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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之嫡女长媳-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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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事出紧急,且事先并不知道大杨氏谋算,但君璃却不难自大杨氏方才看起来着急,脚下却不动,明显一副要待事情前因后果都为场众人都知道后再去外院救容湛态度中,猜到此事必定与大杨氏脱不了干系;且整个宁平侯府,除了大杨氏,又还有谁会这般苦心孤诣算计容湛?所以君璃才会不待后面那个婆子把话说出来,便做出一副着急样子抢先开了口,就是不想让大杨氏如愿。

当然,君璃开口时,也说不准此事究竟是大杨氏栽赃容湛,还是容湛真搞大了外院丫鬟肚子,以容湛渣属性,没准儿这事儿是真,不过终究人命关天,不管是不是容湛做,她都觉得自己好歹要先将人救下来,以免容湛真被冤死。

君璃说完,不待大杨氏开口,又一脸着急向太夫人道:“祖母,方才婆子话您也听见了,父亲要打死大爷呢,且先不管大爷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得侯爷如此生气,毕竟人命关天,求祖母您老人家亲自去一趟外院,救大爷一命,孙媳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大恩大德!”说完便作势要跪下去,话说当初她拉着容湛与她一块儿救了太夫人命,之后又示意容湛没有要太夫人赏赐,如今也该是太夫人发光发热时候了。

早被太夫人一把搀住了,道:“扶我起来,我们这便去外院,我倒要看看,湛哥儿到底犯了什么天大错,他老子要这样大喜日子下这样狠手,取他性命!我倒要看看,当着我面儿,他是如何打死我孙儿!”

太夫人以前虽一直待容湛淡淡,但终究是自己亲孙子,又岂有不心疼,便是放以前,闻得宁平侯府要打死容湛,尚且要管上一管,亦或是当时不知情,事后也必定会说宁平侯几句,何况如今容湛已是她面前第一等得意孙子?是以听罢婆子话,神情虽并不若大杨氏和君璃那般着急,但也瞬间沉下脸来,瞧着别有一番威仪,让人瞧着不敢与之对视,就着君璃与丫鬟手起身后,便要往外院去。

大杨氏见状,不由急了,真让太夫人亲自去了外院,侯爷岂非就不能将浪荡子打得太重了?且座人们还没有将该听到听去了,如此岂非太便宜浪荡子了?因忙说道:“母亲,从这里去外院,少说也得走一盏茶时间,您老人家大病初愈,怕是不能这样疾走,不如您老人家还是呆这里,就由我去外院劝止侯爷罢?我与侯爷也是二十年夫妻了,想来侯爷应当会给我留几分体面。”

说完,厉声喝命后来那个婆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细细道来,没见太夫人她老人家都着急了吗?若你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可就要让人掌你嘴了!”

那婆子闻言,深吸一口气,随即又急又大声说道:“奴婢听说,侯爷是因大爷逼奸了外院一个丫鬟,致使那个丫鬟怀了身孕,那个丫鬟一时想不开上吊死了,一时激愤,所以才会动手打大爷……”

世人都信奉“家丑不可外扬”,大杨氏倒好,竟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容湛做了什么丑事,到底安什么心?君璃冷笑不已,不待那个婆子把话说完,已用大声音打断了她:“不过一个丫鬟罢了,侯爷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丫鬟便打死自己儿子?再者,侯爷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个丫鬟是被大爷所逼奸?还有,她如今既已怀了身孕,可见已是至少一个多月以前事,怎么她那时候不羞愤而死,偏选今日这般大喜日子?要说这其中没有隐情,我是一万个不相信!”

说着转向太夫人,压低了声音道:“祖母,孙媳觉得,此事大有蹊跷,况‘家丑不可外扬’,我们还是先去将大爷救下,再把客人都送走后,再细问大爷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且听听大爷又是怎么说,便可知大爷究竟是真做了这样事,还是被冤枉了,未知祖母意下如何?”

太夫人点点头,正要答话,大杨氏方才站得离二人近,自然也将君璃话听得了一清二楚,不待太夫人答话,已先说道:“母亲,事情已经嚷嚷出来了,这家丑便是咱们再不想外传,也已外传定了,方才大奶奶不也说‘侯爷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个丫鬟便打死自己亲生儿子’,可见其中必有隐情,倒不如当着客人们面儿,让婆子将话说完,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免得客人们只听了个一言半语,只当侯爷不慈,为个丫鬟便要亲生儿子命,传了出去,于侯爷声誉有损,母亲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见大杨氏说来说去,都是围绕着那个丫鬟说事儿,君璃已百分之百肯定那个丫鬟身份有问题,指不定是被宁平侯收过房亦未可知,这一个多月以来,她虽没有刻意去打探过外院事,却也恍惚听说过宁平侯外院有几个貌美如花侍候笔墨丫头,如今看来,那个上吊自杀丫鬟八成是那几个丫鬟里一个,也就难怪宁平侯会气成那样,不顾这样大喜日子,嚷嚷着要打死容湛了。

只是容湛这一个多月以来没有碰过任何女人别人不知道,君璃却是知道,或者事情是发生她进门之前?可容湛后院那几个通房个个儿都貌美如花,他若真想要女人,又何必那般大费周章去偷自己老子女人,难道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还有大杨氏,也不知道她是何时知道此事,又事情发生过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君璃虽有满腔疑问,却也知道彼时不是想这些时候,不过大杨氏话说得挺冠冕堂皇,她若要与之讲理,只怕不见得能讲得过,说不得只能用点不讲理手段了,因狠心悄悄掐了自己一把,当即痛得飙了泪,随即哭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母亲还想着父亲声誉,难道母亲心目中,大爷命竟还及不上那劳什子虚名吗?母亲不是时常将‘拿大爷当亲生孩儿一般看待’挂嘴边吗,难道这话竟只是说说而已,实则母亲心里并不是这般想,不然哪个真疼孩子母亲闻得自己孩子要被打死了,会不心焦火燎要赶着去救自己孩子,反而这里一再追问对具体情况只知道些皮毛下人,丝毫不怕时间耽搁得太久,等自己再赶过去时,已然一切都来不及了?”

君璃这一席话,正是场看热闹看得正起劲,觉得这真人戏就是比戏台上那些个演出来风花雪月好看得多人们心声,只不过都不好说出来罢了,但这会子君璃既已说出来了,众人便也没了顾忌。

便有人先用刚好够大家都听见声音与旁边人“窃窃私语”道:“果然不是自己亲生,怎么也不可能真心疼爱。”

“是啊,还以为她真能做到将继续视为己出来,原来……”

“我就说嘛,这世上继母与继子大半都是不对付,毕竟人心隔肚皮,事实再次证明,果然如此啊!”

这些“窃窃私语”人们大半都是二夫人与三夫人娘家人,虽说君璃与她们素不相识,但此时此刻,她毫不夸张说,她真是爱死她们了有没有!

君璃听见了众人“窃窃私语”,大杨氏自然也听见了,宽大衣袖下指甲当即深深嵌进了肉里,正要反驳几人话,不想太夫人已先听不出喜怒道:“名声固然重要,性命却重要,真任侯爷将湛哥儿打死了,传了出去就很光彩吗?老大媳妇,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随我一道去前面,难道真想让湛哥儿被打死不成?”

太夫人一边说,一边还意味深长看着大杨氏,看得大杨氏心里毛毛,再不敢试图让婆子将所谓“事情真相”当众讲出来了,不过君璃演技虽好,她也不是省油灯,当即也红了眼圈,泫然欲泣道:“湛哥儿虽不是我生,却是我养大,听得侯爷要打死他,我又怎么可能会不着急不心疼?只是想着母亲大病初愈,怕再累坏了您罢了,儿媳这便去前面,母亲您就留下来罢,不然真累坏了您,儿媳岂非万死也难辞其咎了……”

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打断:“我坐软轿即可,你让人准备去罢,我们这便去外面,省得迟了,湛儿真被他老子打出个什么好歹来!”又向一旁还低声“抽泣”君璃道:“你也别哭了,祖母向你保证,必定不会让湛儿有事,若果真湛儿是冤枉,也必定会还他一个清白!”

直看得大杨氏是暗恨不已,却亦无可奈何,只得吩咐人即刻准备软轿去,心里则暗想道,反正问棋那个贱婢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浪荡子“逼淫父妾”罪名已是板上钉钉,再也洗不脱了,就算这会子没有当着众人面儿将其爆出来,也可以事后让下人们“无意”将事情透露出去,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算她再下封口令,阖府全部下人加起来,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她怎么可能管得过来?

大杨氏这般一想,心里有了底,便趁众人不注意时,冲那两个婆子使了个眼色,随即喝命二人退下后,方职责扮演起一个为儿子着急担心母亲角色来,待软轿来了,服侍太夫人坐上去后,便一马当先往外院赶去。

祖孙三代被簇拥着赶到外院时,远远便已能听见宁平侯怒吼:“……给我狠狠打,今日不打死这个不知廉耻,没有人伦混帐东西,明儿去到地下,我都要因上辱先人下生逆子之罪,而无颜去见列祖列宗了……谁若胆敢再求情,我便连他也一并打死了……素日里他做那个勾当丢了我宁平侯府脸也就罢了,好歹还是外面,如今他竟敢家里也如此这般起来,明儿岂非就要弑君杀父了?我趁早打死了他干净,也省得将来阖家都受这个孽障牵连,后悔也晚了!”

还夹杂着二老爷等人劝阻声:“大哥,湛哥儿虽有错,到底罪不至死,且他便是再不好了,也是大哥亲生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大哥便饶过他这一次罢?”、“大哥就算不顾念与湛哥儿父子之情,也该想想母亲才是啊,母亲大病初愈,说来湛哥儿也是功不可没,大哥就看这一点上,饶过他这一次罢?不然惊动了母亲,惹得母亲不痛了,岂非因小失大?”

并容潜等人哀求声:“是啊父亲,大哥此番就算有错,到底罪不至死,求父亲就饶过大哥这一次,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大哥可就真救不回来了呀……”

君璃听至这里,心里猛地一凛,从头至尾都没有听见容湛声音,难道他已被打得连呼痛或是求饶力气都没有,甚至,他根本早已人事不省了?因忙泫然欲泣与太夫人道:“祖母,大爷他不会……已被……”话没说完,已拿帕子捂着嘴又哭了起来。

太夫人闻言,也是瞬间变了脸色,忙叫抬轿婆子将软轿放下后,等不及旁边跟着大杨氏并丫头婆子们去扶,便已就着君璃手下了轿,三步并作两步颤巍巍往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喘着气大声说道:“你要打死湛儿,不如连我也一并打死了,岂不干净?”

很便见宁平侯与二老爷三老爷一道接了出来,齐齐与太夫人行过礼后,宁平侯便勉强笑着说道:“母亲怎么出来了,敢是里面戏唱得不好,母亲不爱看?我这便让人再去请别戏班子来……”

话没说完,已被太夫人冷笑打断:“我孙子就被打死了,我还有心情看戏,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当我与你一般铁石心肠,冷血无情,半点也不念骨肉亲情吗?”

宁平侯闻言,第一反应便是骂人:“我不是说了有谁往里面传信,都即刻打死吗,怎么都把我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一边说,一边拿凌厉眼神扫过身侧二老爷三老爷,并之后跟着出来容瀚等人,“还是那个孽子与你们就这般叔侄情深,兄弟情深,让你们这般维护他?正是因为你们素日都纵着他,才将他纵到今日这般地步,本来我方才还想着,就留那个孽障一口气,如今看来,连那一口气都不能留了,有你们这么多人纵着他,谁知道他将来会无法无天到什么地步?我索性今儿个便将他打死了,一了百了!”说着,便要进去再打容湛。

只是还未及举步,已被太夫人厉声喝住:“我已说了你要打死他,便先打死我,你依然要打死他,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母亲?”

宁平侯梗着脖子道:“儿子管教儿子,为也是不丢列祖列宗脸,还请母亲别管了……”

太夫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已冷声喝道:“好,好得很,你管教儿子时不容旁人置噱半句,那我今儿个也来管教管教你,我倒要看看,又有谁能说出半个‘不’字儿来!”说着猛地大喝一声:“来人!拿板子来!今儿个我便要亲手打死这个胆敢忤逆母亲孽障,也省得明儿去到地下之后,无颜面见列祖列宗!”把方才宁平侯说话,原原本本还给了他。

当即便将宁平侯噎了个无言以对,沉默片刻,方恨声道:“母亲不知道那个孽障究竟做了什么事,才会惹得我要打死他,母亲若是知道后,必定也会说儿子打得对。”

太夫人冷嗤一声:“哼,我自然知道你是因何打他,不但我知道,今儿个来客人,这会子就没一个不知道,你虽是侯爷,是一家之主,却不见得事事都是你说了算。”一面说,一面意味不明看了大杨氏一眼后,方继续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已知道了,不过一个丫鬟罢了,死了也就死了,也值当你为了区区一个丫鬟,便要打死自己亲生骨肉?你也不怕传了出去,旁人说你没有人性,禽兽不如!”

宁平侯依然是一脸恨色,“母亲不知道,那丫鬟不是普通丫鬟,而是我……总之,今儿个我便是打死了那个孽障,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一旁大杨氏见短短半个时辰以内,太夫人已是第二次拿那样目光看她了,不由有些心虚,暗想太夫人不会已瞧出什么来了罢?念头闪过,她眼里已蓄满了泪,抢太夫人开口之前哭道:“再是不普通丫鬟,说白了依然也只是丫鬟,侯爷怎么能为了区区一个丫鬟,便要打死湛儿?湛儿便是再不好,那也是您亲生儿子,您不心疼,妾身养了他二十年,妾身还心疼呢,那丫鬟究竟有什么特别地方,侯爷说出来,妾身赔您一个便是,还求侯爷看与妾身二十年夫妻情分上,就饶过湛儿这一次罢?”

大杨氏说着,脑中闪过与方才君璃一样念头,她们都来外院有一会儿了,怎么竟也没听见浪荡子呼痛求饶声,难道他已被打得叫都叫不出来了?要知道以往他挨打时,只要一听见她声音,便会高声哭着喊‘母亲救我!’,今日自己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话也说过了,却没有听见他呼救声,不会真被打死了罢?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她筹划此番之事为可不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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