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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舌王爷傲娇妃-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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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唯一的王妃。”

她是他唯一的王妃。

这话听着浓情蜜意,但彦卿觉得这作为一条线索来说实在是有点儿华而不实。

打她穿过来第一天就听过这话了,可这话的重点在哪儿?

唯一?王妃?哪个都不像是能描述出一个物件来。

但除了这句话,他就不肯再多说什么了。

两个便装侍卫来后,南宫信就真去隔壁的英华阁了,彦卿也就真开始满屋子漫无目的地找那个不知道长成什么样的礼物。

这屋子属于总统套房级别的,边边角角多得很,各式摆设也是一点儿都不含糊,看着随便哪个物件都是崭新的,但好像又都和他这句提示挨不上边儿。

不知道是他太安静还是这房子的隔音效果太好,彦卿在屋子里翻东西的工夫早就天黑了,却没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一丝声响。

她禁不住担心出门看过,有一个侍卫杵在南宫信房门口,屋里灯亮着,一主一仆在里面愣是安静得像里面没人似的。

当然,彦卿两手空空,侍卫就什么话都不说,也不让彦卿靠近南宫信的房门半步,彦卿也就只能折回去继续找。

快天亮的时候这屋子都快被她拆了也没得到什么实质性进展,一堆零碎东西堆在桌子上但就是看着哪个都不像,侍卫验证结果也确实是哪个也不对。

把她逼得没辙了,也就逼得她的科学细胞活跃起来了。

既然那人是在看不见的情况下藏的,那她就用个与视力无关的法子来找。

于是值夜的店伙计就在凌晨时分瞌睡正浓的时候得到了一个空前绝后的颇具醒盹功能的吩咐。

跟东家一起来的小姐要他把最机灵的看门狼狗带到屋里去。

看到伙计牵着那只四脚着地还有半人高的大狼狗进来时,彦卿笑得像是见着儿子似的。

狼都抱过,还被狼抱过,再大的狗狗都是浮云了。

她的思路很简单,既然南宫信极少来这屋子,那这屋子里带有南宫信气味的物件应该不多,气味最重的应该就是他倚靠的躺椅,之前给他盖在身上的那床被子,还有那件被他带来并亲自藏在屋里的礼物。

躺椅上上下下每个角落她都仔细检查过,那床被子也抖搂过了,所以如果这狗能嗅出第三件东西,那十有八|九就是那件礼物了。

伙计无法理解有什么东西能让这女人在凌晨时分拉只狗上来也非得找到不可,但既然是能住进这间屋子的女人,他就一句也不敢多问,让干啥就干啥,手脚麻利地命令这狗闻了被子和躺椅上的气味,然后牵着它一个隔间一个隔间地开始闻。

闻到主卧床上的时候,这狗来回闻了两回,总算是停下来摇着尾巴叫唤了。

这床她之前也翻过,枕头被褥下面都没有,床下也没有放东西的空间,这狗怎么会冲这儿叫唤?

“小姐,”伙计看她有怀疑神色,像是为他的工作伙伴辩护似的提醒道,“这房床垫有三层,您可查看过夹层?”

打眼看过去这床平整得完全不像在床垫底下塞了什么东西,但狗和伙计都这么说了,她没理由不翻翻看。

掀开第一层床垫,啥也没有。

掀开第二层床垫,一个红绒布包着的细小物件躺在第三层床垫上,彦卿抢在狗狗扑过来之前把它抓到了手心里。

她很急着知道这折腾了她一大晚上靠着个牲口才找到的礼物是什么,但想到那人把这件东西藏得这么严实,下意识觉得不能当着外人的面打开来看,就打赏了伙计并嘱咐伙计打赏狗狗之后让他们退下了,等他们出了门彦卿才打开来。

红布里包的是个看起来像是有些年岁的女式白玉戒指,上面刻着个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的图案。

这么小个东西藏在这么个地方,要不是她抽出这么个法子,估计再让她找一晚上她也找不到这儿来。

这东西看着就像是给女人的礼物,加上他先前的那个提示,她是他唯一的王妃,或许这戒指就有什么特别的功用。

从哪个角度讲都说得过去了,彦卿刚想拿去给侍卫看,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这个时候他大概刚刚毒发完睡着,这会儿去免不了要说点什么话,反正都到这时候了,东西也找着了,不差这么一两个时辰,还不如让他睡够了再说。

彦卿没把戒指戴上,只是又包好收了起来,躺在床上想着戒指上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但似曾相识的花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彦卿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玩了一天又找了一晚上东西,不知不觉就睡得很沉,开窗看到外面地面上到处积水,应该是下过雨的,但什么时候下雨又什么时候停的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想她原来也是个能一连三天通宵party的人,来到这边明明是个更年轻的身子怎么就这么不济,这才一天居然就hold不住了……

马马虎虎梳洗了一下,彦卿拿着那枚戒指到南宫信房门前,两个侍卫都在门口杵着了,见到那枚戒指还真就让彦卿进去了。

这东西肯定不只是个让女人干活很碍事儿的首饰。

进去时南宫信像是刚醒,还没起床。

与其说他看起来像是刚醒,倒不如说他看起来像是还没睡,一脸的倦色比起昨天他离开时有过之无不及。

本以为今早见面第一句话一定是说那件礼物的,但现在看来还是要说这个人。

“怎么了,”彦卿习惯地抬手抚上他额头,他额头也是习惯性的发烫,“昨晚着凉了?”

南宫信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彦卿一时不知道该气他还是该气那俩不靠谱的侍卫,“让你逞能,这才一晚上不管你就又生病了。”

南宫信在倦容中带上一丝浅笑,“以后任由你管……”

听着他声音微哑,彦卿转身要去给他倒杯水,离开床边前目光无意识地扫过他脱在床下的鞋子,脚步瞬间僵了一下。

扶他起来,把水杯递到他手里,看他慢慢喝着温热的水,彦卿轻蹙着眉,“你说实话,昨晚,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69供词

看南宫信怔住;彦卿又把她的问题表达得更清楚了一点儿,“寅时之后下了场雨;下雨的时候或者下雨之后你肯定有段时间在外面,要不你鞋子上哪儿来的这些泥渍?”

南宫信轻描淡写,“许是昨天在江滨沾上的。”

彦卿看着这些明显喷溅式的泥点儿好气又好笑;这人看不见物证;连扯谎都扯不到重点上。

一个文明人是不会干严刑逼供的事儿的;于是彦卿努力保持很好脾气地道,“亲爱的;给你科普一下;世界上的泥土不都是一样的,这里后面花园的泥土和前面大道上的泥土都不一样,靠江的和不靠江的差别更大;我只要稍微处理一下这些泥渍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在蒙我,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

这话不难懂,南宫信轻轻蹙眉,迟疑了一下,“临时有公务,出去了一趟,安排了些事就回来了……”

彦卿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仍然用有事儿好商量的语气道,“还是与我有关的公务,不然你没道理这么不想让我知道,还把这么个小戒指藏得那么严实故意绊住我,对吧?”

南宫信像是并不在意这女人把他的心思看透,不答反问,还问的完全不跟彦卿在一个频率上,“戒指可戴上了?”

“没有。”彦卿从身上把那包得严严实实的戒指塞到他手里,“你不说清楚这东西是干嘛的,我不敢收。”

南宫信清浅苦笑,慢慢展开包裹戒指的红布,取出那枚晶莹剔透的白玉戒指,细细抚过戒指上的纹路,“看不出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彦卿不看那戒指,只盯着这又一次不声不响就把自己算计进去的人,“我们那儿的戒指和你们这儿的作用估计不一样,这个没法猜。”

“你那里的戒指有什么用?”

彦卿漫不经心地扫了眼这双手,光洁白嫩的不见一点儿印子,这副身体应该是从没带过戒指的吧,“我们那的戒指是定情订婚的信物,男人要是送女人戒指,一般来说都是有娶这女人的心。”

南宫信轻笑,“那我还算送得不错。”

彦卿很确定,他送她戒指肯定不是为了表达想娶她的心,虽然他确实有这个心,“你还没说,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南宫信没立时回答她,只向她伸出了手。这个动作她早已习惯了,伸出手来把自己的手交到他手中。南宫信拉着她的手,把那枚戒指慢慢戴到她左手中指上,犹豫了一下,又轻轻把戒指转了一下,把雕花的那半圈转到了朝向她手心的方向,这样从手背上看起来不过是个品质上次却什么纹饰都没有的白玉环。

松开彦卿的手,南宫信这才答了她的问题,“回到府里就知道了。”

看他要下床来,彦卿突然想到自己好像又不知不觉被他拐出正题了,一手按在了他肩上,“等等,别以为这么就糊弄过去了,你到底是去干嘛了,老实交代。”

“回到府里就知道了。”

她本想让他在这儿休息会儿再回去,但这么听着应该是非回去不可了。

不知道他昨晚是干什么公务去了,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很轻省的活儿,南宫信坐进马车里就合上了眼睛,不多会就靠在她身边睡着了。

开始还以为是他故意要躲她的提问在装睡,但马车在府门前停下时他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疲惫之色在熟睡中显得格外清楚,看得彦卿这个稍稍对他有点儿火气的人都不忍心叫醒他,就让马车一直驶到静安殿门前,任他这样靠在自己身边一直睡到咳醒。

彦卿挽扶着他,“到家了,先回房睡会儿,我去让绮儿给你煎服药。”

南宫信轻摇头,“跟我去书房……”

彦卿担心地看着他愈发不对的脸色,哄劝道,“你先好好睡一觉再说别的,北堂墨再三叮嘱不让你受寒,要出点儿什么事儿他回来非活剥了我不可,你就当饶我一命行不行?”

南宫信轻轻拍了拍彦卿扶在他胳膊上的手,眉心里拧着彦卿一时猜不透的沉重,“不碍事……你随我来,有人在等你。”

有人等她,还是在王府静安殿的书房里,估计不会是什么小人物。

但彦卿到书房门口才知道,等她的确实是小人物,从年龄到身份都小得足以被人忽略掉。

绮儿跪在书房案前的空地上,旁边站着个显然是负责看着她的侍卫。

这人绝不是那种小心眼儿的主子,不至于因为一个丫鬟犯点儿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就三更半夜跑回来一通折腾。但一个十来岁的小丫鬟能犯出什么大事儿来?

“这是怎么回事?”彦卿在门口拉住南宫信,压低声音问道,“她犯错了?”

南宫信刚要开口,胸腔里一阵刺痛,剧烈咳嗽起来。绮儿犯的事儿再大也赶不上他身体的事儿大,彦卿一时也没心思再问,忙扶他回了房。

这一阵咳嗽让南宫信不得不承认自己必须休息一会儿,咳嗽轻缓了些便对彦卿道,“她有话跟你说……你去吧,我要歇一会儿……”

彦卿帮他把被子盖好,轻吻了他一下,“好,你先睡一会儿,贺先生马上就到,我去去就来。”

彦卿刚要走,却又突然被他伸手抓住了手腕。

“无论她说什么,小心些……”

彦卿怔了一怔,“好,我知道了。”

回到书房,绮儿还在跪着,侍卫还在看着。彦卿走进门去时本以为绮儿听到她脚步声会立马哭着向她讨饶之类的,但直到她站在绮儿面前了,绮儿才抬起头来看她。

这小姑娘没有一点儿要哭的样子,也没有一点儿哭过的样子,就深深看了她一眼,深深冲她磕了个头。

彦卿好一怔愣,这小姑娘没少冲她下跪,但今天这架势怎么看都有点儿不对。

彦卿刚要伸手搀她起来,站在一旁的侍卫沉声提醒道,“这殿下让她跪着的。”

彦卿也沉声道,“殿下让我跟她说几句话,麻烦将军回避。”

她可以不听南宫信的话,但他不敢不听,哪怕他还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南宫信的话。

侍卫犹豫了一下,临走前丢给彦卿一句话,“姑娘自己小心。”

怎么侍卫也让她小心?

侍卫出了门,彦卿再次要搀她起来,绮儿却不起,“你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这样怎么说话,起来吧。你要是该跪,那说完了再跪回去也成。”

绮儿摇头,“姐姐,绮儿对不起你,无话可说,只想当面跟你道个歉,磕个头。”

一个小丫头能犯多大的事儿,还至于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她不肯起来,彦卿就只好蹲下了身子跟她说话,“道歉之前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对不起我啊,总不会是勾引了我的男人吧?”

绮儿一张小脸霎时通红,急道,“奴婢绝不敢对殿下有非分之想!”

“那就行了呗,”彦卿笑道,“能有多大的事儿啊,说出来姐给你撑腰,王爷绝不敢动你一根汗毛。”

绮儿略带疑惑地看着还有心思跟她打趣的彦卿,“姐姐,殿下什么都没有告诉你吗?”

“他应该告诉我什么?”

绮儿又低头不说话了。

“你是要跟我道歉对不对?那就要有点儿诚意,”彦卿干脆坐到了地上,看着这个今天很不一样的小丫头,“先说说你做了什么,你觉得错在哪儿,然后说说准备以后怎么改,说得合情合理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不合理就从头再来一回。”

绮儿咬了咬下唇,迟疑了一阵才道,“姐姐,我是个细作……”

绮儿声音很小,最后一个略陌生的名词彦卿没听清楚,“你是什么?”

“细作,”绮儿壮了壮胆抬起头来看着彦卿道,“我是个细作。我一直在向外报告殿下和姐姐的消息,也听命做些对殿下和姐姐不利的事……像是在边关殿下宴请诸位将军时奶茶里的毒,就是我趁姐姐不注意时下的。”

彦卿错愕地看着眼前这个生理意义上还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她知道这么大个王府里肯定会有那么几个奸细,但想到哪儿,都想不到是这个一直都对自己很好也一直对南宫信很上心的小姑娘。

上心,是因为越上心她才能越得器重,知道得也就越多。

自己还偏偏就欣赏了她的上心,让她成为最容易接近南宫信的女婢,给了她更多的资源和便利来犯更大的错误。

见彦卿怔住,绮儿颔首道,“姐姐和殿下都是好人,绮儿愧对姐姐和殿下的信任……如今殿下已识破我的身份,证据确凿,绮儿愿以死向姐姐赔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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