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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客-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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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独的瞳孔骤然放大,因为他已经感觉到司马泪痕身体里窜出来的东西。
剑气!
三湘子脸上那些沾沾自喜的欢笑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坚强、刚毅与决断,三柄利剑缓缓拉出。辜独暗暗点头,只在转眼间,他们也察觉出司马泪痕的变化,并且做好了决战的准备。
司马泪痕道:“准备好了?动手!”他的声音冰冷,让人可以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彻骨之寒。
三湘子并没有在意他冰冷的声音,而是盯着他的眼睛。司马泪痕的眼睛清澈而又明亮,依旧还保持称赞三湘子时的柔情。
辜独深信,一个人的眼睛绝对不会撒谎,司马泪痕也是一样,他的柔情与赞誉随即便要消失不见。
果然,司马泪痕的目光逐渐转为冷峻,再由冷峻转为冷酷。而他的目光变得冷酷骇人的时候,也正是他出手的时候。
眨眼之间,司马泪痕已经飘到三湘子身前,将手中的古书当作利刃,挥臂扫出。当中漓湘子立即单膝跪地,平剑竖起,左手按在剑身,向前平推。蒸、潇二湘转去漓湘身后,双剑上挑。
此景若被玲珑看在眼中,定会觉得莫名其妙,他们不抢身上前迎敌,平白无故跑去自家兄弟背后胡挑乱刺,这算什么?
辜独却心生钦佩,因为司马泪痕先前一击不过是虚招,真正的实招正是蒸、潇二湘双剑挑刺之地。果然,司马泪痕一闪不见,再又出现在漓湘子身后。蒸湘、潇湘二剑所指正是司马泪痕的咽喉与小腹。
司马泪痕手腕轻晃,蒸湘、潇湘二剑随即被他化解。但有了这瞬息时机,漓湘子已经后仰身躯,双手握剑,向他的下阴撩来。他猛的拔身跃起,再调身扑下。三湘子三剑互架,撑在头顶,将他阻隔在利剑之外。
但听“哗啦啦”一阵声响,司马泪痕已经冲破三湘子架在头顶的剑阵,对着三人各自攻去一“剑”。三湘子翻身退跃,各自落身在一丈开外,成三角形将司马泪痕围在其中。
司马泪痕不再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对面的漓湘子。足足过了一刻钟,漓湘子五指微张,利剑“仓啷”一声坠落石台。紧接着,蒸湘、潇湘依次松手,长剑坠落。
三湘子齐声道:“多谢司马前辈手下留情,我们败了!”辜独看得清楚,司马泪痕冲破剑阵之时,手中的古书已经在三湘子的手腕上一一掠过,只是他手法巧妙,三湘子虽略有感觉但一时之间还未敢肯定。等到他不再出手,三湘子细细回忆此中经过,这才承认落败。
司马泪痕眼中冷酷的的目光逐渐消散,慢慢恢复柔情。他一边向沙漏处踱回,一边道:“三十年了,进入此洞的年轻人没有一千也够八百,但在老夫看来,也只有你们三人资质尚佳!”他坐回到沙漏旁,翻动古书继续观看,又道:“你们也算难得的少年英才,老夫破回例,准许你们多留三个时辰。”
二、烟霞、残泪(5)
漓湘摇了摇头,道:“仅是这一套‘玄天剑法’已经足够晚辈三人受用一生,若再贪图其它,怕要分心旁顾,有弊无利!”司马泪痕放下古书,笑道:“不错,难得你们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悟性!”轻轻摆了摆手,“你们可以去了!”
三湘子各自拾起佩剑,回归鞘中,并排来到司马泪痕身前,屈膝跪拜,“三湘子拜谢前辈授艺大恩!”司马泪痕用心看书,头也未抬,只是略抬右手,拨了拨手指。
辜独端坐在司马泪痕对面,三湘子拜谢司马泪痕,连同他一起也捎带了进来。
行完跪拜之礼,三湘子的目光与辜独碰在一处,辜独想要避开已然不及,可三湘子并未在意,均是会意一笑,相继起身,退行出洞。
山湘子出洞而去,山洞内立时沉寂下来,辜独亦再无话语。过了大半个时辰,司马泪痕挑起眼皮看来,但见辜独似老僧入定,闭目端坐,像是陷入了沉思。
沙漏无声的流淌着,时间飞逝。
玲珑、剑九霄、子竹将身心完全沉浸在石壁上精湛绝伦的剑法之中。
当司马泪痕的尖声长啸再次响起,他们还以为刚刚度过片刻时光。所以玲珑瞪着眼睛跑上石台,瞪着眼睛问道:“你不是说三个时辰吗,这才过了几刻钟啊?”突然,她的眼睛瞪得更大,惊叫道:“你不是他!你……你不可能是他!”
辜独睁开眼睛,笑着站起身,他知道玲珑为什么会如此惊讶。
因为司马泪痕的相貌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
剑九霄与子竹同样惊讶,但他们没有惊叫,而是偷偷指了指司马泪痕,带着询问的目光看向辜独。辜独解释道:“珑儿,这位的确是司马前辈。”
玲珑还是将信将疑,盯着司马泪痕的眼睛眨也不眨。剑九霄与子竹急忙上前施礼,齐道:“见过司马前辈!”司马泪痕卷起古书,握在手中,指向剑九霄,道:“出剑吧!”
剑九霄苦笑着回道:“九霄自知剑法低微,不敢与前辈交手!”司马泪痕也不强求,轻轻拨手,道:“你可以离开了!”见师兄尚且不敢出剑,子竹更不敢轻狂,垂头退去数步。司马泪痕再次拨动手背,道:“你也可以走了!”剑九霄与子竹行过拜谢之礼,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洞穴。
玲珑亮出袖剑,筋着鼻子走上,道:“亮剑吧?”司马泪痕一愣。辜独忍俊不禁,“噗……”的笑出声来。玲珑气道:“有什么好笑的?比剑嘛?他不拿剑我怎么出手?”
司马泪痕皱着眉头道:“出去!”玲珑嚷嚷道:“剑还没比呢,凭什么赶我出去?”“放肆!”司马泪痕的目光变得冷酷,身上散发出阵阵杀气。
玲珑可以感觉到司马泪痕身上的杀气,但她并不惧怕,袖剑前指,将“流云剑法”最犀利的一记杀招“云起风动”施展开来,短短的袖剑一剑幻七影,已经将司马泪痕的周身罩在其下。
司马泪痕面带冷笑,动也不动,但旁里却窜出一人,拦在二人中间,以双指夹住了玲珑的剑尖。
来人正是辜独,他深知司马泪痕的武功深不可测,生怕玲珑的冒失将他激怒,所以先行出手,将玲珑拦阻下来。玲珑见来人乃是辜独,嚷道:“放手!”发力抽剑,可接连拉扯数下,袖剑却似镶入辜独的指中,不动分毫。
司马泪痕道:“其实你不必如此,老夫不会出手伤她!”辜独这才松开手指,可玲珑还在发力,以至“噔……噔……噔……”退去三大步,一屁股摔坐在石台上。
辜独劝道:“不得对司马前辈无礼,快出去!”玲珑撑着石台站起身,撒娇道:“再让我呆一会儿,我正在看‘流云剑法’的图解,我要看看他们如何破解我们叶家的‘流云剑’。”辜独摇了摇头,道:“你在洞里呆足了三个时辰,这已经是你莫大的造化,不可再强求其它!”
玲珑撅着嘴走上,对司马泪痕随意拱了拱手,道:“谢过司马前辈!”闷闷不乐的出了洞去。
辜独呢?
辜独自然还在洞中。
司马泪痕自然要与他比剑。
但足足过去一个时辰,辜独才由洞内行出。
众人惊奇。
因为司马泪痕竟然陪伴着辜独一行同出洞来。
偌大的空院中央摆放起一张石桌。
看门的老奴早已准备好酒菜。
十只石凳。
辜独四人,三湘子与司马泪痕相继落座。
却还余两只空凳。
时值初冬,桌上的菜肴迅速降温、凝结,烫好的烧酒也变得冰凉。
司马泪痕没有动筷,也没有斟酒,只是以双手支撑着桌沿,静静的坐在那里。
他在等人。
等待原本应该坐在石凳上的另外两个人。
辜独猜测着其中之一。
难道是孙郎?
天色渐暗,逐渐又变得漆黑。
看门的老奴已热过三遍菜,温过三回酒。
有瑟瑟的脚步声自黑暗中走来。
司马泪痕轻唤一声:“掌灯!”
有几位黑衣人翻出。
四根海碗粗的旗杆高高撑起,每根旗杆上挂起九顶斗大的红灯笼。
冰冷的黑夜,红红的灯火恰可给人以温暖的感觉。
孙郎由黑暗中走来,走入温暖的灯火之中,坐在一张空凳上。
他已经不再是先前的孙郎,因为在他身上已经没有了惶恐、不安与无措。
他的眸子放射出冷酷的目光,同司马泪痕与人比剑时的目光一般无二。
他的脸冷峻与刚毅,但在火红的灯光下却显现出幽蓝色,令人感觉异常诡异,阴森恐惧。
司马泪痕捏起酒壶,亲自为孤独与孙郎斟满酒杯。
孤独斜眼望向唯一的空凳,暗道:“最后的客人还没有来到,酒宴却已经开始,难道司马泪痕已经没有了耐性,不再继续等待?”
孙郎低下头,看向自己面前逐渐斟满的酒杯,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孤独,看向他的酒杯。
孤独没有注意到孙郎的举动,因为司马泪痕的怪异行为吸引了他的目光。
司马泪痕为空凳前的酒杯与自己的空杯一同斟满酒,而后左右手各端起一只酒杯,轻轻磕碰,道了声:“请!”右手高抬,将杯中之酒饮下,再将左手的酒杯轻轻放落,道:“随意便好!”握起身前的玉筷,夹了片藕,放于空登前的空碟中,再道:“吃菜!”
孙郎没有理会司马泪痕,他的举动更加怪异。
他取了一张银票,拍在孤独面前,道:“这是白银一万两,你们可以带着它离开了!”
孤独看向剑九霄,因为他才是镖局的总镖头。
剑九霄推辞道:“这银子不是我们该得的,请孙公子收回!”
孙郎冷冷的道:“本公子曾经许诺过,只要安全到达烟霞洞,这一万两银子就是你们的。”站起身,用指尖点住银票,由石桌上缓缓推动,直到剑九霄眼前。再道:“本公子说出的话不会收回,这张银票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面对威胁、强迫,剑九霄从来没有屈服过。
即便现在强迫剑九霄的不是刀剑,而是一万两银子,他还是不肯改变自己的原则。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而今孙郎的原则与剑九霄的原则发生了冲突。
好在子竹的原则性并不强,笑呵呵的道:“既然盛情难却,我们便收下!”伸手取过银票,再道:“谢过孙公子!”
孙郎面露不屑,挑着嘴角笑了笑,歪着头,驱赶道:“你们可以离开了!”
司马泪痕设宴款待众人,行得乃是待客之礼。孙郎自己亦身为客人,可他竟敢压主驱客。
有些主人可以忍受欺压,有些却决不能容忍!
不知道司马泪痕属于哪一类?
玲珑看向司马泪痕,看他将有何反应。
司马泪痕自顾自的为空凳前的碟子夹着各式菜肴,频频举杯与之对饮。似乎场上的事情与他这个主人毫无关系。
众人陷入尴尬,不知是去是留。
孤独站起身,叹道:“我们走!”端起司马泪痕亲自为他斟满的酒杯,凑在嘴边。
他原本准备饮下主人的这杯水酒便即离去,但孙郎连一杯水酒也不许他饮下。
铁尺已经攻出,对着孤独的酒杯,由上而下击落。
孤独未动,抬眼直视孙郎。
孙郎的铁尺越过孤独的虎口,径直点中酒杯,“啪……”酒杯爆裂,四溅的酒花弄污了孤独的衣衫。
玲珑大怒,流云剑已经出鞘。孤独一手拍下她的袖剑,一手拨了拨被酒花浸湿的衣衫,淡淡的道:“我们走!”
三湘子神情尴尬,一一起身,齐道:“晚辈等不敢烦扰,谨向前辈告辞!”司马泪痕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尤自对着空凳夹菜、对饮。
孙郎脸色放缓,道:“三位少侠且慢!”捏着酒壶为三人斟满酒杯,“此酒对我等习武之人极为有利,仅此一杯,若能以真气引入丹田,散至百骸,内功便可骤然提升三成。”率先端起酒杯一饮而下,伸出手去,请道:“三位不妨一试?”
三湘子思虑片刻,齐道:“此乃外物,并非我辈所求!”对司马泪痕长揖为拜,道:“晚辈等就此别过!”随即离席,出院而去。
孤独对着孙郎轻轻摇头,叹了一声,拉起玲珑的手,道:“我们也该离开了!”可他却不向司马泪痕道别,举步便去。
天空中出现雪花,不缓不急,轻轻飘落。
突然,一道黑影蹿在院墙,有异物破空之声,直奔司马泪痕而来。
司马泪痕并未警觉,尤自狂饮。
子竹停身,脸上已然变色。
子竹惊讶的不是有人趁夜向司马泪痕偷袭,而是来人的暗器功夫。且不说手法与变化,单是这枚暗器破空扬声,便可见他的力度不知不知要超过子竹多少倍。
更令子竹惊讶的是孙郎。
孙郎不过随意挥了挥铁尺,来人的暗器竟被他击中,飞逝在黑夜里。
院墙上的黑影狂声道:“臭小子,老夫与司马泪痕早有约定,让开!”孙郎抱了抱拳,道:“本公子知道前辈的约定,只是司马前辈今日无心比剑,请前辈延后三日如何?”
黑影无语,却已在院墙上消失不见。
孤独拍了拍子竹的肩膀,子竹觉醒,与之行出院去。
马车内有酒,正是先前玲珑在靖州城内所沽。玲珑提起一坛,仰头狂饮。
剑九霄与子竹亦然。
孤独任由三人寻醉,驾车离去。
风随着夜色大作,天明,渐止。
雪却愈大,三丈以外,不见他物。
“嗖……”一条纤细的白影与马车逢面而过,转眼间已消失在路后。
“嗖……嗖……嗖……嗖……”七条青色的人影再与马车逢面而去,似是在追赶先前的白袍人。
转瞬间,马车已经奔驰出十余丈,孤独突然飞身弹起,脚点马臀、车顶,向着来路飞速掠回。
片刻之间,孤独已经追过七位青衣人,再蹿上枝头,三个弹跃,将先前的白袍人拦下。
青衣人乃是七位中年道士,见孤独将白袍人拦下,急急赶上,各自亮出青锋宝剑,占据不同方位,扼守住白袍人的去路。
路中一人,年纪略长,眉目间生有一粒黑痣,对孤独道:“贫道陈清远,谢过少侠仗义相助,只是这妖女的武功着实厉害,还请少侠暂且退下,让贫道与六位师弟为武林正道锄此祸害。”
孤独思索片刻,道:“陈道长?你是青城山全真道龙门派的掌门人,这几位也都是龙门派师叔辈的顶级人物,你们七位道家高手怎么能联手欺凌一位弱女子呢?”
陈清远连忙解释:“少侠莫要误会,此女绝非善良之辈,单在蜀地,她便曾接连犯下六桩血案,残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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