大老粗不一般”袁晃一边喝止了袁瑛;一边看了岳曦一眼;发觉岳曦根本不为所动;便知道自己是没有办法将岳曦邀来;笑了一笑之后;便与众人一起离开了。
    “兄长待方才那竖子太过客气”离得远了;袁瑛昂然道:“邀他来;他既不来;于脆绑了就是”
    “休要胡说;当初叶畅将那竖子带到长安;与算学馆人比试;想来是叶畅得意弟子。我原本想将他邀来;探探他的底细;看叶畅究竟有些什么本领。你这般轻率;必然引起怀疑;误了我们大事”
    “有什么探的;朝中并无英雄;使叶畅这等小辈成名罢了;哈立德不是教了我们破朝廷兵马之策么;而三年前那姓刑的死鬼;也给咱们透露出朝廷虚实”袁瑛此时口气与三年同相比;更为傲气霸道:“这三年来;咱们可没有闲着”
    “小心谨慎些总是没错方贤弟;让你看笑话了。”
    “袁大郎何出此言;咱们可是过命的交情;与亲兄弟一般;有什么笑话的。”方清嘿嘿笑了笑。
    三年前他们乘着长安城中的混乱脱身;王焊一党被诛杀于净;故此也没有人追究;在把哈立德救出来之后;凭借哈立德携带的宝石起家;加上又拐弯抹脚走了王启年的门路弄到了海船;他们倒是赚下了不少家当。富则富矣;贵却未得;想到三年前看到李隆基出巡的排场;想到王焊等人的野心;他们心中总有一团火在烧。
    而现在;他们觉得;自己的机会似乎来了。
    此时离岳曦处已经隔得远;加之周围又都是自己的亲信;他们不惧有人听着;故此袁晁站定之后;回首正色道:“方兄;此次中原、关中之行;我决心已下;你呢?”
    “我也一样”方清斩钉截铁地道:“此天授之时;不取必有后患”
    “是;关中、中原;连年饥馑;官府不知抚恤;赋税甚至更重于以往;朝廷衮衮诸公;穷奢极欲;有意乘此饥馑;再行兼并;叶畅手拥天下近半之财;却坐视不理;甚至推波助澜;好将饥民骗至边疆为其奴婢”
    袁晁将自己这一路上所见、所思细细说来;众人听得连连点头。此次袁家兄弟与方清在歙州会合;然后北上入关中;再折向东到河东、河南转了一圈;所到之处;土地兼灭异常严重;自耕农几乎被完全消灭;而富贵之人的田庄则是连阡接陌。
    大量人口失去土地;再加上连年自然灾害;中原情形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不仅中原;淮南、江南;最主要的经济作物原本就是蚕桑麻布;受到安东、安西棉业的冲击;已经甚为萎糜;而朝廷的赋税又不能减少;这使得百姓同样困顿。
    “不说百姓;就说城中富家;此刻也是怨声载道;这几年各种商会冒个不停;坊柜银行一家接着一家;还有各式各样股产份票——我们可都是明白的;如今在长安和洛阳正兴盛的所谓吕宋金票;我们是去过吕宋的;自然都知道;那纯是胡扯;那么大的岛;到哪儿寻金山去;况且去吕宋岂那么容易;虽然买得到辽东大船;却也往来不易”
    所谓吕宋金票;乃是三年前不知谁放出的消息;说是在流求再东南四百里;有大岛吕宋;上有金山。此时正值王启年等发现流求金山的传说大盛之时;王启年等如同叶畅一样;成为长安、洛阳中下层百姓心目中的偶像。故此便有人出面牵头;成立了所谓的吕宋商会;发行吕宋金票——就是大伙持此股本;待在吕宋寻着黄金之后凭票分红。
    袁晁兄弟的财富;一多半是从吕宋、林邑等南洋国家而来;他们这三年间;去了吕宋数趟;对那边的情形更为熟悉。那个遍是蚊虫、连土著也同蚊虫毒蛇般的岛国;比起被认为是瘴疠之地的岭南还要让人恶心;虽然也有些黄金;却不是大唐人可以开采的。
    “象吕宋金票这般的骗局;在长安洛阳大行其道;可是这等骗局;终有揭穿之时;到那时长安、洛阳只怕也要骚乱。”袁晁说到这;神情便有些兴奋;这几年跟着哈立德算是没有白学;他的眼光与此前相比;可以说大有不同:“总之;如今大唐;看似繁花盛景;实际上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朝廷虽拥大军;却分布于四方;急切之间;难以调动;且叶畅、安禄山、哥舒翰之辈;岂无反意;只要我们将中原起事;这些边将定是先观望然后自立;到那时;我们举中原之人力物力;再扫平四方;大事可成”
    他说得兴奋;周围诸人听得却是惊心动魄;虽然大伙都知道;袁氏兄弟、方清自三年前起就有反意;却不曾想;袁晁为了谋反;竟然会想这么多。
    “所以这条辙轨;到时第一个便要破坏;不令朝廷借辙轨调兵运粮。”袁晁又一指山脚之下的辙轨:“辙轨运量;十倍于道路;若不断之;终为心腹之患”
    他正指着间;却看到远处的岳曦;拦下了一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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