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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话迷娘曲(女尊)-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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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她沉默且明亮的眼神盯得心里一阵阵发寒,竟是不敢再任性打她,也不敢再乱动,唯有神情略显倔强地,偏过头去不看迷娘,语气刻薄道:“谁,,谁叫你随便冒犯我,摔,,摔伤了也是活该!!”

迷娘平常最恨宝稚嘴硬,她听他言语凉薄,十分地不中听,心头顿时火起,挥起手,欲要抽他一个大耳光。

但,就在她结实的巴掌就要碰到他的那刹,她却不经意地瞧见小孩子侧过去的半边清丽腮颊,是点点泪痕未干,衬着他柔软的额发,微微翘起的淡粉嘴唇,仿佛充溢了莫名的委屈,真正是我见犹怜,迷娘心里恍惚一软,转瞬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强撑起精神慢慢从地上爬起。

明明听到有凌厉风声经过耳朵,那预料中的疼痛却久久不曾来临,宝稚因为紧张而闭拢的大眼睛,稍稍睁开了一线。

猝不及防地,竟恰好与迷娘四目交睫,一个身子站着,一个身子悬空着,在少女明亮视线里,他眼睛里流露出的惊吓,试探,还有好奇,俨然无处遁形,宝稚大窘之下,小小脸蛋儿不禁微红道:“你瞧我干嘛?”

迷娘失笑:“我的好郎君,你没瞧着我,又怎么知道我是瞧着你?”

宝稚自觉失语,索性沉默相对。

迷娘笑过了,继续抱着宝稚赶路。

穿行过沙沙作响的树荫,草丛,静静的天幕下,宝稚仅仅是轻轻地歪过头,便可以轻易听到迷娘活泼有力的心跳。

妖女温热生动的心跳,隔着她的肌肤,与他的肌肤,仿佛仅仅隔着薄薄的一层纱,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够抓到全部,真实得叫他不敢相信。

古里古怪地鼻子一酸,险些叫他落下泪来。

隔了片刻,宝稚醒过神来,骇怕自己不知会被迷娘带往哪方,又发狂叫道:“停下!!停下!!我死也不跟你私奔!!”

这一回,迷娘居然依了他言,很快停下来,低了头,冲他温柔笑道:“好,宝稚说不私奔,咱们就不私奔。”

咦?宝稚楞住,正值疑惑着迷娘话里真假,迷娘已经几起几落,竟是完全照他意思,飞回到他娘亲用来拘禁他的草屋外。

默默集中了灵识,迷娘将宝稚与自己,仔细凝成了一滴水珠的屏障,小心躲过蓬莱设下的烈火结界,径直送宝稚进入了草屋内。

静安堂的草屋,比不得宝稚的神殿,走进里面是黑灯瞎火的寒酸与枯寂,幸亏迷娘夜能视物,一路脚不点地,顺利将宝稚往卧房送入。

因为是幽禁,卧房摆设极其简单,仅有一石床,一石椅。

石床上一袭薄被凌乱铺呈,余温尚存,仿佛主人刚刚离开。

迷娘放了宝稚到床上,转身便走。

宝稚本以为迷娘会对自己痴缠一番,没料到她不吭一声就离了他身边,竟似毫不在意地撇他而去一般,他一时心急,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飘飞的袍角。

“宝稚?!”迷娘讶然回头,黑漆漆的房子里,小男童半趴在床沿,抬起头望着她,投射过来的一双幽静乌眸,蒙着淡淡水雾,仿佛比露水还纯,又似比星光还艳:“你想做什么?”

不管迷娘怎么问,宝稚一直不说话,只是死死抓着迷娘不放,眼神泫然欲泣。

恍惚看懂了宝稚心思,迷娘转而抱拢宝稚,轻轻笑道:“宝稚是不是想叫迷娘陪着?”

宝稚依旧不说话,十只苍白收紧的纤细手指却在迷娘抱他的时候,慢慢松开了迷娘衣角。

迷娘侧身坐到石床边,摸了摸宝稚冷汗密渗的光洁额头,百感交集地亲吻住他面颊,一声长叹罢了,转而决然道:“好宝稚,你既不愿与迷娘私奔,迷娘也不想强求,抢亲的事儿,迷娘也绝计不做了,明儿迷娘会再去见你娘,务必想办法叫你娘答应咱们的婚事。”

有些艰难,有些迷惑地承受着少女浅浅爱吻,宝稚的手脚开始奇异伸长,迷迷糊糊的疼痛,混杂不堪的欢愉严重影响了他的元神,仿佛听到迷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宝稚发出一声软弱又惊讶的呻楚道:“你说,,你说的什么?”

“我说,我问宝稚,”迷娘诡异一笑,终抵不住宝稚美丽诱惑,顾不得他精力未复,也顾不得她自个儿伤重,顺着他破烂的衣裳下滑,肆意抚向宝稚缓缓展开的柔嫩花蕾,一字一顿顽皮道:“宝稚,我有一桩事要问宝稚,麻烦宝稚告诉我好不好?”

“嗯,,,,,,”男孩儿最是娇艳的地方,也是最要命的地方,这刹那,分明有什么东西在眼皮底下炸开了,宝稚头晕目眩,身子被迷娘刺激得一缩,继而颤颤道:“什么,,什么事?”

迷娘不失时机地亲吻着宝稚,眉头微拧,神情略显烦恼地回答道:“迷娘若是不小心伤了你家开山哥哥,宝稚会不会生气?”

迷娘话里俨然另有所指,情智迷离中,宝稚元神忽惊,他在她怀里咬牙挣扎着,嗫嚅道:“无缘……无故,你……为何要伤了我家哥哥?”

“宝稚若不想你家开山哥哥死掉,现在可否告知迷娘,你家开山哥哥有何弱点?迷娘明儿也好点到即止,放你哥哥一马!”迷娘答非所问,宝稚手脚一阵冰凉,恍惚心如明镜,好像迷娘要做的事,他全部都清楚。

“不要!”从来不曾痛快如过迷娘的意,更加因为迷娘有意无意透出的想法,令宝稚忍不住惊惶失措地断然拒绝。

“当真不要?”怎奈迷娘一旦下了决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她反问之下,手指加速了动作,当即惹得宝稚哭叫不止:“要的!!要的!!宝稚要开山哥哥活着!!宝稚不要开山哥哥死掉!!”

一番气喘吁吁过后,迷娘总算从宝稚嘴里逼问出,长兄开山的力量之源,也就是练气的罩门所在,在于他脑后的一根长辫子,迷娘只消翦了开山的辫子,开山便成为迷娘砋板上的鱼肉,小命都捏在迷娘手里。

问过了开山,迷娘又笑嘻嘻地问及蓬莱,宝稚起初也是生死不开口,最后逼不得已,咬牙恨恨道:“我娘,,我娘跟你差不多,色字头上一把刀,你自个儿好好琢磨去!!”

迷娘恼了,狠咬了宝稚肩膀一口,咬得宝稚泪盈于睫,又慢腾腾地凑近他耳边,问道:“还有你家三弟紫箫呢?紫箫的弱点是什么?迷娘我¨wén rén shū wū¨不想他死,可又怕他拦着我办事,宝稚有什么办法帮到我么?”

这回很生奇怪,宝稚听了迷娘的话,眼泪汪汪瞪住迷娘半晌,忽然似笑非笑道:“紫箫的弱点,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迷娘暗道宝稚的臭脾气又犯了,少不得在他身上又用了些折磨人的手段,谁知宝稚无论如何地难受,始终梗起脖子,还是满怀倔强地否认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就算逼死我,我也不知道!!”

迷娘大恼,又抱着宝稚折腾了许久,方才罢休。

折腾归折腾,两个人累极,相继深睡的时候,却是指头勾着指头,腿脚儿彼此交叠,透着说不出的亲昵劲儿。

接近天明时分,迷娘趁宝稚未醒,悄然起身离去。

其实宝稚睡得何等惊醒,只是羞恨他一,,丝,,不,,挂的模样,作势背对迷娘,装作不知。

睡醒了,宝稚眯起眼望住冰凉的石头墙,眼神恍惚成熟了几分,又悲伤了几分。

“宝稚,你乖,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爹爹陪着你了!以后爹爹走了,你要自己多加保重。”墙角缝里,好像有一个人蹲在他身前,温柔地说话。

“爹爹,宝稚还小,宝稚还没有长大呢!”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宝稚抱住双臂,曲起双膝,清润唇角渐渐现出一抹阴沉且天真的笑容:“所以,爹爹不能走,爹爹要留下来,一直陪着宝稚。”

一夜欢情,关于出屾,迷娘什么也没问,宝稚什么也没说,但是不代表宝稚可以将出屾这个名字,出屾这个人抛到脑后,什么都忘记了。

他什么都记得。七岁那年的事,他记得很清楚。

出屾,是蓬莱娘娘明媒正娶的北宫主君,出身尊贵的山神之家。

出屾,也是宝稚的生身父亲,因为擅长伺弄植物生灵,负责执掌蓬莱的花草园。

七岁以前,宝稚过得很快活,是一个有爹疼的孩子。

七岁以后,宝稚的样貌永远停留在了七岁之龄,他不肯再长大,只因父亲出屾,爱上了花草园里的一个精灵,川芎,精灵与神仙,两个情投意合,哪怕是片刻也不舍分开。

这样的情意,像流满了山的水,想藏也藏不住。

出屾怕蓬莱察觉到这件事,暗暗订好了日子,等宝稚过完七岁生日,便打算带着川芎离开蓬莱山,远走异乡。

离开之前,出屾将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唯一的儿子宝稚,出屾向宝稚解释的意思,是希望宝稚理解他的苦衷。

宝稚做梦也没想过,往日宽厚温柔的爹爹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精灵,背叛娘亲不要自己。

他不愿意,爹爹不在的蓬莱,以后他会怎么样,就连想想都不愿意。

不等爹爹收拾好行李,宝稚就偷偷跑去娘亲那里,充当了一个可耻的告秘者。

他那么做,只是想依靠娘亲的力量,留下爹爹,没有想到,爹爹与那个叫做川芎的妖精,孽情深种不可自拔,宁愿被娘亲杀死,也不肯分开,更别提什么悔改。

宝稚眼睁睁地站在一边,看着爹爹出屾与川芎紧紧相抱,在蓬莱狂怒燃烧的夺命火焰里化为了灰烬。

往事如烟不可追,但至少他不一样,他跟爹爹不一样,他不会为了区区一个半妖女子,便轻易丢掉自己的性命。

不会,不会,所以,他绝对不会跟迷娘私奔。

回想起爹爹生前所说所做,宝稚缩在被子里无声笑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笑着笑着,眼泪又悄悄流满了脸腮。

笑啊笑的,周围分明是一片安静,可是宝稚却听到一道相当陌生的男人声音,由远至近地响起。

“奇怪了!奇怪了!!怎么到这里就没有了呢?!”伴着那略带尖利的阴凉声音,好像还有脚步声在他门口止住了,声音的主人仿佛怀有很重的疑心,转而低低说着话:“怎么可能?那臭丫头莫非又搞了什么花样故意耍我?可恶!!”

“冥君!你是不是找错方向了?这里可是我娘用来施惩家法的静安堂,,我的小鱼儿怎么会来这种地方?”那陌生声音刚刚落地,紧接着响起的一道年轻男子沉郁嗓声,差点叫宝稚的心提到了喉咙眼。

第493章 三上蓬莱(九)

是紫箫!居然是紫箫回来了!!

那青年男子异常悦耳的声音,对宝稚而言,再熟悉不过,除了酷爱花草的三弟紫箫,再不会有人在说话之际,会带着奇异萧曲的尾调。

爹爹过世不久,蓬莱山郁郁葱葱的花草园也如同失去了生命一般,渐次进入长久的荒芜,直到三弟紫箫出任花草园主人。

在宝稚眼里,紫箫很像第二个出屾,从小便与植物生灵特别亲近,平常最爱做的事,就是整天整夜呆在花草园里,施肥浇水,剪枝栽种,吹曲子。

爹爹出屾不在了,而娘亲蓬莱又是个爱极散漫玩乐的主儿,没人能够管束住宝稚,他的行为日益乖张,看到谁不顺眼,便会唤了对方的名字,收进宝葫芦里充当练功之用。

唯独花草园,宝稚没有伤过那里的一树一叶。

只因紫箫的性格,也很像出屾,尽管出生比宝稚迟,年纪比宝稚小,行为举止却是温和大方,待宝稚不止是谦恭有礼,还十分照顾。

闲来无事,宝稚会主动去紫箫府邸,听紫箫吹曲,看他悉心照料那里的奇花异草,偶尔幸灾乐祸地想,紫箫如此爱花,爱草,少不得会惹出风花雪月的大祸来。

因为这不可见光的想法,宝稚曾经偷偷相助得到天地精华的花草化为精灵夜晚现身,未料到紫箫见了竟不为所动,仅是微微一笑便作罢。

事后,宝稚失望之余,探问紫箫:“三弟不是最爱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么,为何却对那绝顶美貌的花草精灵视若无睹,不理不睬?”

紫箫当时,轻拈了身边的一株灵芍仙草,放在鼻间轻嗅着,正色相答:“二哥有所不知,在我眼里,那长得像人的精灵,长得再美也不过是胡乱模仿着谁,生了张人脸罢了,哪里比得上这颗仙草,天生如此摇曳多姿呢!!”

至此,宝稚隐约明白,紫箫爱花草,是爱它们的原貌。

当花草们化为人类的模样刻意去接近紫箫,反而不出奇了。

那个时候,宝稚也开始懂得,紫箫与出屾相比,其实有大大的不同。

在紫箫温和的外表下面,生长着过分的自负与骄傲之刺。

那些刺,是盾牌,保护着紫箫毫发无伤地成长,那些刺,也是阻碍,阻碍着紫箫了解一些,他应该了解却没有了解的东西。

不过,此时此刻,宝稚听到紫箫说话的声音里,包含着说不出的焦急,渴盼,以及烦躁情绪,好像被什么力量从心里深处拔掉了一些尖刺,非常稀罕地露出脆弱柔软的一面,他却再也没有了,以前那种冷眼旁观好戏的从容姿态。

暗暗捏了捏由于夜里纵情过度而酸涩的腿脚,宝稚在黑暗里挣扎着强迫自己起身,一步步挪到门口,然后默念咒语,在紧掩的门上开了一条小小的缝儿,吃力朝外张望过去。

虽然宝稚所在的房间里没有点灯,到处是漆黑的一片,但是从里面往外看,拜娘亲所设烈火的结界,光线明亮万般,足以让宝稚看清楚草屋外的一切细微情景。

草屋外,迷娘曾经站过的地方,现在出现了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是身着紫衫的年轻人,手脚修长,身段挺拔,一双修眉斜斜入鬓,鼻挺而唇红,眼瞳内神光闪闪,煞是深亮迷人,论样貌是一等一的俊秀出尘,眉宇间更是透出一股矜贵清朗之气。

这位夜晚来到草屋前的青年儿郎,宝稚与他血脉相连,又曾经与对方朝夕相处过百年光阴,自然不会认错,是出门已有大半年的蓬莱山第三神君,他同母异父的兄弟紫箫。

而另外一个人,正面对着宝稚的草屋方向,身影略显单薄瘦长,一袭极其寒酸的百纳衣长袍,掩住脖子盖住了脚,这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圆形的器物,弯着腰在火边来回地飞动,嘴里念念有词,明明距离烈火最近,浑身不但没有被烈火烤热,反而自宽大的衣袂里散发出一股越来越浓的阴凉森寒味道。

宝稚延着这人飞走不停的脚,再慢慢往上看,透过紫箫先前所说,宝稚心里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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