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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容劫难逃风月-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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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安慰道:“你别难过,与你回忆往事已是我习以为常之事,待会洗漱用膳之后,我带你去院子里散散步,顺道把这几年的事慢慢所与你听。”

我转忧为喜,拍手直道好。他见我快乐起来,也笑得快乐,动情时,俯首亲吻我。

恰时,响起一道雀跃呼声:“羞羞脸,羞羞脸,又在玩亲亲!”

循声望去,只见有一女童趴在床榻旁,约莫四五岁,前发齐眉,双目又大又圆,双手托腮,大眼睛正水汪汪地看着我们亲吻。

我脸骤红,急忙将萧晚风推开。

如此拒绝行为令萧晚风不快,脸沉了下来,对那女娃喝道:“萧柔,出去!”

多少人曾在萧晚风盛怒之下软了腿脚,那女娃竟丝毫不怕,撅起红艳艳的小嘴,肆无忌惮道:“不走,爹爹和娘亲热火朝天地大妖精柔儿都看过了,亲亲嘴而已,如何看不好?”

我的脸更加火热起来,心里直呼: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萧晚风忽而笑了,道:“柔儿,你不是说想要个弟弟玩么?”

那女娃眼放异光,点头如捣蒜。

萧晚风随手往门口一指,“出去,关好门,爹爹就答应你,马上和你娘亲给你制造个弟弟。”

女娃了哇噢欢呼,见萧晚风在瞪她,就收敛了起来,肥嘟嘟的小手捂住小嘴巴嘻嘻贼笑几声,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开了。

跑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子对萧晚风喊道:“爹爹,柔儿会为您守在门外,不让任何人靠近,保证您和娘定能追逐于酒池之间,纵情于肉林之中,喊得多大声,谁也听不到。”

萧晚风赞道:“得女如此,夫复何求。”

闻言,我彻底绝倒,怒斥萧晚风:“你教坏孩子!”

萧晚风哈哈大笑:“有其母必有其女,此乃上梁不正下梁歪也!”

我怒道:“常言道,女肖父,子肖母。养女不教,父之过也!”

萧晚风摇头:“悦容错怪为父了,男女之事乃你我夫妻之乐,安敢豪放以治教?柔儿偷窥时,我本欲将她丢进小屋思过,却是你怜惜她吃不了苦,遂于我说了句话,乍闻那句警示之言,我如当头棒喝,继而忍辱负重,舍己为女。”

我纠结问道:“到底我说了什么,让你如此自我牺牲?”甚至不惜让女儿看现场春宫?

萧晚风道:“悦容劝诫为夫:闺房之事,须从娃娃教起。”

闻言,我再次绝倒。

换好衣服后推门而出,果见萧柔趴在那儿听门缝,见我出来得快,便知弟弟制造尚未成功,嘟着樱桃小嘴,切了一声,面露失望。

此时,萧晚风也换好衣服出来,见萧柔像没了养分的小豆芽,耷拉着脑袋,便抚着她的头安慰道:“柔儿无须失望,爹爹也不气馁,有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后觉得“上下”二字不妥当,于是改成“日夜”,复而念了几遍,问:“柔儿觉得如何?”

萧柔道:“自是‘日夜’更为贴切形象。道阻且长,爹爹须日夜求索,方成大器。”

萧晚风点头,道:“柔儿赋诗措辞大有进步,不枉为父教导,其心慰矣。”

那一刻,我心里涌现出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发誓定要纠正萧晚风不人道的教育方式,拯救我女儿纯洁善良的心灵!

饭后,一家三口于庭中漫步,父女二人争相与我相告往事,以便我恢复记忆,萧晚风却以父权欺压萧柔,须让他先说,萧柔委屈道:“自从有了娘亲,父亲总疼娘亲多过于我。”我于是责怪萧晚风为父不尊,把萧柔搂在怀里一阵安慰。萧晚风见此,委屈道:“自从有了女儿,悦容总疼女儿多过于我。”萧柔忙从我怀中蹦到萧晚风膝上,搂着他的脖颈撒娇,说娘亲不疼爹爹柔儿疼,全天下柔儿最爱爹爹了。我闻言委屈道:“自从有了爹爹,柔儿总是疼爹爹多过娘亲。”萧柔想了想,一手拉起我,以一手拉起萧晚风,欢喜道:“没关系,娘疼柔儿,柔儿疼爹爹,爹爹疼娘,咱们谁也不缺爱。”童颜童语煞是可爱,逗得我和萧晚风笑个不停。

阳光从枝桠的细缝里斜斜落下,我探手去接住阳光,幸福地笑了。

是啊,晚风一直在我身边,还有我们的女儿,我们活得如此快乐美满,过去所有的生离死别,苦难折磨,不过是今早的一场噩梦,只是一场梦而已。

此后,似乎过去了很多年,萧柔及笄了,在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红着脸牵着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的手,跪在我和萧晚风面前,用一副至死不渝的表情大声宣告:“他就是女儿的心上人,女儿喜欢他,这世上除了他谁也不嫁,求父亲母亲大人成全。”

红艳艳的喜堂,唢呐吹着喜庆的曲子,一脸富态的媒婆在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我坐在上堂,含着眼泪看着他们夫妻交拜。萧晚风递来手帕擦去我的泪,说,你啊真是个傻人,女儿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呢?我说,人家舍不得嘛,咱俩就这么一个女儿。萧晚风笑了笑,靠在我耳边轻声说,那再生个儿子吧,柔儿可盼着呢,咱们做长辈的,答应孩子的事可得说到做到。我红着脸啐了他一口,骂他为老不尊。

几年后,萧柔生了个大胖小子,我欢喜不已,整天啥事不干,专与女儿抢着抱孩子,萧柔不依了,叫来萧晚风:“爹爹,娘这么喜欢孩子,您快把她领回去生个弟弟吧,赶紧的!”萧晚风拉起我就走,边走边大义凌然道:“求人不如求己,夫人,咱们走,自个儿制造娃儿抱去,谁稀罕她的兔崽子,哼!”

然后,又似乎过了好几年,我和萧晚风再也没法打闹了,我们都老了,回忆随着白发风中飘摇。

他那长着老人斑的手掌,抚着我长满皱纹的脸颊。纵然粗糙,亦是温馨。他的嘴唇凑在我耳边,轻轻梳理我鬓上凌乱的发梢。白天,他总爱牵着我的手在院子里散步。有时他的手会偷偷揉着膝盖,我知道他是走累了,只是不愿让我发觉。深夜,我枕着他的咳嗽声难以入眠,为了不打扰我的清梦,他便独自呆在书房的摇椅上,忍受着年老体衰的折磨。我为他轻拍着背,在他身后,心疼他的辛苦。黑夜,失去了城府,从此,没人去猜忌,我对他的感情,会是一种侵入骨髓的爱。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存在价值,就是为了遇见他。

直到有一天,他说:“悦容,我要先走了。”我握着他的手,哭着哀求:“等我,在奈何桥边。”他说:“等你,在奈何桥边。”他平静地闭上双眼,心满意足地离开人世。肉体的离去带不走灵魂的皈依,飘零的骨灰溃不了梦里梦外的深情。就像我的心在他那里,他的心,就在我这里。我会用我的眼睛,在蔚蓝色的天空,静静凝视着他的灵魂。现在,他一直都在。

这才是我和他的结局,幸福美满的结局。

****

“阿姐……”我听到在劫在呼唤我,声音里充满悲哀。我想安慰他别难过,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蔺翟云道:“烧得如此厉害,若一个时辰内再不醒来,恐回天乏术。”

在劫用力摇晃着我的肩膀,想要将我摇醒,他说:“阿姐,醒醒吧,萧晚风已经死了,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为了他,你醒醒吧!”

然后,我从梦中惊醒,眼泪流个不停。

在劫见我醒来,松了口气,见我在哭,就柔声安慰道:“怎么了,做了可怕的噩梦么?”

我摇头:“不是……”

在劫又问:“是一个很凄惨的梦么?”

我复而摇头:“不是,是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梦。”

在劫问:“美好,那为什么要哭呢?”

我流泪道:“因为我知道,这美好的梦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悦容劫难逃风月  第三百零一章

七月十五,阴霾如墨,天垂一望无边的阴翳,翻滚着人世的难测。长乐郡主差人送来口信,让我前去十里外的天翠崖为萧晚风祭奠。在劫本想将这则消息瞒下,不欲为我所知,却不慎在与蔺翟云密语商量时被我听见。在劫和蔺翟云都未料我会离开房间来到甲板,两人皆略显不安,我无心与他们计较,心中悲伤未去,大惊继来,长乐郡主竟准备在天翠崖火葬萧晚风!

萧晚风系出长川萧氏,江南士族贵胄信奉佛宗,时行土葬,视火葬为亵渎亡者。常言道入土为安,落叶归根,理应带晚风遗体回归长川故里,葬于萧氏陵园,安得长乐郡主如此火葬草率行事?

我道:“备车马,我即刻出发前去天翠崖。”

在劫和蔺翟云皆反对,认为我身体有恙,此举不智,在劫道:“阿姐此时高烧未退,胸口伤势甚重,不宜外出,而你又大昏方醒,所知甚少。可知你昏迷时,那赵伊涟强夺萧晚风遗体时的狠戾之态?她如狂般以血喂食萧晚风无果,誓言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神态之癫狂,言语之凿凿,令人闻之胆寒。此时她安能如此好心让你前去祭奠萧晚风?其中必定有诈。”

我淡淡道:“自会小心,不劳你费心了。”

在劫担忧神色如泼冰水般瞬间冷却,张了张嘴想再说什么,最终低下头,黯然无语。

蔺翟云见此,便道:“夫人,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你又何苦隔膜关爱你之人,一意孤行,终是伤人伤己。想必萧晚风在天之灵,也不愿看你如此糟蹋自己,望你顾念亡者遗愿,顾念未出世的孩儿,好好照顾自己才行。”

一言一语,表面听起来像在劝和我与在劫,实则也是意图阻止我前去祭奠,而蔺翟云所担心的并非我的身体,也并非长乐郡主的用心,是唯恐我看到萧晚风遗体而伤心欲绝,再度自戕。

我道:“先生无须担心,那日只因乍闻晚风所述真相令我难以接受,自此爱之无望,万念俱灰,才会一时想不开选择与他同死,如今我大梦初醒,自然会以腹中骨肉为重,不会再轻生了。”

蔺翟云神色凝重,观摩我脸上神态,似在分辨我话中几分真假。

我道:“我身为萧晚风结发妻子,既无福与他同生共死,安有不亲自为他吊唁之理?尔等无须多言,我此行之志不可转。”说罢,转身离去,欲换丧服而出行。

离开甲板前听见在劫劝蔺翟云道:“蔺先生,既然阿姐去意已决,便随她的意罢,我看她方才神态平静,言行自若,想必无甚大碍,是我们多虑了。若不放心她安危,便与她同去,贴身保护,万般小心提防赵伊涟即可。”

蔺翟云却叹道:“乐极大笑,悲极大哭,哭笑乃人之情感宣泄,夫人与萧晚风情深,如今萧晚风大行,夫人安能如此平静?就是因为她不哭不闹,才最是令我担心啊……”

天翠崖位于翠竹林尽头,傍崖而立有座亭台,亭前立有石碑,碑上刻有祭文,乃为长乐郡主鲜血所书,其文为:悲夫!万籁沉沦,谁忆争锋,江山白骨横,帝业烟雨散,惟君之谈笑尔。遭世罔极兮,乃殒厥身。鸾风伏窜兮,鸱鹄翱翔。岸芷兰汀,以馨君操;壁立千仞,乃容君怀。镜花水月,不过君之指间烟云,世间千年,如君一瞬。呜呼哀哉兮,逢时不祥。

简短几句,哀痛伤悼之情,溢于言表。我心有同感,口诵祭文,念及萧晚风,呼吸毕是痛感。

强忍伤心,抬头望去,便见长乐郡主端坐于祭台前的蒲团之上,白衣素缟,洗尽铅华,面容异常憔悴,凝目不语,似在回忆萧晚风一生峥嵘岁月。其后站着二人,一人为千籁夫人连芝,一人为连芝之兄连云佑,此二人乃长乐郡主心腹,本被派去监视赵之城,如今出现在此,让我颇为惊讶,而蔺云盖依然不知行踪,此事实属诡异。

不动声色道:“伊涟,晚风何在?”

长乐郡主纤手指向祭台,供品香烛后面,陈设着褐色神龛,神龛中摆着一只白色瓷瓶。

我心一沉,便闻长乐郡主道:“晚风骨灰在此。”我脚步踉跄,顿感天昏地暗,心中直呼赵伊涟好狠的心肠,竟早已将萧晚风火化,不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阿姐。”在劫上来将我搀扶,我拂袖将他推开,亦步亦趋走到祭台前,将骨灰盒从神龛中抱出,轻抚瓷瓶,如抚晚风昔日容颜。

长乐郡主见此,冷然一笑,道:“他既死于你手,何须你惺惺作态?如此痴情模样,眼中却不见半分眼泪,虚情假意,令人见之作呕。”

若长乐郡主此番对我虚以委蛇,我必怀疑她包藏祸心,如今却是恶言相向,便对她戒心去半,轻声道:“若眼泪能换回晚风性命,改变他与我之间如此可悲命运,我愿为此流尽一生眼泪。”然眼泪何用?纵我倾尽一生一世的眼泪,也改写不了来如飞花去如云烟的结局。哪怕重来千千万万次,他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因为他是萧晚风,因萧家而生,为萧家而死。

大雨于昨夜稍停,却似未下尽兴,此时阴云密布天际,滚滚如浓烟,天地氤氲茫茫水汽,雨欲下不下,令人呼吸窒闷。

我道:“伊涟,我欲带晚风骨灰回长川,葬于萧家故里,你意下如何?”

长乐郡主淡淡道:“随你之意。”

我道:“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出发吧。”

长乐郡主道:“你我长久结伴而行,只因晚风之故,今晚风不在,我已不屑与你同行,你且自便。”

知她恨我太甚,也不愿强求她,她可无礼于我,而我却不可失礼于她,竭诚问道:“伊涟作何打算?”若她与我分道回长川,抵达时必有前后。

本欲与她商谈,若谁先到长川,就先行准备葬礼各项事宜,却听长乐郡主道:“北上,往胡阙方向去。”

我奇怪道:“伊涟不南下长川葬殓晚风,却北上胡阙,为何?”

长乐郡主道:“去投晚月,日后自会与晚月一同南下祭拜晚风,不劳你挂心。”言下之意昭然可见,她此去胡阙是为辅佐萧晚月,势必助他领兵南下,夺回长川,匡复萧家霸业。我见她神态坚决,目视我与在劫时的眼神不掩杀意,便知她将萧晚风之死的愤怒和仇怨,全都转移到了楚姓头上,但凡与我楚悦容同姓同宗同血同脉之人,皆是她的仇人。

若这样做,能令她心中的仇恨和痛苦得以舒缓,便是好的,更何况萧染也在胡阙,自是离不开长乐郡主以血为引。我作揖道:“如此,惟愿伊涟此去一帆风顺,虽然伊涟不屑与我为友,但我早已将伊涟视作伙伴,若你在胡阙过得不适,怀念中原,勿忘故里有我这位旧友,得空回来相见,慰藉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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