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合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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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凡一时兴起，起身打了遍拳，甚至觉得出拳的力度都大了几分，楚凡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殊不知，在不久的时候，他就会被打击的体无完肤，这里先卖一个关子。不久便会揭晓。

打完拳后，楚凡又心血来潮，将那八个剑式又逐个练了一遍，时隔多日，再练这些剑式觉得不仅没有变得陌生，反而跟分别了些时日的好朋友一般，那股熟悉感扑面而来，居然没有生疏。那剑式一式接一式的使将出来，居然那样顺畅，那样的手到擒来。这种奇异的感觉让楚凡喜不自胜，楚凡生怕这感觉稍纵即逝，便更认真地舞着剑。

渐渐的，楚凡的剑越舞越快，剑式衔接的越来越平顺，每一式剑式舞出之时，脑海里便自然就规划出接下来的剑式衔接，然后就随便选了一式舞了出来，楚凡的思维前所未有的活跃起来，感觉是那样清晰。清楚的知道每一式的后面能跟哪几式，而且就这样自动的选出一式接了下去，就好像是成语接龙游戏一般，不过现在接的是剑式，楚凡忽然间好像自己在神游物外一般，只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和思维。那身体和思维好像就是不愿停下这样的游戏节奏似的，不停歇的将那八种剑式循环又循环的拼接成一串乱七八糟的组合，但是舞起来居然还蛮顺畅。

楚凡对自己现在的状态不明所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走火入魔？自己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维，这不是走火入魔的预兆么？更奇怪的是自己在这边胡思乱想，自己的身体却不受任何干扰的在舞着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楚凡在心里大叫大闹着，可是自己还是在那里一丝不苟的孜孜不倦的随意拼接着那些剑式。

叫也没用，闹也没用，楚凡顿时泄气，只得被动的看着自己一式一式的拼接起这些剑式，渐渐的，楚凡发现，舞到最后，那些剑式的拼接似乎固定了下来，每一式的剑式之后到最后居然都只有一种剑式跟在后面，原来，刚才自己的大脑在筛选这些剑式后面应该跟的剑式？

那岂不是说，刚才，自己创造了剑招，乃至，剑法？哇咔咔，想想就兴奋呐。至于是不是真的创造了剑法，等哪天师父来了练一遍给师父看看就知道了。或许是用脑过度，楚凡在停下舞剑之后居然觉得眼前发黑，浑身疲惫异常，跟刚穿上铅块走了一天似的。楚凡忙回到了屋里，往床上一躺便呼呼睡了过去，实在是太累了。

楚凡又做了个梦，在梦里楚凡来到了一个如同仙境的地方，只见周围飘着茫茫白烟，似在云端一般，楚凡身在一片云雾的中央，四周都是茫茫一片，不过却是只在脚踝位置飘着，不冷，反倒是有些暖，楚凡放眼望去，看见自己的周围老远的地方都是白烟，压根没有比较突兀的物体，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楚凡为了能走出困境，只得往前一步步地走着。走不多远，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总是做这些梦

楚凡低头一看，立刻吓了一跳，绊到自己的，居然是一个骷髅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这仙气渺渺的地方居然有骷髅？难道这些骷髅，就是这仙境的主人？这年头也太久了吧，连仙人都熬成了骷髅？楚凡没有去惊扰这些死者，毕竟死者为大，总不能去随便扰动他的遗体。

“不知这些云雾下面，到底掩盖着什么情形？”楚凡看着白茫茫的云雾，心中想到。只见这时异变陡生，只见那些云雾突然翻滚汹涌起来，楚凡吓了一跳，不是因为这云雾的突然变化，而是因为，这云雾下面竟然全是累累白骨，一层压一层，密密麻麻的铺满了骷髅，看那样子怕不是有几百万具之多，自己就站在这些骷髅之上。那些骷髅白得耀眼，让人一见就自脚底生出一股凉气，直窜后心，楚凡只觉自己的身子瞬间就麻木了。

楚凡艰难地走了几步，听着脚下发出的沙沙声，楚凡觉得自己腿肚子都要打颤了。这地方静得吓人，虽然曾经有那么多的“人”。这份安静沉甸甸的压在楚凡心头，只觉得身边随时都会蹦出不明生物似的。而且楚凡觉得，在骷髅堆里有某种东西在慢慢的往外爬一般，再加上脚下的沙沙声，楚凡简直不敢走下去了，同时也不知道往哪走。

但是，这一停下来，楚凡更觉得恐惧，楚凡害怕从脚下突然伸出来一双骨手，抓住自己的脚踝。不知道为什么，楚凡老是觉得那些尸骨下面埋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恐怖到可以杀死这许多人的东西。楚凡越来越恐惧，虽然不知道在恐惧些什么，但是就是因为这样才恐惧。如果知道在怕什么反而会好受些，就是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才会更害怕，这种情绪很奇怪，却如此真实。

结果下一刻，楚凡就醒了。楚凡深刻的记得梦里的情形，那种骨海恐怕自己此生都无法忘却了。而站在其中的自己的那种渺小感，对前路的未知感，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自己都会深深的记在心头。传言梦都是现实的一些启示和预兆，难道这预示着自己的前路充满了杀机和未知的危险么？

楚凡此时全无睡意，从床上坐起来，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自己的前路，真的会如梦里那般孤独而危险么？

就这样枯坐了半夜，楚凡再也没有睡觉，因为生怕睡着了再做那样的梦，那种无助的感觉，楚凡再也不愿经历了。楚凡从床头取下自己的剑，将剑握在手中，十分庄重，似乎握着的是自己的未来，虽然这是柄断剑，但断剑又如何，剑虽然断了，但剑仍是剑，总不会连战斗的资格都没有了。楚凡突然有些理解了历史上流芳千古之人的那种骄傲，那是宁折不弯的气节，宁死不屈的脊梁，没有了这种骄傲，族将不族，国将不国。

楚凡慢慢抚着手中的剑，缓缓说道：“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依靠啦，我以后能不能达成心中所想，就看你帮不帮我啦。”自此，楚凡才是将手中的剑，当作了自己的好伙伴。也是自此之后，楚凡开始真正的从心底里接受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可以在城里呼朋唤友，策马踏街，遇事只须高叫一句“我爹是李纲。”便万事大吉的堂堂镇北将军府的三少了。

真正面对灰色，才能活出色彩。三少的命运，自此才算是走上剑修的正轨。当然，这一切都与白天的那场舞剑离不开。那场舞剑，说起来还是有些名头的，那就是剑道里的一种特殊情况，就是，顿悟，在练剑的过程中很偶然的机会就会顿悟。顿悟只时就感觉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剑招一招一式都信手拈来，平时不通畅的剑理也瞬间变得通畅起来。

楚凡之所以会顿悟，也不完全是因为巧合，楚凡在将军府时就经受过老爹强制的军事训练，兵书背了也有一箩筐，虽然没有涉及到剑术，但是对军事的练体之术和军中的刀法却是了解颇多，再加上上山习剑已半年，每日练剑却没有学剑法。再加上楚凡在学剑法之日就开始琢磨剑式间最简单的转换，这一想法虽然碍于当时对剑法的了解太少而中止，但这潜意识里还是日日在思虑这件事。还有与齐鲁切磋了一回，两种剑道相互碰撞，知道了自己的优势和劣势，并且还发现了自己起手式的破绽，受了这些刺激。

所以在白天心血来潮舞了回剑的时候，才会顿悟出一门剑法，只是暂时不知道那门剑法究竟威力如何，但是那门剑法是楚凡通过自己的大脑计算和身体实践总结出来的，虽不一定是最强的剑法，却是最适合自己的剑法。

虽然楚凡整夜没睡，但却不影响楚凡第二天的精神，毕竟昨天自己的状态很奇妙，甚至说奇怪，昨天舞完剑之后自己身心俱疲。但昨晚经那梦一刺激，半夜没睡，想了很多，不禁想起床试试白天的那些剑式转换方式到底是不是那样顺手。

所以太阳还没冒出头的时候，楚凡就来到了院里，昨天的床单，被罩都没收回家，因为早上的寒气，已经结了一层的白露在上面。“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吧。”楚凡不由得想到。照例还是先打一遍拳来热热身，随后上梅花桩走了一遍圈，待身子暖了，才飞身下了桩。

楚凡将剑握在手上，以剑指地，先是自下而上的挑了一下，待剑尖越过头顶之时变为劈，劈到胸腹位置时抖手变成了刺，刺出之后跟着踏出一步，剑式变为划，然后一切，然后转身，直刺，转挑。。。。。。这样慢悠悠的练了一会儿，楚凡不满足于这样的出剑速度，于是便加快了速度，只是还没使出两式，楚凡就发现了不对劲。

自己在加快出剑速度之后，剑式之间的连接就变得迟滞，一卡一卡的，完全没有达到自己想的那样也可以很迅速顺畅的预料。“这是怎么回事？”楚凡不由得在心里叫道。“难道自己这些剑招只能缓缓的出招？自己练的可是快剑呐，这般慢吞吞的怎么会有威力？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莫名其妙得到的东西果真是没什么大的用处。”

楚凡这样想到，于是意兴阑珊的放下了剑，直看着在缓缓冒出头的太阳发着呆。楚凡的失望可想而知，本以为这是好厉害的剑招，结果发现居然连剑式间的转换都不能做到圆润顺畅。这怎么用来对敌？更不用说妄想靠着这剑招去报仇了。

半晌之后，楚凡做了一个决定，要忘记这些剑招。不要记得这些没用的剑招。只是，这些剑招可不是写在纸上的字，可以去掉，这是刻在脑海里的记忆，怎么去掉？楚凡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就像在纸上写错字涂掉重写一般，用另一些剑招将这些剑招冲掉，那样不就好了么？

正好之前师父也说要教自己剑法的，只不过要先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要尽快找到大叶子的树啊，不然现在基本上树都开始掉叶子了，过些时日就要下雪了，到时自己难道要到雪里去挖叶子？挖出来也会破的，楚凡可不想被师父惩罚。

“实在不行。”楚凡在心里狠狠的说道，“就去找一棵周围空旷的小叶子树吧。”在说的时候，楚凡的心都在滴血，小叶子树，那得是多少树叶啊，要想全部收集完树叶简直是不能完成的任务嘛。现在一天比一天冷，还是快去找吧，楚凡回屋换了件外套，这件外套已经穿了好几天了，而且昨天与齐鲁切磋，衣裳还是沾了些杂物的。出门嘛，可不能这般随便，自己总不能给人留下一个邋遢的印象吧。换好衣物，楚凡便匆匆出了门。

在“果腹居”囫囵吃了顿早餐，楚凡在心里算计了一下，自己这些日子分别往小院的东、南、北方向找了几遍。为什么不往西找？楚凡的小院在剑阁里算是比较靠东方的，而在小院的正西方，如果没记错的话，过四个路口，自己原本的剑就在那个院子里的某一个人的手里。

所以楚凡在心里不知不觉的就很抗拒往西方寻找。不过现在没办法啦，捏着鼻子也要去那个方向啊，“果腹居”在剑阁中央位置，那就先从这里往西找去吧。

决定好方向，楚凡随即选了路线，直往西去就行了。一路西来，路上到时碰上不少同门，不过可惜他们都只是一门心思练剑，根本就没有关注自己周围的树的叶子究竟大不大。楚凡问了一路，照例还是没有收获，楚凡不由得感叹道：“这偌大的剑阁，居然没有一个人的心思是在剑术之外的？不知道这是剑阁之幸，还是剑阁之哀呢？”

“哦，这位兄台为何有如此感叹呢？”这时从楚凡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我剑阁就是习剑之阁，从名字就注定了，剑阁之人的毕生追求，就是那至高无上的剑道了。所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剑术的钻研之中不是应该么？”

楚凡回头一看那说话之人。

第二十七章　发现剑阁新楼

说话那人也是剑阁标准的青衫，手持的剑也与自己一般，最好的是，年纪也与自己相仿。最绝的是他的表情，板着张脸，像个小大人似的，口吻也是像大人一般。楚凡好奇的看着那少年，那少年迎着楚凡的目光，把脸绷得更紧了，把胸膛挺得老高，但个子并不比楚凡高却力图表现俯视的姿态，显得有些滑稽。楚凡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小哥，你是哪位？”

“咳咳。”只听那少年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才剑阁门下第八十一代弟子，拜于剑宗楚出尘师父门下。”说完以询问的眼光看着楚凡，楚凡笑了笑没有答话。这说出来岂不吓坏别人小朋友？吓坏了就不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啦。所以楚凡沉默了，只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

那少年黑黑的倒是不瘦，胖胖的样子，眼睛都长得眯起来了。那少年见楚凡笑而不答，于是便说道：“难道你只是个子弟？”见楚凡仍旧不答话，那少年在嘴里不知道咕哝了什么，转身便走。楚凡忙叫住他道：“小哥贵姓？住在哪里？有空交流下呗。”

楚凡实在是在剑阁太少看到同龄人了，虽然每年剑阁都会开山门授徒，但是符合剑阁要求的人太少了，其中少年就更少了，之前楚凡见着同龄人，那还是去偷“秘籍”的时候呢，而且人家是姑娘家，跟男孩子玩不到一块，现在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同龄同性的。不交个朋友真是太对不起自己了，至少以后可以有人说说话，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整天面对一群比自己大的人，装着大人的模样，也挺累的。

那少年闻言停下来，转身说道：“我姓曹，叫曹参，就住在不远的‘洗剑楼’有空的话，兄台可以去看看。”楚凡闻言说道：“别老叫我兄台的，把我都叫老了，我叫楚凡，住得比较远，请问，曹兄弟，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叶子比较大的树么？”

曹参想了想说道：“我剑阁高度达到两千多米，在这个高度，主要还是松树居多，我在剑阁四处逛趟的时候也没见着什么除了松树、柏树之外的其他树种，想那桦树、竹之类的也不符合楚兄弟要求。”楚凡一听，这孩子貌似还挺精通树木的。便问道：“曹兄弟，请问为什么你对数木这般了解？”

曹参答道：“我家就是做木材生意的，所以对此要了解多一些。”“哦。”楚凡轻应了一声，随后说道：“那以曹兄弟所见，这剑阁哪个地方会有大叶子的树呢？”曹参想了想说道：“一般叶片比较大的树的生长需要比较多的阳光，一般是在背风朝阳的缓坡上有。”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