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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少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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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我还是像以前一样，睡在妈妈的身边。
从小我就和妈妈睡在同一张床上，现在我长大了，可是依然是那样。
虽然现在我知道我不是身边熟睡的女人的亲生儿子，可是我却不愿意接受那样的现实，甚至在努力地忘记那样的真实。
是的，我讨厌那样的真实，讨厌小罗老师揭露真相。
原来的生活是那么的默契和美好，而小罗老师的揭老底却使那种默契和美好有些淡了。
这种感觉真差。
如果可能的话，我会想办法忘记一切。或者……如果可能的话，甚至我会杀掉小罗老师灭口。
可是……我无法忘记一切，无法改变一切。杀掉小罗老师容易，甚至用【红视】来推演未来从而进行无责任杀人也不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可是，我却没有心情那么做。
因为，有些事实。是怎么样都无法改变的。如果杀了小罗老师，明天又来了个张老师李老师……
我不可能杀掉全世界所有的人。
而且，我也不能保证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儿子的真相不被外泄。
所以，既然达不到目的。那么为什么要去做事情呢？
突然感到无可奈何的泄气。
突然有种被小罗老师算计了过后而又没法出气的感觉。
甚至，我有种邪恶的想法，想要干脆趁小罗老师不备，直接把她推dao后吃掉……就像扶桑无·码招式大全那样……
嗯，幻想看到小学女生那样的小罗老师那样在我身下哭闹求饶的样子，可能我就会出气了吧……
不只是出气，而且还会有很舒爽的感觉。
可是……
不行……
为什么我会这么想？
如果我推dao了小罗老师，那么我和那些被我打倒的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如果妈妈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会鄙视我的。
不行，我不能让我最喜欢的妈妈感到伤心。
妈妈的价值观我知道，妈妈可以允许我去打人甚至杀人，可是就是不允许我利用自己的外貌去沾花惹草和吞食萝莉。
我知道妈妈小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安静而且很固执的女人。如果我惹到了妈妈，恐怕我也会很害怕吧？
真相就是那样。而且，不想推dao小罗老师的原因还有一个，就是我不喜欢那种萝莉。
我喜欢的，是那种安静而柔弱的女孩……
不过，现在我一点都不想交女朋友。
只要有妈妈在我身边，只要我天天晚上可以睡在妈妈的身边。我就感觉人生很幸福了。
是的，那些女孩子，都没有妈妈漂亮，甚至没有我装扮成紫月的样子漂亮。
所以……我才不想去交女朋友。
与其忍受女朋友那无休止的唠叨，还不如扮女装去照镜子……
嗯，明天早上早点起床吧，然后好好照照镜子来迎接紫月小姐的第三天上学。
明天，就直接去小罗老师那里去忙活教案吧。
嗯？好像忘了什么？
方蒙？
对了，我把方蒙忘了。方蒙怎么会转到那个学校了？是不是她用刀子扎人的事情曝光了，然后她的父母让她来避风头了？
方蒙那个平日里文绉绉的女孩，失恋后午夜居然会cos杀人鬼来玩杀人考察？
真是人不可貌相。
唉……反正我和那个女孩也没有什么交集。那样的熟人，接触多了的话，让紫月小姐的身份穿帮可就不妙了。
不过，为什么我却不想按照理智的指点？为什么想着在学校里面，和那个害的林翔的俱乐部被查封，害的我丢了饭碗的小女孩接触？
为什么我总感觉，只有骗过了方蒙这样比较熟悉我的人，伪娘和女装才有成就感。
我也许知道是为什么。不只是青春期的叛逆那么简单。
这样的感觉，应该就是做贼成瘾的那种犯罪快感吧？
哈哈哈，我还真是邪恶呀。
……
太过嚣张也是不对的。
妈妈打屁股事小，身份穿帮后砸饭碗的事大。
如果自己的身份穿帮，恐怕小罗老师也会很难做吧。
我的贵族矜持不允许我那么做……虽然只是亡国的破落贵族……
我……在想什么呀？
我明明是妈妈的儿子，是胡真名的儿子……不是什么伯曼国的贵族……
对……一想起我的真实身份，我就感到纠结和厌恶。
为什么我会想起那些？那些身份都是虚假的。什么祖国和家族，我才不知道呢！
只要眼前看得见的世界和身边那喜欢抱着我的妈妈才是真实的。
嗯，就是那样！！
……
……
嘛……不要胡思乱想了。明天的事情，就听天由命吧。对于方蒙，还是放任自流的好。
嗯，加油！
明天上午把小罗老师的那些欠账做完！！
加油！
不过，现在……
现在的我，是和妈妈在一起睡觉的时间。
窗外的天空上镶嵌着银色的幼月，月光下，睡在我身边的妈妈盖着被子的清瘦的身影，看起来是那么的美丽和安心……
067 早餐的菜色
我家的早餐，依旧是那么的简单。
一点凉拌菜。一个煎蛋。几片自己家里烤好的面包或是馒头。
在妈妈的观念里，鸡蛋和牛奶不算肉类。
嘛，我也是那么想的。
曾经问过妈妈为什么不吃肉。
妈妈说：“我讨厌动物的尸体……”
既然妈妈不吃肉，那么我也不吃。
几口吃完早餐之后，想起对妈妈说起方蒙的事情。因为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去瞒着妈妈，从小就没有。
“妈妈，我见到熟人了。是我以前在夜狼之森里面救下的女孩。真的没想到呀，上学第二天居然会遇到她。而且还是那副杀人鬼少女的装扮。一下子害的我差点要拔刀了……”
“方蒙？”正在用餐的陈静暂停了她的忙碌。
“就是那个叫做方蒙的女孩，我过去学校里的班长……啊……后来蒋玉萍来了之后她改任生活委员了。我现在想起来，方蒙居然还是省警视厅副厅长尹进的小姨子。切，我们的夜狼之森就是因为方蒙的缘故才被封的。”
“那个女孩吗？由纪想要怎么样？”陈静的脸上是一脸的平静。
“嗯……不知道呀，如果对那个女孩用未来视实在是太简单而且没意思。妈妈不是禁止我滥用自己的能力吗？”
“禁止你滥用能力的原因只是避免你受到更强大的势力的注意而已。如果由纪遇到危险，使用能力或是用能力杀人，妈妈都不反对。只要我的由纪没事，其他人的未来如何的糟糕，我都不在乎……”
女人说出赤裸裸的杀戮话语的表情，是如此的宁静。仿佛是在说今天早餐的菜色一样的正常。
“哈？没事的，妈妈。我当然知道怎么样才会变得普通和让人看起来不起眼。魔术师的原则，不就是在于保密和伪装吗？现在，可以看得见未来的我，应该可以算是一个魔术师了吧？”
“魔术师吗？蘑菇流的魔术师也只是人类，不是神。由纪不要试图去做对抗规则和时间的事情。顺便告诉你一下。那个尹进，妈妈我认识。”
“啊？妈妈居然认识尹进？那尹进为什么还要封掉夜狼之森？”
“在尹进的观念里，妈妈已经死了。尹进迷恋的，是那个天北市14岁的少女胡真名，而不是下原市29岁的陈静。”
“啊？是这么复杂的关系吗？”
“嗯，当年就是为了生下你，所以才会远离尹进。一个偷渡者和伯曼国政府的通缉犯如果藏在刑警的眼皮底下，是很容易暴露的。而由纪的身份则是更加见不得光的事情。如果伯曼国政府知道由纪的存在，一定会派来杀手。
所以，当年我才会联合爸爸一起制造了冒名顶替和隐姓埋名逃离异乡的事件。所以我才会改名叫做陈静，而由纪才会被叫成陈雪空。
就是这样，我们才安静地在下原市生活了15年。
现实不是演戏，我不想我的儿子陷入危险之中。
所以，由纪要远离尹进，尽量也不要和那个方蒙有什么交集。因为我不想自己的儿子遇到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妈妈，那么……我……”
“嗯，其他的事情，关于你的生身父母的事情，在上个月的时候我们都说过了。现实就是那么残酷。我倒是宁可由纪永远活在幸福的虚假世界之中。”
“可是，既然尹进是妈妈的恋人……”
“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的，当时尹进确实应该是喜欢我的吧……可是胡真名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你的妈妈陈静。我不想见到尹进。所以由纪就尽量不要和方蒙有什么过多的接触了。
听说由纪现在在扮演高三的学生，那么应该和初中部的方蒙没有什么见面的机会了吧。”
“是，最近几天都要帮助小罗老师去写教案和做报告的发言稿。”
“那么由纪就在罗星璃的办公室来名正言顺的逃课吧。”
“啊？”陈雪空的脸上一脸的诧异。
“难道你喜欢要自己暴露在真实的身份随时穿帮的危险中吗？”
“……”
◇
今天，是2030年12月4日，星期三。
我上学的第三天。
迎接着门口保安那诧异的目光，出示了小罗老师搞到的那张有校长签名的通行证。在门前那些停放着的豪华轿车的簇拥下。骑着自行车冲进校园的我是不是太显眼了？
在进入这所学校以前，通过小罗老师的介绍和我扮成少女在各处收集到的情报来看，我知道这所严格管理的寄宿制学校里面，除了我这个伪少女的另类之外，还有极少数大家闺秀是从来不在这所学校里面过夜的。因为他们的家人担心自己女儿的贞洁问题。
现在的世界，连学校这种地方都是无法让人信任了。就是少女之间的互相伤害也是让家长们很头疼的，更不要说师生恋甚至是禽兽老师这样的异类情况了。
据小罗老师说，这里就曾经发生过学校里面的男老师和女学生们玩多p的事情，最后在学校的压力下，此事以当事男老师被开除和女学生们被退还学费后转学而不了了之……
虽然事后校方加强了学园内部对男老师的防范，还特别要求男老师和男性职员不得在学校内墙范围内过夜。晚上6点以后，内墙内一律由女老师进行值班。就是学校里面雇佣的保安也最多可以在内外墙之间的区域巡逻，如果内墙里面出现紧急情况需要男性工作人员进入的，必须要经过当班的值班女教师批准……可是那些身家高贵的达官贵人们还是不放心学校的安保工作，在他们的印象中“女儿还是在家里最安全……”
所以，这所学校里面，总是有那么十几个女学生，是特例的走读生那样的存在。
走读生……在这所学校里，成了身份的象征。
本来像我这样的穷学生是不能享受走读生这样的待遇的。走读生的出入证，都要经过校长的核准。
可是，校长也害怕小罗老师。
小罗老师不让我做寄宿生，不让我在这所学校里面过夜是原因是我和小罗老师担心自己伪少女的身份曝光。因为小罗老师可信不过我……
那天，小罗老师对我坏坏地说道：
“虽然由纪是御姐控和自恋狂，可是如果由纪被人下药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情的话，对于我这个人形师的名声来说也是很麻烦的。”
上学之前，那个吸血萝莉就是那么说的。
“难道小罗老师就不会雇佣一个真正的少女来做这些事情吗？”
“真正的少女？嘻嘻嘻……真正的少女往往是很没有意思的。由酱不觉得你这个伪少女混到女校里面很有趣吗？”
“哈？的确很有趣。充满了犯罪感的趣味。”
“对嘛，所以由纪就老老实实地从事着有趣的伪少女走读生活吧！”
“啊？？”
……
所以，我可以在这所寄宿制学校里面走读……
其实，我也只不过是小罗老师雇来的一个替她编写教案和报告的勤杂工而已。只是制服必须穿成少女的样子，还要带着这很热很痒的假发。
好吧，少女也好女校也好。反正我今天注定是要很忙了。
小罗老师那里，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去做……
无心去教室里面上课，拿着小罗老师给我的钥匙卡和名章的我，不顾沿途那些老师的诧异目光，直接走进了教学楼3楼的小罗老师的办公室。
068 上学第三天
看来我还真的不是一个好学生。
从上小学开始，逃课和打架这样的事情就经常发生在我的身上。
即使是披上了少女的外皮在女校里面学习，情况还是没有改变。
记得上学第一天，我还老老实实地勉强上了一天课，第二天我只上了两堂课……而且是睡觉上课的……
第三天……
第三天我压根就没有去过教室……而是直接到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报到……
看来我还真是明白了一个道理：“堕落是无止境的……”。
嘛……想来也是，我是小罗老师雇来的披着学生外皮的勤杂工和秘书，也不是真正的学生，只要穿着校服呆在学校里面就好。
妈妈也是那么说的……
得到了妈妈的支持后，我现在就在小罗老师的办公室里面埋头替小罗老师做报告和编写教案了。
演讲稿和教案之类的公文，在很多人眼中是有学问的人掌控的神秘。
而在我看来情况就不一样！！
其实公文这东西，只要有了模板和认识字，就是连中学生都可以熟练地写出出色的文章来。
作为三流小说家的儿子和外孙，这些小事一点都难不住我……况且，现在的电脑和网络这么的发达。而且小罗老师办公室里面的台式机的性能还真的很不错。
一上午，小罗老师的教案编写和工作报告就被我做完了一大半还多……
现在……已经是中午吃饭的时间了。剩下的部分，下午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吧？
嗯！估计按照这个速度，下午3点以前就可以做完小罗老师现阶段的教案和演讲稿的文章需要了。
而小罗老师最近几个月的欠账，还要我忙活几天的时间。主要的困难就是材料的收集上。
嘛……反正干活也不是一天干完的，慢慢来吧。
身体上的不适应提醒我现在应该去食堂了……
食堂……饭卡……
看着手中的饭卡……这个东西是小罗老师给我的，我还一次没有用过。
上学第一天，10点才到达学校的我没有吃午饭，而是趁着中午的时间在学校里面被小罗老师领着在学校里面游荡了一个中午来熟悉情况，然后下午就是了然无味地听着老师讲解我听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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