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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无肉不欢-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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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控制器是不是出了问题？”千想到以前种种，突然一针见血地问道。
“嗯，”34258说道，离开了那个人之后，似乎又回到从前什么都不在乎的日子了一样，这样的感觉竟然让他觉得很安心，“控制器总和我的身体产生排异，呵，我换过那么多器官都从没有排异过，可是控制器却不论怎么换都会产生强烈的排异。”
“原来是这样！”2233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好像随便受一点刺激就头晕、生病的。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排异吗？”
“不受刺激排异反应也会间歇性发作，”34258说道，“特别是排异达到极限的时候，如果不拆除或者更换控制器，控制器就会超过负荷导致自爆。所以我打扰三区的时间并不会很长，我只是不想再换控制器了。”
2233沉默了一下，开口问道：“那你原来的控制器呢？”
“我原本没有控制器，所以是瑕疵品。”34258答道。
2233大惊，竟然真的有没有控制器的生化人，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并不是控制器让生化人有感情的？没有控制器的时候，你和普通人类一样吗？”
34258斜眼看了2233一眼，却是说道：“不知道。”
除了他确实不知道控制器有没有影响生化人感情之外，当年的一些事他已经想不起来了，而有的事他并不想想起来。那是不懂也不在乎觉得没什么，等到有在乎的东西了之后，有的事就像心头刺一样，扎得太深拔不出来，一旦碰到就会不停流血。
“那么更换控制器呢？官方宣传的什么‘有极大风险所以生化人唤醒之后就不再做更换和调试’都是扯淡？”2233从以前就对控制器到底有什么左右十分感兴趣。
他一直观察研究千和他周围的生化人们，希望搞清楚到底控制器是真像宣传的那样早就了生化人的感情，还是反倒抑制了生化人的感情，只可惜治安队的这些家伙基本都不是面瘫话少就是什么都不肯说。即便是服务型生化人或者替身生化人调职过来的也都是这样，不过想想也是，活波生动的怎么会调来枯燥乏味、工作时间又长的治安队。
“的确是有极大的风险，你看我就是这样，”34258平淡地说道，“因为产生排异不能受刺激、体弱多病，而且还要定期更换控制器。每一次手术都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而且还有百分之三十的失败几率。这和报废了有什么区别？控制器和生化人的造价都不便宜，如果单单是为了更改初设而冒然进行手术更换或是修改导致报废，这就太不划算了。”
“确实……”2233默默地想到，说不定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多精力之后生化人还会叛逃，比如眼前这位条件这么优渥的都逃跑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34258的价值，远远超过了2233的预期，他不会不知道控制器是可以远程引爆的，但是仍然这么坦然地就逃走了，也就是说要么他是一心求死，要么他就是很肯定上面那位绝不会置他于死地。2233趁其他人不注意按了下腰上暗袋里的硬物，不禁庆幸幸好自己带了干扰器。虽然这么做可能会引起那人的怀疑，但是他不想因为多出来的34258让他们这么早就被抓回去。
而且34258是真的很有价值，不论是他对上面那人的重要性，还是他曾经没有安装过控制器的经历。
2233一一打量过面前三人，加上他自己，他们恐怕是荒土上最奇葩的一支队伍了。独一无二的特殊生化人、有自我意识的丧尸、全身除了脑部几乎所有器官都被更换过的报废生化人，他们中最最普通的怕就是他这个曾经伪装成生化人的半改造人类了。自从自己变回了人类身份之后，他养小动物这条在生化人中很特殊的标签也不存在了。
夜色深沉是丧尸活动的时候，不适合再继续赶路，千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了车，大家各自分了东西闷声吃起来。叶岑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天，气蔫儿蔫儿的只顾啃着手里的肉干，小汪也是无力地趴在地上嚼着肉干几乎就又要睡过去。倒是纸箱里的小鸡们像是终于恢复了过来，叽叽叽地叫个不停。
2233虽然累，可是逃出来又吃到东西的满足感让他又真做了精神。只是他对面前这些人的身份都是兴趣满满的，可这些人似乎都毫不在乎他到底是什么人。睡着了的小孩子不说，千基本上从头到尾说过的话用一只手就可以数出来，而这个34258则是挤牙膏一样，他问一句他答一句，从不提问，就连他自己想说，没人搭话也实在说不起来。比如……
2233热情地对34258自我介绍道：“对了对了，我是人类，之前生化人的身份是伪装的，我之所以伪装成生化人是因为怕人打扰……”
鸦雀无声。
“是我杀了任和清，不过那个任和清是假的。”
鸦雀无声。
“但是丧尸的骚乱不是我造成的哦，正是因为骚乱，给我命令那个人也很头疼的样子。”
鸦雀无声。
“你们不感兴趣吗？”
鸦雀无声。
知道千懒得搭理人的时候，就是站在他面前指名道姓也没用，而34258似乎是不点他的名就全当和他无关。
于是2233做最后的挣扎：“34258，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
“我叫柳睿，我是曾经那个石油大亨柳达德的养子。可惜后来被柳家人排挤，也没拿到多少遗产。”
34258一脸地不感兴趣：“哦。”
“所谓没有多少遗产，其实还是有不少钱的，不然也不能让我伪装成生化人混进来啊。”2233——柳睿继续说道。
鸦雀无声。
柳睿有些泄气，他都表示他是传说中那种有钱、人傻、神经、好骗的富二代了，怎么这两个人还是不搭理他。好吧生化人视金钱如粪土……那他换个法子。
“34258，我可以花钱让第三区的人帮你拆了那个控制器。”
“不用。”
“……”柳睿郁闷，“没有了控制器，你就能自由自在地活好久好久哟~”
“好像曾经有句俗话，叫早死早超生。我的使命已经结束，活着也没有意义了。”
“……”
……
最终柳睿长叹了口气，把巴巴地挤在叶岑脚边睡得正香的小汪抱过来，被人漠视的寂寞感让他简直想去墙角蹲地画圈圈。
其实从昨天晚上就没有睡，柳睿的身体也差不多到极限了，他毕竟还是人类，和生化人没法比，一旦没什么话说，柳睿靠着车子的侧壁很快就被困意席卷淹没了。
然而他才刚刚闭上眼梦见自己躺倒软软的床上，忽然就感觉一阵强烈的震动，像是有什么撞在了车身上，几乎要将车子翻过去，而他也差点被从座位上抛出去，怀里的小汪跳到地上对着车窗发出尖锐的叫声。
柳睿迷迷茫茫地睁开眼，就听到最前面叶岑也醒了，他不可思议地惊呼道：“怎么会在这里碰到？！”
千皱着眉回答道：“可能是从我们离开第一区时候就跟上我们了吧。”
等柳睿彻底清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又受到了又一下地猛撞，千已经打开车门跳了下去。而柳睿从被打碎的车窗里看到外面体积相当庞大的魁梧的丧尸，柳睿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第51章
莫说柳睿没见过这样巨大可怖的丧尸；就是34258也是闻所未闻，就在他们愣神的这一会儿；大丧尸就几乎要把这足有十几吨众的小型装甲车给掀翻过去。就在大丧尸要发动第三次攻击的时候，幸好先前已经跳下车的千对着它的脑袋来了一枪。
车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然而千和叶岑却记得上次遭遇这样的丧尸时要不是叶薪用利刃斩下丧尸头颅，光凭子弹可却是拿那丧尸没辙。果不其然；千的这一枪只是令大丧尸稍稍迟缓了动作；却并不能造成什么致命攻击。
冷兵器从攻击范围和杀伤力上远远比不过火器；所以从数百年前火器诞生之后；便渐渐代替了冷兵器；如今仍使用冷兵器的也不过是强身健体的武术之人和崇尚古法的练武世家；当然其中也有在荒土游民和安全区中颇有声望的几支，比如连第一区都十分关注的张家和杨家。
当时叶薪曾经说过这大丧尸的弱点是颈部第三颈椎下的椎间盘；但这大丧尸的皮肤异常坚硬；若距离稍远连子弹都难以穿破，正如古代所说的刀枪不入。别看当时叶薪做的轻松，这要想割破大丧尸皮肉，斩下其头颅，绝非一般的冷兵器可以做到的。当时叶薪虽然看似随意，其实对那把刀也是宝贝的紧，不过对叶岑却是主动巴拉巴拉地说了半天，说是那把刀是上古传下的宝刀，若是懂得其中奥妙，传说不仅可以开山劈石、无坚不摧，甚至可以割破光影造成视觉上的幻象，令敌方肉眼看不到自己。不论叶薪说的这后一个传说是否为真，这刀‘无坚不摧’的韧性和锋利程度千却是见识过，那子弹都打不穿的皮肉筋骨，叶薪斩下时却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阻力。这样一把刀在荒土，绝不可能像叶薪说的那样随意在路边就可以捡到的。
千丝毫不怀疑，如果随便拿把普通的小刀破剑，莫说割下大丧尸的脑袋了，能扎破他的皮肤就不错了。而如今，千一行人手边除了给叶岑切肉的折叠刀，就只有谁谁鞋底儿藏了把救命的短刀，谁谁背包里有开罐头器上一把削皮用的小刀，就这些怕是割在丧尸身上就像未开封的钝物，能幸运地扎几个窟窿就不错了。
于是趁着大丧尸踉跄那几步的功夫，千也不含糊，没有刀剑，他还是要用枪试一试，实在不行只要别让它推翻车子，阻碍一阵它的行动，他就可以赶紧开车带叶岑他们逃走了。幸好这种大丧尸动作缓慢……突然千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怕是这只大丧尸比上次的更加难对付，白日里他们的车一直全速前进，而这才入夜不久，它就追上了他们，速度上怕是比那一只要快，而且反应力也要敏捷许多。
千与大丧尸缠斗起来，逼得它离他们的车越来越远，里目标越来越远大丧尸也有些暴躁起来。千看好时机，闪过大丧尸的一爪子来到正面对准它的两只眼睛就是两枪，这么近的距离，千绝不可能射偏。任你有钢筋铁骨、皮若披甲，这眼睛却永远只是两颗水珠子。
果然两声枪响过后，大丧尸的眼睛就彻底变成了两个大窟窿，虽然丧尸最主要依靠的感觉是嗅觉，但即便视力不佳，突然失去视觉，对大丧尸的行动力还是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千乘胜追击，大胆地靠近抵住大丧尸的太阳穴又是几枪。看着被送入脑袋中数枚子弹的大丧尸被冲击力和破坏力打得难以招架，千迅速绕道他的身后，抵住他的后颈迅速地又接连送入三颗子弹。千希望通过子弹打断丧尸的颈椎，也许能顺便也中断神经相连，以此达到和斩首同样的效果。
不断受到攻击的丧尸往旁边晃了一下，子弹接二连三的冲击让它头昏脑涨难以自己，它大吼一声希望甩开千的攻击，然而大丧尸的动作对于灵敏如千来说实在缓慢，他鬼魅一般紧紧跟在大丧尸背后，很快就把所有的子弹全部打完了。
和叶薪说的一样，第三颈椎下面的椎间盘是大丧尸的弱点。脖子的皮肉较薄，子弹正好能对颈椎椎间盘造成冲击，若是在其他地方，这么一膛子弹说不定只能造成一个裂痕，但在椎间盘这里，虽然并非枪枪都打能打在骨头相连的地方，但即便打偏也同样造成了一定伤害，在几颗子弹的合力下，大丧尸的颈椎锻炼，整个脑袋耷拉了下来，弹孔中不断流下茕茕的液体。
千的心稍稍松了口气，掏出新的弹夹准备换上。然而就在这一刻，前面摇摇晃晃似乎要摔倒的大丧尸似乎是顿了一下，然后突然就发出狂暴的吼叫声，停住了身子猛然一转，似乎是不顾一切胡乱攻击，却实际上精准无比、凶狠地抓向千的心肺。它使得力道非常大，甚至连转身都急速得将脑袋甩了起来、几乎要拗断脚踝膝盖。
“千！小心！！”叶岑惊呼，然而却已经晚了。
这一只大丧尸的确比上一只要难对付，而且千没有想到，断了脑袋似乎并没有弄断他的神经相连，真的只是断了颈骨而已。更出乎意料的是，大丧尸这一回身攻击远比它表现出的笨重要快得多，千根本来不及躲开。虽他极力想往后撤开，但仍被打出数米之外，从肋下到胸口也被其利爪抓开三条长口，皮肉从里面翻了出来，血从伤口处迅速地涌出来，立刻染红了一大片衣裤。
除了利爪，这样一掌也有不小的推力，若是身材瘦小如同叶岑这样的怕是要横飞出去。而千也是不住地往后杂乱地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然而却因为伤及肺部，其突然有些喘不上气一连声地猛咳，几乎要咳出血来。
叶岑回头看了一眼车上拿着枪却还没有彻底缓过劲头来的柳睿，和满脸淡然毫不在意的34258，扭头竟突然径自跳下车去。眼看大丧尸还要攻击，叶岑尖声大叫起来：“我在这里！！我才是叶家人！叶家人在这里！！”
大丧尸的目标历来很坚定，杀光那个实验室的叶家人之后，它立刻就发现了叶岑，只是移动速度终归赶不上车子，所以才追到现在。它的目标只有一个，叶家人，杀！
大丧尸不再纠结千对它的威胁和攻击，转身立刻蓄满全力凭着嗅觉和分辨力嚎叫着往叶岑冲去。叶岑毫不迟疑，朝着远离车也远离千的方向跑去。
“不要！！该死！过、过来我这边啊！！”千急得大叫起来，千也顾不上伤口，捡起枪爬起来就要追上去拦截大丧尸，他生生的力道扯到伤口，血流得越发汹涌，千也疼得皱起了眉，但他仍然不顾一切地狂奔起来，“叶岑，往东北跑，或者往我这来！！”
然而叶岑却并不理会千，只是朝着一个方向拼命地跑。
叶岑跳下车的时候，柳睿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眼中隐藏起的不屑和别的什么表情，他一时说不清，但却莫名地感觉，叶岑和平时天真无邪的样子很不一样。其实从第一次在楼下碰见的时候他的那一回头，柳睿就已经觉得，叶岑和他以为的似乎并不一样。
不过这时候，柳睿因为被叶岑轻视，也因为心里羞愧——他堂堂七尺男儿又曾经受过正规的训练，竟然傻在原地，还要一个小孩子来救他们。于是柳睿没有时间再多想，也不再迟疑，拿着枪果断跳下车去一边追着大丧尸，一边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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