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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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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沂眉棱骨一跳,眼底精光闪过,捋须哈哈道:“说得好!”又拱手为礼,“老朽承先生指教。”

卫希颜只淡淡点头,仿佛这西川商王给她行礼是本是应当,眸子看向名可秀,扬眉笑道:“老朋友来了。”

王沂父子心中一诧,有谁来了?

名可秀清冽眸底却是了然,微笑看向北面红墙,语声悠扬,“故人既到,何不现身?”

作者有话要说:备注:

浪淘沙:曲牌名,文中这一首词为欧阳修所作。

杜甫:字子美,因做过工部侍郎,后人又称杜工部。

话说小卫和王小郎君,这简直就是鸡同鸭讲呀,可怜的王三~~~~~~~

西川之行(三)

一声笑,惊雷滚过。

王氏父子和众院子但觉心口仿佛突然被巨石压下,喘不过气。护在王家父子身后的十几名被聘请的护卫高手却同时大骇,丹田内虚虚荡荡,一身真气仿似突然被人破去般聚不起来,这一惊简直非同小可!

来者是谁??

人未见、招未出,他们竟已败涂地。

十二铁卫人人面色严峻,围上前之势却被名可秀扬手止住,只得成扇形般紧护在宗主身后,双目瞬不瞬盯着北院高墙。

风忽然住。墙内空气一窒,仿佛有只巨灵手将风喉捏住,让人吸不进气。

 

一道高大雄伟的身形陡然出现在墙头,不是落下墙头,也不是飞上、跃上墙头,而是突然就那么的,出现在墙头,仿佛那人本来就生在墙头一般!

 

那股窒压之力更沉,已有几个院子脸涨得通红,使劲张大嘴呼呼喘气。王沂年纪已大,当先承不住,张嘴吐气却吸不进来,捏着喉咙一脸痛苦。护卫头子李五七此时也顾不得沮丧,强行聚起真气,一掌抵在家主背上,助他呼吸。

十二铁卫身手皆入一流高手之列,自不至于像其他人般窒闷难以呼吸,却都人人面色沉凝;满园内,唯卫希颜与名可秀二人容色自然。

卫希颜笑笑,负手悠悠然踏出一步。

园中众人突觉喉头的□松,就仿佛窒息的空气又突然活一般。人人禁不住大口吸气。

王沂缓过几口气来,转头看向儿子。父子俩俱是惊震,隐约猜到来人是谁,却不敢道出,那股无形的压力几乎让人想屈膝在地上顺服。

突然传出“咯咯咯”牙关相叩的声音。十八名院子面色苍白,两股战战,有几人终于承不住强大的压力“扑通”声跪倒在雪中。

卫希颜眯眸又走出一步,众人压力顿时松大半。

微微抬头,“雷动。”

语声很淡,园内众护卫和院子脑中却都同时“轰”一声,电白一片。王氏父子不由靠紧一步,果然、果然是……雷太师!

王沂惊震之余更生惧意,雷太师怎会出现在西岭别庄?难道是为?……但此事机密,北廷太师怎的恁般快知晓?他脑子飞转,思量着事如何走风声?

此番秘会仅四个儿子知晓,虽四子性情不同,但皆识大体口风紧,素得他信重,应无事前外泄可能……若不是从他这方走风,难不成……

他想起昨日西御街的声势浩张,心忖以雷太师和雷相公的精明,若得知名花流宗主现身成都府,必会起疑心,并疑到他王家头上——他正是忧惧于此,方将约见定于今日上午,只盼消息没这么快传到北边,谁知仅一夜间……

雷太师为何出现得般“及时”?他心头一动,瞟向名花流宗主。

名可秀双清冽眸子扫过来,唇边似笑非笑,意味深沉。

王沂顿时如醍醐灌顶,暗道智者千虑,却终有一失,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名可秀的心思,想来定是在前两就将消息放出去,是以北廷才会动得般快!——莫非不惧雷太师亲自出手?

除非另有倚势……所谓“北雷王,南流宗”,难道和雷动齐名的名重生也已至此?

 

他游目悄顾,目光不由凝向前方那道洒脱如风的清影——不,非是此人!且不年纪不符,单观名可秀对其亲近却无尊敬,绝非对父亲的态度,面容虽可易,相处的习惯却难易去。

如果不是名重生,还有谁能与雷太师一战?他心头猛的跳,还有一人尚在雷太师之上,那就是……

他心中电闪念转,颜先生?颜轲?……他?她?……

王沂脑海闪念惊疑间陡听声冷哼,抬眼望去,雷动目光如刀子般深刻,心口陡然痛如刀割,浑身禁不住颤抖,知是雷太师的警告威慑,惊惧下再无心他想。

名可秀踏前两步,和卫希颜并肩而立,语出凛冽,“幽州一别数年,今日再会,雷总堂已铁腕掌政!雷太师夙志得偿,真是,可、喜、可、贺!”

 

最后四字一字一顿,几乎是从她牙缝中挤出,想起母亲死于此人毒谋,刹那间五内翻滚,恨意汹涌如狂涛般几欲冲出,她咬紧牙关强行压下去,那股无法渲泄的力量却冲得她身子微微颤抖。

卫希颜心中一疼,伸出手掌,抚上她垂在腰侧攥紧颤抖的拳头,温柔包住,热力自掌心透入她掌背,带着无言的抚慰。就么个一动作,却让名可秀翻滚压抑的恨意平缓下来,就仿佛再苦再沉的痛,因有深爱的人承担而分薄去。

 

雷动负手望,深沉眼底意味难明,半晌,漆黑刀眉下两道锐利目光盯在名可秀面上,缓缓道声:“好!”语声沉厚如雷。

“当日幽州杀功亏一篑,容坐大其势已成,青出于蓝更胜于父名重生,也当可喜可贺!”

他仰长笑,“世间难得一对手,大江之南若没名可秀,下争起来岂非少几分趣味!……哈哈哈……”仰首长笑间傲吞山河的霸气尽显无遗。

名可秀虽恨他入骨,却也不得不暗道声“当世枭雄”,黛眉微颦暗忖,雷动此言显欲将从幕后扯到前台,引起临安朝廷对的猜疑——才是他今日来的目的?或是目的之一?

卫希颜也听出雷动用意,淡淡一句打断他的长笑,“雷总堂不约而至,不是来和江湖朋友叙旧吧?”

她这句话四两拨千斤,既以惊雷堂之主称呼雷动,又道“江湖朋友”,便将雷动方才那番挑拨南廷的话诠断为他和名可秀之争为“江湖之争”。的

名可秀不由弯唇一笑,紧攥的拳头已然松开,反握住爱侣手掌,轻轻一捏后松开。

 

雷动望向卫希颜,锐利扫过两人松开的手,眼底光芒璨动,沉雷笑,“卫国师气色甚好,想是对昔日情人的怀念已成过去。”

这话却是挑拨。卫希颜心道她和可秀之间岂是他人可置喙的,心中冷哼,面上神色却是淡淡,“有劳雷总堂挂记,他日若再伏击卫某,陷阱可得设完美……否则,”眯眸一笑,“别又搬起石头砸自家的脚!”

二人言语交锋,暗含刀子,王沂等一众人脑中却再度白光片,完全惊呆。

卫国师??卫轲???

国师卫轲卫希颜?!南廷卫国师!……一通电闪雷鸣。

王沂抚着胸,心道:真的是她!但……卫国师怎会和名宗主走到起?难道……国师竟是名宗主一方?……他心中惊疑阵阵。

王中柘脑中更是惊雷电闪,“他”竟是她!国师,卫、希、颜!……他心中一时惊,一时喜,一时又乱,一时又黯然,百味杂呈难以分清……眼中再也看不见其他,甚至雷动矗立如山的雄姿都成衬景,一双漆黑眸子里唯有那人清姿出尘的身影。

雷动陡然笑,“如此,今日,便分个高下!”

话落震喝声,如半空响起道霹雳,“咵啦啦”劈下。眨眼间狂风大作,地上积雪被劲风刮得“忽忽”卷起,迷迷眼。

风雪中,一只巨大拳头出现在空……罩住空!

天色一暗,仿佛整个都被这只巨灵神般的拳头遮住,四周一片黑,只有那只拳头可见。

 

众院子互相抱成一团抵抗狂风席卷,惊惧的呼喊噎在嗓子里,吼不出来。

那只拳头,陡然当空砸下来。

众院子惊呼不出,惊恐之下只得紧闭上眼。护卫和铁卫也感到股遮盖地的威势压下来,让人油生难挡之感,不由运起内力抵抗。名可秀黛眉微颦,雷动的威势比起幽州时进境似乎不止分!

卫希颜眸子澄透望空,足尖向前踏步。

两步、三步……

走得很慢,步尺,不多不少正尺。

每步都似力沉千钧,每步落下都让墙内众人心颤,仿佛那步不是踏在雪地里,而是踩在自家的心尖上!

奇特的是,随着步子踏出,每落步,那空的拳头就似小些,色也就明丝……

卫希颜徐徐向前走着,狂风渐止,肆卷的积雪开始洒洒扬扬从空中飘落……

十八名院子却已受不住压力口鼻呛血昏去,众护卫也都盘坐雪地运功抵御那沉压心口的重力,铁卫中内力稍逊的几人也已承不住而垂目调息运气。

王沂父子幸得铁子、铁亥真气输入,否则早和那十几名院子般喷血昏迷去。

场中唯自如的当属名可秀,论武功犹在花漆夫之上,场中也唯得能大略看清希颜和雷动交手的玄奥。自是不担心卫希颜落败,却思忖雷动出手为何?显然他出现在西岭为警告王沂,二来存有挑动南廷之意,三则……

卫希颜落下第四十五步。

众护卫鼻孔都溢出血丝来,铁卫诸人额角都渗出汗滴,为王沂父子输真气的铁子和铁亥手臂都有些颤抖。名可秀飘身过去,两道纤白手掌虚虚按上二人背心,柔和的流水真气输入,铁子铁亥时顿觉压力松,不由暗吁口气。

黑皮乌靴落下第五十步。

空的拳头突然消失。

光重明。

雪花落地。

地突然间片静谥。

唯有从沉压中解脱出来的喘息声。

还有谁的心跳:砰!砰砰!砰砰砰!

王中柘手紧攥自己胸口,只觉紧张地喘不过气来,双目却情不自禁地凝望着前方那袂青衫。

雷动在高,卫希颜在低。

卫希颜距墙头雷动七丈。

高低的对峙,却无人觉得低的那人“低”!

王中柘眼里,那子的出尘清姿便如西岭最高的雪峰,无人可凌之上!

“好!”

 

雷动长笑声,漆黑刀眉扬动间,睥睨气势破空而出。

“卫轲,今日交手五十招未尽全力,来日必与激战三百分出胜负!哈哈哈!”

 

话声中人乍然而消,只余那狂肆笑声在空中回荡不绝,震彻整个西岭山庄。

 

卫希颜冷冷笑,清悠语声送入空中,“三百招么,只怕雷总堂承不住。”

缕清音悠悠扬扬飘入雷动那狂霸无匹的笑声里,仿佛面浑铁铸就的威压铁墙突然被根钢根刺穿,那股子震彻地的威势霎然被破去,只留几抹余声袅袅。

名可秀忽然明,雷动此番出手,是为表明实力,打破希颜第宗师的神话,在西川立威。

 

卫希颜显然也意会到雷动目的,回身洒洒然走向名可秀,语气轻飘飘道:“雷动想表明:他已有和战的能力!”

名可秀眸底光闪,顺着的话头问:“比萧翊如何?

卫希颜扫眼雪地诸人,宽袖内手掌作个结印,指尖弹,霎时清新磅礴的气流覆盖众院子和众护卫。昏迷的十八名院子胸口清流拂过,悠悠睁目醒来。盘坐调息的十几护卫也觉清流涌入,瞬间胸腑被震伤的痛楚油然消,调息下内气竟比往昔多通条经脉,不由大喜,感激下单膝跪地抱拳道:“多谢国师!”

卫希颜头,道:“今日们倒是遭无妄之灾。”言下之意是打通他们条经脉是作为补偿。众护卫心头更觉感激。

王沂眉毛动动,心道位国师好手段,就么下便收服他王家护卫的人心。位南廷卫国师,看来厉害的不仅仅是武功,心计同样不凡。

卫希颜才走近名可秀,回刚才的问话,道:“雷动修为比起昔日萧翊犹略胜半筹,然……”挑眉,“卫希颜也非与萧翊战时的卫希颜!”

话的意思是雷动虽比当年的北胡国师强,但也比当年和萧翊战时的“卫希颜”强,高下对比么,其意不言自明。

王沂听自称字而非名,就如话本中的三国常胜将军赵云面对数万曹兵挺枪长笑“吾乃常山赵子龙也”,那股凌然傲势就似立于擎之峰,俯瞰脚下众渺小般的凛凛。众人瞬间都觉得自个突然矮截。

名可秀微微笑,知卫希颜故意和番作答是要削弱雷动今日战的影响。

王沂暗忖二人的关系,上前恭敬作揖,重新见礼道:“某,西川王沂,见过卫国师!”裘袍下的暖靴又轻轻踢脚兀自痴呆的儿子。

王中柘猛地醒转,漆眸微垂,讷讷向前深揖礼,“在下,王氏子中柘,见过卫国师!”

卫希颜向王氏父子淡淡头,眸子转向观雪台方向,侧眸对名可秀笑,“那位‘故友’,看来是在等着呐!”

名可秀黛眉微敛,沉笑,“雷相公既已莅临,咱们岂得不见?”

王氏父子惊讶对望眼。

王沂只觉头痛,走个雷太师,又来个雷相公!今日事桩桩出意外,已然脱离他的掌控,呼啸着偏向不可确知的方向。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院子:宋代时对下人'家丁'的一种称呼。

签契雇佣的婢女也叫“女使”,即使女之意。


西川之行(四)

观雪台,已是另一番景象。

主宾对坐的席面被打破,围成了东南西北四席,中里空出一大片,正歌舞翩跹。

东围坐着六位身着官袍、头戴直脚乌幞的官员。

——居中二人着浅紫服色,左为'成都府路诸州水陆转运使'崔逊,右为'成都府路诸州安抚使'张乾。两人身侧又各有二名绯服官员:崔逊之左为'转运副使'白端元,再左为本路'提举常平司'范姜成。张乾的右座是本路'提点刑狱司'柳子南,再往右为'守知成都府'周抡。

这六名官儿是成都府路的最高官员,其中转运使(漕司)、安抚使(帅司)、提点刑狱(宪司)、提举常平(仓司)是路级行政的最高官衙——四监司的长官,加上一个成都知府周抡,这治理成都路的最高官员就都聚齐在这观雪台上了。

和东围官员相对的西围却是商,座中是今日宴席的主人家——王家三位郎君,正赔笑而坐,居中家主的座椅却空着。

南围也坐了三人,是名花流萧、水、莫三位高手。

楼台上丝竹乐声仍然不休,十几名彩衣乐伎在席间袅娜歌舞,舞步却有些僵硬。席面气氛也一扫先前的笑饮和融,虽然轻歌不休,却有股子说不出的沉窒,压得人心头难受。

东席的紫绯官员端坐在椅子上,屁股却同长了针尖般坐不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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