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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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只是因为你不用怕小红的鬼毒而已。论真实功夫，你我不相伯仲。”蒋海君道，“可是，在罗府和小红一战后，我领悟了更多的刀法精髓。你现在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是吗？正好我也练习了新功夫，那就让我把你打趴下玩玩呗。”程子渊轻松地道。

蒋海君不再废话，他大喝一声，挥刀便向程子渊砍去。程子渊凛然不惧，他脚踏皇极无影步，闪到蒋海君的身侧，手中猛然施展出皇极惊天剑法，向蒋海君脖子削去。蒋海君立刻回刀护身，架住火云剑之后，他手腕翻动，将断玉刀向程子渊胸膛撩去。若是程子渊被这一刀划中，铁定是开膛破肚的结局。但是程子渊脚下微动，一个闪身便又来到了蒋海君的身后。他使出惊天剑法的第二招“太子刺浪”，径直向蒋海君后心刺去。蒋海君一见程子渊从眼前消失，意识到程子渊会从身后攻击，他也不回头，双手握刀伸得笔直，双膝微弯，然后猛地用力向后一个空翻。断玉刀便划出一道粗大的刀光凌空砍向程子渊的头顶。程子渊曲膝仰身，手中火云剑改刺为架。

“铮！”断玉刀和火云剑相撞在一起。由于蒋海君身处高空，有居高临下的优势，火云剑被压得向下一沉。程子渊此时是铁板桥姿势，不利于硬拼，他便运气于肩和脚，使自己的身体像是被风吹一样，向前滑了出去，从而脱离了蒋海君的断玉刀笼罩范围。

“进步不小，看来你也不是白吃干饭光长肉。”程子渊站好后对蒋海君招招手，道，“再来。”

蒋海君照例大喝一声，使出流星仙刀法，向程子渊狠狠砍去。程子渊当即也挥剑相迎。二人你来我往，刀飞剑舞，刀剑相撞爆发出的气浪，将地上的枯叶纷纷吹起，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狂乱景象。蒋海君不愧是练武的奇才，他完全是对着功法自我摸索，竟然达到了炼气期境界。而且连续的战斗还让他对功法的理解变得越来越深刻。独自静修他在进步，与人对战他也能进步。不过程子渊同样毫不逊色，在半从师半自悟的状态下，他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就将境界提升到了炼气期一层巅峰。而且随着与蒋海君的对战，他对武功的参悟更是随时在加深。从一开始的稍落下风，程子渊渐渐扳回劣势变成和蒋海君平分秋色。又过了盏茶工夫，程子渊就已经是压着蒋海君在打了。

程子渊感觉蒋海君已经是强弩之末，便故意卖个破绽引他来攻。蒋海君不知是计，果然横刀砍来。程子渊便使出惊天剑法中的“半卷残月”，右手以火云剑格开断玉刀，左手一拳猛地轰在蒋海君的腰眼。蒋海君当即闷哼一声，身子打着旋跌了出去。

程子渊慢步走到从地上爬起来的蒋海君面前，高傲地道：“你败了。”

蒋海君神色未变，突然出手向程子渊腰腹横切过去。不过他的手挥到一半，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程子渊的火云剑，已经抵在了他的喉咙。

“偷袭是会让人防不胜防，不过我现在已经远胜于你，偷袭就没有用了。”程子渊得意地道。

“哼，你不过胜我一招而已，竟然好意思说什么远胜于我。”蒋海君瞪大了眼睛反驳道。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好，我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程子渊将剑收回，退后两步，道，“来吧。”

蒋海君可不相信程子渊能比他强出多少，见程子渊施施然站在面前，一点防御的姿态都没有作出，心中顿时有种被羞辱的感觉。不过他没有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而冒然出手。深吸一口气，蒋海君牢牢地盯着程子渊的全身寻找破绽，然后突然人刀合一，使出曾经让程子渊追之不及的“流星破空”。流星破空的速度奇快无比，蒋海君刚出招，断玉刀的刀尖就来到了程子渊的眼前。只不过，程子渊的火云剑后发先至，从下往上猛地撩在断玉刀刀锋上。

飞在半空的断玉刀就像是无根之木，被打断一往无前的冲锋后，立刻便将蒋海君弹了出来。这一次，蒋海君变得十分沮丧。他心里清楚，程子渊确实已经将他抛得越来越远了。

“怎么样，还要再比吗？”程子渊笑嘻嘻地道。

蒋海君心中恼怒，但是自觉无颜的他不好意思发作，只好不发一言转身就走。雷鱼看到蒋海君后的表现，想要追去开导他。不过程子渊拦着他道：“你别走，我还有事找你。”

“我说了不卖，你找我也没用。”雷鱼被逼得急了，脸上透露出不耐烦地道。

“你放心，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会要你的金盘算。”程子渊道，“我跟你另有事情要谈。”

眼见蒋海君已经走出视线，雷鱼只好耐着性子道：“什么事？”

“我想请你做我家的护院。”程子渊道。

“什么？”雷鱼乍听之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得问道，“你再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程子渊放慢速度道，“我想请你做我家的护院。大家这么熟了，工钱好商量。”

雷鱼挖了挖耳朵，然后揉了揉自己的头，半信半疑地道：“护院？可是我不会武功啊。”

“不会武功可以学嘛。”程子渊揽住雷鱼的肩头，做出一副伯乐寻马的样子道，“做护院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忠心，不是武功。你看你，为了蒋海君的友谊，无论我出多少钱你都不卖金算盘。这不正是忠心的表现吗？我家就需要你这种人才。”

雷鱼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腼腆地道：“那我要做些什么？”

“很简单。”程子渊露出满意的笑容道，“你一定可以胜任。”

于是，程子渊边想边说，什么雷鱼每天必须跟着来福一起练武，空闲时间还需要继续研究他的金算盘的妙用，遇到危险时要怎么做……总之就是先把雷鱼绑上他的战车。从雷鱼的经历来看，他很有可能也是有仙灵根的人才。能把这种人收为手下，程子渊很有成就感。

离开雷家，程子渊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问题。庙坝村几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少年中，王骊华，蒋海君和雷鱼都有仙灵根，那么还有一个邓德永是否也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呢？不过程子渊没有急于去了解这件事情，反正邓德永现在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表现出来。而且就像收服雷鱼一样，估计以后收服他也不会困难。

刚才与蒋海君的一战，令程子渊对《皇极惊世书》上的武功领悟得更为深刻，他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总结一下得失。这当然是自家的房间最为保险。回到自家小院，程子渊嘱咐来福不准任何人打扰他闭关，然后就进屋盘腿坐于床上开始冥想。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子渊整个人都沉浸在武功推演之中，他的身心渐渐处于一种特殊的静态当中。心无旁骛的程子渊，浑然不觉早上那种要进阶的感受在他身上流转。程子渊的真气自然而然地沿着《黄帝素女经》的运行线路流动，炼气期一层到二层的关口越来越松……

（未完待续）

第五十四章：青符劫－丧宴冲突

啪！

若有若无的一声脆响在程子渊的脑海里响起。天地间的灵气猛然间迅速向程子渊的身体汇聚。三万六千个毛孔，尽皆舒畅，尽情呼吸着浓郁的灵气。滚滚的灵气化作汨汨的真气不断充实着程子渊“干涸的土壤”。炼气期二层，突破！

程子渊从静态修行中退出，五感迅速替代了冥想。他徐徐睁开眼睛，嘴角露出了微笑。握手为拳，程子渊挥了挥手臂，感觉力量比炼气期一层时增加了一倍不止。其实不止力量，他的速度，法力，反应能力等通通都比之前提升了一倍。这也是炼气期修炼的明显标志——综合能力翻倍。志得意满的程子渊跳下床，打开房门时却被吓了一跳。

只见来福正一动不动地坐在门口，两只眼睛睁得又圆又滚，死死地睁着房间门。

“喂，来福，你坐在这里干什么？”程子渊不由问道。

来福并没有回答程子渊的问话，依然死死地，面无表情地，像是看破了虚空似的直视前方。程子渊伸手轻推来福的肩膀，来福才浑身颤抖着恢复了正常。他快速地眨了眨眼，然后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道：“少爷，你醒了！”

程子渊被来福的喜悦所感染，便也笑道：“我醒了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当然高兴了，少爷你不知道，你已经七天没出过门了。”

原来，程子渊在修炼时，意识越来越放松，感觉也越来越轻松。这种感觉让他忘却了时间，自然而然地完全沉浸在了寂静之中，他的真气流转也因此水到渠成，让他一举突破了炼气期二层境界。这对他是好事，对其他没有经验的人，可就是一种煎熬了。幸亏来福谨记着程子渊的吩咐，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他，否则程子渊受到干扰，能否突破境界还得另论。

程子渊拍拍来福的肩膀，夸奖他做得好，然后道：“你快叫人给我准备吃的，我七天没吃东西，饿得好像只剩下一张皮了。”

这当然是程子渊夸张的说法，他的体内有碧玉蟾蜍这种逆天的玩意儿，除非是被人一举轰成渣，否则想死都不是那么容易的。

就在程子渊享受久违的美食的时候，来福双手举着一张请柬给他递了过来。程子渊接过一看，原来是罗军邀请他参加罗府吊唁。罗家因为小红的事情，罗孟柳和罗燕燕都死于非命，现在办丧事，说明罗军已经掌控了罗府。

“嗯，来福，叫人给我置办一身黑衣服，到时赴宴时要穿。”程子渊吩咐道。

“少爷，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来福恭敬地道。

“这么巧？”程子渊诧异地道，“想不到你还有这先见之明。”

“少爷，不是我有先见之明，是因为吊唁日期就是今天。”来福老实地道。

“呃，”程子渊喝了口粥，道，“那行，白天抓紧时间把事情办完了，晚上早点去。”

程子渊吃完早饭，便拉着来福在自家小院外勘察地形。嘴里念叨着什么左青龙，右白虎的看了半天，最终还是摇头道：“算了，看不懂。来福，你去找个风水先生帮咱们看看地形，我准备在院子外面修建一个演武场。”

来福闻言，小脸立即皱成一团，相当不情愿地应了声是。

程子渊好笑地道：“这样吧，等雷鱼那小子再来，你就和他一起办这件事。我告诉你哦，雷鱼虽然长得很胖，可是他偷学的武功稀松平常得很。以后你可以借练武之机修理他，岂不是好？还有，干脆你叫他把邓德永也给我一并招揽过来，等你们以后都练好了武功，我让你做护院首席。”

“不是管家吗？”来福问道，“管家不用练武吧。”

“管家就更得练武了，不然你被人伤害了，那整个程府上下不都得乱套了。”程子渊嘿嘿笑道，“你要知道，男人会武功，追女很轻松。怎么样，你有没有看上哪个丫环？我帮你做主，随时许配给你。”

来福翻了翻白眼，道：“少爷你慢慢玩，我去找雷鱼商量修建演武场的事。”

看着来福潇洒的背影，程子渊嘿了一声道：“这么嚣张？小心我塞给你两个大妈。”

来福一走，程子渊顿觉有些无聊。练了一趟拳法和剑法，程子渊终于将土系功法《山神变》拿出来仔细研究。可是他照着功法所述试了半天，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程子渊内心失望，寻思着什么时候冒险去华蓥山仙山区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拜一个有木系功法的仙人为师。最不济，也向他买一本功法来练练。反正横竖没事，程子渊当即拔脚启程向仙山区赶去。

为了早点接触到心仪已久的木系功法，程子渊在路上展开皇极无影步，风驰电掣般前进。结果只花了一柱香时间，就赶到了小山坝。小山坝上的风景没有什么改变，招勋村唐家布置的招财阵法也没人去破坏。只是这一次，没有堂兄程子游的陪伴，程子渊竟然有点物是人非的感慨。看着奔流不息的断山河，看着云遮雾罩的仙山，程子渊心里的兴奋之情转为些许萧索。山河难易，人生却充满了不确定性。亲人，朋友，爱人都可能随着时间的流逝而疏远，那么什么才是永恒？

修仙！

只有成为仙佛，才能够摆脱生命的限制，才可能与天地同寿，才有希望达到永恒。

“奇怪，我怎么会想到成佛上去？”程子渊嘀咕道。

摸不着头脑的程子渊很快抛却了这个疑问，他张开双手放于嘴边做成喇叭状，对着仙山区大喊道：“有没有人啊？我来拜师修仙！”

人啊……人啊……修仙……仙……

回音响彻在程子渊的耳边，但是也只有回音在响应他。过了许久，除了两只白鹤以外，仙人区没有一个人飞出来。想来也是，如果拜师这么容易的话，仙山区应该早就人满为患了。程子渊不是第一个到此发疯呼唤的人，也绝不是会是最后一个。但是光凭喊喊就能进入仙门学艺，估计得烧八辈子高香才行。程子渊向来不喜欢佛门，所以肯定没烧过香，所以也不会有人来收他为徒。

望望脚下的悬崖，程子渊打消了下去一探的想法。程子渊试着再叫唤了几声，可惜结果都是一样。空山回音，人迹全无。程子渊无奈地准备打道回府，但是突然心中一动，抬头看看散发着无尽光辉的艳阳，他决定就在小山坝上修炼《黄帝素女经》。《黄帝素女经》男修篇，就是通过吸收天地间的阳气，将自身的阳气炼到极至。中午时分的阳气，是全天最浓厚的时刻，非常适合练习此功法。沐浴着阳光修炼，效果肯定比躲在密室里要好。不过中午的阳光也是最炽烈的时刻，一般人忍受不了多久。但是在小山坝上修炼就不同了，山顶虽然阳光充足，但是很奇特的一点就是不热。

程子渊选了块草坪盘腿坐下，凝神静气，默默运转真气。果然，程子渊能依稀感觉到有一丝热气在经脉里流动。热气运行之处，便有一种暖融融的舒适感觉。程子渊一直在阳光下修炼了两个时辰，直到阳光不再强烈了，才收功站起。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相对前几天的练功效果，在阳光下修炼好像要强上一倍左右。当然这也可能跟他成功晋级炼气期第二层有关。不管怎么样，先这样练着再说。大不了去问问褒姒，看是否有经验可以借鉴。

看看时间也不早了，程子渊再对着仙山区吼了一嗓子，然后也不管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