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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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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事,你应该猜得八九不离十。骞本打算等仆阑月做完月子就会大漠,安安生生地过日子,却没想到换来这样一个结局。孩子一出生,只剩一个父亲,而他认为,就是因为我和他的事还了孩子的亲生母亲。”
“南宫烈!”
“骞,让我把话说完。”
“让他说!”
“骞那段时间心绪也很低落,根本没心思照顾孩子。甚至对这个刚刚降生的小生命不闻不问。我记得他曾说过,看到这个孩子,就想到他已经死去的娘,这个孩子或许就是因为上天要惩罚他犯的过错,派来折磨他的。我劝过他,他甚至开始躲我。我琢磨著这事儿这样下去不对,孩子刚来到这个世上,并没有过错。骞若是一辈子对这个孩子……我也就那麽一霎决定要把孩子掉包。错是我先犯的,是我先把骞拉下万丈深渊的,所以这个苦果再怎麽也要我来承担。两个月後,骞带著我和雅兰的孩子独自离开了,再後来,听说他把孩子寄给了一户人家,最终还是没放下心思。阿尚……”
“所以,我就是那个被你掉包的孩子?”
“阿尚……时至今日,你问我会否後悔当日的冲动抉择,我仍是选择不会。可我是将你当亲骨肉来疼惜,亲儿子来训诫培养的,我希望你……”
“够了!好一个不悔!南宫烈,你真是个感天动地的大情圣!对,你的骞就值得你千百般呵护,一个孩子就单单只是你为自己找借口的棋子而已!好,真好!”
南宫尚也不在多说什麽,双目怒睁,仿佛要把眼前这两个和自己存在著千丝万缕联系的长辈看得穿透,深深刻刻地记住他们的可憎。
“够了,既然如此,就当我是没爹没娘罢了,你们这份假慈悲,我受不住!”
南宫尚丢下话,便离开了,丝毫不带一点犹豫。转身一脚踹在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上,门!当就硬生生地被踩破了一个大窟窿!
此时此刻,南宫尚除了静一静就是静一静,经历了这麽大的变故,现实突然夹杂著厚重的感情侵袭而来,让他这个硬汉毫无招架的余地。他的脑中,真的一片空白。
而看著南宫尚跌跌撞撞离开的南宫烈和杨骞并未因此松一口气。
杨骞颓然地从刚才的变故中醒悟过来,盯著南宫烈一动不动,“这样告诉他,真的好吗?”
“也只能先如此了。”男宫烈也不想说什麽,靠在椅子上,讷讷地叹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南宫尚离开,哪儿也没去,反倒是去了夥房。
夥房这种地方一般他不会涉足,里头的小工、师傅们也鲜能见到阁主。见南宫尚来了,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给我来一坛好酒!”
“阁主?”
“别多事!”
“是,是,阁主您稍等,小的给您去取。”
夥房小哥一脸莫名其妙地挠著脑袋给南宫尚去取酒,等南宫尚离开,他愣是还没搞懂这阁主大人难得降临夥房,就为了讨一坛小酒,这,这是个什麽事儿啊!
南宫尚离开夥房,找了个僻静的小品花园,大口灌了几口酒,脑中却依旧一片空白,只觉心头烦闷,只有酒可以冲淡一切。
在大花园一个人烦闷地喝酒,这确实不那麽像一回事儿,南宫尚凭著那点仅有的清醒意识,摇摇晃晃往宝烟阁走去。
“主子,这盆子你还需要吗?”
“呕……”
伺候的丫环看暖觞好些了一点,刚把泄物盆拿开,哪知暖觞胸腹腔又是一阵恶心。
“主子,要不我去给你叫大夫再瞧瞧?”
“别别,就是这天起著实闷了些,碍不著别的事!”
“可是……”丫环自言自语道,“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这麽下去,身体迟早都会被拖垮吧!”
“不碍事,不碍事,待会儿帮我找些消食的食物来就好。”
丫环见劝不动执拗的暖觞,只好放弃请大夫的决定,叹了口气,继续拍著暖觞的後背好让他舒服一些。
“乓……”
门被大声打开,进来的是已经喝了大半坛老酱好酒的男宫尚,有几分醉意。
虽然脚步过於零乱琐碎,但已经听惯南宫尚脚步的暖觞,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快把东西收拾下,你往偏门先退吧。”
“不用告诉阁主?”
“不用,不碍事,下去吧。”
丫环吐吐舌头,想说什麽,又欲言又止,看著快走进来的阁主大人,只好摇摇头,先行收拾好离开。
扑鼻而来的酒味,让暖觞本能地觉得更加难受。胃部像长了什麽东西似的,总觉得热热的,像是活物,又不像,难受得打紧。
“额……暖觞。”南宫尚一进屋,就颓然地趴在桌上,目光的焦距触及暖觞这张异常熟悉的脸庞,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低沈地呢喃,仿佛要吐露所有的愁绪。
“怎麽了,阿尚,喝成这样……”
“唔……暖觞。”
暖觞撑起气力把人扶正,放开南宫尚手上拿著的酒坛子,再将人扶到床上靠在床背上躺好,才安心。
“有什麽,能和我说吗?”
南宫尚看了一眼暖觞,沈下心来,借著半分清醒,娓娓道来。
作家的话:
相信我,这不是真相!
☆、(10鲜币)章六十二
章六十二:
大著舌头的南宫尚兜兜转转讲了半晌,前言後语也没个著地儿,暖觞好歹是听懂他在陈述些什麽。煞一听来,真著实让人揪心。
阿尚不是老阁主的孩子?
这个事实别说是阿尚自己无法接受,就连他这个旁人都无法接受。老阁主虽然抛开江湖俗事一走就是十几载,但他对南宫尚那份深沈父爱,饶是旁人也能瞧出半分。现在反过来告诉阿尚,他不是老阁主的儿子,甚至亲身父亲是他曾经咬牙切齿恨到牙痒痒的仇人,放在谁身上,都会有万念俱灰的感觉吧?
这是天意弄人!
南宫尚也算是独当一面的男人,纵使受了如此打击,也只是寻求一坛好酒、一个忘记。千斤重压压下,七尺男儿也该是时候好好休息下了。
暖觞知道这时候,再怎麽安慰南宫尚,再怎麽说道理,都是无济於事,遂将靠在床被上的南宫尚扶到,脱去他的靴子,将他盖上被褥。
“阿尚,好好睡一觉,睡醒就都过去了。”
南宫尚在暖觞的安抚下,疲倦和困意逐渐淹没整个人的四肢感触,借著酒精的催眠,陷入到大把大把的黑暗中去,睡著了。
暖觞这才放下不断在南宫尚背上拍打安抚的手,胃部不舒服的感觉其实一直没有消失,只是刚才的心思全被阿尚的事扯走。现在对方睡著了,难受的感觉又重新回来,然而他也没心思去计较这些,这是在琢磨阿尚既然是杨先生的骨肉,那老阁主家的少爷呢?老阁主虽然嘻嘻哈哈和个老顽童似的,但决计不是那种放任亲人骨肉不管的人,总觉得事情不那麽简单,有些蹊跷、有些微妙。
本就身体的不舒服的暖觞,刚才陪著南宫尚一起折腾,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阿尚的事,就靠在床沿上,跟著南宫尚一起陷入了冗长的昏睡之中。
暖觞虽然是坐靠著,但睡得颇为安稳,胃部不再传来难过了一天的恶心之感,算是无梦好睡。
但南宫尚并没这麽好运,梦魇一个接著一个。
现实南宫烈和杨骞两个人相亲相爱一对狗男男,用淡漠甚至是鄙视的眼神盯著他。梦里他还是个少年,看著父亲和那个姓杨的挥挥衣袖,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的离开,仿佛他是世界上最无助的人。
然後许久不曾出现在脑海,甚至许久不曾想起的母亲出现在梦魇里。梦里的母亲,依旧明丽动人,弯弯的眉眼里流露中满满的爱意,轻轻地爱抚他的脑袋。这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真像小时候母亲照顾自己的感觉,是一种被人疼的感觉。也不知什麽时候,母亲的脸变得不那麽和煦温柔,眼里绽放出嗜血的光芒,爱抚著他的手中抽出一把白亮亮的匕首!!发出刺眼的光芒,朝他刺来。他左躲右躲,躲过母亲的疯狂,却将母亲的癫狂深深记入脑海。
“贱人!”
“贱人,还我的孩子!”
“贱人,还我的夫君!”
“滚,你不是我的孩子,你个野杂种!”
“滚开,都给我滚开!”
“我要杀了你们!”
一句句碎语铺头盖脸而来,梦里的南宫尚不再是个刚强的男子汉,躲避著母亲的追杀和凌厉的目光,一路颠颠簸簸跑出无机阁,迎接著从天而降的瓢泼大雨。
夜色渐渐笼罩,梦里迷茫的南宫尚只是一味地淋著大雨,然後一把油纸伞打在他头上,替他掩去矿粉暴雨地侵袭。
“阿尚,雨大,先回去吧。”
南宫尚颓然地看著给他撑伞的人,半晌,才张口,却发现怎麽也张不开口。
这个给他打伞的人他认识啊,怎麽不认识,是他最最爱的暖觞。可为什麽,这张脸逐渐变得陌生起来,又有那麽点熟悉,就像……
“啊!”
从梦境中挣脱出来的南宫尚低吼一声,腾地从床上坐起来。看见床沿边睡著的暖觞还守著他,心从梦境中的波涛起伏渐渐平静下来。身边还是他最熟悉的人,他最值得依靠的人就够了
“阿尚,你醒了,不多睡一会儿?”暖觞也跟著醒了,看屋外夜幕才刚刚降下,打算让南宫尚再睡一觉,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行,你也上来。”
南宫尚打横将人抱起,卷进被褥子里,二话不说,吹灭蜡烛继续睡觉。暖觞也觉不出半点饿,跟著困意,在南宫尚的怀抱里又睡著了。
只是刚才被梦魇缠绕十分的南宫尚已经全部清醒,看看身边的人,的确是他最依赖的人。只是联系过往发生的种种,以及刚刚父亲,哦不,是南宫烈的一袭话,梦里的暗示到底是不是真的与现实有必然的联系?
他突然有些怕了。
再次打量著枕边人,南宫尚不禁抿嘴。黑暗中,他的眸子透射出晶亮深邃的光芒。有些事,即使是最亲最近的人,也不例外。
隔日,因无机阁的例行会议,南宫尚无法脱身。拖著疲惫的身体与思维,他大早就离开宝烟阁,心事重重的样子。
有些人不愿意面对也得面对,昨日走得匆忙,等阁内大小事务交待完毕再去找南宫烈那老头子,那个自己已不愿称作父亲的男人!该问得该讲清的,一并彻底解决。
但显然,隔著南宫尚离开不久就醒来的暖觞显然要早一步。
没什麽胃口的暖觞醒来,摸著身旁已经空烙烙的床褥,因为夏季的关系,隐隐还有一丝温暖。像人的体温,又像涂有空气的氤氲一般,有些寂寥。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昨夜就这麽又睡过去,暖觞心中的疑问不会比南宫尚来得小。趁著没什麽胃口,他索性也免去一顿早饭,直接去找老阁主问个清楚。
作家的话:
嘤嘤嘤,上封推了,好幸福!
☆、(10鲜币)章六十三
章六十三:
暖觞刚进屋,就瞧见老阁主一脸和煦地坐著喝茶。只是无形间流动的气氛,确是暗流涌动。
老阁主大早就坐在这儿,收去平时老顽童似的脾气,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显然是等著他或者阿尚过来。
“孩子,来了,坐。”
凭直觉,暖觞觉得老阁主等他的可能性更多一些。难不成,是想让自己好好劝劝阿尚吗?
“是,伯父您……”
“这孩子,爹爹都叫过,还嫌生分不成!”
“伯父……”说实话,除了除夕团圆夜各自叫过南宫烈和杨骞一声爹,暖觞就再也没用过如此亲近的称呼。对於从小就挺照顾自己的老阁主,他还可以亲切地称一声伯父;对於杨先生,还是照旧称呼为杨先生罢了。毕竟好不容易被莫名其妙地接受,该有的规矩还得齐全。
“罢了罢了,我也不勉强你这孩子。骞今日有些不舒服,所以单我和你谈谈,也别拘束。”
“是。”
“阿尚的事,你应该知晓了,昨日他定是去了你那。”
“阿尚他,的确有很大的坎过不去,可是……”
“孩子,我知道你要问什麽,也晓得你心中定是疑问满满,现在随我见个人。”
暖觞的确有很多要问,他只有问清楚来龙去脉才能好好安慰阿尚。压下满肚子疑问,他起身随南宫烈一起到了偏房。偏房谁也没住,空无一人,只是存放行李罢了,这更加勾起暖觞的好奇心。
南宫烈在一堆行李中翻翻找找好一会儿,才找出一卷画轴,摊开在暖觞面前。
“这事我的夫人,雅兰,也是阿尚认了二十年的娘亲。”
暖觞听老阁主这麽一说,将目光放在卷轴上的女子身上。女子穿著贵气,都是上好的玲珑绸缎,不免将她雍容华贵的面貌衬托得更加可人。她淡雅的笑著,但气质绝不是小葱拌豆腐一般的小家碧玉,单纯透露清透爽快。而一如她的衣著一般,华贵典雅,丝丝傲气倾露出来,方有睥睨众生之意。要不点破阿尚不是这位雅兰小姐的亲身儿子,还真没人会不信。瞧著一份天然的傲气,不是血脉相承的亲骨肉,那来得如此相像。
“阿尚的脾气确实生得像雅兰,傲气得很。不是她的亲骨肉,倒是可惜了。”
南宫烈看看暖觞,又继续说道:“雅兰本是锦绣钱庄的大小姐,生来就是大家闺秀傲气凛然。当年我爹想扩充家本,成了我和雅兰的婚事,不想我却爱上了骞。雅兰性子烈,为夺回家庭,夺回尊严做了很多错事,我却没办法不原谅他。毕竟也算是我和骞辜负她。”
暖觞仔细地听著,却不知为何老阁主要和他说这些。
“我和雅兰的孩子,其实本并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事情过去也十几二十年了,我也不想多提,只是毕竟是亲身骨肉,放不下终究是放不下。”
“那伯父您的孩子?”
“别急别急。你一定是在想我这老家夥絮絮叨叨跟你讲这些有的没的老情事干麻?心里头也定是著急地相帮阿尚问清楚他的身世究竟如何,而我的孩儿又在哪是吧?”
“嗯……”
“不急,想必你也听阿尚说了,当初我把自己的亲身骨肉和骞的儿子掉包。我说过,虽然我和雅兰的孩子本并不应该来到这个世上,但确确实实是我的孩子,做出这个决定我也思量许久。偷偷调换孩子,本以为事情可以这样平息过去,却想不到……我知道骞那时恨自己,也觉得他的孩子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但那的的确确是个小生命,想不到他真打算把孩子寄放给别人家养活。”
“寄放?那孩子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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