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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煞手-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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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冷凛的道:“青松山庄中院院主‘冷面金芒’讳清便是不才,西门当家,只怕阁下听着不入耳了!”

浓眉倏竖,西门朝午厉笑道:“入不入耳等一会才知道,这里,是由你当家么?姓讳的!”

讳清生硬的道:“西门当家,阁下不经通报,持强闯入本庄,又杀害本庄所属,染血双手,更现出贵盟之‘红眼箭’,不知阁下孰意为何?”

点点头,西门朝午道:“问得好,老子闯迸你青松山庄,为的是伴随我这位兄弟来索笔旧帐,我这位兄弟性子急,一进来还没碰上正主儿就开了杀戒,不过么,你们这些手下也还真叫讨厌,我二人一进来,他们三不管便围冲而上,不但口里不干不净大呼大叫,还举着家伙想摆平我们,呃,空虚泥菩萨也有三分土性,我二人再不济也得设法保命哪,因此么,一动手之下,就成为你现在看见的这个样子了。”

气得面色越发青中泛红,“冷面金芒”讳清自鼻孔中冷冷一哼,恶毒的道:“西门当家,姑莫论阁下这种强词夺理,颠倒是非之言是否可信,如今阁下意欲何为?”

咧嘴一笑,西门朝午道:“很简单,你们昔日准开罪了我这位兄弟,便由他单个挑出来一决生死,没有挑上的人和我一样,全不得动手,都乖乖待在一边准备收尸,如若你们答应,就算买了我这几分薄面,‘红眼箭,我自己拔出收回,否则,姓讳的,你拔出来掷还给我,这就表示你青松山庄不答应老子的要求,换言之,就是拨老子面皮,接下来,呃,老子也只好在迫不得已的情形之下与各位一拼了!”

额际的青筋暴浮,唇角也在一下一下的抽动着,“冷面金芒”讳清几乎把肺都要气炸了,他挫着牙道:“西门朝午,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你在对着谁说话?你完全是白日做梦,满口胡言!”

嘿嘿笑了,西门朝午道:“果是如此么?”

断吼一声,讳清道:“西门朝午,你与那本庄的漏网之鱼,阶下之囚包要花全是自投罗网,你们如今是来得去不得了,也好叫你们看看!青松山庄是否这般的好欺,这般任人逍遥!”

阴森森的,包要花踏前一步,用手上的枣木板子点指着讳清,怨毒而暴烈的道:“讳清,原来你就是讳清,好的,我是你的漏网鱼,阶下囚,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太舅,大叔公,我操你二妹子,你长得俊,生得俏?说起话来不打底,你们用下三流的迷药暗算了老子我,还在那里自鸣得意哪?呸,你们青松山庄,全是一群猪狗不如的畜生,奴才的奴才,个个全顶了只狼心狗肺,挖出来俱是黑忽忽的一团,连他妈一点心窍也找不着:狗娘养的讳清,老子今天就叫你看看什么才叫漏网鱼,什么才是阶下囚,姓讳的,老实告诉你,青松山庄的好日子已经完啦!”

喝一声彩,西门朝午大叫道:“好,骂得好,淋漓尽致,痛快之极!”

因为过份的暴怒而歪曲了面容的韩清猛的抢上几步,用力拔起插在雪中的“红眼箭”,抖手抛向了西门朝午!

不移不动,西门朝午左手倏伸,在半空一转一弯已稳稳当当的抓住了对方抛过来的“红眼箭”,他慢条斯理的置入怀中,冲着讳清露齿一笑,徐徐的道:“韩清,老子早就知道你会来这一手,所以,你们青松山庄也不能怪老子使那一手了!”

“冷面金芒”韩清歹毒的咆哮道:“西门朝午,今天我若能叫你们生出青松山庄,我就从今不在世上为人!”

包要花嗤笑道:“你他妈本来就是畜生一头,操头!”

双目半眯,西门朝午大刺刺的道:“试试看吧,朋友,看你们能吃得了我二人,还是我两个把你们一一摆平——”斜刺里,一个苍劲的,冷厉而有威严的语声,那么凛烈的接上了西门朝午的话尾!”

“不错,西门朝午,我们正要一试!”

侧首瞄过去,西门朝午尚未及开声,他旁边的包要花已经扯了他的衣角一下,边低促的道:“正主儿大老板来了,青松山庄庄主‘云雕,夏一尊!”

嗯,来人不是别个,果然在是青松山庄庄主——“云雕”夏一尊!

夏一尊穿着一袭深灰色上缕福寿团字图纹的长袍,神色严酷而冷漠的卓立在右边十步之外,他的身后有着十五六个高矮不一,俊丑回异的人物并排站着,一看即知为青松山庄比较有头脸的武师无疑!

在夏一尊左手边,站着的那位朋友,足可使包要花跳将起来,这位人物竟然是那“眼子竿”公孙樵峰——曾用迷药暗害他们,并令他们遭到莫大苦难与羞唇的罪鬼祸首!

夏一尊的右手边,唔,便是青松山庄的首院院主,项真最为切齿痛恨的仇人“白面果”奚槐了,奚槐身旁,站着另一个身材瘦长,面目黝黑的中年人,这中年人生着一双如鹰的眼睛,眼中的光芒残忍而寡情,一看上去即知乃一个歹毒而阴沉的角色!

这时——

西门朝午目注着夏一尊,半晌,他又徐缓而傲慢的扫视过每一张他认为值得一瞥的面孔!

夏一尊冷沉的道:“西门朝午,虽然你在如意府前一战中曾与本庄主所派遣之手下为敌,但本庄主念在各为其友。并非你我双方直接发生冲突份上不予追究,而如若你误认为本庄主的宽大乃是怯弱,则你就大错特错了,今日你竟大胆狂妄到如许地步,偕从本庄昔日囚徒包要花来此撒野伤人,胡作非为,本庄主说不得也只好将你一并搁于本庄了!”

大吼一声,包要花气冲牛斗,他跳着脚手指夏一尊破口大骂:“老乌龟,老王八羔子,你是吃错了药啦?放出这等狗臭尸你他妈的卵蛋,谁是你的囚徒?我活剥了你这老混帐,你这不要脸的下三滥,操的,你才是老子的干儿干孙……”“白面袅”奚槐断叱如雷,他厉声道:“手下败将,刃底游魂,你忘记你在本庄所受的苦头了?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除了这等污言秽语,花子骂街的本事之外,你还会什么?呸,江湖上竟有你这种窝囊角色,也真令人可笑可耻!”

几乎一口气没转过来,包要花咬得满口牙格崩作响,他双目突出眼眶,口沫横飞的狂叫:“狗操的奚槐,众人养的奚槐,你算是他妈的什么角角?还在老子面前自命不凡,自鸣清高?去你妈那条大腿,我啃你的二妹子,你只不过是条猪,比猪都还比高你了,你的奶奶个狗熊!”

一把阻止了包要花的乱骂乱叫,西门朝午冷冷笑道:“姓奚的,你也用不着顶着张破嘴胡说八道,在江湖上闯,谁也不敢担保万无一失,栽个跟斗并不算什么严重的事,况且还要看这个跟斗是怎么栽的,对方是用的什么下三流的手法……”“白面条”奚槐面色一变,正待反唇相讥,西门朝午已重重哼了一声,不再理他,迳自对着夏一尊道:“夏一尊,你也借大一把年纪了,武林中提起“云雕”来亦称得上有名有姓,我西门朝午却料不到你竟是恁般幼稚可笑,大言不惭;追究我?你凭什么追分我?以你青松山庄这群乌合之众?还是你手上那把‘双环龙纹’破刀?如意府及大河镇之战,我若是把你姓夏的看在眼中,早就缩头跑了,就是因为你在我心里不算个玩意,我才根本不理你这一套,我还专找你青松山庄的人下手!姓夏的,我用不着你宽大,你也不用宽大,你不要忘记,你是一庄之主,我也乃一盟之霸,论我们所属的力量,谁也不含糊谁,若是光凭你我单个挑,嘿嘿,我相信你也肚子里有数,咱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搞起来全没有什么好看!”

面色铁青着,夏一尊重重的道:“西门朝午,你狂得过份了!”

双目暴睁,西门朝午狠辣的道:“你也差不多!”

长长吸了口气,仰止心头的激怒夏一尊道:“很好,西门朝午,今天不见真章是无法了结了,新仇旧怨,正可一次算清!”

毫不示弱的狂笑着,西门朝午道:“当然,我来的目地即是如此!”

旁边包要花跟着吼道:“夏老鬼,你他妈的不是还有靠山么?‘隐冥郎君’羽复敬呢?叫他一起出来好了,妈的,大家拼一拼,看看谁的骨头硬!”

阴毒的一笑,夏一尊道:“包要花,你不要色厉内在,以虚为实,本庄主老实告诉你,羽复敬正借本庄主的爱儿与公孙樵峰兄的侄女汪菱前往七里之外的‘赵堡’探访一位明友,本庄主早已遣出快马前往相请,他们将兼程赶回,那时,会如你所愿的,你将知道你与羽复敬羽兄谁的骨头硬;当然,本庄主也会把你方才的话一字不漏,依样转达!”

包要花仰天狂笑,他宏烈的道:“夏老鬼,你以为你抬出羽复敬就能唬得住老子:你等着瞧吧,到了节骨眼上谁会哀嚎!”

夏一尊冷硬而愤怒的道:“不错,我们即将看到那一步到来,而且会很快到来,你们也可以知道凭你一对宵小之徒能否撼动我青松山庄分毫!”

润润唇,西门朝午大声道:“不要多说了,姓夏的,我们用不着徒呈口舌之利,手底下见真章才是正经,你们是怎么个上法,一起来仰或单个挑?等羽复敬回来干还是现在就干?”

白面果奚槐挫着牙接上道:“西门朝午,便叫你明白青松山庄的颜色,要要你晓得我们在江湖上闯荡了几十年并非全是靠著有人撑腰!”

西门朝午双目暴睁,道:“很好,但不要光凭口说,拿出你们的厉害来让我姓西门的见识见识,现在,时间已浪费得很多了!”

奚槐侧脸看着夏一尊,低沉的道:“庄主,且请下令围杀这两个闯庄狂徒!”

夏一尊的神态是肃穆而持重的,他目注着被围在中间的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两人,很显然的,这位青松山庄庄主对他们两人那种安定自若,毫不惶急的形状感到了疑心;固然,这两位全都是武林中盛名远播的怪杰强人,不过,青松山庄在眼前的这批人,也并不是些窝囊废,提起来,其中响当当的角色也照样是一大把,而且,在人数的比较上,实力的计算下,青松山庄乃是稳占优势的,这一点,相信西门朝午与包要花也同样明白,但,他们为什么却那般夷然自若,气定神闲呢?莫不成他们是打定主意前来送死的么?不,绝不会如此荒谬可笑……奚槐发觉夏一尊没有表示,却一直在阴沉的打量对方,于是,奚槐不禁有此迷惘及焦的了,他低促的道:“庄主,时不我予,尚请立即发令攻杀!”

冷冷的,夏一尊道:“奚院主,我方高手云集,庄众数百,将他们两人团团围困,在眼前的情势上来说,他们两人是必定没有便宜可占的,但是,你告诉我,他们为什么却丝毫不显紧张惶恐之态?”

大大的一怔,奚槐有如冷水淋头般机伶了一下,他脸上的肌肉在微微抽搐着,如梦初觉似的,他骇然道:“莫不是……他们也有帮手?或者,另有阴谋隐藏?”

神色冷凛,夏一尊道:“我推断,他们两人后面一定还有更厉害的角色掩隐未出,而这人,哼!极可能就是本庄一直担心着的那个大祸害——”奚槐恐惧的脱口道:“黄龙项真?”

点点头,夏一尊阴恻恻的道:“想便是他!”

咬咬嘴唇,奚槐压着嗓子道:“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现项真的踪影,孩儿们鸣锣示警的时候,只看见了眼前这两个人……”面孔一沉,夏一尊道:“鸣锣示敬之际,早不知人家闯进来多久了,这段时间已够项真隐蔽起来,或者,最先发觉他们的那十个弟子会晓得有没有项真在内,可是,这十个人早就尸横于地,永远也不会再告诉我们什么了……”有些紧张过度的抽了口冷气,奚槐惶惶不安的朝四周匆匆搜视着,额上的筋脉在不住的“突”“突”跳动……哼了一声,夏一尊冷然道:“用不着找,到了时候他自会出来,如若能吃我们看到,他也犯不着隐藏了!”

而这时,西门朝午已不耐的叫道:“喂喂,你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拖时间么?老子们来此不是与列位大爷耗着玩的!”

夏一尊双眉怒轩,但是,不待他答话,一条人影已大鸟般翻墙掠入,人还在半空,已拉开嗓子振吭的高叫“庄主……羽复敬老前辈回来了,大公子也回来了……”大煞手……第七十六章龙肠魔臂生死搏第七十六章龙肠魔臂生死搏怒剔的双眉在闻及那一连串的呼叫声之后己随却舒展,舒展成一抹得意又欣慰的笑韵,夏一尊并不往后看,他矜持而庄重的道:“李师父,请羽前辈至此来,就说我面对狡敌,不克亲近了。”

奔来的那人脚步未停,又立刻转掠回去,瞬息又失去踪影。

西门朝午冷兮兮的一笑,道:“这小子两条腿倒勤快得紧。”

一龇满口的黄板大牙,包要花怪叫道:“夏老鬼,姓羽的已经赶回来替你撑腰壮胆啦,你要怎么怂恿教唆他悉随尊便,我包要花等着见识了!”

森酷的,夏一尊道:“你不要刁狂,包要花,等一会本庄主会割掉你那只舌头,将它剁烂喂狗!”

嗤了一声,包要花道:“若是你割不去,老子就会拎下你那颗猪头当球踢!”

白面袅奚槐重重一哼,阴沉的道:“釜底游魂,手下败将,已然死在临头,竟尚胆敢如此大言不惭,满口胡说,真是不知人间羞耻为何物!”

“呸”的朝着奚槐吐了口唾液,包要花不屑的道:“滚你妈的蛋,你这头满口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娼的畜生,十足的应声虫,下三滥,老子就算不知人间羞耻,也比你丧尽天良来得要强!”

包要花正骂到这里,他旁边的西门朝午已暗中扯了他一把,西门朝午的目光凝神向夏一尊他们后面瞧去,边低沉的道:“包兄,羽复敬来了……”双目倏睁,包要花跟着望去,可不是,从庄门那边,正有四个人大步往这边行来,为首一个,年约六旬,体魄修长,一张面孔清灌瘦削,面孔上的五官出奇的尖刻冷锐,于是,形成了一种极为鲜明的条线,棱角突出而傲鳞,把一张脸上的光暗面更衬托得强烈无比;这人没有说话,没有表情,但却有一股特异的深沉冷凛之气,他的神态中,隐隐透露着不可言传的狠厉,双目的光芒中,难以形容的含蕴着威猛,这样的形像,在芸芸众生中并不多见,可是,只要看到了,就会使每一个目睹者兴起忐忑颤栗的感觉,这是属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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