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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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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弄支烟抽抽，我的刚抽完。”
“你不要命了，爬着竹棚还抽烟，接着，要抽整包拿去，要死别把我拖上。”
“你懂个屁，人在要死没死之间才最舒服，千金难买我喜欢，操，你这管码又他妈打歪了，有空配付老花镜吧。”
“歪歪……”
“少扯，歪就是歪，**能把它弄直我才叫真服了你呢，老张，这码你重新打过，今天下午我有事，你带他们把B梯的主水管弄了，走了，有事电话。”
“咚。”
“啊海，你这也太懒了吧，离地还有几米你也敢跳，你现在年轻是没事，再过个几年很容易关节炎。”
“哈哈哈，到时候再说吧，没准明天一打台风全给吹下来，那可就想老也老不了。”
“快走、快走，这么多年嘴巴还是那么臭。”
“生死由命，福贵在天，想那么屁事干嘛，走了。”
“这么大热的天还戴屁头盔啊，所有动物就数母的最麻烦，见不得人啊，见不得人不就在家呆着别，出来还怕个屁丑。”
“上车。”
“你搭我，操，后边去，坐你屁股后边比自己开还危险。”
“555555555……”
“嗯，400CC就他妈不同，连声音都听着顺耳，坐好了。”
“头盔。”
“那玩意留着自己戴好了，我宁愿吃牛肉干也不戴它。”
“吱吱吱……操，爽。”
“你去哪？”
“废话，吃饭啊，现在都几点了，如果你大小姐看不惯这种小店可以回去，我可没牵着你，老板娘，两支老猪。”
“系老珠吾系老猪。”
“系拉、系拉，知你站岗地人多讲究拉，其它菜照旧，手脚快地喔，如果吾系吃完吾比钱架。”
“系堪江啊。”
“系啊站岗，快快手手。”
“这女人真麻烦，谁不知道她喜欢站岗啊，还他妈每次都要重复，其实站岗也不错嘛。”
“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不正经。”
“哼，别说这事，你这女人才最没良心呢，两年前回来过以为我不知道啊，等我下了竹棚你却已经走了，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说说，今天如果不是我下来的快，你会不会象上次那样一走了之，不过你这人还真变态，两次见面我都是弄水管，唯一区别就是上次弄的是镀锌管，这次弄的是PVC—U管。”
“不是我狠心，我是怕一喊你会从竹棚上边掉下来，那……”
“呸，要死早死了，这几年起码还有竹棚，前几年可都是从露台伸手出去，那才真叫危险呢，那还尸一挺都过来了嘛，哪有那么容易挂。”说到这，刘海习惯性紧紧握了握拳头，那手心处的老茧令他相当有成就感。
“嗯，你们平时高空作业都不绑安全带，就算不绑安全带也得带个安全帽吧，太危险了，我在下边看着都觉得冷汗直冒……”
“呼，别说安全带，上次差点没给它活活……好了、好了，别光说我，在国外几年泡了多少帅哥，没把我儿子带坏吧。”
“谁跟你有儿子了，别瞎说。”
“唉，失败，想不到我们做了那么多次还没能留个后，这几年我那么拼命就是因为觉着自己有后，还好大步跨过来了，不然死了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在瞎想什么呢，开玩笑，我最讨厌小孩子，谈恋爱不要结婚，结了婚不要生小孩，不然只是自找难受。”
“我跟你倒是刚好相反，我一直想有你的小孩，然后我一个人慢慢把他养大，可惜我跟你没那命。”说就说嘛，洪雪脸上却露出一脸幸福，这可令刘海相当不舒服：“生什么，一块肉，吃喝拉撒全得一手包办，好不容易养大了又怕他不学好，生的时候好玩，后边可跟着老大一串麻烦……”
“你是怕生个儿子跟你一个德性吧！”洪雪这话即在不知不觉中说到刘海心里去了：“是有点怕，万一他嘴巴比我还毒，脾气比我还火爆，生下来不是害了他一辈子嘛，还是不生的好，还好、还好。”
“人就是矛盾的动物，其实我看得出你刚才说我们儿子的时候双眼都冒光了，现在又说这话……”
“呵呵，我也不知道，也许时不时让我看一眼没那么心烦，但别指望我一直看着他长大，我怕会忍不住要掐死他。”
“其实不一定是儿子，我倒觉着女儿不错……”
“别，生女儿更烦心，万一像你这样倒贴，我这做老子的不气死才怪呢，算了，还是不生的好。”
“你后悔了？”
“哈哈，你说这话是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只对有的做没做的后悔，妈的，我好像说错话了，喝酒，当我什么也没说。”
“我们也别叙旧了，今天找你是有事相求，说吧，这忙愿不愿意帮。”
“哗，想借种啊，那是一定要帮的嘛！”
“借你个大头鬼，正经点。”
“正经，你也太强人所难了，有什么屁事只管说，借钱没有，还钱分期……”
第12章 有事没事
“我还没穷到那地步，嗯，最近我开了室内装饰公司，水电那帮子人拿证不久，我想你帮我过去带带。”说到这，洪雪有意无意的朝身后那辆本田眇了眇：“教的好，它就是你的了。”
那辆400CC的本田性能如何刘海就是闭着眼也知道：“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你让我教的不会是动物园的猴子吧，训兽我可不在行。”
“呵呵，都是些老相识，见了面不就知道了，现在没必要瞎猜，这顿饭可得你请，全当给我接风喔。”
“接你个大头鬼，公司都开了还接风，看你是穷到抽风了，不过你老公手头最近还比较松动，几顿饭还是请的起的，嗯，还抽不抽烟！”
“一早就戒了，倒是你，那么大个人了，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
“大庭广众别肉麻，要想肉麻一会我们开房去，哈哈哈，不过这车我也不想要，这玩意简直就是抽水机，嗯，我先租，租金每年一块钱，分期付款。”
“海哥子，你地菜上齐拉，哗，你条女好正喔，几时沟架？”
“八婆，无甘多事拉，得闲同你老公吹下水，啊哥子地也吾洗你理，妖！”
“吾讲米吾讲罗，洗吾洗甘大脾气。”
“叼，再罗索吾埋单拉，拉埋你电制！”
“得得得，吾讲，你慢慢食。”
“讨厌，站岗的女人真麻烦，我泡什么妞关她毛事，再怎么泡也不会泡到她头上，切！”
“呵呵，你的脾气也该改改了，倒是你这粤语是越说越好了，怎么学的？”
“没办法，换了个新头是广东人，不会说没法混，其实也不难学，三句话加个叼就行了，对我味口，嗯，还是中国的骂人艺术五花八门，哪象那些洋鬼子除了shit就是**，没点新意。”
“你也老大不小了，说话能不能正经点，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
“哈哈哈，你老婆被人泡，绿帽子戴着舒服吧……”
“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喂，你好水电队，有什么事？”
“我知道了，那份预算明天一定会在你桌面上，如果没别的事我先挂了……嗯，谢谢领导的体谅，88。”
“卡，妈的催命啊，嗯，一会跟我去下办公室，3分钟，不行、不行，15分钟吧，很快、很快，老板娘打包，唉，真他妈命苦……”
“操，没人，唉，茶还是咖啡，不管喝什么顺便给我来杯。”这么招呼人倒是少有。
“咖啡，小心烫。”
“搞定，我是真他妈是天才，哦，下班、下班。”
“现在才几点啊，下班。”
“你也太老土了，比我现在的啊头还老土，我讲是效率不是上班时间，我干一天的活别人得一星期，早下班不用请假。”
“哗，你这单位也太舒服了，什么时候我也过来。”
“没问题，什么时候你可以跟电线神交的时候一定欢迎。”
“呸，扯到没边了，既然能走就走吧，一会保证有你惊喜，嗯，打的这些包怎么办？”
“管它呢，放这里下午自然有人收拾，绝不会浪费。”
“咚。”
“操，真他妈感动。”
“没事你感动个什么劲？”
“融雪。”
“嗯，是我的公司，好像没什么值得感动的吧？”
“当然感动啊，雪融了，雪水流入小溪，小溪再汇流成河，河涌入江最终冲进大海，这不是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嘛，太感动了。”
“听你这么一说倒还真象那么回事，可惜我这公司的名字，算了，就是这意思。”
“唉，原来还是我自作多情，哈哈哈，白痴。”
“哗，雪，你这是做生意嘛，门口那个接待起码有半吨，如果是我打死也不进来……”这话刘海可忍了有一段时间了，一进电梯哪还忍得住。
“这就是你没学问了，融雪的宗旨就是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内在才是关键，没错，小琦长的是不漂亮，但人家可是牛津毕业，她可是我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做接待不过是因为现在人手不足……”
“嗯，牛筋毕业，牛啊。”
“别人跟你说正经事能不能别吊儿郎当，你这么大个人也该正经点了。”话说的是火气冲天，但洪雪脸上倒没有什么怒容，她知道对上刘海这号，发再大发也是自找难受，但这次可出现了例外，刘海忽然一收戏态，一脸正经的说话了：“你这么大的公司，仓库不会建在地下吧。哈哈哈。”原来还是正经不了几秒。
“唉，跟我来。”
“小陈，把门打开。”
“是，总经理。”
“这是仓库？洪雪，你没骗我吧，十平方都不到，让我看看，铝合金梯1把，喔，工具两套，操，还全是垃圾货，瞧好了，这才是电工的标准配制，虎钳280，尖嘴220，电工刀80，一字批125，十字批115，电工锺70，电笔60，这些工具无论手感还是实用都能达到人机一体，这样才是干活，如果连这丁点基本要求都达不到，回家耕田吧，还有这几把冲击钻，杂牌，最多顶个半年，不行，不行，咦，这电线倒是庆丰，还不算太差，我拿5捆2。5，一个10位电箱，2乘32空开一个，2乘16带漏电一个，2乘20空开一个，再加个1乘16，嗯，够了，带我去看看那些猴子。”
“猴子？”
“装傻啊，别浪费我睡觉的时间。”
“哦，要不要我帮你拿点？”
“哥没那么娇情，前面带路吧！”
“总经理，这些东西。”
“登记就是了。”
“我没记住。”
“笔、纸拿好了，准备开始写……”
“好了。”
“庆丰电线黄、绿、红、蓝、双色各一捆，基业十位空气开关箱一个，梅兰日兰2乘32安空气开关一个……”
“你这也太老土了，现在这年头什么都用电脑，这小陈居然还用笔写，累人啊！”
“你自己也学过会计，一级……”
“别别别，会计那些早还老师了，我可不想接受什么再教育，全当我没说。”
“好，我不说，他们就在前边那间屋子里，你自己推门进去吧。”
“洪雪，做人不能这样，没看到我手上大包小袋的，不帮拿没所谓，开个门总要吧。”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以为你会用嘴开门，这倒是我的疏忽。”
“切，女人喜欢用嘴，男人一般比较直接。”
“喂，这里是办公场所，能不能正经一点。”
“是，总经理，哈哈哈，可惜你管不了我，哼，大不了拍拍屁股就走，真是的，比我那啊头还罗索。”
“咚，进去吧你。”
“洪雪！你……妈了个巴子，原来是你们这帮禽兽，难怪那小婊子弄得神神化化。”
“海少，几年不见嘴巴还是那么不干净。”
“唉，没办法，下辈子投胎注意点，好了，大家别拉关系，我管人可不喜欢开玩笑，说说，你们干这行多久了？”
“上星期才拿的上岗证。”
“嗯，呵呵。”
“怎么了，是不是太难教打退堂鼓了。”洪雪真是出入如无人之境，她这忽然说话差点没把背对着门的刘海吓到半死，但一惊之后，这小子倒硬是没发作：“我喜欢白纸，什么坏习惯都没有，好教的很，但首先他们自己别怕吃苦。”
“臭小子，别以为多干几年就能人五人六，不就做个水电嘛，有什么难的。”
“小黑，麻子，臭虫，香蕉，王八，我知道你们几个那点能耐，没事别在我面前显摆，我这师傅说话一旁认真听着，不然叫你们好看。”
“想打架啊！”
“小黑，打架我不怕你，但那是浪费时间，既然你小子想做出头鸟，过来。”
“什么事啊！”
“卡……像我这样弯100个线耳，没弯好别吭声。”
“算了，你们几个也别大眼瞪小眼，麻子T字接法100次，臭虫十字交叉接法100次，香蕉平接100次，王八对接100次。”
“你这是教人，简直就是体罚，而且这也太浪费电线了，被你这么一闹，起码没了一捆电线。”
“当省则省，不能省半点不省，否则砸了自己的招牌可别后悔，嗯，其实做这行每个新人基本都是这么过来的，只不过我加了一点点修改，这绝对不是浪费，它不但能令新人找到感觉，更是发掘个人潜质，以后这个人能干什么全看这一时半刻，基本不会有什么大变化，呵呵，跟你书上的理论是不是很大区别呢，一会保证更让你跌眼镜，现在嘛，总经理同志，我说了那么多话嘴有点干，弄杯咖啡来喝喝，不加糖，谢谢，哦，明天记着把他们的工具换了，看着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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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刁难
“少爷，你的咖啡。”
“没吐口水吧，不过就算吐了我也照喝，你大小姐的纯洁水可有五年没喝了。”
“你们就别在这肉麻了，交待的活都干完了。”
“这么快，有没用心啊，如果太垃圾有你们好看。”
“合格、合格、不合格……一二三……妈的，应付谁呢，这100个线耳才5个达标，用点心，再弯100个，如果还那么垃圾，小心我让大家伙一起单挑你。”
“这样还不达标，你这要求也太高了吧！”
“不是我要求高，你自己拿十字批捅捅，你觉得能过关我什么也不说，如果连自己那关都过不了自动自觉吧，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费话，干我们这行，光动嘴巴永远混不到饭吃。”
“还有麻子、臭虫、香蕉、王八，你们几个是不是没吃饭，让你们给小孩子弄玩具啊！缠绕线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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