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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雪苍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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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康站起身来,狞笑着道:“殿下,来,咱家给你介绍一下。这便是所谓的‘气死阎王’,将这夹棍夹住十指,将这浸了剧毒的钢针从十指甲缝间慢慢钉入,听说端的痛苦无比,这毒虽剧,却不致人死命,据说受了此刑,生死连阎王亦不能断。当然,到底是否如此,咱家可不敢自己试,劳乏殿下了。”说着,嘎嘎嘎又笑了起来。
突然,刘康只觉膝间一麻,接着那笑声一滞,如似给人拦腰斫断一般,然后通的一声,竟然单腿跪在了南思昭面前。
上夹棍的两名侍卫忙叫一声:“公公”,上前去扶。却不料两人腰间一麻,竟然一前一后倒了下去,正压在刘康身上。此时刘康正单膝跪地,哪禁得起这两个彪形大汉的身子,只听“咔嚓”声响,将他一条腿硬生生压断。刘康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打着灯笼的几个太监亦忙冲上去,要扶起三人。忽不知何处一股劲风袭来,竟将灯笼中的蜡烛尽数熄灭,监牢内顿时黑成一团,众太监侍卫登时静了下来,只觉着这大牢内一股阴风袭骨。众人正惊疑间,不知谁在叫了一声:“有鬼呀!”。一时间,惊叫声连连,众人争先恐后,冲出监牢。
牢房中一时悄无声息,一缕月光自小窗间射进,使这黑暗的恐怖稍稍减却。
南思昭虽信佛,却并不惧鬼怪,但亦觉得方才突然的变故怪异之极。看到地上扔着的灯笼,便捡了来,借着月光细细查看。只见那灯笼的纸已经破了一个小洞,顺着那小洞,扯开灯笼,便见里边的蜡烛已经被折成两截。跌落在灯笼内的那截断蜡旁,有一块黑黑的不知是何物。南思昭捡起细看时,才看清是拇指大小的一块木屑:自然是有人以这木屑打断了正在燃着的蜡烛,那么使刘康及两名侍卫摔倒的,自然也应当是木屑了。
南思昭心下不禁骇然:是谁有如此能耐,能以一块小小的木屑伤人?忽得想起一事,回首向牢房深处望去,然而那边却并无人影。南思昭心中越发疑惑起来,低声自语道:“这便怪了,会是谁呢?”想了半日,终无甚头绪,因而只得罢了,心道:自己身世已明,自然往后祸连不断,此人既肯相救,日后定还会露面,也不必急于一时。想着,便和衣躺下。
恍惚间,南思昭眼前变得渐渐清晰,一阵汩汩的泉水流淌的声音,夹着甜美清脆的笑声,传入南思昭耳中。南思昭悚然惊醒,却见眼前一片葱绿的大山,山脚下是缓缓冒着的泉水。一群身着白衣的少女正围着那冒着的泉水嬉戏打闹。人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向他转过头来,露出甜甜的笑来。南思昭心中大喜,想要上前抱那少女,那少女却突然间消失了。南思昭大急,想要呼唤,却始终发不出声来,那大山,也突的轰然倒地。南思昭仿佛看见一大群人,被绑了起来,那些人影渐渐清晰,是母亲,是王兄,是妹妹,那数百人竟然都是自己的亲人。南思昭急忙上前,想要替母亲解开绳子,却怎么也解不开,便在这时,突得冲过来一队士兵,那些士兵手中闪亮的钢刀刷得落下,将他的母亲、王兄、妹妹砍倒在地。南思昭冲上前去,想要救母亲,却见一名身贯盔甲的将军,狞笑首,挥起钢刀向自己头上砍来。南思昭大叫一声,转身便逃,那天便突然间黑了,天的尽头,一道接着一道的雷电,倾盆的大雨便下了起来。南思昭在大雨中连爬带滚的逃命,而身后,那柄闪亮的钢刀,似乎始终不断的砍向自己。终于,在一座悬崖边上,南思昭大叫一声,纵身跃下。
而这一声大叫,也将南思昭从梦魇中惊醒。南思昭猛地坐了起来,只觉浑身冷汗直流,微微静一下神,抬头看时,只见一道阳光自小窗间照了进来。牢房内,散乱着破碎的灯笼、夹棍和泛着蓝莹莹光芒的毒针。
南思昭擦擦额头的汗,长呼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舒松一下筋骨。偶尔一瞥间,却见里面的牢房内,那位岳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躺在草席上,酣睡正香。南思昭心中大是怀疑:此人在这牢房中来去自如,毫无声息,端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神出鬼没,确是武林高手无异,但昨夜暗中出手相救的是不是真是他,却也不敢肯定。
正思间,牢门口轻轻一恍,吴老七端了早点进来,见着南思昭,笑道:“大人昨夜受惊了。”
南思昭心念一动,笑道:“受惊倒是无关紧要,南某三十年宦海浮沉,受了惊吓不在少数。关健的是昨夜受了高人恩惠,却不知是何方高人,这恩惠无以为报,才是令南某不安所在呀。”说着,盯住了吴老七。
吴老七听南思昭之语,自然地转头去看岳公子,突然发现南思昭盯着自己,便忙又转过头来,晒晒地笑道:“高人吗,自然神龙见着不见尾,便是施恩,自也不望报答。”
见吴老七举止略慌,南思昭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断,却也再不说下去,转了话头,道:“刘康如何了,吴大人可曾知晓?”吴老七听他问及,忙左右看看,确信无人偷听,才道:“大人,此事可有些不妙,今天早晨,突然来了一队禁军,将成都府牢围了个严严实实,听说刘康昨夜还未及回府,已经被人杀了,但浑身上下找不出受伤的地方,你说怪不。”
南思昭点点头,笑道:“看来刘康死了,会有更多人来找我的麻烦,成都府牢只听会越来越热闹,吴大人,你可要小心了。”吴老七嘿嘿一笑,道:“那有什么,反正也轮不到下官头上,您说是不是。”
南思昭道:“说的也是。哦,吴大人,南某想换间牢房,您看可以吗?”吴老七一愣,道:“怎么,大人觉得这一间住着不习惯吗?”南思昭道:“那倒不是,你看,昨夜那么一闹,这满地都是毒针之类的,南某虽不怕死,可万一中了这些毒针,那可死得有些冤了。”吴老七忙道:“是,是,小的马上给您换一间。”
南思昭道:“那您多费心了,就换到那一间吧。”说着,指指岳公子所关的那间牢房。
“这个”,吴老七面上露出一点为难之色。
南思昭问道:“怎么,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南某关在这牢房里,实在有些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日子也好捱过去,看这位岳公子也是终是打坐睡觉,想来也是整日无事,不如和这位公子结交下一下也好。”吴老七道:“不瞒大人,昨日刑部来人说,南大人只准单独关押,不得与他人同监,所以。。。。。”南思昭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好,将南某挪到岳公子隔壁总可以吧?”吴老七喜道:“这个无妨,小的马上给您换。”
说着,便拿出钥匙,将岳公子隔壁牢门打开,将南思昭移了过去。便此时,外面王二愣子跑了进来,叫道:“七哥,上面来人了,找您回话呢。”吴老七听了,便忙向南思昭告辞,跟了出来。
第一回 梦魂萦绕苍山远(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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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昭此时看那岳公子时,见他依旧酣睡,只露出半边脸来,虽只半边脸,地也看得出他神采风度,异于常人。度其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然温雅俊朗中却隐隐透出倦怠之色。南思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位岳公子虽身怀武艺,然看其年纪尚轻,能有多大造诣。自己虽不懂武功,却也知道昨夜以木屑伤人,绝非一般高手所能做得到的。
正疑惑间,外面吴老七又走了进了,身后却多了一人,带了木枷,似是重犯。看吴老七时,面上似乎略带忧虑,将那人关在了南思昭对面的牢房内,转过身时,却朝南思昭略微摇头示意,并不答话。南思昭点点头,朝那犯人看去,只见那人神情甚是剽悍,脸色发青,前额上泛出一层黑气,双目阴沉,有意无意的向他瞟来。南思昭心中一惊,暗道:“看他额头黑印,怎么像是南诏乌蛮人。”乌蛮男子惯于以前额顶物,额前常磨出有创疥。
不多时,又有狱吏带了三名人犯来,并没有带枷,这次都关在了南思昭旁边。南思昭看时,却是一样的剽悍神情,但额上却并无创痕。
如此接二连三,不时有狱吏带人犯进来,一天下来,竟有二十余人,各监房内都关了犯人。约略半数带枷,额头都有黑印,另一半不带枷的,俱无印痕。
南思昭心内暗自纳闷:看这些人,都是冲自己而来,那是无异,但似乎并非一路人马。看来除了郑干贞之外,尚还有人盯上了自己。想着,不觉得自失?一笑,自已这三十年来,无人过问,却不料已近暮年,却突然有这么多人找了上来,倒真是一件奇事。
三十年来,南思昭流落异国,孑然一人,对这人世早无多大留恋,只是因心中尚存一念,始终萦怀于心,是以偷生至今。今日便是命丧于此,亦算是一种解脱了。因此此时虽然身处险境,南思昭反倒心中平静下来,径自坐了下来,权且坐避上观,。
此时,狱吏又带进一人,那人方一进牢,便有十余人站起身来,俱是不带木枷的一方。那人扫了一眼,径自走至南思昭身旁一间监房前停了下来。那狱吏不敢怠慢,忙打开那间牢房,急急的退了出去。南思昭看那人时,五短身材,一道伤疤自左眼角横拉下来,直至下颌,使得他瘦削的脸上平添几分霸道之气。
那人入牢之后,向道身边一人低声说了问了几句,然后回过头来,向南思昭略一致意,便转身向外道:“格兄,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干脆点如何?”
对面牢中忽地一声长笑,一人翻起身来,大声道:“素闻阴阳手为人爽快,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尚兄既然喜欢干脆,兄弟敢不遵命?”说着,两手一分,竟将那木枷一自当中裂开,双手一翻,手中已经多一两柄短剑,原来那木枷中竟然暗藏兵器。
他属下诸人见状,亦各自用力扯裂的木枷,取出当中短剑来。
那姓尚的见对方诸人皆藏有兵器,暗暗吃惊,略一定神,方道:“久闻双剑门格罗仁乃是南诏国中天地不拘的英雄豪杰,什么时候竟也会受投靠官府门下。”
格罗仁一扬手中双剑,道:“尚兄,你们汉人不是常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哈哈,双剑门数百门人弟子,总得吃饭不是。尚兄不也如此吗?”
阴阳手尚天风素称侠义,但此次迫于形势为人所驱,心中常觉不快,此时听格罗仁反唇相讥,面上一热,只道:“既然咱们彼此各为其主,多说亦是无益。格兄远来是客,不妨划下道来。”
格罗仁伸出拇指,赞道:“好,果然快人快语。听闻尚兄阴阳手号称南中第一,兄弟不才,想请教一番。若尚兄胜了,格某拍拍屁股走人,绝不含糊,若兄弟侥幸胜得一招半招,还请尚兄行个方便。如何?”
尚天风略一沉吟,心想已方人数虽多,但吃了未带兵器的亏,若混战起来,未必能操全胜,且此次之行,非自已所愿。乌蛮人虽然剽悍,但素重信誉,若自己真能打赢,免了门下弟子伤亡之虑,倒是一举两得之事。心念至此,便即哈哈大笑,道:“如此,尚某岂不占合宜了。”
格罗仁微微一笑,道:“那也未必,我双剑门弟子的性命,岂能当成儿戏。”说着,双剑微微一闪,那牢前栅栏柱子应声而断,朗声道;“尚兄请。”
“好锋利的剑,”尚天风心头暗惊,南诏素来盛产宝剑,果然名不虚传,当即暗运内力,双手向前一推,面前一根碗口粗细的柱子,轰然而倒。
格罗仁见尚天风轻描淡间推倒柱子,显出极高深的内功来,心中亦是暗暗吃惊,口中却道:“好功夫。”双剑一划,一前一后,电一般剌向尚天风双目。。
尚天风见来势极快,不敢去接,双手环绕胸前,潜用内力,猛向外一分。他阴阳手的功夫,一阴一阳,阴着极寒,阳力极热,这一寒一热的掌力袭向格罗仁,带起一股极强的掌风,将格罗仁剌来的双剑带开。
格罗仁见自己一招“双风朝阳”,只使了半招,便被尚天风掌风逼开,心中大惊。又见尚天风双掌推来,剌骨寒意中却夹着一股灼热之意,直撞他前胸,当下只得急向侧滑开半尺,不敢强攻。虽避开了尚天风的攻势,但那一股寒中带热的掌风还是括着他面部生疼。
两人只一个照面,格罗仁虽未能说败,但不架而走的窘像却显露无遗。尚天风属下诸人便震天价叫出一声好来。
格罗仁听这叫声,暗暗冷笑一声,双剑突一交错,交替向前,真插尚天风胸口。尚天风回掌待要回击,却不料格罗仁剑式忽变,双剑一上一下,上者取尚天风咽喉,下者剌尚天风小腹,这一招变化极为精妙,乃是南诏双剑门的得意之技,名唤“苍山分月”,其名得自南诏点苍山,意为一山将月分成两片之意。
尚天风见这一招变化极快,亦是暗吃一惊,急向后撤。双剑门诸弟子见状,便也猛吼出一声好来,直震的诸人双耳目乱鸣。
这两边打得激烈异常,那边南思昭心中也是暗自叹息。这大蜀国倏立不久,却毫无升平气象。孟昶虽已接位,然一些诸候将领却并不服其管。卫圣诸军都指挥使、武信节度使李仁罕自恃宿将有功,更是心存异志。右监门将军刘康,虽是太监,却也是李仁罕的亲信死党。 眼前这两拔人,听其言语是南诏派来的,但能够大摇大摆的出入成都府牢,进而明目张胆的在牢中火并,自然在大蜀国朝中亦有权贵暗中支持。自己凛信“大隐隐于朝”,故而来三十年更名改姓,守着蜀国吏部员外郎的小官,希冀平安终老此生。因而,不论是前面的王氏还是后面的孟氏,对自己都未有疑意,却不料南诏人却神通广大,察觉了自己的藏身之处。想至此,南思昭便有些神伤:世间虽大,却真无南思昭容身之所。
第一回 梦魂萦绕苍山远(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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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突然外面众人一声惊呼,南思昭看时,乃是格罗仁手中双剑,竟有一柄脱手,向南思昭这边疾飞而来。
原来,格、尚二人赌斗,格罗仁虽剑法精奇,但内功却较尚天风略逊一筹,因而,起初二人旗鼓相当,格罗仁尚不觉得尚天风内力压迫,斗得久了,却发觉尚天风这一阴一阳的掌力渐渐已将他双剑的攻势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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