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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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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祁也正了神色道:“你都未想通,我又怎会想得透彻?”听文祁说完方锦娘又侧了身子,以背对着文祁的姿势蜷了身子睡了去。

文祁看她这般反应,不由失笑。夜色便这样笼了过来,半夜文祁醒过来,方锦娘依旧如前夜那般紧绷了身子,双手死抓着被角,紧紧地蹙着眉心。文祁叹口气坐起身子,用食指点上她的眉心,轻轻揉了揉,缓了嗓音轻声道:“锦娘,这是梦。”

除了昨夜,文祁便没见过方锦娘被梦魇住时这样难受的模样,以前两人虽是生活在同一军帐之中,但那屏风也是隔了两方的视线。文祁虽是提出两人同住一起,但“非礼勿视”的古训也是遵守得极好的,从未做出逾越的事,况且方锦娘被梦魇住时的反应不大,只是全身紧绷,眉头紧琐,从不发出大的响动。

文祁看着方锦娘痛苦的模样,心中也有些难受。他未曾参与她的过去,自是想象不到像方锦娘这样心硬如铁的人会是什么让她如此疼痛与惧怕。

文祁哄了好一会儿,方锦娘才慢慢放松下来。文祁从床榻下来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将茶饮尽后披上外衫推开了房门,他看见莲二站在对面大概十几米开外的位置看着自己。文祁回头看了眼依旧熟睡的方锦娘,将门带了过来。

“等很久了罢。”

“从你说‘这是梦’开始。”莲二答得甚是干脆,文祁眼角抽了抽,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味道,但很快双回过神来:“你找我何事?”

“胡倩不会让我同你们进王宫,但你们又缺不得我,胡倩许是只会听你的。”莲二说完低下头没再看文祁。文祁自也是明白了莲二的意思,点了点头,裹紧了外衫小心地推开房门,他将身子钻进被子中,不敢靠方锦娘太近,怕身上的寒气传与她,便只小心地睡在床沿。

第二日方锦娘醒过来时,文祁已穿戴整齐。文祁回头冲着坐在床榻上缓神的方锦娘笑了笑:“娘子今日便同我去找胡倩吧。”方锦娘依旧未回过神来,对于方锦娘来说,早上起床的这一阵是她一天中最不清醒的时刻,她撇了撇头打算再倒下睡上一会儿。文祁看着她脑袋一偏立刻冲上去扶她要撞上床栏的头,无奈摇头:没见过像方锦娘这般耍无赖的呀。

方锦娘对文祁的想法不甚上心,依旧睡了过去。方锦娘在军中是极守规矩的,从不会睡过时辰,文祁便也一直不知其实方锦娘极为念床,能多睡便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晚起的机会。这点上,方锦娘倒是一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文祁瞅着方锦娘这般模样,甚感无力,只得推开门自个去找胡倩。

待文祁关上门后方锦娘便从床榻上坐了起来,眯了眯眼。念床归念床,但该有的分寸她却还是有的。她梳洗了一番后也推开了门,然后在她在看见文祁笑得十分狡猾的脸时彻底泄了气,她问:“你不是去找胡倩了么?”

“怎么?娘子吃味了?”文祁十分不正经地牵过方锦娘的手,“我本也打算不劳烦娘子,让你多休息一会。可我转念一想,若我去找胡倩,这孤男寡女的,你也瞧见了前两日她看我那眼神,我怕去了之后会吃亏,然后就没脸来见娘子了。”方锦娘静静地听着文祁胡诌,心想,这几日自己与他也是共处一室,还同床共枕了呢,他倒还真是认了这夫妻的名分了!

“我不能同文祁去找胡倩,有些事胡倩是不会告诉我的,文祁同我不一样,我去找莲二。”说罢方锦娘便要向相反的方向去。文祁一听忙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微蹙了眉心:“这可不成,我同胡倩一起,我也不会吃什么亏,那你同莲二在一起就保不定了,我要跟你去找莲二!”

“将军!”文祁一愣,这两日方锦娘都直呼他的名,他入戏太深,真以为那是他的妻,他忘了,他始终不变的身份是这个将军的衔,容不得他胡闹。

文祁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无奈,早上的阳光柔柔地映进他的眼中,方锦娘看得真切,那细碎的光中有着星星点点的担忧。她突然想到昨夜见着莲二时,他无声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他如此任性,当真是为了自己的安危吧。

“我闹着玩的。去吧,我去找胡倩。”说罢文祁轻轻松开她的手,背对着她走向相反的方向。方锦娘站在原地看他离去,轻轻吹起的风扬起文祁束于脑后的发,张扬飞舞得如魔爪紧紧揪扯着方锦娘的心。

直到文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方锦娘的眼中,风依旧吹得她的心神有些乱,好半晌后,方锦娘才缓了下神去了莲二的房间。

当文祁踏进胡倩的房间时他瞬间就后悔了,赌气什么的,真真是将方小妖女向儿狼窝中推啊!

胡倩看着文祁心不在焉的模样,在他身侧坐下:“莲二不会伤害夫人的。”文祁纠了下手片刻正色道:“我自然知道莲二不会伤害她,若没有她,他想要的,没一件能得到。”

文祁正了神色,胡倩第一次看见文祁不笑的样子,前几日文祁同方锦娘在一起半步都不曾离开过,总是噙着浅浅的笑,偶尔侧头看他可看见他过长的睫在脸上投出好看的影,但眼中只剩得方锦娘一个人,若方锦娘是光,那其余的人便只能是影。

文祁本是心中窝火,就在他越发放心不下时胡倩却挺直了脊背跪在他面前:“我求少将军不要带莲二一起去。”文祁展了眉眯上好看的眼道:“你为何这般拦着他?你当明白,他要的不是权不是财,他只想得到你。”

“正是如此,才希望少将军不要让莲二参与。”说话间胡倩的眼眶已泛了潮红。文祁有些纳闷,透过窗洒进的阳光打在胡倩的脸上,眼中早已泛了潮:“你不给我个理由,我如何助你?”

“少将军,莲二不是宇文长的弟弟宇文连。宇文连从一出生就被换出了宫,顶替他的是莲二。后来莲二在十六岁那年被宇文长放逐出了宫,找到了我。莲二不是王室血脉。”

“这事儿你不说,谁知晓呢?”

“但莲二,是我亲弟弟。”胡倩低下头说的这一句极轻,但文祁听清了,心下也有些乱,整理了下思绪发现这是牵扯到了人伦也有些烦闷。这莲二喜欢上的是自家姐姐,他必是知晓这层关系的,否则他不会执拗地要一个无实权的位置,即便没人知晓他莲二与胡倩的关系,可莲二与胡倩却是心知肚明,以王位来堵的是胡倩的口,哄的是自己的心。

“这事,你和他如何商量的?”文祁觉得有些许累。

一滴泪顺着胡倩白皙的脸划落下来砸向地面,溅起薄薄的一层灰,阳光下跳着舞闪着光。

文祁将胡倩扶起小心地让她坐下,胡倩拭了拭脸上的泪痕才开口道:“他坚持要去,且不说别人,他不是宇文连从他出王宫那一刻宇文长便已知晓了,什么流放,不过是宇文长看在彼此兄弟一场找的借口保全莲二的性命罢了。若这次莲二回去,宇文长却是再也不会顾及什么,莲二斗不过宇文长,性命堪忧。”

胡倩顿了顿,“夫人呢?”

一提起方锦娘,文祁便来了气:“找莲二去了!”话语间带了点酸味,直听得胡倩愣了神,文祁却僵了身子,若方锦娘知晓了了他们这层关系,莲二怕是会灭口,若她不知晓,步步紧逼莲二,怕狗急了也会跳墙。

文祁突然间慌了神色,他猛地站起身,杯盏落地片片零碎。他慌忙拉开门,风急速地灌进房间,瞬间吹乱了他的发。胡倩看着向外跑去的背影,那种急切与担忧统统印入眼底,她站起身,扯了扯嘴角,笑了。

当文祁踹开莲二的房门时,光线透进让莲二眯了眼,他举着剑架在方锦娘颈间,划破的肌肤在向外涌着艳丽的红潺潺向下流,在方锦娘白皙的脖颈与锁骨之间开出了绝艳刺眼的花。

☆、捌、鸡飞狗跳

文祁看着鲜红的血时眼里瞬间布满了血丝。

方锦娘看着文祁紧握住的手,她没见过盛怒的文祁,忍下颈间疼痛:“文祁别过来。”文祁听到方锦娘的话也没有再向前靠近,“莲二,现下你可以问问,文祁自然是知晓了你与胡倩的关系,你有自信除去我,那么悠悠众人之口呢?今日我来你这边时,便已经传信给了我师兄,至于是何内容,你自可在今日杀了我,明日听听百姓做何口词。”

莲二的手一抖,剑又深了一分,文祁心下又紧了紧,恨不能此刻立马夺过来割了莲二的脖子。文祁没有说话,三个人便这般僵持着。

直到胡倩赶过来大吼一声“住手”,莲二才抬头看向胡倩慌了神,文祁趁这一愣神的工夫快步上前右手折住莲二握剑的手腕,一用力剑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文祁也未停手,左手迅速擒住莲二的咽喉,眸中的光暗了又暗,紧了紧手中的力,直想将莲二脖子扭断。莲二越来越难呼吸,整个脸都在不断地扭曲变形。

这时文祁感到一只温热的手覆在自己手臂上,他突然回了神,侧头一看,握着他手的人是方锦娘,他慢慢消了眼中戾气,继而眼中带了担忧,然后缓缓松开了紧抓莲二的手慢慢抚上方锦娘的脖颈之间。莲二深吸了口气,胡倩上前扶住他的身子,早已是泪流满面。

文祁回过头用充满恨意的眼直盯着莲二,沙哑了噪音道:“今儿我放过你,若有下次,洗干净你的脖子!”

“啧啧,我老远就听得将军你要别人脑袋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落平阳大踏着步跺了进来,笑得都将眼眯成了线连缝都瞅不见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瘦小的人,看不见面目。

落平阳突然停下,身后的人没能停住生生撞向了落平阳的脊背,疼得龇牙咧嘴间却听得落平阳讥笑道:“怎么?刚刚不知哪个丑丫头说是要扒了我的皮来着。见着自家兄长,就成背着壳的动物了?”

素秋这才慢慢从落平阳身后探出个脑袋,向文祁调皮一笑“祁哥。”

“胡闹!”文祁大吼一声将素秋魂都吓飞不少,撇着嘴转头向方锦娘求救,却在看见方锦娘时“啊呀”大叫了一声从落平阳身后跳了出来,忙跑到方锦娘身边:“方姐姐,你这是怎么了?谁伤你的?”

听着素秋这般一叫嚷,落平阳也收敛了看戏的表情,将目光投向方锦娘。这不看还罢,一看心中宛若被剜了肉般痛,慌了神也跑了过去,一巴掌打落了素秋准备动作的手,皱了眉冲文祁道:“愣着干什么?备热水!”

落平阳扶着方锦娘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顿住了,回头用鹰一样的眸子琐住莲二:“我同文祁的话一样,洗干净你的脖子!”说罢扶着方锦娘出了房门,只剩得素秋在房间中。

素秋走近莲二,将莲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一脸嫌弃道:“连我嫂嫂你都敢动刀子,怕是往后日子不好过哟。”然后冲莲二巧笑着踏出了房间。

房间中安静了下来,莲二握住胡倩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唤了声“倩娘”。

胡倩哭得更是厉害了,很久之后,她才吐出两个字。

“傻子。”

落平阳小心地查看了方锦娘的伤势,越看心下越是来气。这般想着就用纤长的食指在方锦娘的伤口处戳了戳,痛得方锦娘只咬牙皱眉。

倒是文祁怒了,揪起落平阳的衣服便吼道:“你干什么!”素秋老老实实站在文祁身边,不敢说一句话,落平阳也不服输地站直了身子:“这我倒要问问你了!你一声不响拐走了我师妹,如今我见着她时,险些连命都丢了,我倒想问问你干了什么!”

“师兄。”方锦娘扯了扯落平阳的衣袖,眼里有淡淡的自责,放缓了声音道:“这怪不得文祁,是我不让他跟着来的。”

落平阳听她这般说,更是来气:“还没说你呢!你倒好,先替别人说话!”

听了这话,素秋倒是不高兴了,手中药品一丢,就上前:“什么别人,祁哥怎么就成了别人了!方姐姐是我未来嫂嫂,祁哥是方姐姐未来丈夫,怎么着的就成了别人了!”素秋那素白小脸涨得通红。文祁在一旁拉了拉她的手,她也不甚在意,只狠狠地瞪着落平阳。

落平阳看着素秋,不屑地哼了一声,素秋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当下也翻了个白眼,缓了神色,慢慢道:“得了吧你,你这庸医只是在为自个儿找些借口罢了,现下还怪到我祁哥身上。”

落平阳能容忍别人说他不正经,但就是容忍不了“庸医”二字。当下准备发火,却被方锦娘拉住:“师兄,血还没止住。”落平阳一听住了口忙转过身瞧方锦娘的伤口,又是清洗又是上药地忙了好一阵子才消停下来。

这时文祁才坐下喝了口茶道:“现下该我审你们了吧。”素秋一听忙站到了方锦娘的身后,不敢再有半分动作,“首先就是你素秋!你自个儿说说,先是从京城混着来到军营,日日扰乱军中纪律,如今又无视军规来到这里,你当真以为你姓素是我表妹就可以把军营当自个儿家一样来去自如?”方祁越说越来气,素秋缩着脑袋不敢看文祁一眼,只紧紧抓着自己衣衫。文祁话锋一转,看着落平阳道:“身为军医,有自己的职责,说走便走,扔下军中事务,你说你同素秋作何区别?”

落平阳淡淡看了文祁一眼,不甚上心,文祁叹了口气道:“方锦娘,性命不保当头还用话刺激敌人,你找死找疯了!莲二要知道你早上什么都没做,连笔都没握过,你的脑袋早搬家了,还会在此刻讨论‘血没止住’!?”

没错,方锦娘着实不是神人,这般让人避讳的关系她自然是猜不到,那传于自家师兄的信也当然是假的,她无奈,只得讨饶地向文祁笑笑。

文祁未再作声,只待落平阳将一切收拾妥当,冷了脸色道:“我去煎药。”卯足了气势推开房门,迅速逃离,出了门还不停地抹着额前冷汗,全没了刚刚的阵势。

素秋从方锦娘身后探出头来:“那个……祁哥,我去瞅瞅。”说完也一溜烟跑开了,提了裙角迅速追上落平阳,并肩而行抚了抚胸口,长吐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落平阳虽未说话,但也长长吐了一口气,惹得素秋嗤笑出声来:“你也是怕了我祁哥发火才借口熬药出来的吧。”落平阳别扭地哼了一声,脸上有抹可疑的绯色。

北境初春的风吹得有些干燥,明亮艳阳中素秋就这样与落平阳静静地并肩而行,风扬起他们彼此的发,纠缠环绕难以分开。不争吵时他俩相处是极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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