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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涅天下(GL)-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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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可秀回身替她挽髻,用一支青玉簪绾发。

“……嗯,不错。”她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几眼,勾唇满意一笑。

卫希颜回头向她露齿一笑,绝美脸庞在鱼灯下光彩耀目。名可秀霎了霎目,又伸手抚了一下。

卫希颜腾身拿下鱼灯,嘻笑说:“这灯可有纪念价值了。”几下拾掇好衣物,用青绸囊和防水油布包了搁进藤箱,迭声道:“快走,快走,别迟了。”

名可秀笑她,“这会儿倒急了。”

卫希颜当先掠出,哈哈道:“看谁先到莲花峰。”

名可秀忽然叹了口气:“希颜,方向反了。”

“啊?……”卫希颜停下张望了阵,“没错呀!”

倏闻名可秀清脆笑声,翩跹身影已掠到前头,她“哎哟”一声:“可秀,你使诈。”

名可秀笑声如铃落在她前方:“国师忘了兵不厌诈么?”

“……”

两人前往的莲花峰是黄山三主峰之一,北为光明顶,南为天都峰,也是观日的绝佳地;尤其光明顶地势开阔平坦,向来是文人雅客观日看云海的首选之地。天都峰是黄山派所在,据说派中弟子有日出练剑的传统。卫希颜为免被人打扰,便选了三峰中相对人少的莲花峰观日。

山峰峻峭高耸,突立而起的主峰为群峰所簇,宛若一朵新莲初绽。二人凌至绝顶,并肩而立,山风呼呼而过,衣袂飞扬间,陡生顶天立地之感。

两人到得正是时候。抬眼望去,东方已现出一线鱼肚白,继而漫出橙色云霞,又渐染碧黄紫红,宛如一大块七色织金彩锦在灰白天幕舒展开去。

天光渐亮,霞光映出峰谷云雾如海。

卫希颜见天边那弯新月渐渐退去,笑说“快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庆幸,“咱们运气不错,今天没雾。”

她侧头看着名可秀,眼眸比初绽的天光还明亮,“可秀,咱们看完黄山,以后再去泰山、华山、恒山……我要陪你将这天下的美景都看尽……”她不由遥想着,两人远洋出海,去美洲看大瀑布、去非洲草原看落日,那会是多么惬意!

名可秀看着她悠然神往的表情,那对清眸里仿佛染了天光霞色,她心中一处小小而柔软的地方塌了一下,又蓦地微微一疼。身边这人,是她此生最甘愿携手并肩踏遍河山壮丽的人;却极可能终其一生,她也无法放下一切陪她悠游这万千山水和海外天地。

就说话这会儿功夫,一轮红日渐渐从重重叠叠的云层透出。却是将出未出,仿佛凝滞住了。

名可秀凝望天际,眸底光芒沉浮。

倏地,手心一热,却是被卫希颜伸手握住,微笑看着前方,“来了。”

云层后仿佛积蓄已久的力量猛地勃发,一轮赤日从云中喷薄而出。

至此,天光大亮。

二人站于峰巅绝石,头顶红日光芒万丈,足下云海波澜壮阔。

“……荡胸生层云!”名可秀轻喃一笑,眉眼舒秀,俯瞰群山,目光渐坚,脸庞仿若初升的朝阳般耀眼夺目,清声吟道:“云海飞霞斓百丈,千峰竞秀映江津。一轮光火逐星月,曜耀人间万年明。”

卫希颜一震,不由凝目看向她——诗言志。

名可秀反手握紧她,明眸光彩更胜朝日。

卫希颜笑开,光华莹然,“可秀,你是九天的凤凰。”

名可秀眸子璨色,扬唇一笑,“吾若为凤凰,君为何?”

卫希颜清透眼眸凝视她,“君若为凰,我便为鹏。”——伴君扶摇九万里。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多么有福利的一章啊!

230

230、触景生情 。。。

天光尚早,二人并不急着下山,在峰峦奇秀间宛笑迤逦而行。

这时节的黄山才刚入夏,群山幽谷浓郁覆盖,点点滴翠。云雾在峰壑间弥漫,如烟似纱,映着红日金光,霞彩流辉,绮丽如仙山胜境。

名可秀不是头回来黄山,却因身边多了这心慕之人,万千锦绣看在眼里都带了三分旖旎。

前世卫希颜足迹遍及海内外,这黄山却没来过,由是出了莲花峰后领路的活儿便赖给了名可秀。一路行来,听她指点丹崖松石瀑流诸般胜景,清脆语声落在鸟鸣山幽的峰谷林间,犹如盛夏泠泠清泉流过,舒凉透心。

越过白鹅岭向北,穿过始信峰、仙人峰、狮子峰,再折西向丹霞峰,跨西部大峡谷往南……山中奇峰汇聚,或崔嵬或峻峭或葱郁,布局错落有致,天然巧成,看得人心驰嗟叹。“天地鬼斧之工,人力或可模仿一二,却终不及造化之奇。”

卫希颜听她似乎有感而发,笑问:“可是想起甚么?”

“想起很多……譬如西湖之秀,五分天巧五分人工,却比不得这黄山之奇。”

她笑着,渐渐地,脸上笑意却收敛了。

“爹爹的流水心法,讲的是‘天地之势’,顺势、借势、造势,脱不了天地之力,失却这个,便是无根之水没有依托!……治世亦是这个道理。

“常言道:人间万物天孕地育。是谓天生万物,地载万物。因之世道虽是人为,却亦得依存于天地。”

她慢慢拨着腕上碧汪汪的浮雕云龙翡翠镯子,眼眸变得邃深,如镯子上浓郁的翠色般望不到底。

“治国之本在于民,民之本在于耕穑。然则,田从何来?——开山垦荒,围湖圩田。人间多一分田,这天地便少了分山水……这天地之力是借一分便少一分,无度便失却了依存之道!”

卫希颜表情有些无语,半晌,呆着脸一笑,“你这恰应了那句话: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天马行空,羚羊挂角……佩服,佩服。”抬手作模作样地拱了拱,眼底隐着笑。

这是调谑她“煞风景”,或者“焚琴煮鹤”?名可秀端凝的表情舒了舒,斜眉睨着她,倏忽一笑,在她手背捏了捏,“这不是一时触景生情嘛!”难得地露出两分娇柔。

卫希颜眼波一漾,“我也触景生情了……”倾前吻去。却被她一手撑开,齿颊笑盈盈,“不许乱生情。这是惩罚。”

“可秀——”

卫希颜眉尾微微挑起,清悠出尘的颜容幻出一分半分的柔媚,不由让名可秀眩了眼,清澈如泉的声音中仿佛漾了瓣粉色桃花轻轻挠在她心尖,痒痒的颤。名可秀不得不承认,她再次被卫希颜色惑了。那含着桃花的声音蛊惑在耳边心尖:“不如惩罚我……被你亲可好?”

“好……”名可秀痴着眼应了。蓦地指尖掐了下手心,勾了抹笑容倾过去——在她唇上咬了口。

“哎……这是咬,不是亲!”卫希颜捂唇瞪眼。

名可秀吃声勾笑,“有甚不同?不都是唇触唇么?”

卫希颜绷着脸,一本正经,“我来教你有甚不同。”

百鸟噪鸣之声蓦然远去。

良久,两对唇瓣稍离,唇色俱是嫣红欲滴。气息交缠在唇间。须臾,四片唇又吻合在一起。或深或浅,或缠或绕,或勾或挑……唇齿间的气息渐次不稳。

名可秀按开她,额头抵着她额,微喘的气息夹着轻笑,“再下去……可得出事了。”

卫希颜清透容颜洇红,低头笑得抖肩。好半晌,抬头,“这事……咱们回去办。”

名可秀斜飞她一眼,说不出的风流妩媚。转眼,端容正襟,一派矜雅,曰:“岂不闻方才之言?不可无度。”

卫希颜笑得歪倒树上。

名可秀一脸的若无其事,伸手为她理了理衣襟,拉着她往前。

“可秀,你眼中所见为何?”卫希颜听她指点景致之名,笑着打趣她。

名可秀眉目流转一笑,“你方才不是说,我是见山非山、见水非水么?”

“是极是极。”卫希颜煞有介事,“汝之所见,非为山山水水也,而是天地人共存之大道焉,谓之和谐。”

“和谐?”名可秀仰脸笑了笑,“这个词倒亦用得。不过,谓之‘中和’更当。”她见卫希颜蹙着眉在那想,笑嗔着点了点她额,“叫你平日多读些书……这是《礼记?中庸》开篇的末句:致中和,天下位焉,万物育焉。”

卫希颜掩袖咳了一声,“这不是没来及读到《礼记》么。……呃,这句怎么解?”

“中者,天地之本源;和者,天地通达之途。这即是说:守中为本,制宜为和,既不可不及,亦不可无度,用合宜之道处政用事,便可使天下各安其位,而万物自然繁育了。”

“哦……”卫希颜心想这就是人与自然的相处嘛。她偏了偏头,看了名可秀一阵,倏然笑道:“你方才说起开山围湖——可是地方有奏本上来,说民间造田过甚的?”

“嗯!……”名可秀顿了顿,道,“我朝自开国以来,便不抑田地兼并,豪户多有侵占贫家之田。由是主户愈少,客户愈多。豪户占千顷万顷之田的不胜千数,而贫户却无半亩立身之地。地方无能无力或不敢抑并,唯有广开田路,由是毁林废湖为田,日趋严峻。加之金兵两度入侵,北民避乱南徙甚众,诸路人烟稠密治地毁林辟地围湖圩田便愈发多去!……两淮、江南这场大旱,既为天祸,又未尝不是人祸?”

卫希颜不由点头。

“我和苏师兄曾议水旱之灾的根由,因何会越往后越频发?神宗元丰年间,已成三年一大灾;到赵佶当政,更年年有小灾,非旱即涝;建炎立朝后,这四年来也没哪个年头缺了州县的灾报,总有遭灾的地方。……我等自是不信天人感应那一类说法。

“苏师兄精于易理,对天人感应之说有他的理解,这十年来一直对天灾成因探究不缀,累积了从秦汉两晋南北朝至隋唐五代至我朝的历代灾害记载,发现这天灾无常,却亦有迹可循——随着年头递进,一朝比一朝增,尤其人户繁洐的盛世更是频发。苏师兄由此得出论断:天灾不因治世的清或浊而分。

“苏师兄学易出身,遂以易理来诠释天灾论……”名可秀低头沉吟了一下,似在思忖如何以浅显的表达来阐述这易理之道。片刻,抬起头来。

“希颜,可知何为‘易’?”

卫希颜好歹修了这么多年的天涯阁心法,所谓大道殊途同归,贯通武道天道的领悟,她对易经自然有她的理解,回笑道:“易是变中有不变。不变的是宇宙的规律,变的是万物生息。我理解的没有错罢?”

名可秀微笑点头,顺着她的话讲:“伏羲说,这宇宙的大道就是自然而然,合乎自然即‘易’的不变之道。然则,何以才能“合乎自然”?——天人合一,方能生生不息!天地育人,容人取之有度,然过了度便为损,坏了天人合一之道,遂不能生生不息,而是灾害相妨。此即为上天的惩诫,苏师兄归之为:‘不合乎自然便为天地反噬’。”

“啧!你这师兄还真有两把刷子。”卫希颜不由佩服苏澹,谁说古人不懂人与自然的和谐发展?瞧瞧这天灾论,剖析得何等中肯!

这些易学大家或许不能运用气象学地质学等科学论证天灾成因,却不妨碍他们用哲学推理去体悟天地人的变化依存之道,即使卫希颜有后世的知识积累也不得不道一个“服”字。就好比一个是原创,一个是拿来,拿来的知识再高明也不是自已的智慧,怎能与原创者相提并论?

卫希颜拍掌哈哈一笑道:“这就是说,民间造田已破坏了自然平衡,你想定出规制,限止造田?”

“前阵子,江宁、扬州、苏州、潭州的守臣先后上了奏本,说当地豪户围湖圩田,妨害水利……此风必得刹住!

“但民要稳,便得有田,可豪户兼并大量田地的窘局这一二十年内恐都难以解决,短时内亦不可下猛药——吏治败坏是根子,若是急于求成很可能会步王荆公之后尘,必得慎之又慎;所以,这田还是得造。

“不过,何等人户可造田,哪些地方容许造田,却得有规制,不可容那些豪户和贫荒之民乱垦乱填,坏了蓄水灌溉之利,平白生出些水旱之患。”

她说着叹了口气:“朝廷征收上来的税赋,还不够填这些灾事窟窿的!”

思及左藏库这几年用于灾事的累累支出,她秀致的眉目便透出一抹忧色。

卫希颜拍了拍她肩以示安慰。南宋朝的财政状况不容乐观,她对此也心中有数。

一是取消了宣和靖康的一些苛税,尤其经制钱是大头,每年都少了四五百万贯的收入;二是兵改一下子就丢进去四百万钱,每年的军费维持也不下五百万;三是她主导的冶铁炼钢的技术变革花费不菲,造炮更是吃钱大户;加之大旱后又闹蝗的各种花费……完全可以想象户部尚书那白净面皮定是酱中带紫、紫中带酱。

这且不提名花流背后支持的那些银钱,粗粗估计,也有上千万贯了。

“以前愁钱多的花不完,现在是花钱的远比赚钱快。”名可秀调侃起自个,苦笑了下,“幸而开辟了几条新的生利源。玻璃、蔗糖如今都是大头;哥窑渐次能与官定汝钧四窑相较,上品瓷器在南方诸路中唯越窑建州窑能比得几分;广泉二州的陶窑这两年销量益增,利虽不及丝帛瓷器丰厚,胜在量多,再过两年,或能超过丝瓷之利……若机械时钟能尽快造出来,便又多了一大进项。”

她且行且盘算着,虽说她身为名花流宗主,同时也是南宋最大的交引钱号和东南最富的海商商会大股东,拥有资财达亿万贯,却也抵不住这般百万千万贯的往朝廷财政窟窿里填。

卫希颜一算这笔帐就觉得亏大了,恨不得将稳坐皇宫金銮殿的赵构提溜过来扁一通。这小子就是坐享其成,偏还在背后倒腾些不上台面的小动作!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被小堂妹拉去海岛游,耽搁了:)

话说某西的这次出游是各种悲摧——

出行前,咱家堂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说:姐,你就放心吧,咱铁定教会你游泳,将你顽固地坚强地戴了N多年的“旱鸭子”铁帽子一举摘掉。

话说咱家小堂妹游泳是有两把刷子的,在咱家一大堆的堂表姐妹兄弟中,绝对是出了挑的,于是,某西乐滋滋的出行了。

第一天上午:海水游。

咱家小堂妹见了水就好比狗狗见了骨头老猫见了咸鱼,没几下就将她姐扔下了,自个儿浪里白条游的欢实。

话说某西没戴游泳圈,被没良心的堂妹抛在了海中,咕嘟就喝了两口海水,好比一斤的浓缩盐水倒进嘴里,又苦又咸……胃里直个翻腾,靠之!

这海里不比游泳池,那是有浪的,一会半会,某西就被浪带到了游泳区边缘,差点被浪了出去,咕嘟又淹得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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