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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的三亩田园-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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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普时常也会回来,他发现在这个二哥面前不像从前与连修相处时那样拘谨,便也越来越亲近。

现在的连府还叫连府,因为这府邸的是在香徕名下的,满府虽然只有连二爷一个人名叫“王同洲”,可是谁都知道他就是曾经的连二爷,连家真正的主人。

王宫传旨的太监来时香徕正在花园中看父亲和三叔下棋,一旁徐澈教连恭泽舞刀弄剑,就像当初教天徕一样。

虽然现在连府中都是自己人,但是骆骞和连重雪的威胁还在,香徕一日不与骆谨行成亲,徐澈便一时不能离开她身边。

太监宣完旨后连芮面露担忧之色,他知道女儿曾经欺骗过北辽王,因此一直为香徕担心,今天见突然宣召,不安地问香徕道:“王上怎么会亲自召见你?”

香徕也知道北辽王对自己的印象不太好,为了不让父亲担心,谎道:“到了春耕时节,想是让女儿去商讨农务吧。”

连恪也道:“是啊二哥,你就放心吧,咱香徕现在可是朝廷命官,又有世子垂爱,走到哪里都不会有事的。”

想到骆谨行,连芮也觉安心一些,道:“那徕儿便快些去吧,免得王上等急了。”

香徕笑道:“嗯,女儿这就去。”

徐澈在听旨意后便连忙去准备马车,香徕叫上慧玲出门上车,三人一起赶往王宫。

到了王宫后徐澈和慧玲仍旧在宫门口等待,香徕跟着宣旨太监一起进到宫去。

来到庆仁宫中,香徕见只有北辽王、骆谨行、骆骞和两个北辽王的亲信太监在。

看着北辽王的神情她心中有些打鼓动,硬着头皮上前见礼,道:“臣见过王上。”

北辽王嗯了一声没说让她起来,冷着脸道:“我来问你,当日你与魏曦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香徕闻言向骆骞看了一眼,道:“回王上,对于此事三王子应该比臣清楚……想当日臣还未曾属意于谁之时,连修数次为臣安排亲事都被臣拒绝,后来三王子不知作何想法,竟然要纳臣做妾,王上为此下了御旨,臣甚为苦恼,正在想着要如何摆脱这桩婚姻之时,连修告诉臣可以不嫁三王子,但是必须要嫁给魏曦,臣被逼无奈,想着魏曦毕竟对臣有几分情意,总比到三王子府上与妹妹争宠好,便答应下来,之后王上便改了旨意,至于为何会如此,臣数次询问魏曦和三王子,可是谁都没给臣一个答案,臣到现在也还糊涂着。”

北辽王听完未置可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道:“当初本王是下了御旨又改,但那是连妃来苦求,说她弄错了人,可是今日骞儿却说他之所以更改婚事是因为你和魏曦用金矿与他做了交易,让他放弃娶你的。”

“金矿?”香徕面现惊奇之色,转眼看着骆骞嘲讽道:“三王子真有头脑,把自己想娶女子换成钱财,回过头来又要把罪名推到这女子身上,真是物尽其用啊……”

说着回过头来说道:“王上,臣当时不过是一个无力自保的女流之辈,只求能免于陷入自己不中意的婚姻,哪里还有心思算计什么,至于什么金矿更是与臣无关!”

北辽王冷笑道:“真的与你无关?那金矿可就是在你的家乡,而且你的义弟沈天徕曾经购买下这个金矿!”

他此言一出不只香徕惊讶,骆谨行也是心头一震,暗道原来父王不只派自己去查,竟然还有别的消息来源,若是真把所有老底都揭出来,那自己和香徕的计划可真就要曝光了!

他急得额头见汗,转头看向香徕。

香徕虽然也很惊讶,但却没乱了方寸,道:“原来王上说的竟是松宁的那个小金矿?可是那个金矿并不是我义弟所开,他把那金矿收下无非是为了抓到对我义父行凶的矿工,他把那些矿工交给松宁县令治罪后便依法封填了那金矿,想必县衙中应该有存档,王上不妨派人详查!”

“封填?哼,究竟封填还是继续开采不过是个说法而已,这种混淆视听的伎俩本王见多了,那陈长治在松宁多年,你又在松宁经商务农,必然也早已经将他买通,他此来王都告御状都难保不是受你指派……”

北辽王几句话说得骆骞心头大喜,跪在地上叫道:“父王英明,一定是这样的!想当初孩儿见到那金矿时便已经被人大肆开采,那陈长治又怎么会不知道,偏偏要等到孩儿开采前来告发,必定是有意为之!”

香徕见父子俩众口一词,跪在地上苦笑道:“真是欲加之罪,若照王上与三王子的说法,臣岂不是早就已经坐拥金山了,哪还用得着种田经商诸般劳碌,况且若那金矿是臣的,臣只管守在松宁挖金便行了,何必冒着被朝廷查处的危险把它送给三王子呢!”

尽管她这样说,可是北辽王依然不信,道:“你这女子心机深沉,狡言善辩,哪怕这金矿真的与你无关,本王也留你不得,今日我便治了你那欺君之罪……”

说着朝身旁的太监叫道:“来吧,把这女子给我拉出去缢死!”

骆谨行先前见父亲脸色不对以为只是想吓吓香徕,没想到说来说去竟然真的要杀,他连忙跪倒在香徕的身旁,道:“父王,香徕当日欺骗父王也是无奈之举,想必天下哪一个有良知的子女为报父仇都会不择手段!请父亲看在她一片孝心的份上饶她一次!”

北辽王注视着儿子说道:“饶她?即便我有心饶她,你这样为她求情我也不会饶!这女子心思机敏,你又对她百依百顺,你若娶她难保将来我北辽不会落入她的手中!”

香徕和骆谨行做梦也没想到北辽王会因为这种想法而要杀香徕,香徕跪在那里呆看着北辽王,她实在忍不住想嘲笑一番,北辽王自己被连重雪那条蛇咬,回过头却来怕她连香徕这根井绳,还真是可笑。

她想着的时候骆谨行还在给她辩解道:“父王,她不是那样的人,香徕一向淡泊名利,她喜欢儿臣并不是因为儿臣的世子身份……”

见他拼命为香徕求情,骆骞跪在旁边冷嘲热讽道:“哼哼,是淡泊名利啊,从一个山村丫头淡泊成连家小姐,又从连家小姐淡泊成农史,再淡泊下去就成北辽王妃了……”

这也正是北辽王想说的,见骆谨行还是一脸急切地要为香徕辩解,果断朝太监摆手道:“不要理他,拖出去处死!”

香徕见那两个太监走过来例要拖自己,张嘴正想说话,可是却听骆谨行叫道:“父王,你不能杀她,杀了她您会悔的!”

北辽王道:“我有什么可后悔的,北辽美女多得是,杀了她父王再给你找十个八个!”

骆谨行从地上站起来,道:“北辽的女子是遍地,可是怀了儿臣孩子的只有她一个!”

他这一说在场的几个人都愣了,香徕也诧异地看着他,心道:“这家伙是急疯了,连这样的借口都弄出来了。”

那两个太监的手都搭到香徕腋下了,可一听这话却再也不敢动,僵在那里为难地回头向北辽王看去。

北辽王的怒气正喘到一半,听了这话竟然连胸膛的起伏都停了,极其怀疑地看着骆谨行,道:“你这不是为了给她求情在诓骗父王吧?”

骆谨行低头道:“儿臣不敢,香徕她……确是有了儿臣的骨肉。”

北辽王仍旧怀疑,道:“什么时候的事?”

骆谨行还是不敢抬头,脸却红了起来,声音放低道:“除夕夜。”

北辽王坐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郑重地问道:“我再问你一次,此事可属实?若你敢用此事骗我,我便不是只把她缢死这样简单,必然会将她五马分尸!”

骆谨行衣袖中的兴头暗暗握了握,道:“儿臣绝无半句虚言,父王可以让御医来验。”

北辽王说道:“好,我倒要看看是她真的有了你的骨血,还是你为了她背父逆君!”

骆谨行道:“儿臣不敢,还请父王传召御医。”

北辽王又朝那两个太监摆了摆手,道:“放开她,去找御医来。”

那两个太监连忙放开香徕,一个跑出去传御医,另一个又站回到北辽王的身边。

香徕跪在地上偷眼看骆谨行,却见他也向自己看来,微微朝自己点了点头,那样子似乎在告诉自己安心。

香徕不由露出一丝微笑,不管骆谨行这个办法是否足够聪明,最起码对自己的那份心她是知道了。

两人在这里用眼神交流却被骆骞看得清楚,他心中暗喜,想着骆轩胆敢欺骗父王,这下不只连香徕要死,他也要因此而失去父王的疼爱,这对自己可是大大有利的。

北辽王坐在那里也观察着这三人的表现,心中暗自揣摩判断着。

过了一会御医来到,此人正好是当日在北辽王面前给香徕验血那两个御医之一。

北辽王说道:“怎么又是你,上次验血把伯父与侄女验成了亲生父女,今日会不会也弄错啊?”

那御医慌忙跪倒,道:“那日确是小人失职,请王上恕罪,只是伯父与侄女亦是血亲,验错不足为奇,可是听说今日是要验孕,这个臣行医数十年却是从未弄错的。”

北辽王道:“那好,那便去验吧,看看她倒底是真有孕还是假有孕!”

那御医战战兢兢从地上爬到香徕身边,道:“请把手腕伸出来。”

香徕未曾伸手先道:“王上,臣毕竟也是与世子……在王上与三王子面前检验有失体统,还是让臣与御医换个地方吧。”

北辽王冷冷地扫她一眼,道:“你如此畏惧难不成是想耍什么花招?哼,我看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就在这里验,不过摸个脉而已,没什么体统不体统!”

香徕无奈只好抬眼向骆谨行那看了看,慢慢地把手臂伸出。

骆谨行走近她与御医,背对着北辽王向御医使眼色道:“农史是否怀孕事关重大,你可要验好了,不然……后果极为严重!”

自从除夕夜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世子喜欢这位女农史,更有传言说他至今不娶就是为了香徕,他相信这个御医必定知道,自己这样说他能理解怎么回事,若是识相的话可能会顺着自己说,毕竟自己世子的身份也会让他有一些顾忌的。

其实他这也是在打赌,哪怕不成总也还拖了一段时间,或许之后又会出现别的转机。

他的心思不只香徕看得出来,骆骞也看得清清楚楚,在旁阴阳怪气道:“大哥,你还是不要如此恫吓的好,难不成是想把医官吓出个好歹,让他没法验么!”

骆谨行心中恼火,道:“三弟关心的太多了,还是想想你的事要怎么向父王交待吧。”

骆骞不再说话,他知道哪怕今日香徕真的被处死,自己以后的日子也一样不好过,毕竟那金矿自己是采了,连修还要把大批的黄金运往高丽,这事情对自己必定牵连极大。

他想着的时候,那御医已经摸完香徕的脉相,转过身来跪向北辽王,道:“回王上,摸完了。”

北辽王坐在那里面沉似水,道:“怎么样,可是喜脉?”

没等那医官回答,骆谨行先道:“一定是的,我府里的医官和外面的先生都验过,几人都说是喜脉。”

北辽王看着跪在地上犹豫沉吟的医官道:“没听见我的问话么,究竟是与不是给我据实奏来,不要因为干什么人的话而虚言谎报,否则会是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

医官被他吓得一哆嗦,抬头看了看北辽王,转头看又看看骆谨行,见这父子便目光都凌厉得刀子一样,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用畏惧的眼神看着北辽王,道:“回王上,农史是、是有喜了。”

北辽王和骆骞都极其意外,而骆谨行却悄悄松一口气,暗道这御医还真挺识相的,回头要好好赏他才是。

他高兴骆骞可恼了,没等北辽王开口就疾言厉色道:“你可确定?你要知道欺君可是杀头之罪!”

御医被吓到不行,结巴道:“验、验准了。”

北辽王又道:“你可确定无误?”

那御医又抬头向骆谨行看去,见他正对自己投来赞许的目光,转回头来说道:“确定无误!”

北辽王坐在那里瞪眼看着他又看看骆谨行,道:“好了,你出去吧。”

骆骞见他似乎就这样认可了,叫道:“父王,您别信他的,他是被大哥吓得在胡说,您再找其他御医来验!”

北辽王瞪眼道:“你给我住嘴!”

骆骞吓得不敢再吱声。

北辽王又朝香徕道:“你别以为有了我的孙儿我便会放过你,哼,待你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也还是会处置你!”

香徕道:“若王上觉得应该处置臣,臣无话可说。”

北辽王哼一声道:“此事暂且放到一边,你与魏曦和骞儿还有那松宁金矿之事我是不会不查的,来人,再去把魏曦给我请来,我倒要看看这位高丽的二王子会给我怎么样的说法!”

太监领命正要再出去找人,可此时却有人跑进来禀报,道:“王上,去查证高丽运金之事的人回来了!”

北辽王往两个儿子处看了看,道:“叫他进来。”

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不多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人来。

此人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刚赶远路回来,进来之后跪倒参拜,道:“下官谢季呈拜见王上!”

这个谢季呈是北辽的监察御使,为人中正,办事稳妥,这次去边界察运金案便是他全权负责。

北辽王道:“谢御使辛苦了,快快平身。”

谢季呈道:“谢王上。”说着从地上站起身来。

刚才领命要出去的那太监见状问道:“王上,小人现在还要不要去请高丽二王子?”

北辽王道:“如此便先等等吧,等谢御使禀报完再说。”

谢季呈闻言问道:“怎么王上要见高丽二王子魏曦么?”

北辽王道:“是啊,有些事想向他求证一下。”

谢季呈道:“原来王上还不知道,那魏曦早已经不在我们北辽了。”

北辽王道:“谢御使是如何知道的?”

谢季呈道:“此事正是为臣要禀报的事情之一,就在为臣到达高丽边界的前一天,魏曦带着一封假造的官文和一封三王子的亲笔信到达边界,试图说动守将交出扣押的金车让他带进高丽,幸好之前的信使已经回去,守将得到王上的御旨没有把金车交给他,魏曦见拿不回金车便过边界回高丽了……”

他话到这里旁边的骆骞叫道:“不可能,我没给魏曦什么亲笔信,运不运金的根本与我无关!”

尽管他这样说,可北辽王的目光仍然极为不善,道:“那书信你们可有拿到?”

谢季呈道:“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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