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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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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娘的心被击得疼痛难当,曾经他和她之间的舍弃,若是能像如今这般坦然,会不会也就不一样了。

她伸出手来捶打着文祁,泪还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说过了,即便我们之间相互折磨着对方,可是只要如今我还在,我就不会舍了你,无论你怎么对我。”文祁说话的声音有些淡,淡到只有方锦娘一人听得清,可也就是这样一句话,让方锦娘如死灰一样的心渐渐开始了跳动。

“十四爷怎么办?”

许久之后方锦娘才渐渐地安静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文祁,文祁也回看着她,看着她那张被泪水花掉了的脸,心中狠狠地一痛:“若今日十四在这里,他和你师兄也绝不允许我再弃你一次,他们会做好准备应当怎么做的。”语毕,他又轻轻拍了拍方锦娘的背,“这背负的太多了,偶尔也应当放下这一切,我毕竟也还是个男人啊,你怎么能把男人的事都统统做完,那让我怎么办啊?”

看到文祁佯装无奈地摇了摇头,方锦娘心头又是一暖,转而轻声笑了出来,只是方锦娘没有说话,静静地穿过文祁的肩而看了出去,看到了夏日里的光和葱绿的树,以及斑驳的影。

就在这日光之中,方锦娘浅浅地笑了起来,即便还有泪挂在方锦娘的脸上,这么些年来,她被太多人舍弃了,只是当她以为所有人都会舍了她的时候,当初那个舍了她的男人却还是站了出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告诉她说他还在。

再多的伤害,也不过尔尔了罢。

后来方锦娘哭得累了,竟是伏在文祁的肩头睡了过去,文祁微一侧头正好看见方锦娘好看的侧脸,无奈地叹了口气,才扶正了方锦娘的身子,一把将她从轮椅上打横抱了起来,放回了房间,他便又是留下,静静地守在方锦娘的身边,为她理了理发,掖了掖被角。

方锦娘再次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了,文祁早已是离开了,只剩得她一个人在房间中,回想着昨日的种种就好似是一场梦那般不真实,可是她又宁可这是梦,梦中也只有那个时候,文祁会直视着她,让她们两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爱恨与埋怨。

可是当她坐起身来,透过铜镜看到自己红肿的眼睛,便是知道了昨日自己失声痛哭,将这么些年来的过往都哭诉出来时,她终于也还是明白了,这些,都不是梦。

只是她如今所呆的这个房间却不像是方乾一开始带她来的地方,倒好像是回到了将军府中,窗外的树长的繁盛,青葱翠绿间会投在地上有斑驳的影,隐隐间又有微风的吹过,就会洒出更多的形态。

方锦娘就在这景色之中闭上了眼,任由着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她懒洋洋的模样是别人都没有见过的,却是在慵懒之中透着一种举手投足的儒雅之气,那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仿若透明,她微微抬起下巴,因着夏日,早已脱去了厚重的衣物,方锦娘也穿得少了,露出了她那好看的锁骨。

就在方锦娘好好享受阳光的这一刻,一个毛绒绒的东西钻进了方锦娘的怀里,一上去就用头蹭了蹭方锦娘。

方锦娘的睫毛微颤,没有立刻睁开眼睛来,那毛团子在她的身上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然后伏在了她的身上,再也没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许久之后,也许就连太阳也有些偏斜了的时候,方锦娘才睁开眼来,看到的正是踏雪乖顺地伏在她的身上,见方锦娘有动作,踏雪忙抬起了它的头来看着方锦娘,它的眸子很是好看,而在这几年间,它早已从方锦娘手掌大小长到了只比方锦娘看上去小上一点。

方锦娘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踏雪,而踏雪也同样这般紧紧地看着方锦娘。

“重了。”

淡淡一句,这般吐出口却是让方锦娘花费了极大的勇气,而踏雪听到方锦娘的声音,立刻就跳了起来,直痛得方锦娘惊呼了出声,“果真是重了。”

这话一出口倒好,踏雪像是听懂了方锦娘所说的话,慢慢地不再看方锦娘,转而跺着步到一旁蜷在一角,再也不理会方锦娘,只是小声地呜咽了起来,那模样好生可怜,只看得方锦娘都傻了眼,从前的踏雪也没有见过像此刻这般撒娇卖萌的啊。

无奈归无奈,方锦娘的心到底还是对踏雪无法狠起来,忙推着轮椅到那角落上,轻轻唤了一声“踏雪”。踏雪一听方锦娘叫它,忙抬起了头来,那动作迅速得连方锦娘都咋舌,它怔怔地看着方锦娘,还是不敢上前,只是用那双乌黑的眸子看着方锦娘,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方锦娘心下了然,表情柔和了下来,声音更是低了低:“这边来。”

一听到方锦娘唤它,踏雪立马就跳了起来,也不管方锦娘是不是嫌弃它胖了,忙跳了方锦娘的身上,伸出舌头来舔了舔方锦娘的手心。

方锦娘一愣,好半晌没有回过神,踏雪好似明了了方锦娘的心思,忙用头又去蹭了蹭方锦娘的脖颈间,那种熟悉温暖的感觉让方锦娘霎时就落下了泪来。

她伸出手来直抱着踏雪,久久没有放,踏雪像是明了一些事,又像知晓了方锦娘的疼痛般,任由了方锦娘动作,慢慢地它挣扎起来,从方锦娘的怀中抬起头来伸出舌舔了舔方锦娘的脸,将她脸上的泪尽数拭了干净,而后又蹭了蹭方锦娘。

很久之后,方锦娘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领着踏雪出了房间,踏雪一出了门就特别兴奋,一个劲儿地环着方锦娘跑着叫着,方锦娘就在这日光之中,慢慢地仰起了头来,第一次这么大大方方地沐浴在了阳光中,而不是在房间中的窗口上,偷偷地享受着穿透进屋子中的温暖。

踏雪突然跑到树荫的一处,叼着文祁的衣摆就拖了文祁出来。

一到夏日,文祁就不再穿玄黑色的衣物了,而是都换成了月牙白的外袍,没有一点儿武将出生的样子,倒是像极了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方锦娘抬起头来,刚刚好可以看见文祁好看的脸隐在了日光中。因着文祁逆光而站,踏雪撒娇似地蹭着文祁的腿脚,方锦娘眯了眯眼角,才努力地看清了文祁的模样,他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般,冲着方锦娘腼腆地笑了笑,方锦娘何时有见过这样的文祁,倒不是因为别的,方锦娘自然也是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让自己从悲伤中找回自己,所以才带自己来到了将军府,从而又让踏雪来看看自己,聊作安慰。

只是他忘了,踏雪,是素秋送与她的。

方锦娘没有说话,只是侧了侧头示意文祁坐到这边来。

文祁自然也是将方锦娘的意思了然于胸,他慢慢地跺着步来到方锦娘的身侧的石板上,倒是十分惬意地就坐了下来,踏雪瞧他这般席地而坐,微微侧了侧头像是不明白那般,但之后却也乖乖地坐了下来,趴在了文祁的脚边。

“谢谢。”

方锦娘的声音很淡,却是十分地悦耳动听。

“你这样说,我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方锦娘侧过头来直看着文祁,没有给文祁躲开的机会,“谢谢你让踏雪过来安慰我。”

“我知道这么些日子以来你也过得不好,可是我从不曾去想过你应该如何走出来,倒是你却时时惦念着我想让我好起来。曾经我的确不对……”

“别说了锦娘。”文祁听到这里立马打断了方锦娘的话,“别说了,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也吃苦了,再也不会有人来伤你了,有我在,就不会了。”

“文祁……”

“我在。”

“你知道我为何会平平静静地站在我爹爹面前么?”方锦娘抬起头来又是微微一笑,只是这一笑,却是让文祁全身直觉得寒冷得厉害,“就算是你不助他,你舍弃了我,或者是你同意了他的说法,相助于他,他都得不到帝位。”

“你知道为什么么?”

如惊天的霹雷,文祁只怔在了原处,他无法置信地拉过方锦娘的手,直视着方锦娘的眼睛:“你做了什么?”

“我下毒了,在他煮的那盏茶里。”

“我也喝了。”

“你喝的是他自己煮的茶,他喝的却是我煮的茶,他说,他许久没有喝过我煮的茶了。”

方锦娘的声音越来越淡,文祁的眼里,留着的再也不是温暖的光了,那光只是越来越暗越来越淡。

“我敢喝,他自然也就没理由不喝下了。”

“为什么?!”

“十四爷不能失去帝位。”

“为什么?!”文祁怒吼一声,直吓得他脚边的踏雪跳了起来,他的眼里充满了血丝,“我说过我不会放弃你了,为何,到最后,是你放弃了你自己?”

“告诉我锦娘,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以为,这一次,你还会弃了我,倒不如,让我自己先动手,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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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五、帝位之争

那日之后文祁便是没有再同方锦娘说过话了,他心头恼着方锦娘,一面对方锦娘便是害怕自己对她发火。

而就在之后的几天里,方锦娘的身子会越发地不好了起来,会咳嗽,会发烧,直到后来,烧得糊涂了,连文祁也都不识得了。

文祁知道,这是毒性在发作了,虽是恼着方锦娘事事都瞒着他,却还是慌慌张张地派了人去寻落平阳,然而这去的人却回来说落平阳被一个叫李林的人带了去,文祁怒极,拍了桌案而起,震得一地的灰烬。

手下的人都吓得不轻,他们很少会见到文祁发怒,但是一碰上方锦娘的事,文祁就会变得不像从前的自己,他会关心则乱,只是想尽快了找到救方锦娘的办法,却是不想方乾先他一步将落平阳带了去。

方锦娘却在这时踉跄着推着轮椅来到文祁的身边,轻轻地扯了扯文祁的衣角,又低低地咳嗽了两声,才又哑着嗓子道:“救师兄出来吧。”

文祁的身子微怔,他明白此刻方锦娘又是作何心情,这件事,说到了底还是方锦娘一手造成的,而她其实也没有想到说,这世界上还是有神医这一说的,而那神医,是她的师兄。

文祁思考度量了许久,才决定当天夜里就去方乾藏身之地夺人,然而一切进展太过顺利,文祁甚至是连李林都没有见到就带走了落平阳。

回到将军府,文祁将这一切告诉方锦娘的时候,方锦娘没有体现出太多的惊讶之情,反而在她那十分苍白的脸上,显出的是一种云淡风轻,和志在必得的坦然:

“师兄定是不会将解药配制好了给我爹爹的,可是只要我还病着,他便是没有办法,而师兄肯定是会来给我配解药的,他等的,就是你配给我的解药。”

方锦娘说着,又开始有些恍惚,这些日子以来,她的身子会越来越不好,会时时因为太久的清醒对话和写字而晕过去。

落平阳上前抓过了方锦娘的手,却是被方锦娘一把将手甩了开去:“你如今若是救了我,就等同于救了我爹,那我所做的这一切,不都是白费?”

方锦娘说得坦然,好看的脸上因着咳嗽而微微泛了些潮红,她拉过了落平阳的手,微微地笑了笑:“师兄。”轻轻地一唤,让落平阳本有些恼怒的心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师兄可有恨过我?”方锦娘的笑,瞬间在落平阳的眼中化成了雾,难以分隔开来。

“师兄认我做小师妹,无非也就是景叔伯的原因,我称你一声师兄,却从未同你和师父学过什么,反到是你一直在照顾着我。我心头明明也是知道你喜欢着素秋,却从未同你与文祁说过,就对素秋出了手……”

“这些,想来你也应当是恨我的。”

方锦娘轻轻地说着,末了才抬起头来看着落平阳,落平阳的眼神有些游离,而一旁的文祁却是手握成拳,手背青筋微跳。

良久之后,在方锦娘以为落平阳不会回答她的话时落平阳却是在此时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方锦娘的眼睛:“没有,是因为有了你,我才可以再次见到她,这样,就也是足够了的。”

话毕他又是轻轻地一笑:“若是你执意不想让我给你把脉也行,但是我熬的药你必须得喝,至于药会不会对你的毒有效,我也不会知晓,如此可好?”

“好。”

方锦娘也爽快地答应了落平阳,因为她知道,若是不给落平阳把脉,他亦是找不到因由,任由了他的药如何,到最后或许还会因为药性相冲的原因使得方锦娘的身子越来越弱。

然而落平阳就像是真的不理会方锦娘的死活般,也从不给她把脉,只是像一开始他告诉方锦娘的那样,每日只是给她熬上药,她乖乖喝掉,从来不闹腾,这也让文祁心头一阵难受,方锦娘的身子经不起她自己的折腾,这些天下来,她会越来越虚弱,但是每当有人靠近她握上她的手腕时,她都会睁开她那好看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来人,在确定了不是落平阳之后,她才又慢慢地睡了过去。

在方锦娘昏迷的这些期间内,北境派了兵,文祁接到圣旨赴了战场,却是如方锦娘所说在城外周旋,反倒是颜冥齐派了人去支援,与宇文连交战时宇文连气极,却是怎么也突破不出去,颜冥齐倒是成全了方锦娘当初的愿,誓死守着晗玥,却也处处不让宇文连去扰乱她的计划。

宇文连此时只得对着颜冥齐笑:“你千般计划中的新娘,怎么?到最后还是为别人作了嫁衣?”

宇文连只是想激怒颜冥齐,但是他忘了颜冥齐对方锦娘的好,是出乎意料的顺从,只要是方锦娘想要的,他统统可以成全。

所以当颜冥齐面无表情地看着宇文连的时候,宇文连才终于明白了自己下错了赌注,方锦娘这个狐狸一般的女人,同别人不一样,她可以让这些优秀的男子,为了她,尽管再苦,也可以做到默默忍受。

他心头十分不爽,因着也是方锦娘在其中作梗,才让胡倩离去了,让他在午夜梦回间,伸手抓住的到了最后也只能是房间中有些紊乱的呼吸。

宇文连同颜冥齐纠缠了好几日,终是发现颜冥齐只是想拖延了时间,不让他能进得去帮助方乾,这样的死守,亦是让宇文连应付得十分吃力。

文祁在颜冥齐对付宇文连的当口,一边又拦截了皇帝那边的报备者,该杀的,他亦是手起刀落,换了自己这方的人,借报说自己与宇文连战得有多艰辛,让皇帝的心好一阵慌乱,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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