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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麻烦用点力-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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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同事的身份?”何文挑了一下眉毛,语气很淡,“那些狗仔队都在等着来点提神的。”

“他喜欢你。”那头韩文文坐在医院走廊的休息椅上,墨镜挡住了她通红的双眼。

何文听到这句话,仿佛听到多么可笑的话语,暴烈的双眼微微阖起,嘴角扬出一个带着恶劣意味的弧度,

“他喜欢我,我就一定要喜欢他?”

旁边的方军抬头看了眼何文,推着推车走到另一处去给何文买内裤。

“何文,既然你这么看不上他,那就请求你以后别再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韩文文声音有哽咽,像是在压制着哭声,“我会去努力让他忘掉你。”

何文轻笑,说了声,那祝你们幸福。

按掉电话以后,何文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像是一半痛苦,一半邪气,交织成的是有些扭曲的样子。

这么长时间过去,原身留下的那种病态执念竟然还没有全部消失,藏在他不知道的角落,一旦牵扯到宋子昱,心就会痛。

何文慢慢透出一股暴戾的气息,周身围绕的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心底有个很弱的声音在哭,哭着祈求他去看看宋子昱,那个声音能让他神经未梢都受影响。

抬手狠狠的按着额角,何文低声骂了几句,大步走到方军身边,“买完了吗?”

余光扫了眼情·趣内裤,揶揄的笑声从何文口中发出,他拿了两盒扔进推车里,看着方军古怪的表情,恶趣味的说,“晚上穿给我看。”

方军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耳朵有点红,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那篇报道在娱乐圈带起的影响很大,宋子昱的那些影迷已经疯了,很多人从遥远的城市过来,疯狂的守在医院下面,就为了能及时听到宋子昱脱离危险的消息。

当然也有很多人想要去堵何文,有的为了当着他的面骂上几句,有的是上演一出哭戏,说来说去都是为了躺在医院里的宋子昱。

然而,公司里的员工看着他们老板的目光都挺佩服,多少还有点忌惮。

老板很无情,他们以后做事的时候只有多留个心眼,不然犯了错惹毛了对方,估计只有卷铺盖走人了。

最惨的是《破茧》剧组,可以说是流年不利,王伟直接跟那些媒体打太极,仍谁看了都知道名导王伟那张脸怎么看都是便秘已久的样子。

接下来几天,韩文文没有再给何文打过电话,也就只有余宝坚持一天三到五个电话,每次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

“文哥,来看看宋哥吧,他现在惨不忍睹。”

何文看着网上的资料,有意无意的搜着宋子昱的消息,“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余宝有些委屈,作为一个助理,连老板的身体状况都没有知情权,只能干着急。

“你都知道些什么?”语气里有些玩笑。

“我知道宋哥病了,还知道他想见你。”余宝的话锋突然一转,忿忿的说,“媒体都是一群脑残,写的那些东西可以去给琼瑶奶奶看了,什么身患绝症,为爱而痴,人间有人情,人间有真爱。。。。。”

何文拿开手机,另一头余宝还在叽里呱啦,不停的嚷嚷。

这几天他又成为报纸头条,说他跟宋子昱分手,宋子昱想不开去自杀这一类的,总之,怎么狗血怎么来。

何文也算是真正了解到媒体的可怕,一支笔杆子能写把一个人活活写死。

就这样在各种流言蜚语之下迎来了除夕,三十那天,方军前脚刚走没多久,门铃就响了起来,何文以为是他忘了拿钱,而当他打开门的时候,门口站着几个陌生人,一身显眼的警服。

几个警察上下打量了一眼门口的男人,一身灰色休闲服,棉拖鞋,凌乱的头发,睡眼惺忪的模样。

怎么看也不像啊。

“什么事?”何文巡视面前的几个人,目光有些惊讶,更多的是凌厉。

几人当中为首的男人把脖子上挂着的证件摆到何文眼前,沉声说,“何先生,你好,我们是横垣派出所的,麻烦你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

☆、第48章

何文挑高了眉毛,一副等着下文的样子。

“昨天凌晨2点多;L市西郊城外河边发现一具男尸。”男人眼神犀利;目光锁住了他;似是想试图在何文脸上看出些端倪;“死者身份已真实,李元。”

何文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旁边几个警察没有捕捉到他那一霎那的惊讶,除了跟他对话的男人。

没有再问什么,何文回屋子换了一身衣服;给方军留了张纸条,没有隐瞒;而是直接明了的说;李元死了,他需要去警局录一下口供。

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待人处事的风格都大不相同,在他看来,实话实说,有时候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他只说有事出门,方军会自己胡乱猜测。

这样下去,两个人之间可能会产生一些在当时看来也许不会太严重,事后也不会提及的争议。

然而这不是忘记,而是沉淀。

一旦累积下来,爆发后就会是致命危机的问题。

跟着几个警察下楼的时候,那个男人说,何先生放心,附近的那些狗仔都被带走了。

何文笑笑,戏谑的说,以什么理由带走他们?

男人浓眉一拧,只说了两个字,扰民。

年三十,警局里没有多少年味,有几个录口供的人零散的坐着,大概是空调开的有些久了,空气里的水分子少了些,有点干燥。

何文走进来的时候,气氛明显的起了一丝变化。

办公事的那些警察有意无意的视线在他扫视,有好奇,也有鄙夷,还有些眼神很奇妙。

玩世不恭的扬起唇角朝他们笑了笑,何文双手·插·兜,走的很散漫,在几个警察中间,给人一种他才是押解犯人的执法者。

走进去一间审讯室,何文坐在椅子上,看了眼对面男人胸前挂着的证件,“杨警官,有烟吗?”

杨林看了眼慵懒随意坐着的男人,视线从男人松开的衣领下扫过,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对方若隐若现的消瘦锁骨,上面有几处很淡的绯色痕·迹。

男人皮肤更是过于苍白了些,带着一丝病态,很柔弱,这是一般人看到的第一感觉。

但是男人的眼神暴露的是一头野狼,搞不好随时会扑上来撕咬一口。

从抽屉拿出一包烟,杨林拆开包装抽·出一根递过去,何文没有伸手接,而是凑过去直接拿嘴含·住烟蒂,勾起浅色的唇边,朝杨林轻笑,“杨警官不介意顺便给我点根烟吧?”

轻快的语调微微转折,带着调侃和兴味,能把他人的情绪挑起来,会控制不住的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杨林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比资料里的要可怕百倍,一个不慎就会被牵着鼻子走,而自己还浑然不知。

“警民合作,天下太平。”何文调整了一下姿势,身子后仰,靠着椅子的脊背很放松,两条腿随意的交叠,另一条腿脚尖触地。

审讯室原本沉冷的气氛变的有点躁动,杨林目中有火苗窜起,下一刻消失不见,理智很好的拉回了他的思绪。

这个男人在故意挑衅,目的就是打乱他的思维,逼他发火,引·诱他出手。

如果他没能及时控制好心态去出手,那么,警察在审讯室无端动用武力,这件事上报上去,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你不去当演员,完全可以报考警校。”杨林拿出打火机,橘黄色火焰在何文嘴边的烟上扫过,他的语气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对心理学有研究?”

“大学那会选修过心理学,这算不算?”何文吐出一个烟圈,笑的很欠揍。

杨林抬眼,撞上一双充满恶劣嘲弄笑意的明澈双眼,他眯了眯眼,也笑了,“算。”说完就绕过桌子坐在对面的椅子上。

审讯室陷入很长时间的寂静之中,何文抽着烟,脸上的表情在烟雾的笼罩下有些模糊不清。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杨林面部神情不复之间的轻松,绷着脸把把一份资料扔到何文面前,“何先生认识这人吧?”

把嘴边的烟拿掉,指尖夹着放到一边,何文扫了一眼,目光从那张一寸照片上移过。

“他在哪?”隔了会,就在杨林准备对何文施以警告的时候,何文开口说话了。

杨林先是微怔,随后才看着他,“简先生在隔壁审讯室接受审问。”

用力吸了一口烟,何文示意他继续。

“昨晚凌晨你在哪?做什么?”没有任何拐弯抹角,直入主题。

何文挑起眉毛,“在家,跟我爱人在床上做·爱。”

“哪一个?”大概是职业习惯所致,杨林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猎犬一样观察对面的人。

这句话明显有些不礼貌的意味,杨林似乎并不觉得。

掀了掀眼皮子去看对面凌厉干练的男人,有些缓慢的语调说出了这两个字,“方军。”

“那么10月12号那天晚上7点左右你在哪?在做什么?”

“长官,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何文反问,声音阴沉,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大清早被请来警局,他这会正在克制着暴躁的情绪。

“是不是发现根本记不清了?”扫了眼杨林脸上沉下去的表情,何文弹掉烟卷上的烟灰,“几个月前的事,你都记不清,我自认为没有超与普通人的能力。”

杨林露出大概算是有些抱歉的神情,但他脸上的表现很不相称,他又扔过去一个文件袋。

“这是在他家里发现的。”杨林双手交握着放在桌上,语气深沉,“已经证实收件主是何先生。”

嘴里叼着烟,何文打开文件袋看了几眼,他几乎是一瞬间就记起了那件被划破的衬衫。

“请何先生解释一下你跟死者的关系。”

“连朋友都谈不上。”何文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杨林拿起一个透明塑料袋,“死者的遗物当中有个日记本,那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里的人正是何先生。”

有晦暗难测的诡异想法从脑中掠过,何文很快从那种古怪的思路里出来,他说,“我也挺感兴趣。”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杨林有很好的态度,他又喝了一口茶水,“何先生跟简先生什么关系?”

这宗案件早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接手,当初只是失踪案,从昨晚凌晨开始,案件的性质就变了。

而他通过一系列调查得出的线索都指着一个方向。

何文坐直身子,眼中有一丝狂怒的气焰在活动,“杨警官能不能告诉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牵连。”

敏锐的察觉到对方身上发出的危险气息,杨林眼神闪了闪,“在真相没有水落日出之前,任何蛛丝马迹都有可能成为最关键的因素。”

他说的很严谨,没有一丝破绽。

接下来又问了一些问题,一次比一次干脆直接,挑战着何文仅剩不多的耐心。

何文把烟捻灭在桌上,他蓦地抬头,懒散的视线里有嘲讽意味,慢条斯理的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两侧,向前倾身,如同一只伺机而动的猛兽,他噙着邪笑,“杨警官,没有证据之前,我只是一个嫌疑者,需不需要我让你的上司打电话来告诉你,对待嫌疑者应该有的态度问题?”

强烈的危机感扑面而来,杨林几乎是本能的把手摸到腰间。

微微眯起眼睛,何文漫不经心的笑说,“让我猜猜你腰上有什么,电棍?64式手枪?”

杨林额角有冷汗划过,他发现自己太激动,伸手扯了扯衣领,心里暗骂,又一次失控了,看来过完年他需要再回警校过些日子了。

另一边的审讯室,又是另外一种景象。

“简先生跟死者认识多久了?”审问的是个中年男人,陈明。

相比较何文的懒散,简明的坐姿要优雅的多,磁性的声线有浓烈的不耐烦,“五六年了吧。”

陈明低头翻着资料,“死者患有高度幻想症,这点简先生知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用一个有病的司机吗?”皱了皱眉,简明冷冷的说。

“简先生认识这个人吗?”陈明手指着资料上的一张照片。

淡淡看了眼那张陌生的脸,简明没有回应。

“他是死者唯一的朋友,叫吴涛,也是简先生总公司的一名员工,主要负责公司走道清洁工作。”

简明挑了挑眉毛,支着头一副快要睡着的样子。

“他提供了几件事,想必简先生一定很感兴趣。”陈明说到这里,有意停顿了一下,这是一种等待对手关注的行为。

然而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没有一丁点反应,就像是波澜不惊的湖面,不起半点痕迹。

陈明抿着嘴唇,一言不发的盯着简明,过了一会他才开口,“死者不止一次的告诉他的朋友,他跟他的老板关系很好,还说他的老板给他送了很多东西。。。。。”

“你看我像是对下属体贴有爱的老板吗?”简明语气冰冷,脸上有阴厉。

完全不像,陈明在心里回了一句,他沉吟着继续说,“死者在日记本上写了很多,包括你们怎么相识,怎么在车上做·爱,详细到你怎么脱掉他的裤子,怎么吻他。”

简明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了。

“吴涛还提供了一件事。”陈明鹰一般的视线盯着简明,“他说死者不止一次说要跟老板结婚了。”

砰………

简明一拳头砸进桌面,他揪住陈明的衣领,呼吸里似乎都带着可怕的戾气,恐怖的眼神,“别拿一个精神病的事说来说去,他脑子有病,你们难道也有病?”

妈的,白天看着正常的很,做事中规中矩,鬼知道是个神经病,简明目光里汹涌着风暴。

那种被毒蛇缠住的感觉很清晰,陈明吞了口唾沫,冷静的看着面前失去风度的贵族男人,

“我很抱歉,但是请简先生在接下来的调查中配合我们一下。”

当何文跟简明在警局碰头的时候,何文正在低骂着捋本就凌乱的头发,耳边熟悉的声音让他停下手里的动作。

“上次你跟我提过包裹,我没往李元身上想。”两人往外面走,简明声音没有多少沉重。

似乎无论什么事都能掌握,不可一世的男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见何文没理睬,简明又说,“我会用他就是因为信得过,所以没有去怀疑。”

何文嗤了一声,“你猜里面那些人猜测谁是凶手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不是你,也不是我。”简明不顾周围人的目光,抬手摸了摸何文乱糟糟的头发,掌心里的触感让他有些想念。

下一刻他就略微用力把何文拉到自己身边,压上他的嘴唇,粗鲁的吻侵略着他口腔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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