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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宝刀(高庸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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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凌风呐呐道:“我……我……。”

冯婉君道:“我不管,我一定要摸摸。”

她可是说到做到,左手用力一勾何凌风的脖子,右手已迅速探进他的衣服内,绕过胁下,伸到了背部……。

何凌风欲拒不能,急得头上冒出冷汗来,心里暗道:“完了,这下什么都拆穿了……。”

谁知冯婉君的手停留在他的背部,并没有任何“意外”的反应,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似怜惜,又似满足地喃喃地道:“多可爱的疤,这是你替我捞月亮的纪念,我要一辈子抚摸,永生永世不让它离开我的手指……。”

何凌风听得惊诧莫名,当场呆住了,他万万都想不到,自己的背部居然真有一个疤痕—

—。

一个跟杨子畏完全相同的疤痕。

他从未在庐山小天池捞过月亮,也从未被毒虫叮咬过,疤痕从何而来?难道自己竟真的是杨子畏?

难道何凌风真的已经死了?

难道……。

不!这绝对不是真的,要想查证事实真相,只有去问小翠。

小翠是“凤凰妓院”挂牌的妓女,任何人都可以去找她。

何凌风却不行。

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堂堂九曲城“天波府”的主人,自然不便轻易涉足花街柳巷,去见一个妓女。

为了隐蔽行径,何凌风特意披了件黑色大氅,头上戴一顶阔边大笠帽,用那宽大的帽沿,压住大半个脸。

等到鼓楼已经响过初更,才低着头,跨进了“凤凰院”的大门。

龟奴见有人上门,连忙扯开嗓子叫道:“见客——。”

刚喊了两个字,嘴里忽然塞进一块硬梆梆的东西。

一冰冷雪亮的银子。何凌风勾着脖子,低声道:“别大声,也别嚷嚷,告诉我小翠在不在?”

龟奴先是一惊,待吐出来看清楚,不禁由惊而喜,急道:“在!在!在!”

何凌风道:“房里有客吗?”

龟奴道:“有!有!有……。”

突然想起这话似有未妥,才连忙改口道:“老客,您问的是——”

何凌风道:“西跨院的小翠姑娘。”

龟奴“哦”了一声,傻笑道:“原来您是问小翠?没有,没有客人,小翠姑娘已经下帘子不见客了,而且,现在也不住在西跨院了。”

何凌风道:“噢!为什么?”

龟奴道:“老客,您八成儿是外地人吧?还不知道小翠出了事吧?”

何凌风道:“出了什么事?”

龟奴神秘地道:“这种事,本来不该随便对客人说,不过,小的看老客您是个好人,不忍心瞒您,依小的愚见,‘凤凰院’标志姑娘多的是,您老随便挑一个,都比小翠强,千万别再找她了。”

何凌风道:“找她便怎样?”

龟奴道:“不瞒您老说,小翠最近出了件霉气事,一个姓何的地痞,喝醉了酒,突然暴毙在小翠房里,从此以后,谁也不敢再进她的房门,老妈妈才叫她暂时歇了生意,搬去后院居住……。”

何凌风道:“那姓何的怎会突然暴毙呢?”

龟奴道:“谁知道,反正那小子终日游手好闲,吃酒耍钱,不是个好东西,八成跟谁斗殴受了伤,或是黄汤灌得太多中了酒毒,外人可不管这许多,只知道他死在院里,就说是‘痛快’死的,害得小翠险些吃上了人命官司。”

何凌风道:“说这话的太缺德了,就算是‘痛快’死的,这也是他自己该死,怎能怨上小翠。”

龟奴道:“说的是呀!可是一个挂牌姑娘,遇上这种倒霉事,还有谁敢上门。”

何凌风冷冷一笑,道:“这么说,那姓何的是自己作孽,反连累了小翠。”

龟奴道:“岂止连累小翠,院里生意也大受影响,那姓何的小子真是害人不浅。”

何凌风真想给他两记耳光,终于强自忍住,淡淡笑道:“小翠住在后院什么地方?不要声张,悄悄带我去一趟,这银子就赏给你喝酒。”

龟奴哑声道:“老客,您不怕?”

何凌风摇摇头,笑道:“放心,我若也死在后院,那是我自寻死路,决不会连累你。”

那龟奴贪图厚赏,偷眼向四面望了望,招手道:“好,请跟我来。”

两人由一道侧门进去,绕过正房和前院,来到后进院子里。

龟奴指着一幢靠墙的木屋,道:“那就是小翠姑娘的住处,老客,您可千万别耽搁太久,被老妈妈知道,小的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何凌风挥手遣走了龟奴,仔细打量那幢木屋,不禁泛出无限感慨。

那木屋既陈旧,又简陋,背临院墙,侧面就是堆放杂物的柴房,跟从前小翠居住的西跨院闺房相较,真有天壤之别。

小翠虽然是个低贱的妓女,可是,对他何凌风却情有独钟挚诚相待,他无以报答红粉知己,已经内疚良深了,如今竟连累她道受这种困苦和冷落,枉为须眉,能不愧煞?

然而,这究竟是谁的过错呢?

是谁“害死”了何凌风?

又是谁使何凌风“变成”了杨子畏?

难道这就是所谓“借尸还魂”……。

何凌风决不承认自己已经“死了”,也不相信人死之后会有鬼魂。

他当然更不会相信世上真有“借尸还魂”这回事。

所以,他非要当面问问小翠不可。

木屋小窗上,透出昏暗的灯光,屋里有低沉的咳嗽声音。

那是小翠的声音,她的肺很弱,常常在入睡前轻微咳嗽,尤其心里有事,辗转不能人梦的时候。

何凌风忽然觉得鼻子酸酸地,轻吁一声,举手在木门上扣了三下。

“谁”?

“是我。小翠,开开门。”

“你是谁?”

“何凌风……。”

糟!一报出姓名,何凌风就知道糟了,再想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果然,木屋里传出一声惊呼,接着就是床板震动的声响……。

想必小翠本来躺着,听了这声回答,吓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何凌风连忙改口道:“我是为何凌风的事来的,小翠,你开开门好吗?”

一阵悉索,“呀”!门开了一条缝。

何凌风一闪身,跃了进去,反手掩上了房门。

屋子里好简陋,一床、一几,孤灯荧荧,照着满屋子凄凉。

小翠瑟缩在屋角落里,苍白的脸上遍布惊惧,呐呐道:“你……你究竟是谁?”

何凌风缓缓摘下笠帽,道:“小翠,我是凌风,真的,面貌虽然变了,可是,的的确确就是何凌风,你一定要相信我……。”

小翠瞪大眼睛,连连摇头道:“不!不!求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何凌风已经死了,你究竟是什么人?”

何凌风道:“小翠,不用说假话,你明明知道我没有死。”

小翠道:“不,何凌风真的已经死了,就死在西跨院里,我亲眼看见他们把他抬出去的……。”

何凌风道:“我不管他们抬出去的是谁,反正我的确是何凌风,而且现在还活着,小翠,你必须相信。”

小翠摇头道:“我不信,我不相信,我也不认识你,我只知道何凌风已经死了。”

何凌风知道这样纠缠下去,永远扯不清,语气一转,道:“好吧!你一定不肯相信,我也不勉强你相信,现在仔细看看,以前有没有见过我?”

小翠向他上下打量了一阵,道:“没有见过。”

何凌风道:“再想想看,曾在什么地方认识过我吗?”

小翠道:“没有。”

何凌风道:“这么说,咱们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小翠道:“不错。,’

何凌风笑了笑,道:“可是,我却知道你的肚脐左下方小腹上,有一粒红痣,后腰右边有一块黑斑,我说得对吗?”

小翠一怔,楞住了。

好一会,才呐呐道:“你是听谁说的?”

何凌风笑道:“我亲眼看见的。如果咱们以前并不认识,今天才初次见面,而怎会知道你身上的暗记?”

小翠轻叹道:“这也没有什么奇怪,干我们这一行的,生张熟魏,送往迎来,身上供人玩弄,早已不算是秘密了。”

何凌风道:“身上暗记就算不是秘密,你跟何凌风之间的枕边私语,总该没有外人知道吧?那天出事的当晚,你曾经要何凌风带你远走高……。”

最后一个“飞”字还没说出口,小翠已脸色大变,截口道:“你在胡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不认识你,没有工夫跟你胡扯,请你赶快出去,出去!”

何凌风目光瞬也不瞬注视着她,缓缓道:“小翠,心虚了是不是?那天你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事,才求我带你走,你也明明知道那碗醒酒汤里……。”

…………………………………

 

第 四 章

小翠的脸色已变得一片惨白,不等他说下去,沉声道:“我不懂你的话,请你快些出去,再不走,我就要叫人来了。”

何凌风一字字道:“你不会叫的,小翠,因为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己。”

小翠用手掩着耳朵,连连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何凌风道:“小翠,你心里有什么恐惧?受到谁的胁迫?为什么不敢说出来?”

小翠几乎是以哭泣的声音说道:“求求你,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害我落到这种境况,难道还不够吗?”

何凌风上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沉声道:“是谁害了你,小翠,告诉我,那些害你的人是谁……。”

小翠一阵抽搐,“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何凌风摇着她的身子低叫道:“小翠,说呀?

告诉我,我是凌风……。”

“蓬”!房门突然一震而开。

两条魁梧人影当门并立,一个是男的,身穿黑衣,神情剽悍,一付打手模样;另一个女的,却是那比男人更粗壮的吴嫂。

这两人不知何时来到屋外,何凌风竟毫未发觉。

吴嫂显然没有认出何凌风的身份,戟指叱道:“好小子,你是干什么的,竟敢闯进‘凤凰院’来撒野,老娘看你是骨头痒欠揍了。”

何凌风道:“你们这儿开的是妓院,大爷有钱就能来,谁敢说半个不字?”

吴嫂喝道:“要玩姑娘就该在前院,你偷偷跑到后院来跟休息的姑娘拉拉扯扯。算什么?老小子,再不放手,真想挨揍吗?”

说着,掳袖子便想动粗。

旁边那黑衣人一抬胳膊,道:“慢着,我看这位客人有些面善,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何凌风冷冷道:“噢!你认识我?”

黑衣人凝目打量了片刻,忽然陪笑拱手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九曲城‘天波府’杨大侠,失礼!失礼!”

何凌风道:“阁下是——。”

黑衣人道:“小的姓陈,是田大爷属下,匪号铁头小陈。”

何凌风道:“这‘凤凰院’是你的地盘?”

铁头小陈陪笑道:“不敢,小的是奉田大爷之命,为了何凌风在这儿暴卒之事,特来帮忙照顾几天,真想不到杨大侠会光临此地,适才仆妇下人不知是杨大侠。多有开罪……。”

接着,对吴嫂喝道:“还不快些跪下赔罪!这位是堂堂‘天波府’主人杨大侠,请都请不到的贵宾,你这老蠢物真是瞎了狗眼——。”

吴嫂立刻换了一张脸,两腿一软,“卟通”跪倒,磕头如捣蒜,道:“杨大侠,请恕老婆子有眼无珠,您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好撑船,权当我老婆子满嘴喷粪放屁,千万别生气。”

何凌风忽然记起那晚的醒酒汤,就是吴嫂送来的,如果汤中有疑问,这吴嫂一定事先知道……。

正在沉思,吴嫂已自顾爬了起来,道:“贵宾光临,这地方太简陋了,小翠姑娘,你好生招待杨大侠,我这就去告诉老妈妈去……。”

何凌风忙道:“不必,我马上就要走了。”

吴嫂巴结地道:“那怎么成呢!杨大侠既然看中咱们家小翠,这是她天大的福分,纵不留宿,也得由老妈妈备杯水酒,让她陪杨大侠好好聊聊呀!”

铁头小陈也接口道:“小的去通知田爷一声,再邀罗爷他们一齐过来热闹热闹……。”

何凌风望望小翠,知道今夜是绝对无法再追问下去了,长叹一声,黯然松手,取出一锭银子塞给铁头小陈,道:“我还有事,非走不可,这个给你们买碗酒喝,但是,今夜我到这儿来过的事,千万不可对外声张,知道吗?”

铁头小陈道:“连田爷他们也——。”

何凌风道:“也不能告诉,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今夜的事。”

铁头小陈眼珠子一阵转,暖昧地笑道:“哦——小的明白了,其实,杨大侠大可放心,田爷他们都是杨大侠的知交好友,这种事,他们绝对不会……。”

何凌风不再多说,挥挥手,跨出了木屋。

小翠低头啜泣,默然无语,既没有抬头,也未相送。

吴嫂却跟着送出门外,满怀歉意地道:“杨大侠,您该不是还在生老婆子的气吧?今儿夜里没空,什么时候再来呀?杨大侠。”

何凌风迈开大步,简直是以奔跑的速度,匆匆“落荒而逃”。

唉!真是好事不出门,“臭”事传千里。

何凌风白花了一锭银子,并没有封住铁头小陈的嘴,第二天一早,“长耳”小田就得到风声,赶来了“天波府”。

尽管田伯达怎样赌咒发誓,绝不会泄漏片语只字,事情仍然被冯婉君知道了。

若依何凌风的脾气,知道就知道,有什么了不起?

难就难在他现在是杨子畏的身分。

偏偏杨子畏又是个怕老婆的人。

何凌风既然承认自己是杨子畏,就不能不“继承”杨子畏的个性,无奈何,只好硬着头皮准备受罪吧!……

冯婉君的脸色,冷得就像一块冰,不过,她终是大家闺秀出身,倒没有搬出尿壶、算盘等等“家法”,只冷冷问道:“听说你昨天夜里雅兴不浅嘛!居然走马章台,扮起风流人物来了?”

何凌风无话可说,只有嘿嘿干笑。

冯婉君又道:“那里的女孩子想必都很知情识趣,为什么不留宿一宵,尽情享受享受,又回家来干什么?”

何凌风苦笑道:“婉君,你听我解释……。”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冯婉君的声音和脸色一样冷,语气却充满了委屈,道:“并非我捻酸吃醋,本来,男人家逢场作戏,偶一为之,无伤大雅,但你不该一个人去,更不该偷偷地去,那样反而显得无私有弊,一旦传扬江湖,岂不辱及‘天波府’的声誉。”

何凌风点点头,道:“话是有理,可是,你知道我是去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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