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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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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她的泪水并不是因为霍忌的“无礼”而流,而是为自己无法解脱的命运。
命运有时候并不在自己手里,自己的命运很可能都在别人手中捏着。
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病色的年轻人,忽然有些心痛,轻轻地走过去,关心道:“你的咳嗽好些了么?”
狄杀咳嗽着,道:“好些了。”
他咳嗽着,他却说他的咳嗽好些了,也许只有鬼才会相信。
陆云徵月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想靠在这个人的胸膛,男人的胸膛永远是女人感到安全的港湾。无论坚强的女人还是柔弱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胸膛就会觉得自己很柔弱。狄杀的手终于可以去抚摸她的头发,只是他的表情却不是幸福。
陆云徵月忽然抬起头,轻轻地吻在了他干涸的嘴唇上。陆云徵月的声音很小,甚至有几分羞涩,可是狄杀却听得很清楚,因为陆云徵月说:“这是我的初吻!”
这本来是很多男人想听到的一句话,可是狄杀却感到痛苦。他不是不相信陆云徵月的话,而是他有不相让人知道的苦衷。
陆云徵月蚊蝇道:“我……我……你可以要我。”
狄杀没有说话,只是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他轻轻抚摸长长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从不流泪的眼角忽然滴下两滴泪,没有人看到他的泪水,因为他很快就将泪水抚于虚无。他轻轻地推开陆云微月,轻轻地说:“你累了,休息吧!”
陆云徵月愣在那里,她不相信狄杀会说出这样的话。
狄杀掏出了酒壶,他感到痛苦的时候就会掏出酒壶。酒确实是一件好东西,总是在他感到难过之时从怀里出来安慰他的痛苦。狄杀忽然想起了霍忌,苦涩地笑笑,问道:“霍忌这个人怎么样?”
陆云徵月半天不明白狄杀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好久,幽幽答道:“一个好人。”
狄杀听到这句话,没有生气,反而感到很欣慰。
陆云徵月忽然问道:“你恨他么?”
狄杀看着窗外,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在喝了一口酒才回答这个问题的:“恨。”
陆云徵月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必恨他的……其实……”她想起了童四爷可能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微微的语气变了,狠声道:“我恨他,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断。”
狄杀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变得充满愤恨,道:“我会的。”
陆云徵月看狄杀的坚定,苦涩地叹口气,却也没有说什么。她也许累了,倒在了温暖的床上,床是柔软的,她的人更柔软,她的姿势本不必刻意地去摆,随便的一躺却已魅力十足。狄杀盯着那美丽的脸,动人的姿势,满眼的柔情,可是他的柔情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他的脸上已经充满痛苦。
杯在手里,杯中有酒。
一个酒坛摆在桌上,霍忌坐在桌子旁边。
霍忌从楼下要了一坛酒,酒是好酒,足能让人醉倒。他想醉倒,因为他心中有苦。心中的苦本该说出来,可是他找不到听他苦的人。狄杀走了,他很愤恨地走了。霍忌已经苦涩地笑了好久,他的嘴还呈笑的姿态,可是却已发不出声音。
只有醇香的酒不停地进入他那张张着的嘴中。他忽然觉得生活真累,活着真累。
生活本来就是很累的,这是谁都明白的一个道理,他现在才明白。
他想着狄杀走时的那种表情,深深呼吸着。他想着陆云徵月的美丽,深深呼吸着。他想着棺材旁那个依偎在他胸膛的清秀女人,常常呼吸着。
他想到他自己然后笑了。
至于笑他什么,他却不知道。他只觉得他很可笑。
桌上还放着一把小巧的手枪,这是他身上唯一的武器,他现在的希望也好像寄托在了这把手枪上。现在他奇怪的是童四爷竟然没有住进像他这样的房间里,似乎自灵堂一别后,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还有神出鬼没的道长,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知道道长也一定来到了长山客栈,因为道长也想要杀他,想杀他的人应该就会来到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的确容易让他死的快一点。
霍忌叹了口气,他不想再去想杀人的问题。有些问题用力去思考会让人感到可悲,命运的可悲。
他现在只想喝酒,酒虽然不可能让他不想这些事情。可是喝醉了就一点没有意识去想了。
酒坛已空,人也醉。他的手轻摆,酒坛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阿雅不知什么时候又站在了她的面前,她的眼睛发着光亮,她的手想要取下那把手枪,犹豫好久,没有去碰。因为她听到霍忌在醉酒中说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看来只有这把手枪能救我了。”
阿雅不知道霍忌为什么会喝醉,可她知道男人喝醉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事。她看着这个流着口水的男人,忽然笑了,她想起这个男人在河边在黑暗中牵她手的情景。他是第一个牵过她手的男人。阿雅想想就觉得好笑。她找到一条很薄的被单盖在了霍忌的身上。
第四十五章 童四爷的计划
刀光剑影还没有出现,可是霍忌却感受到比刀光剑影更可怕的汹涌暗流。
陆云徵月的到来,琳儿的到来无一不在说明他已十分凶险,他已孤立无援。可是他还是能沉得住气,见到人依旧笑嘻嘻的,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他不得不这样,他本就不是一个轻易把悲愤表现在脸上的人,悲愤若到了脸上就会让人看出你的破绽,在这个时候那怕很小的破绽就是死。他不愿让敌人看出破绽是因为他现在还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幸亏杀他的人好像不愿意让他轻易死掉,而且霍忌的想法也一样,他并不愿意让他要杀的人快点死掉。他们都在无形地折磨着对方,折磨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最痛快表达心中想法的方式。
霍忌现在只能等待,不知道敌人在哪里你只有等待,这是霍忌自己觉悟的道理。这道理虽然不像古代圣人那样让后人留有深远的意义,可对他来说这道理往往是他的希望。即便那希望出现的机率十分渺茫,对他来说却也是难得。
如果有人想要杀他,那么一定会有人来找他,他现在就是在等待那些来找他的人。
他坐在窗前,窗外有行人,披麻戴孝,一派悲凉氛围。
他已经呆呆坐了两个时辰,一动不动,扭过头,看到地上碎掉的酒坛,酒坛边滑落一块薄薄的被单。他看看躺在床上的阿雅,无声地笑了笑。
想起昨晚的事,他的笑容便成了苦涩的。他又忍不住叹了口气。
一个人学会叹气时证明他已经成熟。
一个人学会叹气时证明他过得并不愉快。
阿雅不知什么时候醒来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霍忌的身后。霍忌是感到头上有一双柔软的手才发现他的身后已经站着一个人。他扭过头看到是阿雅松了口气,可是他还是出了一身冷汗。
阿雅轻声道:“如果我要杀你,你可能已经死了。”
这是一句真话,霍忌不想否认。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警觉会变得如此之差,一个女人站在身边他竟然没有丝毫知觉。
霍忌把阿雅的手捉在手里,猛然发现就算是坚强的男人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以前他总以为男人感到寂寞时才会去握一双女人的手,现在才明白他脆弱的时候也想捉一双女人的手。
好像女人的手有种神奇的魅力,不仅可以赶走男人的寂寞,更可以驱散男人的脆弱,让坚强的男人变得更加坚强。
可是他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变得这么脆弱呢?也许只有他知道,他并不是怕死,而是他觉得失去了一个朋友。失去朋友的确不是一个让人好受的事情,而且还是很少交朋友的人。这个世界朋友并不是那么容易能得到的。
霍忌轻抚着阿雅的手,柔声道:“你醒了?”
阿雅觉得他这句话很好笑,嗔道:“废话。”
霍忌被阿雅的表情逗乐了,轻轻地撕撕她的脸
阿雅拍掉他的手,心里很是欢喜,只是瞥到霍忌笑嘻嘻的模样心里有些黯然,幽幽道:“希望你以后莫要用这种亲昵的举止对一个女孩子,女人有时和男人一样,也是会无法自控的。”
霍忌道:“我知道。”
阿雅轻咬嘴唇,道:“既然知道就不应该……勾引我。”说到最后她已经脸红地低下了头。
霍忌抬起头盯着窗外,道:“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一个快死的人总是希望得到这世上更多的爱抚。”
阿雅已经哽咽,道:“以女子的情感做你离世的陪葬品,是不是过于残酷?”
霍忌沉吟着,好久道:“是我残酷还是生活残酷?”
阿雅抽泣道:“生活。”
霍忌笑了,就像是得到了这世上最好的安慰,轻声道:“其实我知道是我残酷,可是生活之中总有很多像这样无奈的事情。一个若想活得舒服一点难免会无私一点,可是一个想死的舒服一点,他就不得不自私一点。自私对自己来说,其实是一件很好的事,可对别人就不是什么好事。”
阿雅忽然不哭了,只是通红的眼眶里还有泪水,似乎在下什么决心,她终于开口了:“你喜欢我么?”
霍忌还在抚摸那只安静而温暖的手,温暖的感觉很是舒服,听到这句话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接着摇了摇头。
阿雅紧咬嘴唇,拼命想止住眼泪流出来,她低声道:“你不喜欢我?”
霍忌道:“不知道。”
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
说出这种答案的人岂不是傻子,难道竟连自己喜欢或讨厌都不知道么?
霍忌又道:“反正我不讨厌你。”
不讨厌——这是什么意思?
不讨厌会不会就是喜欢的意思?
没有人能给出答案,因为霍忌都没有答案,别人当然更不可能他心里在想什么。
阿雅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不能用来救命的稻草,眼睛也亮了起来,很小心地问道:“那你喜欢那个日本女人么?”阿雅的声音有些紧张,她的身体也很紧张,她想知道答案,又怕知道答案。
霍忌低头思索,轻声道:“不知道。”
很简短的三个字让阿雅忽然高兴起来。她的脸上出现了欣慰的笑容,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并不残酷,她的眼前还有温暖的胸膛。
霍忌看看忽然跌入胸膛的女人,问道:“你喜欢我么?”
阿雅回答的很干脆:“喜欢!”
霍忌深吸了一口气,空气的味道很清冽,和以前来这里嗅到的有点不同,以前的味道无论多么清鲜,都多多少少有一丝令人作呕的血腥。可是现在——也许现在也存在着,只是他的心情大好,心情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心情大好之时,就算他趴在一堆屎上他也会觉得很香。
霍忌喃喃道:“看来我死的会舒服一点。”
阿雅抬头,眨着长长睫毛下不大却十分机灵的眼睛,道:“我可以帮你么?”
霍忌皱眉道:“帮我?帮我什么?”
阿雅道:“对付你的敌人。”
霍忌哈哈大笑起来,看着这个女人——她天真的时候就像一个刚入世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阿雅噘着嘴道:“你别忘了,上次如果不是我你可能已经死了。”
霍忌拍拍她的肩,本想说:“如果上次该我死,就算你救我也不会救得我的命的。”话到嘴边,他没有说。他不想说,是因为不想让这个女子觉得她其实什么都没有做。霍忌笑着说了一句:“谢谢你。”
阿雅嘟着嘴还想说什么。霍忌忽然把阿雅推离了胸膛,阿雅有些不高兴,嘴噘的能拴一头小牛,正要质问他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变得这么无理。忽然看到霍忌眉头紧锁,盯着窗外。
楼道里发着沉闷的声响,许多杀手杀人之前都喜欢用脚踩在地上发出这种听来空蒙蒙的声音。
他们推开了门,盯着霍忌狞笑着。
霍忌盯着他们,居然还礼貌地笑了笑,才问道:“你们是日本人?”
他们摇头。
霍忌狠声道:“可是你们却像日本人一样穿着丧服。”
他们依旧狞笑着,在他们认为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已经和死人无疑。
霍忆忽然握紧拳头,冷声道:“赶快滚出去,有多远滚多远,有多快滚多快,我不想看见你们。”
那两人没有笑,因为霍忌说的话并不可笑。他们已经见识过霍忌的手段。
屠户和猴子。
屠户的耳朵是被狄杀砍掉的,可是他却对霍忌恨之入骨。
猴子的手腕是被荒木拧断的,可是他却对霍忌恨之入骨。
在他们认为狄杀和荒木远远比这个人要可怕的多,而且他们也得罪不起,而霍忌相对来说他们还是有对付的能力。
屠户的牛耳尖刀已经拨出,猴子缠在腰上的软剑也拨了出来。
屠户满嘴的酒气,似乎也在说醉话:“如果你想活下去,你就跪下给爷爷磕三个响头。”
霍忌把目光转向猴子,问道:“你有什么要求呢?”
猴子抖动软剑,嘶声道:“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用枪。”
霍忌笑了笑,点头道:“我同意你的要求。可是,我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
屠户道:“这很重要么?”
霍忌道:“不很重要。这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可是我想知道是谁让你们来送死的?”
猴子狞笑道:“你觉得我们会死。”
霍忌点头道:“你们肯定会死。”
猴子回头看门外,道:“你觉得我们只有两个人?”
霍忌摇头道:“门外还有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来看你们是如何死的。”
霍忌的话就像是笑话,可是却一点也不幽默。荒木走了进来,他的样子没有变,满脸横肉目击者露凶光。屠户和猴子看到荒木就像看到什么靠山,身体也在瞬间挺的笔直。
霍忌笑道:“是不是派你们来的人告诉你们这个日本人会帮助你们?”
屠户和猴子沉默着,沉默往往表示默认。
霍忌问道:“童四爷让你们来的?”
屠户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说完才意识到这句话无疑已经承认霍忌的猜测很正确。
霍忌微笑道:“因为道长没有跟日本人合作的习惯,而且他也不会派你们这样不入流的人出来丢人现眼。”
屠户冷哼一声道:“你说完了么?”
霍忌道:“还有一句。”
屠户道:“那就快点说,我虽然不喜欢听遗言,可你例外。”
霍忌道:“难道活着不好么?为什么要来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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