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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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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独竟然也跟着食客们逃了出去,又扒着门板向内观望。
事情因他而起,他此刻却变成了看热闹的闲人。
脏三有气,又再咕咚咚灌下一大口酒。
剑大麻子无奈的站起了身来,迎着冰冷的霸王刀走去。
可他的剑还斜插在腰带上,不曾抽出。
沈百川没有要求他亮剑,即便他此刻想要撤出这柄破剑,沈百川也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
这就是沈百川的为人。
不由分说,一刀劈下。
霸王刀砍在了脖颈外侧,入肉超过半尺。
但霸王刀已经不在沈百川手中,刀柄握在了剑大麻子手里。
刀身倒是镶嵌在沈百川的脖颈中。
辜独拍着手跳进了门来,欢笑道:“好啊!看你还不死?”
沈百川确实不能不死,当剑大麻子松开手,他携带着心爱的宝刀,径直扑倒了下去。
辜独重新打量着剑大麻子,问:“剑大哥?你怎么一下子便把他的刀夺了过来?又怎么一刀便把他砍死了?”
剑大麻子理也不理,返回到自己的座位,继续享用起属于他的青菜。
破七得意的道:“怎么样?‘安远镖局’的总镖头可不是浪得虚名吧?”
辜独自然很是满意,赞道:“不错!不错!剑镖头的身手真是没得说!”
剑大麻子很快吃光了盘子里的青菜,高声道:“掌柜的?退房……清帐……”
房间还没有住,可他现在却要退房?
破七已经吃完了整只的肥鸡。
脏三也已经喝光了两个坛子里的曲酒。
二人整理好行囊,似乎只待掌柜的算过帐便要上路。
辜独却是不慌不忙,尤自坐在原本属于沈百川的那张桌子旁,品酒、试菜。
瑟瑟发抖的掌柜的由柜台下爬了出来,颤抖着声音道:“大爷……您……您可别连累了小店呀!”
命案发生在他的客栈里,说不连累也是白说。
剑大麻子平静的道:“这沈百川要劫我‘安远镖局’的镖,虽然我杀了他,可于理于法都是说得过去的。”
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这沈百川确实该杀!”
这倒是他的心里话,因为沈百川已经在他的客栈里白吃白喝了一整年,从他的利益着眼,他认为这个混蛋的确该杀。
剑大麻子道:“该杀不该杀用不着你来评论,算帐吧?”
掌柜的早已经把帐算妥,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道:“这位爷,三钱银子。”
剑大麻子掏出了身上唯一的金锭,丢在了柜台上。
掌柜的直了眼,结结巴巴的道:“这……这……小的……找不开……”
剑大麻子瞪起了眼睛,吼道:“找钱!剑大麻子可不赖人家饭钱。”
掌柜的苦着脸道:“这位爷,这是二十两一锭的金子,小的就是变卖了客栈也凑不齐银子把它找开!小的求求您了,饭钱您就别给了,这顿饭就当是小的请客,好不好?”
求人家不给饭钱的掌柜的,他或许是世间第一位。
“不好!”剑大麻子和辜独一起叫了起来。
剑大麻子愣了愣,看向辜独,“怎么?你想结帐?”
辜独点了点头,丢来一小块碎银子,笑道:“掌柜的,不用找了。”
掌柜的收下碎银,连连作揖,道:“谢这位小爷!”
却又轻声嘀咕:“正好是三钱银子,凭什么还要找给你?”
辜独“嗯?”了一声,问:“掌柜的?说什么呢?”仅听口气,已知他心中不悦。
掌柜的倒也圆滑,急忙解释:“小的是说……这沈百川已经被你们杀死……要是让沈家的人得到了风声,一定要来寻仇的。依小的看……各位还是早走为妙。”
剑大麻子道:“不错!若是他的家人赶来闹上一通……也确实麻烦!”对着破七和脏三招了招手,“我们走。”
三人已经走到门口,辜独还是不动,径自饮酒吃菜。
剑大麻子催了一声:“咱们走了?”
辜独晃了晃手中的竹筷,道:“不急!我还要等一位朋友。”
脏三叫道:“你还有朋友?”
她认为辜独要等的所谓“朋友”,应该还是象沈百川这样的人。
辜独道:“是!但不用等多久。”
前言未落,他竹筷一指,笑道:“呦?说到还就到了!”
顺着他的手指,一位有着几分姿色的少妇步入客栈。
她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沈百川,苦涩的笑了笑,又走到辜独的桌前,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委身坐在了辜独的对面。
掌柜的认得这少妇,失声惊叫:“沈夫人?”
破七与脏三怔怔发呆。
剑大麻子的一张脸变了颜色。
他绝对没有想到,辜独要等的下一位客人竟然会是沈百川的老婆。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
沈夫人摸出一锭金子,交与辜独,道:“说好的四十两金子,这是尾数,您收好了。”
辜独掂了掂金锭,随手揣入怀中,笑道:“数目对了!”站起身,向着发呆的脏三走来。
沈夫人急忙站起身,追问道:“这位小爷?是谁杀死了百川?”
辜独指点着剑大麻子,“是他!他一刀便把你丈夫给砍死了!”
剑大麻子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没能说出口来。
破七与脏三看着辜独,满脸的疑惑。
沈夫人走上,对着剑大麻子盈盈拜下,啜泣道:“大侠为小女子报了血仇,小女子在这里给大侠叩头了!”
剑大麻子“噔噔噔”退后三步,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辜独上前,将沈夫人扶起,道:“夫人大仇得报,可喜可贺!我们……就此别过吧!”拍了拍破七、脏三,“我们可以上路了。”
沈夫人突然喝道:“来人?”
话音刚落,已经有四位壮汉窜入。
剑大麻子皱了皱眉头。
辜独却只是“呵呵”一笑,解释道:“不要怕!他们不是找你寻仇的,是进去抬尸体的!”又对着掌柜的招了招手,“也免得给掌柜的添麻烦不是?”
掌柜的满脸感激,“这位小爷想得真是周全!”
剑大麻子哼了一声,大步行出客栈。
除去这间客栈,百里之内再无别家。
四人只好露宿荒野。
辜独挖空心思想出了几个自以为很好笑的笑话,讲与三人听。
可三人并不理他,各自枕着包裹睡去。
天刚刚亮,一场急雨突降。
四人落荒而逃,来到一棵大树下避雨。
远处有位头戴斗篷,身穿蓑衣的农夫。
破七招呼道:“老乡?要不要一起避避雨?”
农夫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
辜独问:“你知道今天会下雨?”
农夫回道:“我不知道。”
辜独道:“那你又事先准备好了斗篷和蓑衣?”
农夫道:“未雨绸缪是我的本性。”
两相再无话语。
夏日的雨,来得急,去得也快。
刚刚还是乌云密布,此刻已是碧空万里。
农夫掀下斗篷,除去蓑衣。
破七双眼一亮。
因为他看到农夫的蓑衣之内藏着一把镰刀。
镰刀是农夫日常劳作用具,出现在农夫的手中一点也不奇怪。
但这位农夫很奇怪,此间没有劳作,可他的手中此刻却牢牢的握着那把镰刀。
他的镰刀也有不同,寻常的镰刀只是在里侧开刃,可这把镰刀却是开有双刃。
里外两侧均被开出锋刃的镰刀自然要引人注意。
破七突然微微的颤抖了一下,剑大麻子和脏三注意到他的异常,也开始重新打量起这位农夫来。
辜独突然道:“这场雨耽误了吉时!”
农夫道:“我并没有错过约定的时间。”
辜独点头,“不错!你的确很守时!”
剑大麻子突然想起一个人来,
地煞星谷储!
破七问:“你便是地煞星谷储?”
农夫道:“既然你们相约谷某前来,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真的便是谷储,曾经倍受江湖人所尊崇的西蜀大侠。
但现在他已经不再是一位侠客,而是一名杀手;乔装易容,隐藏真身,靠杀人来维持生计。
原因在于他出卖了自己的良师益友,苏州城“神剑无敌”叶飞扬叶老剑客。
他曾经依靠叶老剑客传授的三招叶家剑法锄去众多武林败类,却又转过头来,用这三招剑法去对付叶老剑客本人。
虽然叶老剑客并不是死在他的剑下,可却是在他的偷袭之下受伤在先,随后又被来犯的十七位武林高手打成重伤,最终伤重不治,撒手西去。
叶老剑客至死也没能瞑目。
谷储便是他没能瞑目的原因之一。
据说谷储在偷袭苏州叶家中立有大功,主使之人赠送给他一套少林派的草镰镰谱作为奖赏。
但这套草镰镰谱的代价却着实太大,换去了他“西蜀大侠”的美名,令他成为了武林之中人人唾骂的卑劣小人。
现今,他只能靠这套镰谱以杀人为生。
他那张易了容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喜怒哀乐似乎已经由他身上消失不见。
不知道他是否已经变得麻木。
但他确实是在麻木的发问:“你想让我杀谁?”
辜独点了点自己的鼻子,“我!”
“好!”谷储伸出左手来,问:“银子呢?”
辜独掏出沈夫人交给他的那锭金子,抛了过去,“二十两金子。”
谷储将金锭接在手中,道:“够了!”镰刀一摆,转眼之间已经冲到辜独的身前。
辜独请人来杀自己?
剑大麻子无法理解,可他知道这个辜独很是麻烦。
谷储完全不在意雇主要杀的是什么人,即便现在要杀是雇主自己,他也毫不犹豫的冲了上来。
杀手也有杀手的规矩,他做杀手做得也很好,起码很守规矩。
破七却不能眼看着雇主被杀,因为辜独不仅是谷储的雇主,也是安远镖局的雇主。
二十两金子的保银,如果折镖,十倍返赔。
二百两金子,一万两银子,
安远镖局赔不起。
破七根本没有顾及自己的安危,或许他认为那一万两银子才是最为重要的。
所以他赤手空拳冲了上来,拦在了辜独身前,迎向了谷储的镰刀。
谷储手中的镰刀暴射着寒光,风驰电掣般攻出三十六路。
“老君封门”、“狂牛奔坡”、“猛虎攀山”、“野马踏川”……三十六路少林草镰镰法如同刚刚经过的那场暴风骤雨,带着呼啸之声将破七罩在镰刀之下。
谷储已经麻木,可他的武功并没有麻木。
他现在的武功至少要比当年偷袭叶老剑客时高出一倍。
但他的三十六路少林草镰镰法竟然没能伤到破七。
待他的三十六记杀着尽皆使毕,招式已经走老,破七终于出手。
破七手中的缝衣线勒住了他的喉咙,膝盖顶在他的后腰。
他先是拼命挣扎,而后瞪大了无神的眼睛,嘴唇一张一合,似乎是有话想说。
可惜他的喉咙被勒,一丝声音也无法吐出。
终于,他眼中流淌出两行浊泪,被破七手中一根缝衣线勒死在辜独的眼前。
脏三喃喃着:“他也有泪?”
破七收回缝衣线,一脚蹬开谷储的尸体。
谷储跌出三尺,扑倒在淤泥之中,左手却还是紧紧的握着辜独抛给他的那锭金子。
辜独踮着脚跑上,掰开他的手,又将这锭金子拿了回来。
脏三站到辜独身前,两人迎面相对,距离不过一尺,
“你为什么要杀自己?”
“没有。”
“可你雇了他?”
“他并没有杀死我。”
剑大麻子道:“这样的玩笑并不好玩!”
辜独笑道:“二十两金子总不是好赚的,你们多少要冒些风险。”
破七已经张过了两次嘴,此时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可真是会做无本的买卖,先是拿了沈夫人二十两金子雇我们做保镖,又让我们替你杀了沈百川,你自己什么事也没有做,却是白白赚到了二十两金子。”
辜独满脸的不高兴,道:“谁说我什么事情也没有做?我算计好沈夫人肯出钱请人杀他的丈夫,算好了你们会接镖,算好了你们能杀掉沈百川,所以这桩生意才能做成。”
破七嘟囔道:“你只是算计,又没有动手。”
辜独更加不高兴,“你去找个女人,说你能为她杀了她的丈夫,并谈妥四十两黄金的价钱,我替你去杀了她的丈夫,好不好?”
放眼天下,或许只有沈夫人才肯出钱请人去杀她的丈夫。
要破七去找第二位,破七找不出来。
所以破七只是努了努嘴,没有再言语。
剑大麻子问道:“这个谷储呢?你为什么要杀他?”
辜独摇了摇头,“不是我要杀他,而是他要杀我!”
剑大麻子眨了眨眼睛,“好!好!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辜独笑道:“因为我给了他金子,请他来杀我。”
剑大麻子用手指不停的挠着脸上的麻子,似乎被他的话绕了进去,不知道再该问些什么。
辜独却已经径自走开,边走边道:“谷储做杀手还是满守规矩的,要他杀谁他便杀谁,一句废话也没有!”
说得是谷储,又似乎是在埋怨剑大麻子多嘴。
脏三冷冷的道:“既然他那么守规矩,你何不请他自己杀自己,也省得麻烦破七。”
辜独想了想,点头道:“不错!不错!你似乎比我还要聪明一些。”
聪明的人往往不会承认自己聪明,笨蛋却会因为别人夸赞一声“聪明”而得意忘形。
脏三不是笨蛋,她只是一个好酒的酒鬼。
但她现在却与三个笨蛋站在了一起。
这儿有位上了年纪的老酒翁,酒摊摆在路边,三个笨蛋正在摊子旁饮酒。
酒气四溢的诱惑是脏三无法抵御的,所以她跑来了酒摊,沽了两大碗酒。
天很热,时令正是三伏的末伏。
老酒翁的额头上已经有汗,来不及擦拭的汗滴滴答滴答的溅落在正在打酒在这个酒缸之中。
脏三筋了筋鼻子,脏兮兮的手指指向了另外一缸酒,道:“那缸酒已经被你弄脏了,打这一缸的酒来喝。”
老酒翁自知是汗滴弄脏了酒,急忙赔不是:“对不住!小老儿再为姑娘换过两碗。”端起两个酒碗,准备将这两碗酒倒掉。
同时有六只手按住了两个酒碗,三个声音齐道:“好端端的酒,倒掉了岂不可惜?”
三个笨蛋中的两位抢去了酒碗,咕咚咚喝了个底朝天。
没有喝酒的笨蛋讲起了价钱,“这两碗酒是你打算倒掉的,可不能算在我们的酒钱上。”
老酒翁连连答应:“不能!不能!”
脏三开始重新打量这三个笨蛋。
他们知道占老酒郎的便宜,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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