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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妃,强个王爷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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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步走到她面前,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将一股真气及时地输入她的体内,源源不断的:“冷吧?站着别动,我给你擦药。”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忽然就涌起一股要将此人拥入怀的感觉。

“我身上有猫天香,蛇的克星。傍晚进祭坛的时候,我闻到你身上有硫磺的味道,便猜到你今晚会有行动。果然,你真的到宫殿中心来了。就算是为了未央找玉玺灵珠也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试。终有一天我会把那玉玺灵珠借给你的,只要我们的合作成功。”

没想到他居然还会告诉她这事情的真相。他让她上去,是因为他身上有猫天香的缘故。

听着他优美的声线低诉,感受着他输进体内的真气,刹时就暖遍了全身。就连他给自己擦药膏的轻缓适力也变得舒服起来,没有一丝的恶心或反感。夜未央知道他本身就有蛊毒,这次到三层宫殿来,不仅救她,还不断地为她输了多次的真气,现在连她都察觉到他的内力已不济,已有些强弩之末之势。所以一言未发地配合他,只是抬起的墨眸,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只望着如一个环形光圈的二层宫殿,思绪悠远。直到他把自己的外衫给她穿上,还系上带子。

“头发没法再帮你用真气逼干了。上去之后,你就说在殿旁的冷泉水洗头醒脑就行了。那里的护卫,是我的人。”赫连宸说这话的时候,气息已有些不稳。将头搁在她的肩膀静静地靠着,象座雕像,又象是累极了驶入港湾欲停歇的船只依靠着她。

夜未央的手在半空伸了伸,最终还是没有扶住他的腰身。耳边听着他不稳的气息慢慢转为平稳,然后抬起头轻道:“上去罢!”说完,将铁索系在自己的腰上,一手拉着铁索的松放铁环,另一只手环抱她的纤腰,冉冉升起。

从下三层宫殿到现在上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内的事,人却在鬼门关险险地走了两回。

夜未央刚从台阶下面拿出自己的衣服换上,就听到有个护卫长从首层脚步匆匆下来,朝庆皇起坛的宫殿走去,由于被门外的护卫拦着,所以一时不能入内,正急得抓耳挠腮的。

看来在下面耽误的时间有点长了。夜未央低着头正想从侧边进起坛的殿内,那个守门的护卫见了,喜出望外道:“神医来的正好,段护卫长说有急事要禀报皇上。我说皇上正在祈福,谁也不能打扰。可他非要我进去禀报,您看?”

现在主持祈福的夜未央虽说是质女,但在皇上面前现在已是红人,连皇上都听她的,谁不想巴结她?

夜未央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敛起眉尖不悦地盯着那个段护卫长道:“难道还有比庆皇陛下龙体安康更重要的事吗?”

这个青年赫连段护卫长是负责外围的安全,见人拦着不让见皇上,知道此次祈福事关重大,否则,也不会将大半的赫连皇族精卫都调来护驾了。可现在接到的情报也重要啊!

079 为何拖我下水

7

“在下求神医去通报一声,真的有急事要即刻禀报皇上!”赫连段护卫长朝夜未央揖了揖手,恭敬地说。

夜未央沉吟片刻,佯装无奈道:“那你在这稍等。”说完,便进了起坛宫殿内。里面一片鼻鼾声,她纤手轻弹,一颗药丸落在火烛上,立即燃起一股清凉的轻烟,在殿内弥漫。

坐在软垫上祈福的庆皇早熟睡得只差一个枕头了,身上披的雪白披风看起来薄,其实是天山蚕丝织做成的,又密又软又暖和,不仅可以防刀剑,还可以防火,就差个防盗了。陪同的两个御医在墙角落睡得东倒西歪的,嘴角还涎着口水。

布在周围的护卫,一个个靠着舒服的角度,打着鼾呢。闻到清香,立即就打了个激灵醒了过来,紧接着便是庆皇也似乎有醒来的迹象,由于身体最近患病,体弱,所以睡得有点深沉了。

夜未央看时候差不多了,便放重脚步走到庆皇的身边,轻声唤陛下,一股猫天香的味道立即钻入鼻尖,看来这庆皇的安全措施做得挺到位的。前几天没注意这个,因为这猫天香的味道很淡,不近前细闻还闻不出来。她也是因为刚才在底下贴紧赫连宸,所以才对这味道有了些许敏感。

“嗯……结束了?”庆皇以为天亮了,神医准备给他探脉,醒了之后就将手伸出来。

“陛下,有个护卫长说有急事要向您禀报。这祈福如果被打断的话,会不太吉利。您看?”夜未央将事情低声说了。

庆皇龙目微眯,还带着未睡醒的惺忪,沉思了一会道:“祈福固然重要,但国事也重要,相信神灵会明白朕为国为民操劳的苦心的。”转头对不远的护卫道声:宣!

“那倒是的。”夜未央低头垂眉下去,与两个刚醒转的御医出去候着。

“神医这是怎么了?唇色苍白,头发还是湿的。”一名御医看到她的唇瓣无血色,泛着灰白,便关心地问。

“刚才有些犯困,怕支持不住睡着,便去洗了个头清醒。没想到这夜里的山泉水挺冷的,反而好象侵风寒了。无碍,等天明下山,喝两剂药汤就好了。”夜未央脸上戴的是面具,所以苍白的小脸别人看不见,但那唇色却是没能瞒住资深的宫中御医。

听到人家小姑娘宁愿洗头醒脑坚持熬夜祈福,两个御医不由脸露愧色讪讪地尴尬笑两声便不敢再问什么了。

夜未央暗自长吁一口气,心想好在擦在伤口上的药膏是那种迅速止血的,否则,衣服早就一股血腥味了。她今晚为了方便行动,还特意穿了一身深褐色的衣服。药味倒是可以理解,她身上本来就常年有药草味。

“大胆!居然敢在行宫门口拦截皇家信物,活得不耐烦了。”庆皇勃然大怒的声音从室内传了出来。

接着便是门敞开,一身明黄色的庆皇披着蚕丝披风率先出来,满脸震惊、愤怒之色,不理任何人,直接往首层走,护卫们惊慌失措地紧跟其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让皇上如此动怒。

夜未央跟着两个御医也一同到了首层。这里,还能看到祭坛外面的半边天空,黑沉沉的,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段。

庆皇走到首层宫殿门口,怒目威严地扫了一遍见他到来便跪着呼万岁的人。霎时,刚才零落的祈福声因他的到来嘎然而止,万岁声音过后,便是静寂无声。庆皇迈着沉稳的脚步,一步步朝殿内的他们走去,每进一步,便带来无声的压力,直到他的嗓音打破这份令人感到莫名诚恐的静寂:“今晚一直呆在殿内未离的人可以平身,起来到殿外的广场去。”

大约有一百多人的祈福队伍呼啦地往殿外的广场涌去,余下十几个留在原地跪着,夜未央注意到当中没有赫连宸的身影,刚才出去的那一百多个,似乎也没他在内。他去哪了?

下一秒,庆皇便替她问出所思:“宸王去哪了?”

“回皇上,宸王殿下一个时辰前离开大殿,至今未回。”一个守殿的护卫上前答。

庆皇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对身边的段护卫长道:“叫人去问问。再去查看那十几个曾出殿的人。”

段护卫长领命而去。庆皇坐在大殿上首的椅子,脸色沉如水,周身的怒气散发出来,隐有雷霆暴雨即将到来之势。

不多时,便看到段护卫长过来附在庆皇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庆皇撑着脑袋半晌,挥手:“把他带过来!”

“把六殿下请上前来。”段护卫长高声道。

未等庆皇开口说话,六皇子赫连寒就已扑嗵地跪了下来,大声道:“父皇,儿子不孝,没在殿内给父皇念诵祈福,请父皇恕罪。” 说完,便磕下头去,额头碰到青砖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挺用劲的。夜未央站的位置算远的了,都能听到,可见六皇子是真心悔过。

“你出殿干什么去了?”庆皇脸上一丝动容也没有,也没有出口制止儿子继续瞌头的动作。

所以六皇子还得边瞌头边回答他父皇的问话:“刚才儿子肚子很饿,便擅自偷下山去找吃的了。”

“你脸上的伤与身上的杂草、泥土是怎么来的?”

六皇子边瞌头边大声地答:“儿子走到半途,不小心摔了一跤,滚进了底下的一个废坑,爬了很久才起来。”

庆皇没有再追问,似乎在思忖六皇子说的话是真还是假。这时殿外进来护卫报:山下守卫的人没有见到六皇子的身影,御膳房的值班人员也没见到六皇子来。

“寒儿,是你杀了阿禄?把东西抢走了?”庆皇放缓了语速,脸寒如霜,带着不可言状的责厉。谁都知道禄公公是太监总侍,是与庆皇经历了皇权倾轧一路走过来的心腹,是陪了庆皇大半辈子的宫中老人,而不是一般的奴才。

这时候段护卫长才将事情说出来:内侍总管禄公公带着重要东西从皇宫赶来,在行宫不远的地方遇到两名蒙面歹徒,随行的另一名皇宫的带刀侍卫高声呼救。行宫周围的巡防人员立即赶去,可是最终还是没能拦住那行凶杀人的两个歹徒。

阿禄被杀,皇上当然会亲自过问此事。但皇上好象又不单单是关心禄公公被杀这事,还有被抢的东西,似乎要追回那失去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不,父皇,儿子没杀禄公公,也不明白父皇您说的东西是什么?”六皇子大声疾呼,瞌得头更重了,也更响了。

“抬起头来!”庆皇下令,望着儿子血肉模糊的额头,眉头都没皱一下,厉声道:“你心里明白,除了你之外,还有谁与你一起?说出来,父皇免你罪行。”

“父皇,儿子真的不明白您说的东西,真的不明白啊!儿子刚才说的话全是实情,未敢有一点欺瞒父皇啊!”六皇子跪着膝行两步,焦急地辩解。

庆皇听到这话,长长地叹口气,徐徐道:“如果父皇没记错的话,半个月后的冬至就是你满十六岁参政之日。你也不想你母妃那天空欢喜吧?父皇再问你一次,东西在哪?还有谁是你的同伙?”

“父皇……。”六皇子的紫眸一下子湿润了,但他死死地忍着没让那水气凝成水滴,可额头上破皮的血蜿蜒如小蛇般从脸上流了下来,让少年的神情显得即倔强又委屈,只有不停地说自己真的没杀禄公公。

整个大殿静寂无声,回荡着六皇子执拗的辩解。

就在众人茫然地悬着心等庆皇给六皇子治罪时,殿外有人在报:宸王殿下到。

庆皇的紫眸直到现在才真正地亮起来,色厉暗藏地望着从殿外翩翩入内的三皇子赫连宸。

一袭雪白狐裘披在颀长的身材,里面是深紫锦衣,腰间缠着银丝锦带,将他三皇儿的风采衬得风华绝代,优雅尊贵,这个本来深得他喜爱的皇儿,不仅仅是因为聪明深得他爱,更是从小到大,文武在众多皇子中都出类拔萃。人家都说这皇儿继承了他所有的优点,就连长相,也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可是,这皇儿却为了一个平民女人,忤逆他的意愿,妄顾他的期待,毁了他从小对他的苦心栽培。

即使在前段时间的病中,他亦屡次暗示要赫连宸杀了那个已病愈的夜妃,以免后患无穷,可他的三皇儿就是不愿意,还全力地保她。这让他非常恼火。赫连皇族不需要一个色令智昏的君王,所以他内心暗下决定,赫连宸一天不除那个女人,他就一天不考虑他的皇储继承权。(当然,庆皇自然不会想到自己藏禁长惠公主也是色令智昏的举动)

赫连宸进来后,展颜一笑,璨如星辰,立即将殿内紧绷的氛围扫去了大半,走到大殿中间,揖手道:“父皇,刚才儿臣在外面已听说禄公公在行宫门口被杀,凶徒已逃逸之事。凶徒如此猖狂,太平盛世,居然敢在皇家祭坛重地杀人,抓到必须斩首示众。山下带队守值的将兵也一律要严惩,居然让凶徒杀了人之后,毫发未损地离开。”

庆皇的脸色因情绪的带动变得难看,轮廓线条也一直绷得僵硬,眼神随着赫连宸的话而变得愈发锐利,出手制止了六皇子继续瞌头呜咽的声音,目光一瞬未移地望着自己的三皇子,问:“上一个时辰,你去哪了?”

赫连宸微敛脸上的笑意,弯着唇角认真答:“回父皇,儿臣最近因病情未有好转,身体仍很虚弱,在山上难抵寒意入体,便去了山下取狐裘去了。”

“你的身体再不济,以你的脚程,上下山也不过半个时辰内的事,你却用了一个时辰。还有,你的头发未干,身上所穿的盘龙紫衫也不是傍晚上山时所穿的那套江城紫锦衣,宸儿,是你杀了阿禄,然后把他身上的东西抢走了。”庆皇后面一句没有用问的口气,而是肯定的语气。

这就是一直刚愎自用又自以为是的庆皇。夜未央腹诽。

“回父皇,儿臣身体不太好,也不想运气花在走路上面,所以是一路慢行而下的,这个有护卫可以作证。因为盘龙紫衫的下摆丝线被山上的树枝刮断,下到山下仍觉得冷,所以儿臣就干脆泡了温泉才上来。对于杀禄公公,那是不可能的事。儿臣从祭坛开始,就没见过禄公公了,更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下手。父皇为何就凭前一个时辰不在殿内祈福就断定是杀禄公公的凶徒?可还有其它的物证或人证?”

庆皇朝段护卫长微微点了点头,不刻,一块紫色锦帕便从段护卫长的怀里掏了出来。

“这是守卫拦截凶徒时,从其中一个凶徒身上掉下来的。可是你的随身之物?”

赫连宸上前仔细看了看,道:“儿臣确实是用这种宫里制衣局绣的锦帕,而且皇族用紫锦帕的人大有人在,此物不足为证。”

“那,还有一样就是刚才刑部章大人用鹫鸟传来的急件,上面写的内容就是让阿禄呈报给朕的东西。你没想到吧,即使你杀了阿禄,毁了那东西,章大人那里还留有一份作底。”庆皇冷笑着摔出一卷丝绢扔在赫连宸的脚边:“你自己捡起来好好看看。是不是跟你毁的那些东西,内容是一样的?”

赫连宸疑惑地捡起那丝绢展开,匆匆地浏览了一遍,看完之后,脸上不改神色,从容道:“父皇,如果儿臣真要毁那些东西的话,当初就不会将绿豆糕呈上来了。”

“那正是你的用心之苦啊。”

“如果儿臣与皇叔有勾结,心下也必然知道那绿豆糕夹的纸片内容。又何苦自掘坟墓?”

“宸儿啊,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啊!你这般做,还会有谁怀疑到你的头上来?”庆皇冷笑连连。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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