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特种兵-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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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色的裁决者，蓝夜。当然，在此之前，我们的老伯爵看到了奥古拉维斯小姐和蓝夜裁决者某场甜蜜的画面。”

一石千浪！

如果之前的婚约还算正常的话，那么将奥古拉维斯嫁给平民身份的蓝夜，无疑是对贵族天大的讽刺。哪怕奥古拉维斯所在的加拿格克家族，面临的是灭族的局面，也不应该自降身份，主动将一名伯爵的孙女下嫁给一个平民。

甚至于，很大一部分人，连蓝夜是谁都不知道。

任谁都会觉得奥古科罗侯爵的最后一句话，是对这场荒诞婚约的做的牵强的解释。甜蜜的画面？貌似这个刻意的解释，其包括的范围并不狭隘，两人的小指头触碰了一下？四目相对了一刹那？即使上过床那又如何，贵族就是贵族，平民就是平民。等老伯爵死去，加拿格克家族名存实亡之后，奥古拉维斯爱嫁给谁就嫁给谁，保准没人会觉得荒诞。

甚至于，不少人怀疑这是侯爵大人或者赫德森伯爵所捏造的一个谎言。其目的是想让在场的平民感受一下贵族们的“热情”，看看贵族是如何戏耍他们的。

“难道昨天晚上有某位夫人去陪同我们的侯爵大人吗？”某贵族夫人悄声错愕道。

“也许是的，我家的子爵大人常常在‘运动’过后，做出某些让我捂嘴的事情。”旁边的夫人悄悄附和道。

贵族夫人们或者在讨论奥古科罗侯爵不及当年之勇，使得在和某位夫人激情之后，脑袋没那么好使了。或者，在商讨着亲爱的侯爵大人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如何“戏耍”那位名不经传的平民。

然而，奥古拉维斯却没有任何荒诞的感觉。对数字极度敏感的她，不可能不知道单独杀掉近百名裁决者的蓝夜其实力如何，而且，其中还包括三名武斗师。也不可能不知道一千紫金币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对于无意俘获马克帝国王子中所谓的“无意”，她也能迅速的计算出这个“无意”所能发生的概率。

奥古拉维斯，从来都是一个不信仰幸运女神的数据偏执者。任何事情，她都不会把运气计算在内。

只是，自己就那么莫名其妙的嫁人了吗？以什么名义？为了一个注定要破灭的家族吗？

错愕之后的蓝夜，不由得摸了摸下颚。

事情居然这么快就牵扯到自己的身上来了，这让以不变应万变的他始料未及。出奇制胜？貌似有那么点意思……

依旧站立的格琳，却没有再度语惊四座，而是将目光移向蓝夜。相对自己这个“内部人员”，蓝夜对罗斯家族的破坏力似乎更强，她不敢担保行事作风完全让人捉摸不透的蓝夜，会不会做出某种不计后果的事情来。这个时候，格琳最为担心的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蓝夜。

“这件事情，我会让他们给你一个说法的。”

“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手。”蓝夜点头说道。

悄悄松了口气的格琳，强颜欢笑了一下之后，朝她的爷爷走去。

“威尔，你偷偷跟上去。”蓝夜凑近身子悄声说道。

半晌过后，大厅中少了五个人。

“杀人犯，吃饱了没？”一道极度不符合贵族式调调的语言传入到蓝夜的耳中，让蓝夜悄然一喜。毕竟，这个家伙是他寥寥几个可以称得上朋友的家伙之一。能在这种场合，以这种论调和蓝夜说话，足以让蓝夜心存的那点芥蒂消失掉一大半。

而他，就是刚才在奥古科罗侯爵的宣布下，与格琳签订婚约的查尔克。只是他的姓氏，于蓝夜来说，至今是一个未知数。

“介不介意破坏一下潜规则？”蓝夜站起身来，微笑着反问道。所谓的潜规则，自然是不得在一个时辰之内退出宴会。

“不是已经有人带头了吗？”不待蓝夜回答，查尔克便从大厅向门外走去。

蓝夜摆了摆手，阻止了比尔和艾瑟斯汀的跟随，和查尔克一同走了出去。

“比尔，你知道他是谁吗？”脑袋都快被搅浑的艾瑟斯汀，向比尔问道。

“应该是他的朋友吧。”慧眼如炬的比尔，不做任何思考的吐出了朋友这个圣神的词汇。

同桌的其他人除了华尔斯和那名女子之外，皆露出了古怪的神色，眼睛时不时瞄向华尔斯和比尔两人。

某凉亭中，月色朦胧，香气环绕，两人相对而坐。

“你就不怕他们把你当做叛徒？”摩挲着手指的蓝夜，微笑着询问道。

“我是主谋。”查尔克直言不讳道，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蓝夜把这句话的内容无限扩大。

“哦？对手是我吗？”

“是，也不是。”

蓝夜闭口不言，似乎在等待查尔克的进一步解释。谁能想到这个在格林城角斗场都人戏称为“大条查尔克”的陪练员，能和众多胸口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勋章的贵族老爷们同坐一桌呢？这个经常把诺拉弄得哭笑不得，经常忘这忘那，经常叫嚷着家里还在炒菜、要回家看火的陪练员，似乎不是一般的扮猪吃老虎。

“他们知道的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也知道。所以，这件事情的主动权，始终握在我的手中。明面上是对付你们，然而事实上，我们都是在借机谋取各自的利益，以促使帝国东南部的部分贵族，进行进一步的紧密结合。”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借着‘对付’我们的幌子，干一些平时不能干的事情？”

“恩，通常情况下，帝国是不允许地方上举行如此盛大的贵族聚会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冠上叛国的罪名。这次，各个家族反其道而行，不但参加聚会的家族众多，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坦荡，没有丝毫躲避各方势力的意思。这些，都得归功于你们第七小队。”

“从万圣森林归来的你们，无疑是现在整个帝国范围内，最引人重视的‘小人物’。在各方势力的视线投掷在你们身上的时候，由我们，也就是帝国东南部的贵族做了出头鸟，第一个对你们进行试探。

如此一来，我们所有的举动，都会变得无可厚非。而且，肯定会有不少人替我们在威尔顿大帝面前说好话，甚至有可能连威尔顿大帝，也在关注着你们，看你们的实力是否真的通天，是否真的得到了什么神器。

如果你们真的从万圣森林得到了神器，奥利玛庄园所在的这些人中，也绝没有人敢独自占有。那些在张望的大势力，都在等着你们被收拾，或者我们被收拾。被收拾的如果是你们，那么我们就能在幸免于难的同时，将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如果被收拾的是我们，那么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向你们动手，绝不会有休止的时候。因为，将我们收拾的你们，再如何切切实实的没有获得神器、没有获得宝物，也没有人会相信。”

查尔克神情严谨的说了一大通，却没有说半句有利于蓝夜他们的好话。略显纠结的蓝夜讪讪然问道：“哥们，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是选择被你们收拾就是选择被‘他们’收拾？而且，你是在委婉的告诉我，我们没必要多此一举的将你们收拾之后再接受‘他们’的收拾？因为我们反正是被收拾的料了嘛……”

蓝夜的神情纠结，说出来的话也同样纠结，以导致查尔斯恨恨的敲了几下自个的脑袋，神情诙谐极了。

“难道你认为我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你小子死定了？”查尔克闷声问道，似乎一言不合之下，又有回家炒菜去的打算。

“好像是那么回事。”蓝夜若有所思之后，不太确定的点了点头。

“算了，我知道你小子是想让我把事情整个整个的‘泄密’给你，你明说不就得了吗？我啥时候说过我在你面前有秘密来着？”

蓝夜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让查尔克误以为这个家伙对他产生某种关于身体上的兴趣了。手里的爵位勋章停止转动，连声说道：“我能帮你的，就是从一定程度上，让帝国东南部贵族不和你发生明面上的冲突。至于在此过程中，你能和各个家族产生多少友谊，以保证其他势力在对付你的时候，让他们为你付出点什么。至于他们会为你付出多少，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无可否认，查尔克此举不但为蓝夜几人争取了时间，而且帮他们混绕了视线。最为重要的是，为蓝夜几人拉取了同盟。

“还有两个问题，你和格琳以及我和奥古拉维斯的事情。”

“我和格琳的事情是这次事件中，唯一没有主动权的事情了。”查尔克略显尴尬道，在蓝夜一脸迷人的笑意中，查尔克接着说道：“在此之前我说过，因为我所掌握的情报，这次事情的主导权有很大一部分握在我手中，但是，毕竟我只是一名子爵，虽然我是代表我的爷爷出席这次聚会。但是，贵族之间也讲究资历。所以，迫于无奈之下，接受了奥古科罗侯爵的这个要求，否则的话，很多计划的实施必然会受到那头老狐狸的阻拦。即使我并不委婉的提出了我喜欢的是他的另一个孙女，侯爵大人也一口拒绝了。当然，我没有喜欢任何一个名字后面带有罗斯两个字的女孩。”

查尔克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是在向蓝夜表示，他用了足够多的诚意去拒绝这件事情。

“照你这么说，侯爵大人是铁了心要把格琳嫁给你咯？看来，这位侯爵大人似乎有自己的打算。对了，你小子还没说我的事情呢……”沉思一番之后，蓝夜猛然想起了这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也是我唯一心怀愧疚的地方！”莫名的，查尔克竟叹了口气。

“额……我不是还没怪你吗？再者，我并不介意和那位有趣的小姐玩完一夜情。”蓝夜纳闷道。

查尔克却没有在意蓝夜的揶揄，自顾自地说道：“这次事件，总得有牺牲品，而牺牲的，最好是和你有关且分量足够的人。所以，在我的运作之下，赫德森老伯爵愿意成为牺牲品，而你与他牵上关系的唯一途径，就是娶了他的孙女奥古拉维斯。”

“你的意思是说，赫德森老伯爵是因为我而死？而且，我还他娘的还要娶他的孙女？”蓝夜不无怒火道。

“娶不娶只是名义上的事情，虽然对奥古拉维斯不公平，但是对她也未必是件坏事。赫德森老伯爵的死，是必须的！一名伯爵的死亡，足以让大多数势力望而却步，因为，帝国肯定会派遣特使来调查这件事情。即使是形式上的调查，也会让他们暂避风头，谁也不敢断定威尔顿大帝不会借这个机会拿他们开刀。如此一来，你就可以免去大部分势力的纠缠了。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老伯爵的死亡也能让东南部的贵族们少去一些危险。”

“老伯爵的条件是什么？”蓝夜闭了闭眼，恢复到平静的状态。似乎没打算在老伯爵的死与死的问题上纠缠，既然查尔克说老伯爵必须死。那么，他便没有阻拦的理由。只是，无论老伯爵的所提出的条件是什么，蓝夜都会对之怀着一定的敬畏。没有意外的话，老伯爵的条件肯定是关于他唯一的后辈的。

“他的条件是，不管奥古拉维斯最终嫁给谁，是平民还是贵族。他都希望奥古拉维斯的后辈，带上一个与她母亲一样的姓氏，佩戴一枚篆刻着紫荆花的家族徽章。”查尔克的神情并不轻松，这个条件，即使到他继承他的家族，也未必能够实现。

蓝夜眉头紧皱，一个没有男性继承人的加拿格尔家族，在老伯爵死亡之后，必然名存实亡。虽然奥古拉维斯有资格继续拥有贵族所特有的姓氏，但是，如果她嫁给平民，那么她的后辈绝不可能有姓氏。即使嫁给贵族，她的后辈也决不能带上加拿格尔这个姓氏。

那么，老伯爵的条件呼之欲出。那就是让帝国册封部的姓氏帖上，重新刻上加拿格尔这个曾荣耀过的姓氏，在徽章厅，把那枚也许一尘不染也许沾满污渍的紫荆花徽章，重新摆在能让大臣们看得到的地方。

至于过程，无关紧要。但是，这一切都得靠奥古拉维斯自身的努力，和“大人物”们的鼎力相助。

“也许，这注定是一种奢望。一个女人要做到那一点，丝毫不比一个男人成为一个中型国家的国王要来得简单。”蓝夜面色沉闷道。

“我们能做的就是留给那位家族荣誉感极度偏执的老伯爵一点点希望，哪怕在他闭眼的那一刹那，那份希望就会破碎。”

查尔克说完之后，蓝夜不再说话，相对而坐的两人出现了良久的沉默。

也许是在进行生命中偶尔的感怀，也许，是在为自己的际遇偷偷掐算着手指，将那些幸运的不幸的，通通缅怀片刻。

“也许格琳和你的事情不会处理得很体面，到时候还请你见谅。”蓝夜说了一句不算废话的废话，算是给兴许称得上朋友的查尔克打一剂预防针。

查尔克胸前出奇的没有家族标志，但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沉默中的查尔克，将手中摩挲的那枚徽章向蓝夜展露出一个半，即使是在月光下，蓝夜也一眼就看出了那枚徽章出自哪个家族。如果不是因为这枚徽章，蓝夜肯定不会多此一举。

一旦牵扯到贵族两个字，事情便没有轻巧可言。

“放心吧。就算天时地利人和，我也不敢娶她。小子，别小瞧我，即使我是贵族，也并不是一个爱面子的贵族，我巴不得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窝囊废，我可是‘大条查尔克’。”知道谈话是时候结束的查尔克，说了一个不算笑话的笑话之后，缓缓起身，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之所以在此之前一直没有和蓝夜见面，哪怕没有在暗地里打过招呼，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做出关键的事情。而两人在众多视线中提前离场，两人之间所演绎出来的姿态无疑在众人眼球中形成了一副无法琢磨，却不得不去琢磨的场景。

查尔克和格琳订立婚约，随即，查尔克主动找上和格琳关系明显不一般的平民蓝夜。这其中的秘密自然是小姐少爷们津津乐道的话题，即使他们的想象力属于贵族式的荒诞不经，也绝不可能怀疑查尔克和蓝夜相互之间有那种特殊的癖好。

“诺拉怎么样了？”起身跟上脚步的蓝夜，欲言又止了几番后，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个不经意间把他的尊严狠狠践踏了一次的辫子女孩，在自己“报复”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任何踪影，如果说自己把让忘记了，连蓝夜自己都不会相信。

“是你让她觉得愧疚，但是，她始终对你心怀感恩。蓝夜，一名标准的贵族，是没有朋友的。”查尔克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