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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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珑月不禁看向有些战战兢兢的汐了了,她似乎记得,之前她带着千净流回到王府的时候,汐了了并没有这么瘦才对。

但是她已经有多久没有注意过他了?在她眼里,汐了了就像个安静的孩子,虽有些时候偶有些小脾气,但是,却很容易被人忽视。

突然,溯猛地一转身,一手一个抓住两人,大步送出门去,咣当一声将门落锁,转身回来,将手臂递向珑雪,眼眸中已经盛满了急切。

见她仍旧在犹豫着什么,索性伸手在手臂上用力一划,他已经多年都不用任何武器,他的手指便堪比最锋利的刀刃。

“别……”珑月和珑雪几乎同一时间开口,却已见得溯小臂内侧纤长的一条血口,鲜红的血顿时涌出,顺着指尖快速滴落。

珑雪下意识便去拿绷带,却见溯再一次伸手,指尖直对向流着血的伤口,忙道:“别……别……我来……”

或许这一瞬间,她似乎懂了些什么,他们或许并非不愿为珑月付出,而是珑月不要。或许也正是他们如此性情,珑月不敢要,因为很有可能珑月要的只是一筋一脉,他们便会傻傻的奉上整个生命。

或许他们至始至终心里都没有为自己考虑,都想为珑月做些什么,而只是珑月从未向他们索取,也或许是因为她知道,一旦索取,她会拥有的太多太多,多到足矣令她一生寝食难安。

珑月用力抬起手臂,轻轻握上溯攥紧的拳,那拳已经攥得青筋暴起,覆着细细的汗珠,却在感受到她的时候,那笑容灿烂如六月暖阳,满足得似乎得到了全世界。

直到珑雪小心从肌腱上剥下一条线,回手便要替溯先治伤,却被溯一把抽去了手。溯的眼中似乎至始至终只有珑月,微低下身,额头上滚落的汗珠却扑不灭脸上灿烂的笑容,口型开阖道:我去找方柳书,晚上吩咐他们做你最爱吃的鸡丝燕窝。宫漓尘被我点了睡穴,他两天两夜未合眼,恐怕两个时辰才能醒。

恐怕珑月和珑雪永远也理解不了溯此刻的心情,其实一个人如果容易满足,那满足的底线会低到令人发指。就像溯,前一刻还将自己的人生价值贬低到了一无是处,而此刻,那些抑郁在心胸中的伤痛,似乎由着那些彻骨的痛,那些流淌不止的血,渐渐离开了他的心。

他要的并不多,只要珑月安好即可,他所求的也并不多,只要能为珑月做些什么,不管付出多少,他都不在意。

代价的意义 (7)

珑月一身的伤再加上失血过多,本应该去休息,却不知为何久久没有困意,对着铜镜看着脸上如蜈蚣般盘踞的伤口怔怔有些发愣。

那瓶药确实十分逆天,涂上去以后清凉一片,驱除了灼烧感不再痛得那么难耐,虽然淤肿着仍旧有些吓人,但也眼见着有了消散的势头。至于会不会留下疤痕已经不是她们所能掌握的了,珑月才长长松口气算是听天由命,这才感觉到浑身的痛。

其实,只要还是个心智健全的人,谁又能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呢?

只不过,如果用一张脸便能换得日后幸福生活,换得一切圆满了结,值了。

一切圆满,然,何为圆满?

一回头,只见珑雪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望着昏睡中的宫漓尘,在意识中警告道:“别想着要怎么作弄他,他毕竟是你姐夫不假,日后要怎么相处,不用我教你吧?”

珑雪悻悻然回过头,突然咧嘴一笑,“姐,我听说你学会点穴了?”

“会。”

“那你敢不敢解开他的穴道,让他看看你这张猪一样的脸?”

珑月没好气狠狠翻了珑雪一记白眼,撑起几乎僵硬的身体,一步一步挪到软榻边上坐下,看着宫漓尘被迫睡去一脸的不安稳,微微一笑,她虽然也会点穴,但是,她如今更想就这么静静看着他。

“这点儿勇气都没有?我怎么总觉得,你百般护着的反倒是最不值的呢?有人能为你生取肌腱,有人能一直站在窗外看着你脸上的伤被缝合收口,倒是你,却只怕吓着他。”珑雪不屑说着,眼眸撇向一旁久久开着一条缝的窗子。

窗外突然人影一闪,人已经远去。

“珑雪,不是没勇气,而是没必要。我叫醒他非让他面对我这张伤残的脸又有什么意义呢?看见他伤心我不会快乐……”

“我会快乐!你身为我姐,应该最疼我,就不能成全我一下?”珑雪仍旧不依不饶道。

珑月深深叹了口气,她其实明白,珑雪对她所做的整件事怨念颇深。她替她不值,以她的性格,付出了就必要讨回来什么,哪怕讨不回实质性的东西,也必不能悄无声息就那么了事。

她不知道珑雪和那个王爷之间是怎么相处的,或许这世间人与人绝无相同,相处也没有类比可言吧?

珑雪一直觉得,一定要让他们明白她的付出,心疼她的用心良苦,为她的牺牲而感到忐忑愧疚,可是,明明是双生子,她们的性格,却也在此处差异的那么大。

“珑雪,听话,就算你是爱屋及乌也好,他们是我生命中禁不起损伤的人,你也就别再针对他们了。”

珑雪还是有些愤愤的,撅着嘴挑着眉,“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们?”

珑月突然失笑,看着珑雪就像看外星人一样,又一次试图将自己的语言变得不那么深奥,说道:“什么叫便宜不便宜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不是仇人,更何况,你从小也没少欺负我,我不也都让着你么?”

代价的意义 (8)

“我是你妹,他们算什么?”珑雪仍旧一副气不顺的样子。

珑月倒是看明白了,短时间内,恐怕还真难说服得了珑雪,索性直接问道:“你们打算在北瑶常住么?”

“怎么?嫌我碍事想赶我走?”

“好好说话,你觉得我现在有精力跟你斗嘴么?”珑月微微皱眉,再怎么觉得神经兴奋,一身伤的疲惫也是不饶人的。

“没精力不也斗了那么久了……”珑雪嘟囔说着,倒也利落开口道:“如果这里没有人知道绯诀到底是什么,我们就在此定下也未尝不可。”

珑月轻点头,也没再细问,直接道:“那你们搬进王府住吧,如果以后我搬到皇宫里,你们不愿进宫就住在这。”

“谁愿意去跟你的三宫六院挤一堆住?我们在这城里有落脚的地方,过些日子再搬过来,家里还有鳄鱼等着呢。”

珑雪走了,然,在这世上算唯一的亲人也团聚了,珑月觉得一身轻松,缓缓挪着身躺入宫漓尘怀中。

他今日想必也是历尽纠结,一边是她,一边是纳兰珑馨,但是,这是最后一次,她相信,日后没有什么能再让他痛苦纠结,一切风雨已经过去。

至于命格,她相信,她连皇位都能夺得到,如今身居高位,她能保护好身边所有的人,不让那个预言应世。

然,何为圆满?

溯,竹真,汐了了,还有……那些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的人,比如,一直守在窗外直到确定她安好才离去的,封扬。

…………

纳兰珑馨被罢黜了皇位,如今禁闭在皇宫中等待未知的命运,而纳兰珑音则因意图谋反,又被一干官员目睹证据确凿,直接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同样的拥兵谋反,同样的百官见证,却有如此的天壤之别,成王败寇似乎只在那么一线间。

摄政王再次受伤,一应琐事由墨子群主持大局,朝堂之上动荡甚微,似乎所有人都认命了一般,无人试图搬出什么朝纲国律来找珑月的麻烦。这或许也是纳兰珑馨为君数年最大的败笔,人走茶凉,连为她说句话求情的人也没有。

倒是有官员上奏恳请从轻发落纳兰珑音,而证据确凿的谋反,求起情来也仅仅是动之以情,没法晓之以理。

北瑶整个国家甚至连动荡也没有便算易了主,就像下了一场秋雨,秋雨过后,反正都是纳兰家族的人,究竟谁做皇帝,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人关心了。

珑月一向对礼制琐事兴趣缺缺,能不插手就不插手,也恰好苏慕颜近来兴致极高,来往于墨相府与王府之间也无需再顾忌什么,究竟是忙着朝堂上的事还是借机与纳兰席英情意浓浓,珑月总觉得这是上辈人的是,她也是能不去想便不去想。

苏慕颜虽然也能称得上是弱男子,但她总不能像护着身边人一样也护着苏慕颜,有些事不能琢磨,琢磨起来会怪怪的。

登基大典定在一个月以后,也就是刚入冬时分,一来登基大典需要时间操办,二来珑月也需要养伤,总不能让一国之君面对万人朝贺,脸上还爬着条蜈蚣。

贤惠 (1)

而此一时养伤不像彼一时养伤,珑月的状态似乎前所未有的好,也是在好不容易大现朝阳的境况下不愿再让他们忧心忡忡,两三天后,她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一切似乎还如往常,王府里的下人一直不算多,一个个喜笑颜开忙忙碌碌,纷纷私底下商量着谁愿意进宫谁愿意留在王府中。

仿佛一切都没有变过,百官的折子仍旧每天送到王府书房中,现如今,她已经几乎不过问宫漓尘做的任何决策。

“新皇登基之日十月初七,改年号崇圣,由礼部尚书郭兴真主持大典,相王苏慕颜为新皇加冠奉玺……”

书房中,宫漓尘仍旧一字一句慢慢朗读着手中的奏折,乃是一份礼部上奏关于珑月登基事宜的奏折。他也并不是每一份奏折都通读,而仅是挑选一些适合周围人听的,读出来再加以讲解。

而宫漓尘身后添了把椅子,溯几乎眼睛也不眨看着宫漓尘手指轻移的位置,将他口中说出的话与文字一一对应。

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学识字,如今这个年纪学起来已经颇有些吃力,其实,也颇有些觉得难堪。而宫漓尘从来不会停下来问他是否看懂,从不会询问他什么,他到底学会了多少只有他自己明白,多少也算减轻了些忐忑。

或许有一天,他不能像宫漓尘一样替珑月操心国事,但是,他能手握一切关于这个国家的消息,帮珑月暗中解决一些无法用冠冕堂皇之词解决的问题,这或许,便是他日后的位置。

珑月说过,他是影,但是,该是一个同样在一个领域威震四方的影卫首领,而并非屈居于她身边仅用武力去保护她。

或许,这是最好的结果,最起码,他还能看着珑月幸福……

溯就那么一晃神的时间,宫漓尘已经读完了奏折,转过头来看着他,微一皱眉问道:“伤势不妥?”

其实宫漓尘直到现在也还在懊恼,当听到珑月脸上的伤需要从旁人身上取什么东西,他刚要敲门,却冷不防被溯在背后下了黑手。

他从来没提防过溯,却在被打昏了之后,直到现在也无法怪他。因为,他明白那种在手臂上生生强取肌腱的痛,稍有不慎,整个手臂便废了,而纵然现在不会废,恐怕日后也会有些不便。

溯有些尴尬摇了摇头,仅是方才一晃神,他似乎漏听了后面几句,却并非是伤痛作祟。

竹真放下手中的墨柄,给宫漓尘一杯茶,递给溯一杯清水,慢慢将方才念过的那本奏折拿过来,努力辨识着上面的字,试图将认识的字写在纸上便于记忆。

而汐了了并未像以前那样在休息的时候抚琴,反倒是趴在琴上若有所思,瞥眼看着宫漓尘,似想说什么,又瘪了瘪嘴咽下。

“有何疑义?”宫漓尘静静看着另一本奏折,连头也没抬问道,眼睛停留在奏折上,却没放过屋中任何的一举一动。

珑月本站在门外刚想进门,却在听见这一句后,不禁止住了脚步,静静听着里面的话。

贤惠 (2)

汐了了还是瘪了瘪嘴,半天才道:“那个……殿下以后就是女皇,必定是要进宫去的,那我们……?”

而他的意思并不算难懂,说是我们,也无非就是他和竹真罢了,宫漓尘和溯必是要跟着珑月进宫的,但他们……可还真的前途未卜。

宫漓尘看着奏折微微抬眼,沉吟了半晌,道:“各有名分。”

竹真本就拿不稳的毛笔突然一抖,在雪白的宣纸上撒下一团墨迹,偷偷看向宫漓尘。其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才发现,宫漓尘并非如前些时日看着那么冰冷狠绝,虽说话冷了些,但也并非强权不讲理的人,只是他今天说的话……

宫漓尘眼眸一挑看向竹真,又淡然开口道:“也包括你,宫中的品阶并不多,除了皇夫就是贵侍……”

竹真手又一抖,毛笔直接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咕噜噜滚下又掉在身上。

竹真手忙脚乱还是弄得满手满身的墨,捡起了毛笔站起身,颤抖着手足无措,扑通一声便跪倒在桌案前,哽咽了半天才说道:“这……不妥……”

“珑月哪怕现在收了你,入宫以后也要一并加封,你若真不愿,自行去跟珑月说明白。”宫漓尘仍旧波澜不惊说着,却放下了奏折明显看不下去了,又道:“还有,你先起来,如果以后真进了宫,你就是主子,不能逢人就跪。主子就该有主子的仪态,你若是被下人欺辱,便是抹了珑月的面子,她日后便是一国之尊,你可明白?”

“不……”竹真哽咽说着,却明显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要他入宫?要他站在珑月身边做主子?如今他能住在这王府中已经寝食难安,要他……

他确实有想看着珑月幸福生活的心愿,可是,他从未敢有半分越矩的心思,他明白,一般的大户人家都容不下他这等曾被人肆意玩弄的男子,更何况是皇宫中……

而宫漓尘此刻一语落定,绝对是有人欢喜有人愁,愁的是竹真,欢喜的自然是汐了了。他虽然与竹真同样出身风尘,可他最大的依仗便是身子清白,虽然风尘中人不得入宫侍奉君王,可他毕竟在珑月还是靖王的时候就陪伴在侧,身份已经不是什么难题。

只要宫漓尘能容他,珑月能接纳他,他便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天下间,还有比他更好运气的男子么?

宫漓尘倒没让竹真就这么一直跪着他,眼看日头近正午,起身绕过桌案,想了想,还是伸手捞起竹真一只手臂,“你若当真不愿,想必珑月也不会勉强与你。只是,你与珑月的情分,入宫为下人更是不妥。她日后为帝王,身居其位受天下人瞩目,你的所作所愿,也该多为她着想。”

竹真有些惶惶然起身,一直以来他仅知道些吃穿温饱的事,顶多能考虑到所谓的家和万事兴,可是,让他去为一国君王的立场去考虑些事,明显还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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