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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国公府嫡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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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每一个都活不过三岁!”

随着自己那曾经融入骨血的恨意,伴着那怨恨至深的誓言,奉珠猛然惊醒,坐起。

尚未深眠的李姬阳,睁开眼,也坐起身,道:“怎么了?”

奉珠茫然不知今夕何夕,慌乱的左看右看,又伸手去摸李姬阳的脸、身躯。

他摸着她身子发凉,便搂了她在怀里,道:“咱们进屋里睡去,在这廊庑上毕竟寒凉了些。”

“是你?是你。”奉珠激动落泪,紧紧搂着他的腰身不放,身子仍是微微发颤。

“可是做噩梦了?”他发觉她的异样,抚摸她的背脊,亲吻她的额头,一一安抚。

“嗯,做噩梦了,好可怕。”奉珠抽抽鼻子爱娇道。

“里面没有你,好可怕。”奉珠缩着身子直往他怀里钻。

也不知瘙着他哪里了,惹得他呵呵直笑,紧紧搂着她不让她乱动,道:“因为梦里没有我,所以是噩梦,所以害怕?”

“嗯。”奉珠难得乖顺如猫儿一般的应着他。

两人又躺到凉蕈上,李姬阳拉了薄衾给她盖上,假作不满道:“梦里怎么没有我?可见你心里是没有我的。”

奉珠忙爬到他身上,偎着他,猛摇头道:“有的、有的。”

李姬阳抿唇不信的看着她。

“真的做梦梦到过你的,还、还是那种说不得的旖旎梦,在、在我们没成亲的时候。”奉珠脸红如这湖里的红莲,羞的捂着脸,埋在他胸膛里再也不愿意看他。

李姬阳愣了愣,随后便是哈哈大笑,搂着奉珠在凉蕈上滚了一圈,差点滚到湖里去。

“不准笑!呜呜,你再笑我就哭了。”奉珠脸红滴血,不依的捶打着他。

“好、好我不笑。但是、但是你怎么可以这么玲珑可爱。”他止不住自己,拱在奉珠胸脯上闷闷的笑。

奉珠脸皮薄,终是恼羞成怒,张嘴便咬上他的薄唇。

香舌送入郎君口,抽不抽得出去,便不是奉珠说的算了。

荷叶田田,荷香阵阵,湖里活泼不眠的锦鲤在水中游来游去,不时的噗通出一圈一圈的涟漪,说声哗哗。

奉珠趴在凉枕上,喘息细细,娇娇告饶,身后便覆着她的九郎,用身躯细细感受着奉珠身子的窈窕与宣软。

香滑细腻,柔弱无骨。纵他有无数珍宝,也比不得这小妻一发一指。

奉珠贝齿咬唇,脸红娇喘,身弯如弓,臀翘如满月,承受着那来自他送来的极致欢愉,仰首望月,既羞且爱。

得成比目何辞死,便化比翼共长飞。

虽羞于裸身相见,但却爱极了与他共赴云雨,当那些极致的欢愉一点点从彼此身子相连之处扩散至四肢百骸,又在脑海深处一座城池之中聚集,欢愉爆发之时,便是城塌地陷般的壮阔凄美,一发不可收拾而又难以承受。

禁不住启唇娇啼,美眸沁泪。只以为那就是最极致的美了,可是今夜,顷刻间聚沙成塔,磊石成城,又在顷刻间塔毁城破,锦灰飞散,一点点融入骨血之中。

记忆,永生不忘。

不知他是发了什么疯,如此反复,却让奉珠手扯薄衾,哭啼求饶,眼红妖娆。

月羞拉来乌云遮住,光辉隐藏,漆黑的天幕下,这一片湖上,那一座竹楼,斗拱檐角上高高挂着大红灯笼。

红光之下,红纱之内裹着了一副活色生香。

哭闹不依,终是引得他稍稍恢复了些理智,轻声哄着这站住了理之后便蹄闹不止的小妻。

委委屈屈,哽哽咽咽,趴在凉枕上嘟囔抱怨。

到不是怨她的九郎不能予她快活,而是抱怨都让你停了停了,受不得,受不得,可你仍是义无反顾,只知横冲直撞,你不爱我,只爱我的身子,你不是一个好郎君。

他便纨绔一笑,坏到透顶,顶着磨着,爱煞恨煞,不死不休。

月夜啼哭,不知道的还以为遇上了艳鬼。她的九郎笑话她。

她怕鬼,想转了身子捂上他乱说的嘴,可他不让,只觉这般的姿势正得劲呢,食髓知味,今夜哪里肯轻易绕过。

平生坦荡如日月,夜半鬼来邀约饮。

如奉珠,便是不做什么亏心事,她也怕,怕那鬼怪的诡异形状。

于李姬阳,便是做了那一二三件,那也是生死由着,我生如煞星降世,辟邪驱鬼,我死便当是阎罗殿主,十八层地狱刑罚,油锅炸尸,铁钳拔舌,剪刀剪指,铁树穿骨,铁柱烙肉,刀山火海,泰山压顶,凡此种种皆是为我所设。只有我三更让人死的份,哪里有小鬼敢抓来我头上。

起初还有力气抓挠他的背脊,以牙还牙,她受不住,也让他疼。可越到后来,便是什么力气都没了,只能化作一滩春水,一团面,任是搓揉成什么形状她也张不得口反对,只能受着,哭着,呜呜讨饶。

瞧这红肿的眼,红肿的唇,哭泣的小脸,真真是心疼死他了。

雨收云散,他打骂由她,柔柔哄着,情话好话荤素不急,一说便说出一大箩筐来。若是搁在平日,瞧他一副衣冠楚楚,冷漠自持的样子,能说出那么一两句来还是惹了人家生气,可在这夜里,没了太阳的光明,竟似是变了一个人。

坏,坏透了。

她也终于明白,这个人以前真真是个笑骂在脸,不肯委屈自己的纨绔。

若是早早遇上,若是他缩小个十岁,或者她长大个十岁,奉珠绝对绝对看不上他,死活都不嫁他。

可姻缘莫测,生生的,他大了她十岁,她小了他十岁,他十年前是纨绔,十年后是个成熟稳重,让人看一眼便觉心安,便觉能托付终身的人,她十年前是个人事不知的小女娃,只知抱着绣球跟在阿娘身边撒娇哭闹,十年后,她一梦一生,心性豁然开朗,一切事顺其自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争过便罢,不执念不疯魔。

他们倒是畅快了,只难为羞死了在外间值夜的锦画,听着卧室里头那又是欢愉又是痛苦的哭声,她这从来温柔解语的脾气都不禁把那男主子骂了数遍。

如此瞧来,那男子们大都是这般的吓人,不嫁人可行吗?

渐渐的,她家娘子止了哭声,便知听到男主子温温儒儒,浑厚磁性的嗓音,像是唱曲一样的在哄她家娘子,说的那些话呦,让锦画只羞红了脸,这还是那平日里淡淡着脸,严严肃肃的男主子吗?别不是被哪里的小鬼上了身吧。

怪哉,怪哉。

待听着男主子叫人,让拿了冰块并热茶进去,锦画看着男主子那张淡淡的脸,又放心的松一口气,还好还好,这是那个熟悉的男主子。

“我明日若是不能见人了,我就咬死你!”奉珠喝了口热茶,稍稍缓过劲来,便恶狠狠道。

他拿锦帕包了冰块慢慢给她敷着眼睛,笑听着她发狠,和声细语哄道:“我这不是正给你敷着吗,揉一会儿,待明日起身,该是能见人的,若是不能见人便称病在家不见客,有何不好。”

奉珠哼哼道:“最是不能称病的。我这刚一有动静,说不准,片刻功夫我阿娘就过来了看望我了,到时岂不是要羞死,你那什么破主意,只会让我更羞不能见人罢了。”

“那就把咱们家角门,大门都锁了,谁都不让进。”他逗弄她道。

“听你胡扯。若是这样,你还不如干脆跑到我阿爹阿娘面前说你把我软禁了呢。”奉珠自觉吃了亏,这小嘴便如吃了辣茱萸,火气大着呢。

“听夫人说话这般中气十足,为夫思忖着,定然是不够卖力的缘故,那不如……”

“你敢!”奉珠恼羞,若不是身子软的一塌糊涂,她真想踹他两脚。

“夫人觉得我不敢?”他坏心的把冰块留在她眼皮上,稍稍抬起她的下巴便又舔吻了她微肿的唇瓣一会儿。

她手指头都没有动的力气,只有干瞪眼的份儿。深怕他真要不顾她的死活再来一次,好汉不吃眼前亏,忙告饶,说软话道:“九郎你放过我吧,真受不得了嘛。”

这嗓音有情事之后的稚嫩妩媚,直搔的他一颗心又酥又麻又软的。

离了她甘美的唇,这才好生给她敷眼睛。

她气嘟嘟着嘴儿,再也不敢冒火气,不禁委屈道:“你说过不在这样激烈的,可你说话不算话。”

他蹙着眉好似很认真的在想,过了一会儿他良心发现的点点头,道:“是说过这话。”

奉珠眼睛雾蒙蒙的看着他,无声的控诉。

“唉,夫人真是分不清时候呢。上次的时候,好似都把夫人小衣撕坏了,可你看现在,夫人的睡裙都好好在身上穿着呢。”

“狡辩!”她不依的瞪着道。

锦帕里的冰都被他揉弄化了,仍在小几上,又喂奉珠喝了口热茶,不再逗弄她,便软了声调,连说了些好话,哄得小妻扬唇笑了,这才道:“天长夜短,时候不早了,睡吧。”

他抬头望望阴沉下来的天色,便道:“今夜怕是要下雨了。”

两人盖了薄衾,他枕着凉枕,她枕着他的手臂缩在他怀里道:“下雨才好,鱼戏莲叶自在游,芙蕖湖上听雨声。明日若有雨,便什么客也不见了。”

两个人咕咕哝哝一阵子,奉珠想着元娘怀胎之后,那又是骄傲又是烦恼的模样,便道:“九郎,我既想要孩子又不想生怎么办,听阿娘说,生孩子便是从鬼门关走一遭呢,只要想着我就有点怕怕的。”

他侧身搂着她的腰身,笑道:“我们不急。”

“可阿娘说,你都这个年纪了,搁着旁人,只怕儿子都能拿弓箭,女儿都能绣花了,让我赶紧怀上呢。”

“只有我们两个也是好的。你还小呢,别胡思乱想。”他拍着她的肩膀道。

“那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我大哥想要个儿子,我阿娘也想要孙子,好似都不喜欢女儿似的。”奉珠咕哝。

叽叽咕咕着,不一会儿便也有了睡意,一夜好眠。

第138章 一碗馄饨一份情

昨夜乌云遮月,阴沉沉的,到了破晓之时便淅淅沥沥落了雨。

雨打残荷,落在湖水里,激荡起无数涟漪。

雨滴便如钟磬一般击在水面上,水声哗哗如乐,惹得水里的锦鲤都纷纷跃出湖面,仿佛要鱼跃龙门一般,旋转,舞动,而后又因为被养的肥硕沉重的缘故被迫落回水中,扑凌两三下又往别处玩耍游去。

廊庑上,收拾起了锦衾,置了食案,摆上了早膳,吃到一半,奉珠便撂下勺子趴到矮小的栏杆上,把手伸到湖水里逗弄翻腾跳跃的锦鲤。

李姬阳见她高兴,也没有硬让她多吃些,反是跟着她坐到栏杆边上,低头去看水里的锦鲤。

“结莲子了呢。”奉珠抬眸恰恰看到距离手边半尺处有一朵残荷,花瓣虽枯萎,可在花托上却结出了饱满碧绿的莲子,奉珠欣喜,忙倾着身子,伸手去够。

廊庑上的飞檐只堪堪伸出雕栏十寸左右,奉珠倾着身子出去,便让雨滴打湿了圆润莹白的手臂。

“仔细淋了雨。我来。”他微微倾身,手臂伸长,便轻而易举的将那朵莲蓬摘了下来。

“给我给我。”奉珠高兴的去他手里要。

“撤了吧。”李姬阳把莲蓬给她,转头对候在廊庑外的绿琴、锦画道。

两个大丫头应了,轻轻往右侧拉动竹门,脱了鞋子上来,跽坐在食案前,把杯盘碟子一一递出去,让候在廊庑外的小丫头们撤走。

奉珠盘腿坐在毡毯上,捡了一个干净的白瓷碟放在身边,纤指剥莲子,今日休沐,九郎不去上朝,她本是极高兴的,可冷不丁想起昨夜那个梦,便停了剥莲子的动作道:“我想去韩王府看遗珠。”

“为何?”他拈了奉珠剥好的莲子塞了一颗在嘴里,鲜甜可口,味道颇好。

“我昨晚上做梦梦到的就是她,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就想去看看她。你陪我去可好?”奉珠捧着一碟甘甜的莲子呈给他,笑着道。

“看在夫人这般乖巧懂事的份上,为夫自当陪同。”他拈了一颗放在奉珠口里笑道。

“我可不是去落井下石的。不过,看在遗珠眼里就算不是也是了。管她呢,我就是想求个安心罢了。总觉得昨晚上做那个梦不是好梦。”

李姬阳想着许是在大秦寺后山奉珠被那女人狰狞的样子吓着了,这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望了望湖水,见涟漪都荡平了,便道:“雨停了。你且等我去书房处理些公文便陪你去。让你去瞧她一眼,往后也安心。”

“那你去忙吧。”奉珠叫了丫头进来伺候,又道:“河间王府也在兴宁坊,我们可要顺便回去看看阿翁吗?”

“也好。”他想着,嫡亲大哥昨日既然来崔了,便带着奉珠回去。也是时候拜祭宗庙,写入族谱了。

两个人说定了,便一个去书房处理自出征之后积攒的紧急事务,一个去安排府中杂事。有宝庆这个尽职尽责的大总管在,奉珠也不过就是查验查验账本,听听府中管事娘子们禀事等。

这一忙起来,时间便过得快,不知不觉的便到了午时。

简单用了些膳食,两人收拾停当,上了马车,便往兴宁坊去。

雨过天晴,路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兴宁坊在崇义坊西北边,赶车的马夫便照着往常打算穿过东市再走往北的那条大街,没想到却遇着一桩事。

都这个时候了,东市也开了,酒肆饭庄大开其门,财源广进,市井小贩吆喝叫卖,农夫农夫挑担换买,喧喧嚷嚷,热闹的很。

在路边搭着棚子,有卖馄饨的,卖葱泼兔的,还有吆喝炒银杏果子的。

马车正走到一处,奉珠也是一个爱吃的,嗅嗅鼻子,闻着了一股香味儿,禁不住掀开帘子往外头看,便见路边正有一个简陋棚子,棚子下一个黄土培成的锅子里正汩汩冒着热气。

“停车。”李姬阳也闻着这味儿了,便对外头的车夫道。

“那是什么?”奉珠眼巴巴的瞅着那身着青灰葛衣的小妇人利落的从热汤里舀出几个白吞吞的肉圆似的东西盛在土瓷碗里,又随手抓了几样香料往上头一撒,便笑呵呵的端给坐在长条板凳上的小孩儿。

“混沌。”他瞧着奉珠眼巴巴的模样,便微微扬了唇。

“好吃吗?”奉珠巴着车窗不愿意走。

“好吃。肉团鲜美,汤也甚是辛辣有味。可要吃?”他笑看着奉珠,一时竟觉得这样贪吃的奉珠亦是别样可爱。

“嗯嗯。”奉珠猛点头,转过脸来,眼巴巴的瞅着她的九郎。

这般模样活似一个嗷嗷待哺的小狗崽子,他禁不住呵呵一笑下了马车。

馄饨摊子上卖馄饨的小妇人是个模样清秀干净的,她腰上围着围裙,头上戴着一朵红布绒小花,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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