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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冷尘香-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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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少女手足无措,呐呐道:“我……我……”江逸云道:“你到底是谁?”

这少女低着头不敢看他,轻声道:“我……我叫兰儿……我只是个很平常的人……”

江逸云看着她慢慢道:“一个平常人绝不会知道死神练孤舟,也做不出那样逼真的死亡帖,更没有胆子冒充死神,何况你的武功这么出色……”

兰儿咬了咬唇,道:“我真的只是个平常人。”江逸云笑了笑道:“那好吧,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向我下死亡帖?”兰儿眼中的表情变得很古怪,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只是为了好玩……我听说过很多关于你的事,而且那天我正好看见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一船人……我对你好奇得很……”

江逸云淡淡笑了笑,道:“你能走么?”兰儿动了动腿,仍然痛彻心扉,她暗中咬紧牙关,点点头。江逸云善意地笑道:“别逞强了。”俯身将她抱了起来,“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兰儿红着脸道:“我住在很远的地方。”江逸云道:“那我只能把你送到山下,给你找个养伤的地方,等你康复了,你再自己回去。”

兰儿被他抱在怀里,感觉得到他怀抱的温暖,闻得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香气,一颗心怦怦乱跳。可他却毫无反应。

江逸云把她送到山脚下一个熟识的农户家中,留下几锭银子,交代了几句,告辞而去。

兰儿透过窗子目送他离去,心里空落落的,适才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似乎有一种特别的柔情,一直摇撼到她的灵魂深处,让她感到一丝甜蜜。

第三章 倚天万里须长剑 
第三章 倚天万里须长剑

江逸云匆匆赶路,离城门尚有二里之遥,突然听到一人冷冷道:“江公子,请留步。”他循声扭头,看见三个人影远在几十丈开外,接连几个起落便到了跟前。当中一人白衫飘飘,黄净子脸,眉心一点朱砂痣,似乎正是出声之人。他打量着这人,从容道:“阁下如何称呼?”

白衣人道:“敝人只是死神座前一介走卒,不劳相问。”江逸云淡淡道:“莫非死神出手之前都要有人先探探虚实?”白衣人傲然道:“倘若连我等这关都过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同死神一决高下?”

江逸云道:“原来死神并非天马行空的独行客。”白衣人慢慢道:“死神乃冥界之王,王者身边岂能没有仆从伺候?”江逸云笑道:“原来如此。”

正说着,那白衣人已退后几步,另外两人逼上前来。其中一人身穿青色缎袍,面部凹陷,长着一个分外显眼的大红鼻子,活像一只红绒球,此人手持长枪,枪长八尺。另一人额头突出,下颌奇长,长得倒像只猿猴,手握钢刀,刀如燕尾。

江逸云微微皱眉,暗自揣度两人的来历。此时枪挑梨花,朵朵大如银盘,哧的一声向他咽喉刺到。他身体向右微倾,长枪贴着他的胸膛刷的刺过,燕尾刀同时自他下盘反撩上来,此人刀法诡奇,专走偏锋,出手部位均在膝盖以上,小腹以下,用的全是指力。江逸云身子从刀锋上掠了出去。在两人身形交错之机,对方右手的刀突然换到左手,乘势自胁下反刺出来——江逸云与他擦肩而过,正好把整个后背暴露在他面前。此人立即挥刀猛刺,变招与出手几乎只是一个动作,动作怪得出奇,也快得惊人。他料定这一刀决不会失手,哪怕江逸云轻功独步天下,也绝不可能快过这一刀。

那持枪者也趁机发难,长枪虚下横撞,挑头冲打,手腕闪动,长枪狠狠朝江逸云背心刺落,这一招把长枪的威猛浑厚、沉实凝重发挥得淋漓尽致,出手之辛辣,更在那个使刀者之上。

江逸云背后一刀一枪,成天地交泰之势,出手均是要命的狠招,几乎无路可退。但见他左肩微动,身子似将右转——谁都以为他想冒险一试,凭轻功避险。

这两人岂容他闪躲,枪若银蛇,刀如闪电,以无懈可击之势直贯江逸云后心。哪知他突然整个人转了过来。两人不期一怔,手上顿时慢了一忽。这一慢,时机稍纵即逝,只听叮的一声,刀枪交击,长枪立即如同一条被击中七寸的毒蛇,登时软了下去,劲力全消;燕尾刀亦被长枪击散势头,持刀人只觉虎口欲裂,燕尾刀险些脱手而出。但两人虽惊不乱,应变神速,手腕一振,刀光枪影,犹如云雾罩山,进招锐利,朝江逸云咽喉穿刺。

江逸云没料到这两人变招如此迅速,身形暴退。两人招式用老,又发起一轮急攻。持枪者招式一变而为“寒塘鹤影”,极尽钩、挂、剪、挫、拉、进、封、提、劈、剁、扎、推之能事,穿指摆袖,梨花摆头,虚实相依,奇正变幻,神出鬼没,将江逸云全身封锁。武林中以打枪为兵器者不在少数,但数十年来并无一人能凭借枪法跻身一流高手之列,更没有人能在一招之内揉和大枪的十余种妙诀,将一杆长枪使得如此出神入化。江逸云不由暗暗称奇。

持枪者一枪出手,立即封锁江逸云所有退路,长枪挥舞,忽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分击江逸云“横骨”、“太赫”、“少海”、“乳根”、“期门”、“伏兔”等十二处大穴。

持刀者身随刀转,刀锋向江逸云前胸划下。刀风扫过,江逸云顿觉中轴一线上冷气彻骨,倘若闪躲不及,势必被此人一刀开膛破肚。他肩头旋动,上身向右转,持刀者急锐的刀锋沿着他胸膛划过,劈了个空,等他发觉招式用老,急于变招之际,为时已晚。呛然一声,江逸云手指在刀背上轻轻一弹,他虎口震荡,半边身子发了麻,掌中燕尾刀再也把握不住,青碧的一溜刀光闪电般投入持枪者挑起的银涛雪浪也似的冷光之中。虽只轻轻一弹,江逸云却已贯注七成内力,燕尾刀去势如飞流直下,不可遏抑,青光在冷光中一闪,便直贯持枪者面门。他大惊之下,急忙举枪封挡。刀刃击在铁枪上,豁了一个大口,铁枪则断作两截。他兵器已毁,勃然大怒,厉喝一声,两截断枪带着凌厉的狂风,一左一右,一上一下,闪电般朝江逸云劈了过来。

江逸云淡淡瞧着他出手,一动不动。

忽然间,寒光一闪,惊叫声起,两道黑影冲天飞起,“夺”的一声同时射入数十丈外的岩石之中。持枪者一张脸痛得变了形,两滴鲜血从手腕上滴了下来。再看江逸云,仍然原地不动,手中却多了一柄燕尾刀,刀尖上挂着一串血珠。持刀者抢前几步,抓起持枪者双手,只见腕间一点血痕,不偏不倚,正在血脉右侧,倘若刀尖再偏半分,这两条手臂就算废了。这一刀出手,委实惊心动魄,不但迅疾绝伦,而且准得吓人。持枪者看着两只手腕,满头大汗涔涔而落。

江逸云顺手将燕尾刀掷回持刀者鞘中。这时他眼角忽然瞥见这两人身后出现了一个碧衣人,头戴鬼头面具,按住两人肩头的双手突然轻轻在他们脖颈上拂了拂,两人的头颅立即一左一右飞了出去,接着,两人的躯体轰然倒地,宛如山墙坍塌。江逸云心头一震,瞿然惊视。那碧衣人却冷哼一声,旋即飘然而去,轻功高得可惊可骇。江逸云皱眉沉吟,心道:“这人莫非就是真正的死神练孤舟?他在搞什么鬼?”

碧衣人朝江逸云来时方向疾奔。约莫奔行三十余里,远远看见一座围着竹篱笆的农舍,灯火全熄,房顶的茅草轻轻拂动,屋前堆起高高的草垛,散发着微微的芳香。他放慢脚步,摘下面具,揣进怀里,露出一张英挺秀逸的脸庞。他越过篱笆,转到农舍和东面,透过窗子看见床上坐着一个华容婀娜、腰如约素的黑衣少女。她披着长发,微微侧着头,抱膝凝想。朦胧的月色映着她迷离妩媚的脸,令人怦然心跳。

他悄悄欣赏了好一会,轻轻叩窗。兰儿惊问是谁。他推开窗子,笑了笑。她一怔,道:“楚更苹?你来做什么?”他从窗口跳进来,一直走到床前,闻到她身上芬芳甜美的气息,不免有些意乱情迷,他勉强控制住自己,轻声道:“你受伤了?”兰儿掩上散开的衣领,低头不语。

楚更苹看着她,柔声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好么?”

兰儿道:“有什么好看的,你又不是大夫。”楚更苹笑了笑,道:“我虽然不是大夫,却比大夫还能耐——伤在哪?”兰儿咬了咬唇道:“腿上,差点就残废了……”

楚更苹皱了皱眉,道:“江逸云怎么心肠如此歹毒,连你这样的女孩子也不放过!”兰儿道:“怎么能怪人家,还不都是我自己淘气……他能帮我治伤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楚更苹不悦道:“他帮你治的伤?”兰儿道:“怎么了?”楚更苹道:“没怎么……那我更得瞧瞧,免得他粗枝大叶的,反而害了你……”

兰儿蹙眉道:“你怎么这样说话?”楚更苹叹了口气,道:“我这还不都是因为担心你……”兰儿冷冷道:“是么?”楚更苹眼神变得极为奇怪,淡淡道:“怪了,你怎么这么护着他?”

兰儿淡淡道:“你管得着么?”楚更苹心生妒意,脸上却不动声色,道:“我哪敢管你。”环顾四周,“这地方这么简陋,怎么住得了人——我带你走吧?”兰儿道:“我不走,我乐意在这里住着。” 

楚更苹道:“那可不行,这里太危险,你忘了那些要置你于死地的人么?万一他们找上门来,你怎么招架得住?”

兰儿咬着唇发了半天呆,喃喃道:“那好吧。”

落剑无声。

寒水碧的剑势飘忽不定,看似零碎寥落。谁也无法相信,这样的剑法可以杀人。他的每一剑都太像一些难以缀合的碎片,在花丛中闪动,等到江逸云想定睛细看,见到的却是光芒一片。他静静地继续看着,然而还是看不出一点门道。这剑法看似支离破碎,却可以让他想起旷野、深山、辽阔的沙漠、空旷而萧索的远郊和搏击长空的鹰隼……寒水碧的剑法,已不再是他能把握的了。

院中的一草一木都安然无损。寒水碧的剑术已臻极致,力道收发自如。

江逸云凝神思忖,眉头微蹙。寒水碧舞了一回剑,笑道:“你在想什么?”江逸云道:“我在想怎么破解你这一手剑法。”寒水碧道:“想到了么?”江逸云道:“暂时没有。”寒水碧道:“你还是省点劲吧,你破解不了。”江逸云道:“那倒未必。”

寒水碧举剑齐眉,透明的剑身,映着他神采奕奕的面容,他明朗的眼睛发出奇异的光芒,慢慢道:“你可知我这剑法是用来对付谁的么?”江逸云凝视着剑锋后对方深邃的眼眸,道:“不知道。”寒水碧缓缓挥动长剑,流光飞舞,寒彻肌骨,道:“死神练孤舟。”

江逸云道:“你并没有见过他。”寒水碧道:“可你见过。”话声未了,长剑突然刺向对方咽喉。江逸云悚然一惊,本能地做出了反应,但还是慢了半步,剑尖自他咽喉划过,激起他喉间一片寒栗。寒水碧这一剑看似激烈凌厉,出手却极轻,仅在他脖子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白印,可也足以惊动魂魄。他呆了半晌,道:“我从来没想过要提防你。”

寒水碧道:“我知道。”江逸云道:“你的剑术又精进了许多,方才那一剑本来足以取我的性命。”寒水碧笑了笑,道:“我知道。”江逸云摸了摸脖子上的白印,哑然失笑。寒水碧返剑入鞘,道:“想不到你这么快就笑了。”江逸云道:“难不成我要哭?”

寒水碧看着他,慢慢道:“你真的决定送水墨芳去珠玑岛?”江逸云道:“是。”寒水碧笑道:“所以你要拖我下水?”江逸云道:“是。”寒水碧皱眉道:“我纳闷的是她为什么要找你,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已经十年没见面了。”江逸云道:“我也想不通。”

寒水碧瞪了他半晌,道:“走吧,咱们去喝一杯。”

正说着,侍女伊人飞奔而来,道:“公子,姑娘回来了!”江逸云大喜道:“她在哪?筱寒回来了么?”伊人点头,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是一位姓于的公子送她们回来的。”江逸云惊讶地看了寒水碧一眼,道:“姓于的公子?”伊人表情很怪异,道:“公子忘记了么,就是金陵的那位于公子。”

江逸云讶然道:“于怜香?”寒水碧皱眉道:“这个狗东西,该不会看上筱寒了吧?”

伊人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江逸云道:“他现在在哪?”伊人道:“走了,说改天再来拜访公子。”

江逸云微微皱眉,半晌无语。

伊人走后,寒水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怎么了,难不成你还怕他?”江逸云道:“我倒不是怕他,只不过他确实……”寒水碧道:“对付他这种人最好的法子就是不听他说话,一剑就把他刺穿了!”

江逸云笑了笑道:“这倒是有效得很,不过就怕你对他好奇。在江湖中,论声名狼藉,如果于怜香认了第二,就无人敢认第一。做坏蛋要做到尽人皆知,除非天才中的天才,异数中的异数。他或许有千般不好,却绝对是个风雅之人,毕竟此人聪明绝顶,博采众长,生平所学甚广,几乎是学无不会,凡学必精。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也许有点危险,却很刺激。”

欧阳梦天从苏雨蓉屋里出来时已经半夜,残月当空,街头空无一人。他慢悠悠地走着,仍在回味方才的缠绵悱侧,柔情缱绻。想到在他走后,她也许会用同样的热情去接待别的客人,他的眼里便掠过一丝阴影。他对美丽女人有种不可理喻的疯狂占有欲,他恨不得把所有委身于他的女人统统拴在他的身边。他喜欢苏雨蓉,但又不肯出钱把她们包下,而一厢情愿的把她们看作坚贞不二的良家妇女,希望她们为他守身如玉。

风中忽然飘溢出一股浓烈的香气。这是种很特别的香气,热烈而又野性。欧阳梦天沉浸于温柔乡中十余年,还从未闻过如此狂野的芬芳,这香气诱人犯罪,令人发狂,一股热流已在他血液中蔓延开来。

一辆华丽的香车疾驰而来。车上绿纱环垂,浓香四溢,隐约听得女子巧笑之声。马车自他身边掠过,窗口垂下一届红袖。馨烈的芳香,艳丽的红袖,这一切都让欧阳梦天色魂与授。他当即展动身形,一路追赶。哪怕这辆马车要将他引入地狱,只要能与车内女子见上一面,他死也甘愿。夜色苍茫,马车驶向幽深黑暗的林莽。也许那车中的女子,正是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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