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弦-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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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大善人待要反对，郭长平身后的魁梧大汉却已经走到了院中，对程子渊道：“请程公子赐教。”

程大善人见郭长平和艾虎已经摆出木已成舟的局面，知道此事推却不了，只好对程子渊吩咐道：“你小心点，要是有危险，立即认输便是。”

程子渊却自信地道：“爷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输的。”

以程子渊的聪明，自然看得出郭长平自打一开始，就在试探和打压程家的威风。到现在动上了手，他可不愿意像程大善人那么低调。他认为，是男人，就一定要赢。

程子渊走出堂屋，也没有用火云剑，而是抱拳道：“请。”

艾虎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故作大度地道：“程少爷腰系宝剑，不如现在就拔出来，免得等会儿输了怨我没有给你机会。”

听到艾虎如此傲慢的话，程子渊心里恼怒，但是表面却笑道：“刀剑无眼，万一伤了艾壮士那就不好了。所以我还是先领教艾壮士的拳脚功夫吧。”

“小子大言不惭，今天我就好好教导一下你。”艾虎轻蔑地道，然后就背着双手向程子渊道，“你出招吧。”

程子渊见艾虎托大，心里冷笑，然后立即脚踏无影步，手施霸王拳向他胸口攻去。

（未完待续）

第七十五章：青符劫－木系功法

程子渊攻势凶猛，艾虎却毫不放在心上。郭长平说艾虎对仙道略有涉猎，却是一种谦虚的说法。实际上，艾虎曾经在华蓥山仙山区灵兽门学艺，只是因为性格暴躁打伤了同门才被驱逐出门派。但是他已经修炼到了凝神期一层的境界，比起程子渊炼气期二层的修为，整整高出了八个层次。虽然灵兽门门徒需要和妖兽配合才能发挥最大实力，但是就凭程子渊炼气初期的修为，他也还没放在眼中。这次与程子渊的比武，不过是配合郭长平给程家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即使是将来程家有人能从政，也得听从郭长平的命令。

程子渊拳打艾虎的胸口，艾虎也不放下背负的双手，直接腾空而起一脚横踢程子渊的脖子。程子渊仰身成铁板桥姿势，然后左脚支地，右脚向上猛踹艾虎的屁股。艾虎身上横翻，一拳打向程子渊的脚心。程子渊见状，气运脚心涌泉穴，准备硬撼艾虎这一拳。一般而言，脚的力量要比拳的力量要大，但是那是指相同修为的情况下所作的对比。不过由于艾虎的修为高出程子渊实在太多，所以这一次对撼，输的却是程子渊。艾虎一拳轰下，程子渊便连脚带人被打倒在院子的石板上。咚的一声响，与程子渊背部相接的石板立刻龟裂开来。

程子渊吐出一口浊气，见艾虎从空中踩向他的小腹，赶紧拧身来了个懒驴十八滚，躲开了这一次攻击。艾虎的脚落在地上，石板立刻被震成了碎块。程子渊见艾虎出手如此狠毒，便也不再留情，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起身，然后再度使出霸王拳向艾虎攻去。不过这一次，他不再用大开大合的霸拳与艾虎硬拼，而是改用绵柔的王拳。王拳的特点是如流水，如轻风，威力没有霸拳那样猛，但是却源源不断，连绵不绝，直到将敌方缠死的那一刻方才停歇。程子渊力量不如艾虎强大，正适合用王拳对敌。

程子渊换了招数之后，艾虎便再也无法攻击到他。空有一身强横的力量，但是打不到人却是一点用也没有。反而是程子渊靠着灵活的身法，不时在艾虎身上招呼几下。虽然因为力量相差悬殊的原因，无法给艾虎带来真正的伤害，但是他能打到艾虎，艾虎却打不到他，就证明了他武功招式比艾虎要厉害。艾虎看上去已经四五十岁，而程子渊才十六七岁，抛开因为几十年真气修炼的差异，艾虎其实已经输了。

可是比武就是比武，只要开始比试，那么所有的差异都将被忽视，比武要的只是结果。

艾虎见程子渊身形滑溜，屡打不着，感觉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便心一横，使出了一招土系法术——雨后春笋。雨后春笋，顾名思义即是在新雨后，地面冒出许多春笋。春笋鲜嫩可口，石笋却杀机四射。只见一棵棵高达三尺的石笋，环绕着艾虎的身体密密麻麻地破土而出，就像是一簇簇利剑从下往上刺向程子渊。程子渊从没遇到过这种攻击方式，只好抽身而起飞到空中，拔出火云剑向艾虎劈下。

艾虎见火云剑剑身自带火焰，心知其是一把罕见的宝剑。他不敢让火云剑砍到身上，便催动法力，使离身边最近的几株石笋迅速变高变大。四道锋利的笋尖便向着空中的程子渊疾刺过去。程子渊身处半空难以借力改变移动轨迹，只好施展惊天剑法中的玉点三英，向笋尖连连刺击。但是在艾虎的控制下，石笋像是活了一般，它们扭曲着身体，犹如四条灵活的毒蛇纷纷闪避着剑击。偶有笋尖被火云剑削断，石笋却立即又长出新的来，依然像毒蛇一样向程子渊的身体迅速逼近。

在程子渊削断七只笋尖之后，终于有一只笋尖刺中了他的大腿。笋尖瞬间刺穿了程子渊的大腿，然后继续向上猛长，将程子渊整个人连带着挂在了半空。

“不好意思，程公子，在下出手好像重了点。你没事吧？”艾虎假惺惺地关切道。

腿都被刺穿了还能没事？真特玛虚伪。程子渊腹诽道。他不答话，挥剑砍断石笋，掉下来时单脚在众多石笋尖上连点，跳出了雨后春笋的攻击范围。然后程子渊服下两颗鬼珠，再将大腿上的笋尖拔出来丢一边，闭目运功片刻，他的大腿便恢复如初。

程子渊站起身向艾虎抱拳道：“艾壮士好功夫，我输了。”

艾虎看到程子渊瞬间便治好了那么严重的外伤，心中不由得对程子渊吞服的“灵丹”起了贪婪之意。他假装客气地道：“哪里哪里，在下率先使用了法术，程公子却只是凭着武术与我对敌，是我占了大大的便宜。而且程公子治伤的能力真是前所未闻，不知道你服用的是什么灵丹？”

程子渊闻弦歌而知雅意，他当即掏出一颗青色鬼珠道：“这是我偶然在一个山洞里发现的，好像叫什么春风化雨碧真丹，功效你也看到了。也没别的什么作用，我还有三颗，一直想用来换点有用的东西，可惜没碰到合适的机会。”

“哦，不知道程公子想用来换什么？”艾虎急切地问道。

“唉，你可知道为什么我只使用武术和你对打吗？就是因为我只会大众版养气术，只能积蓄功力，却没办法用来攻击。”程子渊大嘴一咧，道，“所以，我需要一部木系功法。要既能增长法力，又有攻击能力的功法。”

艾虎当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道：“这可真是太巧了，我这里恰好有一部程公子需要的功法。我就拿来和程公子换三颗灵丹如何？”

“真的这么巧？”程子渊故作惊喜道，“不知道是什么功法？”

“你看，”艾虎迫不及待地将一块白玉递给程子渊，道，“这是《青木灵乙真诀》，不仅可以修炼木灵气，还有三个木系法术。”

程子渊翻来覆去地查看白玉，可是一个字都没看到，他只好道：“没有啊，什么都没有。”

艾虎暗骂一声白痴，脸上却堆着笑道：“程公子误会了，不是用眼睛看。你要用灵识附着到白玉上查看。”

“这么麻烦，哪个变态想出来的？”程子渊故意抱怨道，其实他心里觉得这样其实挺方便，也不怕普通人看了去。

“是有点麻烦，”艾虎脸上的肌肉有些抽搐，强笑道，“就是那些法力高深的变态才能将功法刻进去，筑基期以下修士都不会这样做。”

程子渊嗯了一声，不再说话，而是将灵识深入到白玉里查看《青木灵乙真诀》。果然，灵识接触到白玉后，一篇修炼法诀就显现在程子渊脑海里。除了木灵气的修炼方法之外，还有三招法术：突木桩，荆棘遍地，还有最后一个竟然是回春术。程子渊大吃一惊，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此回春术与他堂兄程子游传授的回春术略有不同。他之前学的回春术只能恢复某处的精力，但是现在的回春术却可以恢复全身的精力和轻微的伤势。可以说，他以前学的是房中术，但是现在学的却是治疗术。

程子渊将灵识从白玉中退出，然后满意地道：“不错不错，我和你换。”

然后，程子渊掏出一颗青色鬼珠递给艾虎。艾虎先是一阵欣喜，但是随之却道：“怎么只有一颗，不是说好三颗的吗？”

“我可没说用三颗灵丹和你交换。”程子渊双眼一翻道，“我总共才三颗，都给了你，我以后受伤怎么办？”

“那可不行，你要知道功法比灵丹难找得多。”艾虎不满道，“要么你全部都给我，要么你把功法还我。”

“那还给你吧。”程子渊将白玉拿出来道，“我只知道，功法没了还可以再找。要是命没了，功法留再多也都是一堆废物。”

见程子渊如此说，艾虎犹豫了一下，然后道：“算了算了，我吃点亏。你给我两颗灵丹，我就把功法换给你。”

程子渊心里一乐，却假装不情愿地考虑了半天，最后道：“好吧，看在郭镇大人的面子上，成交。”

交换完毕，二人都觉得自己占了便宜，遂又虚伪地互夸了几句。程大善人见事情已经处理完毕，便向郭长平告辞。等二人走后，郭长平问艾虎道：“你觉得程子渊如何？”

“回大人，此子武功怪异，但是修为不高，虽然有灵丹相助，却完全不是我的对手。”艾虎自傲地道，“不过我相信他一定有后手没有使用，但是我也保留了许多杀手锏。所以，任何时刻我都可以将他铲除。大人，我们是否要向程家动手？”

“先不忙，等他们的贡品事宜结束之后再说。若是他们听话，咱们也不必多竖敌人。若是不知好歹，嘿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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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青符劫－少年团

走出郭府，程大善人脸上再也装不出云淡风轻的表情，他急切地问道：“渊儿，你的腿到底有没有事？”

“爷爷你放心吧，我没事。”程子渊微笑道，“我服食的灵丹很有效，瞬间恢复，不留任何后遗症。”

“那我就放心了，不过可惜又便宜了艾虎。”程大善人忧虑道，“他得到你两颗灵丹，将来只怕会更难对付。”

“爷爷你不用担心，”程子渊嘿嘿一笑道，“那种东西对我来说是灵丹，对别人来说则是毒药。要是艾虎将来受伤了再吃‘灵丹’，只会让他死得更快而已。”

程大善人顿时放下了心，他摇头笑道：“还是你鬼点子多。现在奴籍的事情已经办妥，希望你好好努力，为程家打造一支强大的武装力量。”

“我一定会的。”程子渊自信满满地道。他眼神坚毅地看着远方，似乎有一支彪悍的队伍正在那里等着他检阅。

回到家，程子渊准备研究研究《青木灵乙真诀》，不过他一口茶还没咽尽，来福却已经前后脚跟了进来。

“少爷，奴隶带回来了，都在演武场里，等你训话。”

“好，去看看。”

随即，程子渊收好玉简和来福一起从西面的月牙门进入了演武场。少年奴隶们都聚集在东面擂台下方，分五行排列，每行正好十人。雷鱼和邓德永二人则立在擂台上监视着他们。由于都戴着镣铐，奴隶们没有相互交谈，非常的安静。见程子渊到来，雷鱼和邓德永赶紧上前见礼，程子渊夸了两人几句，然后便走到了擂台边缘查看台下的奴隶少年们。

“少年们，你们不用紧张。来到这里，你们的奴隶生涯就到了终点。明天，你们的奴籍就会取消，你们就会成为自由人。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够加入我的阵营，成为程家的护院储备。跟着我的人，不用再吃糠，我会给他吃饭，吃菜，吃肉！跟着我的人，我会让人教导他识字，练武。你们不用再睡冰冷肮脏的地窖，你们可以睡在舒舒服服的木床上。以后也不用见了人就畏畏缩缩，只要跟着我走，我保证你们可以堂堂正正做人。”程子渊信誓旦旦地道，“现在你们或许还有疑惑，但是等明天你们拿到新的身份凭证，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事实。”

“当然，如果你们不想跟着我生活，也可以选择离开。我保证不会做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们，外面的世界不太平，没有一技之长的你们想要独立生活，会非常非常的困难。我请你们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来改变你们作为奴隶的人生。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吗？”

擂台下的奴隶少年们听了程子渊的鼓动，互相看了看，却没有人敢做出头鸟。程子渊便又鼓励道：“以后我们将会长期在一起生活，你们不要怕，有问题尽管问。”

终于，有一个黝黑的少年壮着胆子开口问道：“你可以让人解开我们的镣铐吗？”

“是我疏忽了，快将他们的镣铐打开。”程子渊命令道。

雷鱼和邓德永听了，赶紧下台用钥匙将少年们的镣铐全部打开。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程子渊微笑着对黝黑少年道。

黝黑少年犹豫了下，然后摇了摇头。程子渊也不勉强他，继续问其他人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和要求，都可以提出来。”

等了半晌，始终再没有人回应。程子渊于是道：“既然没有人选择离开，那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程家的护院储备。在成为正式护院前，管吃管住，但是没有工钱。至于以后，到时看表现再定。为了方便管理，我要给你们起个名字。从第一排左边开始，第一个人叫程一，第二个叫程二，依次类推直到程五十。同意的就画押。”

程子渊说完，雷鱼和邓德永就将准备好的契约拿给众人画押，并顺便告之他们的名字。等所有少年都画完押之后，程子渊将他们分为两组，程一到程二五都跟着队长雷鱼，程二六到程五零则跟着队长邓德永。那个提出解开镣铐的黝黑少年新名字为程七，归雷鱼管理。

划分好队伍之后，已然到了中午时分。程子渊并没有食言，给少年团的食物是米饭配青菜和少量猪肉。一众刚从奴隶升级为平民的少年，平时吃的全是糠麸，何时吃过甜美的大米饭，一个个都狼吞虎咽，很快就吃光一碗饭。当奴隶时，一碗吃的已经是极限，但是程子渊却给他们管饱。一碗接一碗，直到将饭菜塞到嗓子眼为止。当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