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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爷的绝世毒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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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偏偏是这样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长着一头连女人都嫉妒的如瀑墨发,许是在自己府邸,此刻的他三千墨发不绾不系,就这么任由长发随意地垂在背上肩头,浅阳之下,轻风之中,她能清晰地看到那墨发上的光泽。
上一次在白府祠堂,白琉璃未有认真地观察百里云鹫,此时她这走向亭子的一段路时间里,足以让她将百里云鹫观察得清清楚楚。
随着白琉璃的靠近,百里云鹫缓缓自石凳上站起了身,白琉璃发现,除却他那如三千墨青丝不说,他的身段竟是无可挑剔,一件银线云纹镀边的窄袖黑袍将他宽肩窄腰六尺左右的身段勾勒得近乎完美,尽管是面遮鬼脸面具,站在丰姿隽爽的穆沼身旁,竟无违和感,反是倒让人久久移不开眼,让从不在乎关注男子容貌的她也不禁想象那张鬼脸面具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张脸。
就是这样的男子被百姓传为一无是处的鬼王爷,就是这样的男子一而再地让穆沼向她说媒,就是这样的男子似乎洞穿了她的心思无情地将白珍珠拒之门外?
坊间的传闻她皆不相信,现下看着近在眼前的这个男人,她独独相信一句,鬼王爷如谜一般,的确,他给她的感觉就是看不清猜不透,像个无人能解的谜。
“死小子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老夫都在这儿等你老半天了!”老白越一见白琉璃走近,立刻蹦出亭子去拉白琉璃,吹胡子瞪眼道,“来来来,这儿的茶可好喝了!茶点也好吃!老夫很久没喝到这么好喝的茶,没吃到这么好吃的茶点了!死小子你也来尝尝!”
白琉璃一看石桌上摆了满桌的茶点茶盏,石桌旁还有一个木台摆放着煮茶的器具,此刻茶壶里的水已沸腾,正在咕咚咕咚地从壶嘴喷出白气,能闻到浓郁的茶香,馥郁甘甜,连她一个不懂茶的人都觉得这茶香沁人心脾,更何况越老头这个茶痴,难怪迟迟不回府。
然白琉璃任由老白越拉着她并未搭理他,而是向隔着石桌站在她对面的百里云鹫微微颔首,“白女琉璃见过云王爷,云王爷安好。”
尽管这个男人让穆沼一再说亲令她厌烦,然他却是曾经在白府帮过她的人,甚或极有可能是为她开棺的人,且还是堂堂王爷,于情于理,她都需要见这个礼。
“不必多礼。”百里云鹫的语气总是淡淡,似乎从不会变化一般,“得知白老太爷好茶,府里新回了一种茶,特让听风去请老太爷来品,白姑娘既已来了,要不要也坐下尝尝?”
“多谢云王爷美意了,琉璃不通茶艺,只是来接祖父回府而已。”白琉璃客气地回绝了百里云鹫,在转头看向老白越时眼神倏地变得严肃,语气更是严肃,“越老头,回家。”
这个老头,只知乱跑,就不知旁人担心,回去该好好教育他一番才是。
白琉璃说着,反手抓住了老白越的手腕,以防他拒绝跟她回府而跑开,谁知还真如她料中了,他不跟她走,但也没跑开,而是一屁股坐回石凳上,大声地宣布自己的立场,“老夫不回家!老夫要在这儿喝茶!”
白琉璃有些哭笑不得,又不好在百里云鹫面前发怒强拽,只好好声好气地哄道:“家里不是有茶么?回家了你再继续喝。”
“家里的茶不好喝,老夫就不回家,老夫就要在这儿喝茶,反正这儿也是老夫家。”老白越完全不听白琉璃的劝,只用力地哼了哼气。
“越老头胡闹!这儿怎么能是你家?”这越老头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
“老夫没胡闹,死小子你才胡闹!”老白越不服气地瞪着白琉璃,将胡子吹得老高,一激动又站了起来,大声反驳白琉璃道,“你媳妇儿说了,她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老夫家,不信你自己问你媳妇儿!”
“……”
穆沼笑得喷茶。
------题外话------
注:文中的一尺约等于33。33厘米
049、娶的理由
在穆沼合不拢嘴的大笑声中,白琉璃忽然有种想要扶额的冲动,什么叫“她家就是你家,你家就是老夫家”?还是“你媳妇儿说的”?感情他将他们在府里瞎搭的话他都搬到别人府里来说了,而且还是这“媳妇儿”的家,当着这“媳妇儿”的面说。
白琉璃人生第一次明白什么叫丢人,这个看着似乎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的百里云鹫,会说得出这样的话?
“祖父心智已如小儿,还望王爷莫将祖父的胡言放于心上。”白琉璃不得不为老白越的无礼向百里云鹫解释,而后瞪向一脸不服气的白越,声音沉得不能再沉,没有丝毫可商量的味道,“越老头,你跟不跟我回家?”
“哎哎哎,白家主,你先别急着责怪老太爷啊,你认为他在胡说,那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是不是你‘媳妇儿’自己说过这话?”穆沼笑得合不拢嘴,没形象地窜到老白越身边,冲老白越笑得和气,“老太爷您说是吧?”
“就是如此!老夫这辈子就没胡说过什么话,老夫句句说的都是实话!”老白越经穆沼这一撺掇,愤愤得涨红了脸,活像倔强的孩子被人冤枉了一样,“死小子你不问清楚,老夫就是不走,就是不回家!”
老白越吼吼着说完,又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一副“你不还我清白打死我也不走”的模样,穆沼目的达到,笑得眼眯眯,有窜回了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于是,亭子中两人坐着,两人站着,白琉璃就这么与百里云鹫隔着石桌面对面站着,坐着的两人四只眼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们,看他们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气氛瞬间变得诡异,白琉璃终是无力地扶了扶额,这老头,一倔得像块牛皮筋,拧都拧不动,轻叹一口气道:“王爷……”
“是我说的。”然,白琉璃才堪堪开口便被百里云鹫打断,简短的四个字让白琉璃蓦地一怔,就是穆沼看好戏的眼神也变得深邃起来。
“死小子你听到了没,这是你媳妇儿亲口说的,不是老夫胡说的!”老白越的腰板倏地硬了起来,一巴掌啪地拍在桌面上,力道之大震得桌上的杯盏中的茶水猛地动荡。
“王爷真是温和,竟有兴致与祖父玩笑。”白琉璃没有笑,眼神反倒变得阴沉起来,“不过琉璃不是祖父,王爷不需要与琉璃玩笑。”
百里云鹫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睛,却让白琉璃觉得心里莫名犯毛。
“蒙王爷好意请祖父来府品茶,琉璃在此谢过,时辰不早了,琉璃与祖父便先告辞了。”她如今异世重生还有许多事情未处理,尚无心情与心思深沉的不相干人士周旋,“越老头,我让厨子做了你爱吃的菜,回家吧。”
这个倔老头是死去的白琉璃与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她不能丢下他不管,不管他给她制造出怎样的麻烦。
“说了不回去,哼!”老白越完全不买白琉璃的帐,将脸撇到一边立场坚决地说完后,又转过头来一脸恨铁不成钢表情地瞪着白琉璃道,“老夫瞧着死小子你对你媳妇儿态度不好,老夫要留在这儿守着你媳妇儿,省得到时你媳妇儿跑了你娶不到媳妇儿,直到你这死小子来把你媳妇儿娶进门为止!”
“……”这是在变相逼她答应这一门亲事么?百里云鹫究竟给老头儿吃了什么药,竟让老头儿这么坚决地抛弃她而站在他的阵线上。
百里云鹫依旧沉默。
穆沼再一次笑得喷茶,毫无形象地拍桌子哈哈大笑。
“我媳妇儿不欢迎你住在她府上。”既然对方不介意这么称呼他,那她又何必给他面子。
老白越立刻抬头看向百里云鹫,还不等百里云鹫表态,穆沼又抢先道:“不打紧不打紧,谁说你媳妇儿不欢迎老太爷,你媳妇儿可是一万个欢迎,免得也不会趁你不在府中的时候把老太爷骗——哎哟……”
穆沼的话还未说完便皱眉嚎了一声,百里云鹫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脚跟从他的脚背上移开。
白琉璃很清楚白越的脾性,他一旦决定了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走,知道自己多说也无用,冷冰冰地看了面前的三个男人一眼后转身走了,沉声讽刺道:“三个男人一台戏。”
她的声音很低,穆沼没有听到,百里云鹫那掩在面具下的嘴角却是微微扬了扬。
“越老头,你就改姓为百里吧。”白琉璃忽的又扬高了声音,头也不回礼也不行地大步离开了,方才不知何时退下的听风此刻不知从哪儿走了出来,远远向百里云鹫行礼之后随在白琉璃身后送她出府。
“死小子,你还敢跟老夫较上劲了不是!?等老夫回家了一定要好好刮刮你的皮!”老白越被白琉璃的态度气得跳脚,然后又安慰百里云鹫道,“放心吧啊孙媳妇儿,老夫在这儿呢,那死小子不敢不来娶亲的。”
“气死老夫也。”老白越自个生气,又自个儿喝起茶来,将百里云鹫与穆沼两人当做了空气。
“百里云鹫你个冷面男,竟敢踩小爷的脚,不想让小爷再去帮你说媒了是不是?”穆沼用眼刀子狠狠地剜了百里云鹫一眼,咬牙切齿道。
百里云鹫重新落座,对于穆沼的眼刀和气愤只是淡淡回了一句“不是”,让穆沼觉得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劲,只叨叨道:“搞不明白,你为何非要娶她不可,明摆着人家不想嫁你,你这是典型地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还要浪费小爷那么多口水。”
“她很特别,的确。”莫说是女子,只怕世人没几个见到他是不惊骇惶恐的,更别说敢直视他的目光,而她是第一个见到他不躲不逃不怕还敢直视他的女子。
然,她的特别之处不仅仅是如此,也不仅仅是她在他眼中的色彩,她还有更特别之处。
在穆沼的微微蹙眉中,百里云鹫抬头看向无垠的苍穹,声音轻淡得近乎飘渺,“为何非要娶她不可?不过是想找个同类而已。”
“阿沼或许是不会明白我这种想法的。”
“她是你的……同类?”穆沼敛了眸中的笑意,一瞬间觉得灰白的天光下一身黑衣的百里云鹫像是不容于世的存在。
“或许吧。”呵……他这样的人,会有同类吗?
------题外话------
或许有姑娘觉得男主不出彩,别急,所谓好货沉底,男主的实力与出彩之处在后边,要相信男主是强大的!
050、毁容之人
被拒之门外的白珍珠未有在云王府门前等待,只是在紧闭的府门外静默片刻后打道回了府,马车里,她微垂眼睑上的长长睫毛遮挡了她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也因此无人看到她眼睛深处的狠毒。
沙木看着白珍珠渐行渐远的马车,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之感。
是夜,状元府。
本该洋溢着新婚喜庆气息的别院如今只隔着远远一段距离才摇晃着一盏风灯,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落叶将深秋的寒意渲染得无比寒凉,整座别院暗沉沉的,像是许久无人踏足的地方一样,别说喜气,就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若是细瞧,便能瞧见远处这有一盏风灯隐隐约约若隐若现正往这别院移来,待那风灯移近,才看得出执灯人是一名梳着单辫的年轻女子,淡蓝色毫无装饰的衣裙将她清秀的面容衬得有些发白,不是公主夏侯珞的贴身婢子翠儿还能是谁。
只见翠儿一手提着风灯,一手提着食盒,昏黄的灯光中她显得小心翼翼,脚步有些急切匆匆,好像她的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跟踪着她一般。
忽然她顶上的枯树枝头被夜风卷下一片落叶,正巧落到她提着风灯的手上,却吓得她手猛地一抖,像是被什么骇人的东西黏到了她手上一般,让她竟连手上的风灯都握不稳,那风灯啪的一声横掉到地上,火苗簇起,瞬间燃烧了薄纱灯罩。
翠儿看着地上在渐渐被火苗舔舐的风灯,惊恐地往后倒退了两步,而后慢慢转动脖子,如受了极大惊吓般,一点点看向自己身子两侧,只见她双唇微微打颤,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在风灯纱罩燃烧而发出的浅浅哔哔声中似乎还能听到她恐惧至极的砰砰心跳声。
骤然变大的火苗渐渐趋于熄灭,翠儿的心口大幅度地起伏着,如所有受了极端恐惧一时双腿沉重如巨石迈不开的人一般,在又一片落叶落下,扑打在她脸上时聚起了全身的勇气,拔开脚步疯了一般往前冲去,就差没有惊叫出声。
她的身后,掉落在地的风灯烛火熄灭,周遭依旧静寂得只闻过耳的浅浅风声,哪里有可怕的东西。
翠儿提着食盒一路狂奔,直到到了掌着灯的两层阁楼时,她才停下脚步,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忘回过头看看来时的方向,在确定没有可怕的东西跟着她之后才咽了咽唾沫,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才走近阁楼。
翠儿来到紧闭的屋门前,努力让自己的喘息平复,深吸一口气后扬了扬声音恭敬道:“公主,奴婢给您送夜宵来了。”
屋内没有动静,只见烛火跳跃,连一个剪影都见不到,翠儿慌了慌神,又叫了一声,“公主,您在屋里吗?”
屋内依旧没有动静,更别说回应。
“公主,奴婢是翠儿,您今儿都没用过膳,奴婢给你送夜宵来了。”翠儿因紧张而愈来愈高扬的声音彰显着她内心的不安,抬起手便叩响紧闭的房门。
然,翠儿的手才堪堪扣上门木,那本该是紧闭的两扇门竟由里慢慢打开了,竟是虚掩着的,翠儿有瞬间的怔愣,而后怀着一颗忐忑的心以手扶上门木,一边将房门打开一边小心翼翼地恭敬道:“公主,奴婢进来了,您——”
“啊……”翠儿的话还未说完,一只手自门后突然出现,竟准确无误地掐上了她的咽喉!突来的窒息感迫使她不得不发出惊呼声。
惊恐袭来的瞬间,翠儿手中的食盒啪地重重摔落在地,盒盖掀开,里边的膳食尽数反倒,浓郁的汤汁浸过食盒编的紧密的藤条淌到地上,湿了翠儿的鞋尖。
“公……公主……”翠儿惊恐地看着单手紧掐着自己脖子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的夏侯珞,反射性地抬手抠住夏侯珞的双手,以免夏侯珞双手再用力就将她掐得断气,身体颤抖得厉害,声音也抖得厉害。
这是夏侯珞嫁到状元府来的第七日,本该作为美丽新娘子的她,此刻却与出嫁时貌美如花的她是云泥之别,与其说是云泥之别,不如说是诡异得可怕,便是连这几日见她最多的翠儿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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