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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剑江山-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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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终于静止不前,她抬起头目不转睛,仿佛从前从未见过他似的。

他只觉得她的眸光透出一股难以捉摸的神色,灯火映在她脸上,摇曳出来的迷离的光和影,依稀如同在梦中一般,和她容颜的光华似乎都隐隐绰绰,叫人看不真切,他竟一时失了神,他有些茫然地注视着她,渐渐瞧上她那一点红唇,他像中了蛊般,只觉得那唇柔美嫩滑,忽然涌起某种渴望,那些干涸记忆,寸寸鲜活起来,他依稀闻到她的发香,他迷离地想那双莹如玉的手自己曾经握过,只是这一点红唇馨香温软却从未品尝,他猛然起身,几乎想上去抱住她吻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不抽了吧=。=

情势交迫痛思绝命

他步子一动,听到自己粗嘎的呼吸,忽然又清醒过来,他想起往事,她是有脾气的,那一次因为自己急迫的举动,她就逃离了,失去后是那样渴望的痛,让他害怕,他硬生生控制住了自己的脚步,不急,千万不能急,自己不是要学那人一点点软化她的心么?

他站在那里,吸了一口气:“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新年了日子总会一天天变好的。他也希望你日后好好的不是?”

他看着她起身,听她谢自己相送,他只记得她垂首时所见的乌发,是那样光可鉴人。

他走后,她扑倒在侯重茂的床上,痛哭失声。她握着他的一只手,嚎啕大哭,惊动了外面羽翔等侍卫。羽翔惊恐的入内,他以为发生了那件可怕的事情,他惊恐的进来,却见墨砚摆手让他出去,他松了一口气退出,墨砚望着她,垂泪没有阻止,她觉得似乎应该让她哭个畅快。

“阿茂,阿茂,阿茂,你醒过来啊。我不能没有你,你答应我的,不会离开我,你不能失信。”她在哭泣中呜咽。墨砚跟着抽泣。

她忽然觉得自己紧紧攫住的那只手,似乎一根手指弹了一下,她倏然睁大眼睛,转身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手,惊叫:“墨砚,他动了。”

墨砚一头扑了过来,两人就那样盯着那只手,恍若盯着世上至宝,只是盯了许久许久,那只手再也不曾动弹过,袁宁依稀觉得那是一个错觉,她又开始流泪,由有声到无声,她哭了很久很久,新的一年到来了,然而,她依然在哭。

她哭了一夜,直到无泪可流,哭完了她就那样虚脱地跪在他床前,谁也拉不走。

她不知自己如何朦胧睡去,醒来时已是大年初一,冷清凄凉的大年初一,墨砚看着她揉成一团的衣服,蓬松的发髻,劝她道:“小姐,泡个热水澡吧。”

她不动,墨砚叹口气道:“小姐,新年了,把晦气都洗掉。”

她扭头盯了她半天,点头道:“嗯,把晦气都洗掉。”

她去了自己的屋子沐浴,那间她并不曾住过几夜的屋子。这屋子是乡绅女眷的屋子,很精致,里面几进,如今堆着各种吴歆赠礼。

“小姐你瘦了。”墨砚看她身上窄窄薄衣,在她身上却还嫌虚大了,她没吭声,墨砚扶她在妆台前坐下:“我替你梳梳发吧。”

她点点头,她的头发那样黑,只是一梳下去,掉得厉害。墨砚不动声色,一手慢慢梳着,一手将落发揉入袖中,不让她看见。她呆呆望着镜中墨砚梳发,里面却浮现起往日他为自己梳发的场景。他替自己梳发的手也这么柔,梳完了还替自己插戴赤金步摇,问自己好不好看,她总回他一笑,那些细细的金珠穗就沙沙的在鬓侧摇曳。

她想着想着,对着镜子嘴角不由弯了起来,镜中映出的隔断处纱帘微微晃着。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通扑通,她忽然指着一旁的妆奁道:“墨砚,把昨夜六王爷送的那只红玉臂环拿出来。”

墨砚只觉得她凑过手来悄悄一捏,墨砚在惊愕中对上她镜中的眼,这一望她脸上洇出的一丝潮红。

帘外的吴歆听到这句话,身子一抖,他透过纱帘望着她,她侧坐在那,长发如墨玉一般,宛转垂落至足。长袖逶迤,她整个人笼在轻纱之中,朦胧中那种皎美,像一片云缓缓流过,泛得他心里痒痒的,他禁不住想,那人和她是如何开始的?她是不是也在一个浴后穿了这样一件纱衣?

他看她举臂,袖子滑了下去,一截雪白手臂笼上那只红玉臂环,更显得肌肤莹白似玉。他几乎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小姐,我听你说过这只臂环是韩朱颜当年琢给你做新婚贺礼的。”

他听见这句话,原来她告诉过别人自己和她的以往。

“小姐,如今六王送这许多东西来,尤其这东西,是不是有什么意图啊?”

他的心顿时凝住,他有些紧张有些期盼有些害怕地侧耳细听。

“墨砚。”她的声音有一丝嗔怪,“你有拿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嫌,他只是要我开心罢了。要知道,六王爷最是宅心仁厚,这一次我们幸好又遇上了他。其实在我心里,他比东方曦还要仁义爱人。他在这样危急的情况下又出手相援,真是个不求回报的君子啊。”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他那样的君子,知道我和阿茂情深,绝不会有什么意图的。我和他相处过,他仁爱体贴,只可惜他的父皇不能容我,欠他的恩情,只好来世再报了。”

吴歆立在那里,想往前一步说,其实恩情你此生亦可报!只是这一步迈出,他便不是她心中的那个君子,往事在他心中龟裂成碎片,刺着他的心,他想起父亲那年的大怒,再想如今情况,她的身份,自己若带她回去……父亲、南康,齐晋等等顿时都如一条条滋滋作响的蛇信,让他冷汗淋漓,数步之遥却如同无一道千仞鸿沟,再也无法逾越。

她叹息着,展臂静静地看着那只臂环,须臾,仔细地褪下,交与墨砚道:“小心收好了,仔细磕着。这是他对我恩情的见证啊。”

罢了罢了,他叹息着,就让自己在她心中做一个君子吧,让她念着我的好吧,她不是还记着我们当初的美好吗?够了够了,他迷醉似地对自己说,那一步终没上前,而是掉过方向,轻轻地出去,如同他轻轻地来。

她虚弱地站了起来,呼吸急促:“走了吗?”

“走了。”墨砚启开窗户一丝缝隙。

她颓然坐下,赌了一把,庆幸他终于回去,某些人这辈子终究是要亏欠的。

她回到侯重茂的屋里,望着他,温暖明晰的日光透过窗纱,映在他脸上,淡化他脸上的青色,在金色光亮中他肤色仿佛往日,躺在那只是睡着了,他挺直的鼻梁洁白如玉,她无限留恋地抚了上去。

该喂他服药了,她握住那只瓶子,入手越来越轻,她扒开塞子,倾出一粒,塞入他口中,待药濡化开去,她看墨砚以匙喂水。自己捏住瓶子,把药倒在掌心,她数过多次,每次都希望上次自己少数了,昨日还剩七粒,今日是六粒,一粒也没多,她慢慢将药一粒粒搁回瓶中,每粒落入瓶底,就发出一声清脆的 “嗒”,粒粒都敲在她心上。

军医此刻又来检查,吴歆也跟进来了,袁宁望着军医一如既往的望闻问切,她对他道:“昨夜他的手动了一下。”

吴歆讶然看她,她继续问军医道:“是不是有好转了?”

军医却摇头说脉象不曾好转,问是如何发现的。袁宁说了,军医道:“或许是错觉吧?”

袁宁吸了一口气,盯着他道:“不会是错觉。”

她哭了一夜,眼睛血红,目光却淬闪发亮,军医被她一看,心底害怕:“回光返照也是有可能的。”

“还不快下去!”吴歆见她目光顿时如利刃,忙喝军医下去。

“这庸医,你别见怪。”吴歆对她道,看她亭亭立在那的身姿,只觉得耀人眼,胸口牵出一种痛楚,告辞出去。

袁宁看他们出去,回坐下来,墨砚看她静悄悄的,眼珠好似是一颗水银,流滚不定,一时光华闪耀,一时沉若寒潭,最终像似凝了冰。

墨砚有些胆怯:“小姐?”

袁宁忽然对她道:“把羽翔叫进来。”

“哎。”墨砚疑惑地答应着去。

袁宁转首对着侯重茂却滚出一颗眼泪。药要尽了,难道他昨夜手指一动,不是因听到自己的呼唤?“回光返照”四个字刺痛了她的心,如果他真的死了,自己怎么办?早上刚计退吴歆一次,可他如今竟敢悄悄去睽,刚才离去他那眼神,她不敢担保他哪日会不会再来。她想到越国他曾强迫过自己的那一日,心便狂跳。其实这些天自己都很惧怕他,他越温柔她越害怕,只因他那眼神与当年一般无二。

她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虽然侯重茂对自己说过:“不管以后如何,你都要好好对自己。”可是没有了他,自己如何能好?

她捏起他的一只手,轻轻划着: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她含笑低低道:“只是为何我们老得这么快?”

她放下他的手,顺着他的枕摸了过去,底下压着那柄镶金嵌宝的匕首,她抚摸着上面的字,有些苍凉的笑,那秋日的郊外,和他、墨砚、长乐、魏嘉国,大家在一起的日子多么美好。

墨砚见来的时候,看她捏着那匕首,不由心惊:“小姐?”

袁宁缓缓放下,转身轻轻一句:“你们来了。”

她唤羽翔过来,静静取出御卫队令牌:“羽翔,魏队长不在这,以后卫队就交与你带头了,这牌子该给你。”

羽翔大惶,不接跪地道:“这牌子是正牌,队长也只可带副牌,卑职不能接,此牌只能归娘娘和陛下。”

袁宁垂了头,墨砚慌慌然上前道:“小姐,你要做什么?”

袁宁抬首,仿佛气定神闲:“我只不过做一些最坏的打算,你们不用担心。”

“皇后娘娘,事情不至于此。”羽翔想安慰,却又觉得艰涩。

袁宁嗯了一声:“你放心吧。只是时局艰难,我先说着以防万一罢了。你下去吧。”

羽翔对墨砚使着眼色,方才慢慢退出门外。

“好姐姐。”袁宁又唤墨砚,“你放心,我轻易不会做出傻事。”

她扭头看侯重茂,喃喃道:“只是如今,不得不做一些打算啊。”

“我项上那块玉符,你知道重要性,日后有机会你带回去给太上皇,让他交给新帝,不管怎样,此符不能流到外人手里,给晋国带来祸患。”

“小姐,这符是陛下给你的,我一个奴婢,焉能拿的?要送也该你自己送过去!”墨砚如何肯听这样的话。

“我是想替阿茂送,可是我是回不去的。”她眉峰立锁,开始呜咽,若到自己要送玉符的日子,阿茂便不在了,自己如何独活?侯重绪又岂能放活着的自己过去?“你不一样,你能回去,你到时候和他们一起送我们回去。”

“我是穿着晋国甲衣来的,你们替我收拾好。若有那一天,让阿茂穿他的金龙战甲回去。”她的声音透着无法言喻的哀凉,却又带着无限沉溺温柔,“阿茂是皇帝,无论如何也要送他回故土去,他一生荣光,他要堂堂皇皇进帝陵。我是他的皇后,我要跟他一起回去。活着我们过不去,死了,侯重绪会放我们过去的。”

墨砚听她这样说,心中无限悲凉,萎顿在地,她紧紧抓着她的手,像再也不能放开。

袁宁低头望着她,眼泪滚落在她发上:“姐姐,我也不想有那一日到来,我舍不得阿茂,我舍不得你们。只是药快尽了,谁也没有法子,阿茂若不在了,我活不了,我只能提早些日子安排好了,总不能到时候乱了阵脚,只有预备好了,才能保全他完然回去啊。”

墨砚哪禁得住她这番话,眼泪滚滚而出,心口锥心刺骨的痛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

“可惜这辈子,和阿茂不曾有一个孩子,也不能再见一面爹爹。”她这声话轻飘的像一枚被风追逐的羽,在空气飘来荡去总是无奈遗憾。

墨砚只觉得四周静的可怕,自己颤抖的声音竟显得那样清楚。

门外此刻却喧哗起来,墨砚看羽翔破门而入,他一进来看她们这样情形,不由呆住。

“什么事?”袁宁回过头来问。

“兄弟上山找些野味,刚有人来报,在山上抓到个陈国奸细。”

“在哪?”袁宁顿时警惕。

“还在路上。打野味的都是底下的小兄弟,兄弟遇见了放心不下,把人扣下了,先派人来报。”

作者有话要说:神啊,还在抽啊……

新年月绝路转佳音

“等人来了,再通知我。”袁宁交代着,眉头微蹙,“戒严提防着,六王爷那边知道吗?派人去知会一声。”

羽翔应声而去,袁宁和墨砚对视,她在想,陈国奸细?难道陈狄联军发现自己一干人的行踪了?若真如此,如何是好?她忧心如焚地望着侯重茂,断不能让阿茂落到陈狄联军的手里,她将那柄匕首仔细收入怀里。

墨砚在旁看着,想着先前她交代后事的种种,心中悲怆,难道天公如此不见怜,竟让他俩最后的安宁也不能享有,非要用这血腥屠杀来破坏么?墨砚越想越戚戚然。

她们怀着心事,内室便很安静,忽一时外面又喧哗起来,羽翔莽莽地又跑进来,脸上激动绯红,急急道:“皇后娘娘,不是陈国奸细,是大老爷来了。”

大老爷?袁宁一愣,随即醒悟,她倏然立起:“你是说我爹?”

“正是,底下的小兄弟没见过大老爷,给抓来了,刚才我去一看……”羽翔尴尬地解释着。

袁宁不待他说完,已经奔出内室,在庭院里的一株大树下,阳光从树枝叶间的缝隙落了下来,洒在树下的那人身上,一闪一闪的,微风一动,那些光点像金色蝴蝶,轻轻一栖又飞走了,把她的眼晃得模糊,她的衣袖被风吹得张扬而起,她就像一只硕大的蝶,展开双翅扑了过去。

“爹!”她的声音响亮,落字却是呜呜咽咽,好久没有见到熟人,此刻忽然见到自己父亲来临,她的心像是有暖流滑过,又像是找到一个可以栖息的地方,她就那样死死抠着父亲的肩膀,不停地抽噎。

袁希荣没有推开她,抱着她任她依傍,半晌他道:“宁儿,你怎会在这里?”

她这才松开了他,发现他的肩头已经湿了一片,她让他往里,羽翔道:“那几个小兄弟……”

袁宁对他摆摆手道:“他们是一片好心,打赏。”她往里走,几句话简要说了自己因何来到此地,又反问:“爹爹,你怎么在此?”

却听袁希荣说他是来此采药,一大早在山林里撞见了袁宁的人,侍卫们一听他说自己是陈国人,便上前拿他,再见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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