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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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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便将这样的会盟条约应下了。

我虽应下,最后还是十分认真地握拳,信誓旦旦道:“总有一天,江北失去的那些土地,我会一寸寸拿回来的。”

他突然就笑了,拍拍我的脑袋,十分欣慰的模样:“好,我等着那一天。”

不知名的,我就脸红了。为了掩饰尴尬,我指着窗外遥远而立的神女峰,道:“果真是人间风景之绝,从这边看去,真如一个美貌女子,身姿曼妙。”

萧晚风顺着我的视线望去,便问:“悦容可听说过有关神女峰的故事?”

我说:“是战国时楚国才子宋玉所著的《神女赋》么?”近似卖弄地念了当中的一段:“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毛嫱鄣袂,不足程式;西施掩面,比之无色。”

萧晚风见我这模样,掩嘴笑了起来,“不我是说神女峰的传说。”我大窘,摇头道:“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愿洗耳恭听。”萧晚风道:“相传神女峰乃是西王母幺女瑶姬的化身,曾帮助远古圣君大禹錾河道排除积水。水患消除后,瑶姬并没有回天庭,而是选择留在人间,为路经河川的所有行船保平安,从而化成了石峰,深得后人尊敬奉祀。”我闻言感慨:“为了庇佑世人化身为峰,她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

“是的,如同悦容一样。”萧晚风看向我,深邃目光点缀柔情:“为了庇佑金陵的黎民百姓,那么坚强勇敢。”

我躲开了他的视线,看向那座美丽的山峰,幽幽道:“不……我没有她那么伟大。”也不想像她那么伟大,如果可以的话,我宁可是一个普通的女人,相夫教子,子息承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曾经有一个女诗人,为神女峰写下这么一首诗:

与其在悬崖上展览千年

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这恰恰是我内心渴望的,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然而,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这种像寻常女人那样尽情哭泣的权力了,不能软弱,不能愚昧,必须学着勇敢坚强,有时候还要心狠手辣,大义灭亲。在我成为司空家的媳妇,蒙受了当世女子无法拥有的爱戴和尊敬的同时,我就已经担下了这样的责任和宿命。

突然,我身子一斜,被抱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淡淡的药香味溢进我的鼻尖,只听见那浑厚的声音从他的胸腔跳出,温柔地传进我的耳中:

“悦容,如果你觉得心里很难过,那就哭吧。”

萧晚风说,如果你在金陵的百姓面前觉得自己是监国夫人所以不能哭,在弟弟面前觉得自己是身兼母职的姐姐所以不能哭,在下属面前觉得自己是肩负兴邦大任的主子所以不能哭,那么,在我萧晚风面前,就让自己做一个普通人吧,你只是一个名叫楚悦容的寻常女人,如此而已。谁都有哭的权力,如果哭非得找个借口,那就以此为借口吧。我问:“晚风,你呢?”他笑了:“我也一样。倘若哪天觉得难受了,就来找悦容,这样我们就都知道对方哭鼻子的秘密了,谁都要为对方保守这个糗事。”

有时候,也真的觉得萧晚风可怕得过分,总能一言不发地看穿你的心事,然而三言两语让你卸下一切防备,掉进他为你设好的陷阱里。这一日,他为我设了一个温柔的陷阱,让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抓着他的衣襟嚎啕大哭,把连日来受的苦难、悲伤一次哭个痛快。他没有再说话了,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像个慈爱的父亲,又好似体贴的丈夫。阁楼里很安静,只有我的哭声,以及洒落一地的阳光的呢喃,成了江北绝迹许久的温暖。恍恍惚惚间听他说:“悦容,我希望我们不仅仅是战场上的敌人,还能是交心的朋友,倾心的……”最后的关系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离开仙鹤楼之前,萧晚风跟我说了两件事。看似毫无关联的这两件事,细想起来确是紧密相连的。我心里不安着,沉默并没有消除内心焦虑,萧晚风付之一笑,与我双双走出楼阁。

出了楼阁才发现,那里已成了战场,在劫因听见我的哭声生怕我出事了,不顾一切地想要闯进楼中,被天隐、天阙还有马骏臣包围着打了起来。蔺翟云也被天霁给拖住了,此时方恨百无一用是书生,没有一丝武功底子,怎也冲不破天霁的阻挡,窝着一肚子的气。

双方见我们自楼中出来,各自停止了弩拔。天霁、马骏臣等人恭敬地叩首:“主公!”在劫和蔺翟云一人喊着姐姐一人喊着夫人,一前一后跑到我身旁,齐声问:“你没事吧?”我忙安抚他们,在劫看到我尤且红肿的眼睛,愤怒地瞪向萧晚风:“你要是再敢欺负我阿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来不及开口解释是个误会,萧晚风已淡淡开了口:“哦,我倒想知道了,你会怎么的不放过我?”毫无预兆地突然出招了,击向在劫。在劫忙出掌迎击,双掌相对之后,萧晚风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在劫狂退数步,捂胸呕了一口鲜血。

我大惊,连忙跑上去扶住他:“在劫,你没事吧。”在劫鲜少会枉顾我,这次却没有回答我的话,抬袖擦了嘴角的血渍,死死盯着萧晚风,问:“这一掌你出了几成的力?”萧晚风没有说话,倒是三胞胎中的弟弟开了口,也不知是天隐还是天阙:“我家主子身子金贵,从来只出招不出力,你这黄口小儿,日后给爷放尊重点,再敢对主公口出狂言,我等必不轻饶!”言语中不难听出他对萧晚风的敬仰和尊重,并且不容他人对其有一丝的无礼。

“不可能!”在劫闻言脸色大变。我却是知道,那人所言非虚。两年前早已知晓,萧晚风身子不好,动武的时候若是出了内力是会发病的,但他现在依然风轻云淡,并未有任何异状。

在劫朝萧晚风逼问:“难道你真连内力都未出?”

萧晚风冷眼看着在劫的不甘,并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地跟我说了句:“悦容,我们后会有期。”径自上了船,马骏臣和天霁等人也随之离开了。

萧晚风走后,我挖苦心思地安慰在劫,知道他从小虽寡言沉稳,实则心高气傲,这次吃了败招心里必然不痛快。以前不管我说什么,在劫都会转怒为喜,就算还是不愉快,也会装出没事的样子不让我担心,这次却并非如此,无论我怎么说,他都阴翳着一张脸定定看着萧晚风早已乘帆离开的方向,最后泄愤似的把手往旁边一挥,不远处的翠亭中,那石桌石椅竟轰然裂成数块。

只听见在劫喃喃自语:“我不甘心啊阿姐!从小我吃尽苦头勤练武功,为的有朝一日能保护你不受任何人的欺负……现在居然连一个内力没出半成的病鬼都打不过,我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我沉默看着在劫的难过,安慰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他的不甘从来不是因为输赢,而是不能保护我。

萧晚风早前的一番话突然自脑中闪过:“悦容,你真觉得你那个弟弟可信吗,他都瞒了你那么多事,你真的了解他吗?”

我走过去,轻轻搂住他在我怀里,柔声道:“在劫,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这一次你已经保护我了,因为有你在,所以谁都没法伤害我,金陵也保住了。请你以后……也一直都这么保护我,好吗?”

那个倔强的孩子,僵硬着身子,渐渐地如柔软下来,哽咽应了声:“好。”回手将我紧紧抱住。

我心想,就这样吧,那就这样。就算他有再多的事瞒着我,就算我的确没有真正了解过他,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始终是我的弟弟,我从小保护并发誓长大了要保护我的弟弟。这世上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但他绝对不会,我一直这么深信着。

船只在江上缓缓行远了,萧晚风扶住船栏,不住地呕血,碧蓝的江水中盛开出一朵朵红艳艳的花,艳丽而刺目。天霁等人见此大惊:“主公!”心知这是他发病的症状,赶忙将萧晚风抬进船舱,点起龙涎香,天霁喂他服下云盖先生特制的丹药,其余三人则竭力为他灌输内力,这才让他的病情稳定下来。

天霁暗暗松了口气,也顾不得下臣的身份,出声责备:“主公这次做的真是过了,就算是要教训那臭小子的无礼,也不需您亲自动手,您要是有个万一,让我等如何向长川的百姓们交代!”

萧晚风懒懒依靠在榻上,虚弱地笑笑。众人见状,也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闻着船舱内熟悉的香味,萧晚风的心绪渐渐地稳定下来,那种张牙舞爪的破坏冲动,也被收拢进了这具残破的身体里。手肘支撑着拖住脸侧,他安静地阖眼,闭目养神,嘴角勾露弧度,三分讥讽,七分冷酷。

出了八成的内力,不惜让自己发一次病,竟然只是让那人吐了一口血而已,没死也没残,真是可惜了,没法替晚灯出口恶气。才十八岁是么,就有这样一身的修为,日后那还了得?世人皆说他萧晚风乃“天下无双”,怕再过几年,这四个字就要让人了。

慢悠悠地开口:“天霁,即刻传令回长川暗部,让他们去调查楚在劫这个人,从小到大事无巨细的给我一件一件地调查清楚,我倒想看看,在他背后帮助他的都是些什么高人。”

天霁领命,随后不解道:“这楚在劫看上去不过有几分资质,难不成还暗藏乾坤?”

萧晚风依旧闭着双眼养神,淡淡道:“当你以为眼前站着的不过是一只兔儿的时候,没准下一刻他已变成了恶狼。永远别太相信你的眼睛,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天霁,知道你为什么会略逊蔺翟云一筹么?”

天霁俯首:“愿听主公教诲。”

萧晚风道:“因为你总是要等待最佳时机才出手,而蔺翟云则更具赌徒天性,就算只有三成希望他也会把握机会,所以他常常能险中求胜,逢赌必赢,只能说蔺翟云的肉眼和心眼都比你雪亮。”

天霁仍是困惑:“属下不解,蛰伏等待最佳时机,不鸣则已,一鸣就要惊人,一旦出击就要让对方致命,才是最完美的战略——这不是主公多次教导属下的么?”

萧晚风突然笑了,睁眼看向天霁,道:“那是我的错误。”在座之人无不大惊,郑国公萧晚风居然也会认错!便听他道:“曾经有个女人对我说,过分追求的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瑕疵,别为了所谓的‘最佳’而忍耐等待,或许就在你等待的时候,那真正的‘最佳’早已错失了,而你却还以为,下一个会更好。”众人自然心知,他口中的那个女人是谁,天霁俯首叩拜:“属下受教了。”萧晚风再度闭眼,不再说话,似乎睡去了。

我和在劫蔺翟云他们上了留下的另一艘船离开神女峰,摆舵的船夫已经换了一个人,是个满面虬髯虎眉的粗犷男人,看不出真实年纪,应该三十左右,再看那身黑色甲胄的装束,便知是萧晚风麾下十二黑甲狼骑中的一员。我礼节性地对他说了声:“有劳了。”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回应我,撑起长蒿便驾船离了岸。我不明所以,自己是怎么招惹了他,而后想想,自昔日萧晚风差点为我病发身亡之后,他的那些属下就没几个看我顺眼的,更何况经此南北一战,他们长川的将士们自然对我心里怀恨,恰如金陵的百姓视萧晚风和萧晚月为仇敌一样,我也没将他的无礼放心上。

想起周妍的事,又忍不住向他打听:“请问这位将军,为何今日没见到路遥将军?”

那人又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应我,我忍了忍气,道:“将军,若是我昔日有对不住你家主公的地方,我只能说抱歉,请问你能不能告诉我,路遥将军今日为何没来?”

那人怒了:“格老子的,你跟我家主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老子什么事。”

我颇感诧异,这人倒不是对萧晚风不敬,是个性格豪爽直言直语罢了,我感到不解的是,既然不是为了萧晚风,那可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的罪过他。他见我一副懵懵然的模样,更怒了,一把抓起挂在桅杆上的头盔罩在自己的脸上,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想起老子了没?”我细看几眼,有些眼熟,还是摇摇头,他又咒骂几声,抓下头盔指着上面的两个细小的洞,怒问:“想起了没有!”我猛然想起,不正是昔日来金陵城下叫骂最后被我一箭射穿头盔的那个萧家副将。

他见我总算想起了,愤愤将头盔扔在船板上,继续摆舵。我心忧周妍,有事要向他打听,只能好言道:“是我射术拙劣差点误伤将军,请将军不要见怪。”他却得寸进尺了,冷言嘲讽道:“夫人怎么会射术拙劣呢,不久前不还一箭射死了自己的儿子?”我的脸色骤然刷白,又听他说:“你们楚家的人可真是一个个缺心少肺的,姐姐拿弩射自家儿子,弟弟拿弓射自家妻子,果真一脉相连,一样的丧尽天良。”他口中说的那个弟弟自然不是在劫,而是天赐。我忍住逼脑而上的怒意,问:“你家小姐和姑爷现在怎样了?”自然不会忘记,长卿的死天赐也有一半的罪过,哪一天我真该会一会我这个好弟弟了。

那人道:“还能怎样,小姐被气得回了娘家,楚天赐那臭小子被魏国公打了一顿之后,还不是照样得乖乖地来长川赔礼道歉,八抬大轿地请我家小姐回去。哼,你们楚家的子孙一个个都是软柿子,孬种!”不仅把楚天赐骂了,还把我和在劫泼了一身的污,我忍气道:“敢问将军怎么称呼?”那人把胸脯拍得嘭嘭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子姓郝,名思去。”

“哦,原来是郝思去将军啊,久仰久仰!”我故意将“思”这个字念得很重,名字取得可真妙,这个人的确是“好死去”了!

郝思去性子虽是粗犷,人却不傻,当然听出了我的弦音,怒极反笑:“你不是向我打听老六今天为什么没来的事吗?”路遥在十二黑甲狼骑中排行第六。我叹了一声,不得不示软:“是的,请问郝将军是否知道是何缘故?”郝思去冷哼:“三日前,有个女刺客居然来行刺他,除了十二,老六的武功可算是最好的了,那女刺客真是不自量力,最好自然是俯首就擒了,现在老六正在严刑逼供,招出了背后主使人,到时候自然有好戏看了。”说完深意地看向我,看来是认定由金陵派出的刺客,想要以此打压我。

我已无心与他争锋相对,周妍果然落入路遥的手里了,我该怎么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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