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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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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在天地间犹如小山小木在大山,其实人类在天地间不也是如小虫小蚁在人类面前么?蝼蚁或许能感觉得到你这个人的存在,但它能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么?它知道什么是人么?它了解人类的生活么?这也正如茅坑里的蛆虫一般,在人类眼中,它们永远是在腌臜的屎尿里愚蠢地、无知地爬来拱去的丑物——它们的生命是如此地龌龊、卑贱!这个茅坑,就是它们的天地!然而人类呢?人类在天地宇宙间与这些蛆虫又有什么分别?

有分别么?

人类自我吹嘘的文明、伟大,或许蛆虫们在它们内部也曾吹嘘过罢?

不过人类毕竟就是人类,我们又干嘛要妄自菲薄?我们又有什么理由不自豪?狂妄自大固然令人耻笑或不耻,但消极悲观更让人可怜可叹。我们能像大海那样么?能有辽阔的胸襟,有宽广的情怀,又有谦逊的心灵,可以清醒、正确地认识自己、看待自身……

白皑皑看完此篇,不禁掩卷眺望海天,突觉心胸一阵爽朗,似乎又开阔了不少。他不时沉思,不时研读,不时远眺,又不时喃喃自语,不知不觉竟已将这本心经全看完了——此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如血,红光洒满海天。

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他。狄心茹始终呆坐在百丈开外的那块草地,始终在呆呆地望着他。

白皑皑的心神突地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明、开阔、宁静、安详、平和,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那种平漠、淡然,但比那时又好像多了些什么,显得更充实……各种古怪的念头却仍在脑海里,只不过它们都已变得规规矩矩、有条有理、清清晰晰,就似无数优秀的士兵正列队等着他来检阅一般……

他不再想做古怪的动作。

他不再糊里糊涂乱想杂念。

他不再焦躁烦闷心神不宁。

他也不再想吸罂粟壳粉膏。

“海天心经”乃是当年“十变神侠”狄宵汉隐居此岛后自己悟出的一套心法,它并非什么霸道的武功,只是教人开阔心胸、澄出杂念,把自己融入海天之间,达到一种空明清灵的境界——佛家有云:“只要心中有佛,处处是净土”,一个人若心里装得下大海和天空,又还有什么事能困扰得了他?

白皑皑竟在这一个白天就将“海天心经”修炼成功了,而且达到了最高境界——这是因为他早就有了深厚的基础,具有极佳慧根,这套心法不过是将他的这些东西又彻底清洗了一遍、好好整理了一番而已。故而别人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一世都难练好的“海天心经”,于他只不过用了一个白天。

当他走近狄心茹时,狄心茹凝视着他,似乎又惊又喜,又似有些幽怨地道:“你练成了?一天就练成了?”见白皑皑点头,她又轻叹道:“我就知道你会练成的,而且用不了多久,但却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白皑皑无言地看着她,拉了她的柔荑缓缓向来路而去。霞光万丈,辉煌灿烂,也在默默地送着他们回去……

晚饭时,狄酒舞收回了《海天心经》,却又把一本薄薄的《芋叶功》交给了白皑皑,又再细述了那神秘人的一些情形。是夜,白皑皑就在陆上研读《芋叶功》,并未下到海底去。

以白皑皑的目力,已用不着点灯——何况岛上根本就没有灯。他精力无穷,竟整整研读了一夜,亦毫不觉疲倦。他发觉这本《芋叶功》虽然很薄,但练来颇难,恐怕得要花好些时日才行。

这一清晨却是狄心茹上来得最早——她赤条条地扑进白皑皑怀里,急不可耐要与白皑皑欢爱。此时她已是人形,个中滋味与鱼形时又颇有些不同。

二人一番缠绵后,便开始准备早饭。不多时岛上愈听人声喧哗,“鱼人们”陆陆续续全都上来了。于是又开始了和老日子一样的新的一日……

如此过了一月多。

白皑皑在海面上操练了无数次,失败了无数次,最后终于将“芋叶功”练成了,所欠的只是火候了。狄酒舞又用岛上秘技“输功大法”将自己的一半功力输进了白皑皑的体内,以期白皑皑能达到“芋叶功”的最高境界。白皑皑本不愿接受,但狄酒舞说他很快便能恢复功力,又言及那神秘人的武功实是深不可测,白皑皑纵算再多加些功力亦难有取胜之机。白皑皑只得接受,同时更用功勤练。

狄酒舞亦勤奋练功,很快便修补回了输出的一半功力。此外,他又再练成了几项先人们久已未练的绝技,自觉武功较去年有了长足进步,但对那神秘人仍不敢抱取胜的信心——他仔细研读了先人遗下的所有武功秘笈,觉得那神秘人全身唯一的弱点便是在右眼的瞳孔,唯有一个功力与之相当的高手以神兵利器刺入方可伤之……否则,谁也休想伤其一根毫发……然而,那神秘人身法太快了,招式太绝了,功力太深了,又有谁能有机会将利器刺入其右瞳呢?何况,连功力与之相当者恐怕都找不出……白皑皑呢?恐怕也只有白皑皑才有希望了,虽然希望并不大……

狄酒舞近来总觉得那神秘人会对自己岛上不利,心底隐隐约约有很〃奇〃书〃网…Q'i's'u'u'。'C'o'm〃大的恐慌——而究竟恐慌些什么,他自己也弄不清。他着力修炼白皑皑,只因他觉着唯独白皑皑才有机会探得那神秘人的居心,甚至与那人一决高下……

转眼天气已入“寒冬”。

说是“寒冬”,在这岛上却并不怎么冷,只不过显得比较凄凉、萧条而已。

白皑皑也练成了这岛上的数项绝技,每日与狄酒舞练功过招——此刻他已能在两百招后胜过狄酒舞,使狄酒舞对他又多了几分信心。

春暖花开了。

那神秘人随时可能会来了。

狄酒舞尽快地为狄心茹和白皑皑操办了婚事,热闹一番后,白皑皑便算正式成了岛上的一员;狄心卓的“枯木禅功”已大成,辞了众人,又向大宋进发,去寻“帝王堡”堡主复那一掌之仇了——他生性极为独立自主,不屑于接受父亲狄酒舞为他输送功力,否则早就能重出江湖了;狄青戒吸罂粟壳粉膏已完全成功了,在他大哥离开三日后,他也只身别了亲人向西漂流而去,去追寻他的将军美梦;狄心茹已有了身孕,整日里为着自己的肚子操心伤神;狄心越仍是老样子,喝酒、吸粉膏、闲逛、掏蜂窝、惹事生非……

白皑皑打这日起的白天就在狄酒舞单独练功的海岸边时时守候,远远地隐蔽着,望着狄酒舞练功,等着那神秘人的到来——这神秘人到底是什么人?他究竟有何居心?他真欲对这岛上不利么?他可感到了危机么?他可预感到了有个与他一样可怕的“不死神侠”正严阵以待等着他?……

第十二章 神秘人*他是谁

嫣红黛绿,鹅黄姹紫。绿茵成毯,花团锦簇。天碧气新,鸟语花香。春意的深入,使得这原本有些萧索的岛上充满了蓬勃生机。

面对着如此佳境,又有谁能不赞叹生命是如此的美好呢?

白皑皑此刻就在心里赞叹着——他已忘记遥望狄酒舞辛勤练功,只顾欣赏着四周如诗如画的春色、如仙境般的浓重春意,以至于那神秘人不知何时已在跟狄酒舞侃侃而谈都未发觉。直待狄酒舞清喝一声,与神秘人动手过起招来,白皑皑才霍地惊觉,忙收摄心神向二人凝望,细看那神秘人的武功路数……

看了良久,白皑皑才发觉这神秘人的武功路数根本就是没有路数——他闪避腾挪的身法看似毫不稀奇,但却实在太快,而又快得不露痕迹,快得还很潇洒飘逸;他攻击的招式看来与各门各派的绝技都有些相似,却又并不是很像:“南拳北腿”、“大力鹰爪”、“大摔碑手”、“小擒拿手”、“禅宗血手印”、“王屋豹形拳”、“燕子剪刀脚”、“飞血木棉指”、“丐帮降龙掌”、“乌金蚕丝掌”、“辽东反手道”、“塞北飞烟斩”、“谭氏点穴法”、“林家幻影肘”、“华佗五禽拳”等等,以及少林、华山、衡山、点苍、崂山等各大门派的秘技都似乎蕴含在他的拳脚之中,还隐隐有东瀛诡谲的柔术、剑招、刀法、棍道混杂其间,看似信手拈来、没有章法,但却又是那么自然流畅,毫无生涩之感,实令人莫测高深,已到了“无招即是有招,有招也是无招”的境界,恐怕已没有任何人能在招术上胜得了他;而他出手之快、狠、奇、妙、准、稳,也令人难以想象;再看他功力之深厚、悠长,纵算再斗上三五个日夜恐怕也不会有一丁点气衰力竭之相……

白皑皑惊叹此人身手之余,再看狄酒舞的攻势——只见他出手仍很沉稳,几项新练成的绝技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使他在两百招后还占据着上风。但白皑皑却看得出来,那神秘人仍未用全力,似乎只想看看狄酒舞的武功究竟有了多大进展。

狄酒舞却没空去想这些,他已斗得兴起,不住地叱喝呐喊,雷霆般又疾攻了百多招,整个人已进入了一种拼斗的巅峰状态。

神秘人似乎也不敢大意了,凝神聚气一招一式的防、攻、攻、防,一时间似落了很大下风,但他的身形却依然还是那么飘洒,眼神不见一丝变化。

他二人方圆五丈内的卵石已尽皆粉碎,就连海岸边的海水也因受到劲气的激荡而似开了锅般沸腾起来,形成了一条又长又宽的“开水海带”,不住地翻滚腾冒,煞是好看。

白皑皑当年也曾见过“中原武林第一人”梅大先生梅寒香与“武林学圣”祁白两大顶尖高手的对决,那场景确实叫人窒息——但放到今日,当年的前辈高人若看到眼前这二位的拼斗,恐怕也无心再战了。特别是那神秘人,使白皑皑总联想到同样高深莫测的王者风,他总觉得这二人非常相似,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可细看那神秘人,其面貌和身形均与王者风截然不同——他的相貌看来比王者风更平常一些,身形更短小精悍一些,年岁似乎也更小一些……但他的眼神,却与王者风的眼神实在太像了……

王者风的武功,白皑皑也“见识过”。但其究竟高到什么程度,白皑皑也弄不清楚——他只知道,天下间若还有一人能与王者风一争长短的话,那无疑就是眼前的这位神秘人!

但见二位高手又疾风骤雨般狂对了上百招,随后他们的身形突地慢了下来,攻防间只有一种凝重的气势,沉闷而缓慢,但那种无形的劲气却让离得老远的白皑皑都能感觉到——这二位的拼斗无疑已到了最后关头,胜败即刻就要见分晓了!

白皑皑暗自苦叹了一下,心知不出百招狄酒舞便将败在这神秘人的手下了——狄酒舞的武功已远在当年“武林学圣”祁白之上,但面对这神秘人却仍显得无能为力……白皑皑自忖能与这神秘人斗到千招开外,神秘人固然也杀不死他“不死神侠”,但他又能伤得了人家么?而纵使他与狄酒舞联手,又能有多大胜算呢?

白皑皑思忖间,突听狄酒舞一声暴喝,人已退后十多步,立在当场不住地喘着粗气,全身汗如雨下,湿漉漉一片,头顶腾腾冒着热汽,显见功力已耗尽,再难动手过招了。

再看神秘人,仍恍若无事,好像才饭后散过步一般。他看着狄酒舞,微笑道:“小别一载,前辈又大有进展,真可喜可贺。”

狄酒舞猛呼吸了几口大气,定了定神,苦笑道:“一年苦练,仍无法动得了阁下分毫——看来天下虽大,恐怕也再难找得出人来与阁下抗衡……”

神秘人眼中隐隐闪过几分落寞萧索之色,淡笑道:“有想必是有的,只恐在天涯海角,在深山仙林,要寻出来太难了,太难了……”

隐蔽在远处的白皑皑屏息静气凝神听这神秘人讲话,但觉其声音与王者风虽颇为不同,语气、语调却甚为相似。而其神态、举止,与王者风则确实太像,比亲生兄弟还像——王者风可还在人世么?若得他与这神秘人一战,当是人生一大幸事!这二人若斗起来,胜负实难预料……可王者风若已不幸丧身在了那场可怕的暴风雨中,天下间又真的还有谁能与这神秘人相抗么?若说还能勉强找出一人的话,恐怕就只有是白皑皑了……

听神秘人的话音应当是正宗汉人,而且还应该是常年生活在中原的大宋子民,可武林中、江湖上怎地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他自称天下无敌,难道已曾找过声名显赫的王者风交手?那么王者风已败在其手上了?可王者风亦不像败过的人,他眼中不也时常有难寻对手的落寞之色么?那么这神秘人又为何不寻王者风交手呢?难道他以为王者风亦不过是浪得虚名?此人拥有绝世武功,在江湖上却从没听闻过,难道是什么秘密的邪恶组织成员?又莫非他是易过容、改头换面过的成名人物?

想到此节,白皑皑便用心观察神秘人的面容,却丝毫看不出有易过容的痕迹——以白皑皑的目力,就算再高明的易容术他也能看出些破绽,看来这神秘人倒真是个实在货,一个神秘的实在货。

但听神秘人又道:“去年晚辈所提之事,前辈可考虑好了么?”

狄酒舞轻叹道:“我狄家自宵汉公后世世代代隐居此岛,早已习惯,实不想与外界有什么接触,更不愿去惹些无谓纠纷……”

神秘人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晚辈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听闻贵岛收留了两名遇难的东瀛人,不知可否让晚辈一见?”

狄酒舞脸色微变,目光炯炯地瞪着神秘人,沉声道:“那二人心怀叵测,意图不轨,早已被老夫杀了——只是阁下怎知他二人之事?莫非他二人乃阁下派遣来的么?!”

神秘人神色不变,淡然答道:“正是。他二人办事不力,有劳前辈料理了他们……”顿了一下,又道:“前辈不肯出山倒也罢了,但若再不肯给晚辈大量罂粟壳粉膏,晚辈只得用强,两个月后即率部下前来抢夺了……”

狄酒舞怒极而笑,仰天哈哈笑道:“好!好!凭阁下的身手,要来拿还不容易?只是我岛上两千五百多名男女老幼,都宁可战死也不愿受人欺辱,阁下方面恐怕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罢?!”

神秘人微叹道:“不错。贵岛上两千多人俱为高手,晚辈实不愿与贵岛发生正面冲突,更不想失去前辈这样一位难得的对手——但晚辈大事已谋动,如有大量罂粟壳粉膏相助则更易成功,还望前辈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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