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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校有鬼-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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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头一名中年警察举起了一张盖着大红鲜章的打印纸,“周伟”两个字赫然清晰。

    “哼哼”,周伟冷冷地笑了起来,他缓缓地举起了双拳。

    “你不要试图反抗,否则对你不利”,中年警察冷冰冰地说道,然后对着后面的刑警一挥手:“铐上”。

    清脆的“喀嚓”声在会场内显得异常刺耳,一副锃亮的手铐戴在了周伟的手上,这种感觉远比今天的天气来得更为寒冷。

    “等等,你们一定是搞错了”,看见周伟即将被带离会场,郑天霖一急连忙拦住了去路。

    “郑院长,对不起,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还是冷冰冰的一句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但能否请你们等一等,我能和他说几句话吗?”,郑天霖的口气象是在哀求。

    “好吧,一分钟,快点”,声音还是很冷。

    “小周”,郑天霖话未说完已经是老泪纵横了。

    周伟随意地笑了起来:“院长,不用担心,我相信不会有事的,还有麻烦你转告一下丹青,让她不要哭,就说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好,好”,郑天霖握住了周伟的手,嘴角在有力地抽搐着。

    周伟举起手上的手铐亮了亮,临出门前他回过了头,先是看了看郑天霖,然后扫视了一眼会场四周的中层干部,最后把目光聚集在了王野的身上。

    王野微微地张着嘴巴,神情和在座众人一样惊愕不已,周伟朝着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王野也心领神会地用点头来回敬,王野知道周伟的预言不幸实现了,今后对“索命阮音”的调查重担就压在了他的肩上。

    这次院务会议随着四名警察的到来被彻底打断了,由郑天霖起头,在场的所有人都跟着跑下了楼梯,在办公楼下停着两辆警车,四周已经围满了闻讯赶来的艺校师生,众人眼巴巴地看着周伟被押上了警车,警车闪着红蓝相间的警灯,拉响了警报飞速地开出了校门。

    “这,这,这”,郑天霖半天说不出话来,脚下突然一软,颓废地倒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到半天的工夫,艺校的所有师生都知道了周伟被逮捕的消息,一时间几家欢乐几家愁,刚入校不久的新生们惊讶于一个保卫科长竟然是隐藏的色狼,老生们则显得要成熟许多,因为他们也大都听说了“登天桥**未遂案”,所以对周伟被捕的反应倒显得比较坦然。

    等郑天霖完全清醒了之后,他立即展开了庞大的关系网,将所有能用上的关系一一疏通了一遍,包括亲自打电话给北湖公安分局的局长,不过由于事发突然,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消息,只知道周伟又一次被关进了看守所里,等待检察院的公诉和法院的最终判决。

    12月13日,在律师的陪同下,郑天霖和伤心欲绝的陈丹青驱车来到了看守所,不过他们并没有见到周伟。

    很难想象柔弱的陈丹青是如何渡过这一天一夜的,不过所有人都能从陈丹青肿胀的眼睛里看得出来,这个严酷的事实彻底摧垮了陈丹青的意志。

    “他为什么不见我们?”,回程的车上,陈丹青的眼泪一直没有停止过流淌。

    虽然郑天霖已经通过关系办好了探监手续,不过没想到的是周伟竟然拒绝出来见他们,而陈丹青的这个疑问也正是郑天霖急于想知道的,所以他无法回答。

    不过律师的一番话解开了他们的困惑“对于象周伟这样性格刚烈的人来说,当他认定自己是被冤枉的时候,面对无端的牢狱之灾,他的心理会变得非常失落,甚至于会产生悲观厌世的念头,因为他很难接受这个现实,所以他需要一段时间来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心态,慢慢地适应新的环境,尽管这个环境是他所深恶痛绝的”。

    第九十九章月夜悲歌

    “若兰,你好些了吗?”。

    赵羽摘下眼镜抹了抹眼睛后又重新戴了回去,她把手轻轻地贴在了李若兰的额头上,感觉没有热度,又替她捋了捋额前散乱的刘海,之前她试图给李若兰喂苹果泥,不过李若兰根本不张口,她又试图用汤匙给她喂水,不过水顺着嘴角流到了枕头上。

    “衣裳”。

    李若兰直直挺地躺在床上,厚实的鸭绒被将身体围得严严实实,她的脸色显得非常苍白,白得和窗外斜照进来的月光一样,咋一看去,这张青春靓丽的脸庞白得有些炫目,她轻轻地蠕动着灰暗干涩的双唇,不时地在自言自语。

    “这”,赵羽猛然一惊,楞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靠近了李若兰的头部,再次将耳朵凑近了她的嘴边。

    “衣裳”。

    除了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极其模糊的字眼之外,赵羽能听得出来她在低低地哼一支曲子,一支舞蹈系的必修课目,这支曲子叫——《霓裳》。

    李若兰的口齿极为模糊,如果不注意分辨的话根本听不出她在哼什么,甚至于看不出来她在开口,赵羽之所以能分辨出来,完全凭的是她极为扎实的知识积累,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她一直都是艺校近几年不可多得的优秀学生。

    “怎么会这样?”,赵羽睁大了眼睛,用一种极其恐惧的眼神注视着床上的李若兰。

    “衣裳”,李若兰面无表情,黯淡的双眼没有一丝的生气,麻木,从头到脚的麻木。

    赵羽非常惊恐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连床底下都仔细地看了一遍,不过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又晃过李若兰,直接走到了窗前,侧着耳朵仔细地聆听着,不过除了呜呜的北风之外,就只听见了自己极为紊乱的心跳和粗重的喘息声。

    “哎呀,这怎么办呢?”,看着李若兰这副神智不清的样子,赵羽焦急得在屋内来回打转。

    正思索间耳边传来了晚自习的铃声,宿舍的楼道上响起了阵阵尖细的喧哗,还有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随着毕业考的临近,赵羽也在抓紧一切时间学习,她必须要得到优秀毕业生的荣誉,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争取到宝贵的留校任教的名额。

    “若兰,我,我要去晚自习了,你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乱跑知道吗?我把水放在桌上了,还有水果,如果你起来的话自己拿,我很快就会回来的”,赵羽看了看时间后慢慢地挪动着脚步。

    当走到门边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快速地回过头神情复杂地凝视着床上的李若兰,终于在怨叹一声之后她缓步走了出去。

    正待关门的时候赵羽又一次走回了屋内,她不放心地掀开被子,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李若兰的身体,感觉没有异样之后又替她盖上了棉被,小心翼翼地掖好了被角。

    “吱——”,赵羽轻轻地带上了房门。

    李若兰自己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到底是怎么了,先是患上了重感冒,烧到了39度,而后又被查出了妇科病,总之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有一点李若兰并不知道,在艺校,“妇科病”其实就是“心理障碍”的代称,在公众普遍缺乏心理健康意识的情况下,部份医疗机构的医务人员是不会将病情如实告知病人的,否则如果真的是妇科病的话,病历上会有详细的诊断说明,比如“宫颈炎”、“附件炎”等等,而不会笼统地写上“妇科病”。

    现在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清醒的意识,浑沌中一支名叫《霓裳》的曲子始终响彻在她的耳边,始终激荡在她早已麻木的内心深处。

    这支曲子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这支曲子是她们校舞蹈队中式舞的必排曲目,陌生的是这曲《霓裳》并不是她所熟悉的民乐合奏曲,而是用一种极其独特的乐器弹奏出来的,声音婉转低回,有如行云流水一般,作为舞蹈系女生,对于音乐或多或少地也会有相应的涉足,所以她听得出来这是用中阮或者是琵琶弹奏出来的《霓裳》。

    只不过现在她已经想不起来这支曲子还有一个令人惊魂落魄的别命,它叫——“索命阮音”。

    迷迷糊糊之中,李若兰的脑海中突然间闪过了一个高大伟岸的身影,冥冥中他大步地向她跑了过来,脸上挂着憨厚而又诡异的笑容,他朝着她伸出了孔武有力的双臂,两人在一片空旷的田野上迎面张开了双手,距离在一步步地接近,接近

    就在一粗一细的两双手即将触及的霎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了一声惊雷,纷纷扬扬的花瓣在空中漫天飞舞,是玫瑰,那一片片鲜红欲滴的玫瑰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浪漫的空间,真美啊,置身于花海之中,只要稍一伸手,那象征爱情与忠贞的玫瑰便会在短时间内将掌心覆盖,甚至于整个人都会埋入浪漫的世界、爱情的海洋之中。

    “铮铮”,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了一声声飘飘的仙乐。

    是《霓裳》,难道是李隆基和杨玉环在天堂重继前缘吗?

    正思索间,她突然发现周围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走的?为什么不打个招呼呢?

    她急切地在四周寻找着,在焦急地张望着,突然间耳边传来了一阵爽朗而调皮的笑声,猛一抬头,他正飘浮在云端朝着她调皮地眨着眼睛,一只手穿过云层向她缓缓地伸了过来。

    “等等我,等等我,我来了”,李若兰突然间转动了一下头。

    “滋——”,枕边的床板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振动。

    屋内骤然闪现一道微弱的彩光。

    

    李若兰突然间一脚蹬开了压在身上的棉被;快速地坐了起来;眼睛里冒出了点点喜悦的光芒。

    呜咽的北风被窗户无情地挡在了室外,皎洁的月光柔和地透进了屋内,纯洁与冷艳充斥着小小的寝室内,为李若兰轻轻地披上了一层如水般的薄纱,这件用月光织就的轻纱拢在她晶莹剔透的胴体上,宛若月宫中的寂寞仙子悄然飘至凡间。

    隔着一层薄薄的镜面,一里一外两个李若兰在窃窃私语,她们在说悄悄话,她们又同时哼起了《霓裳》,站在这面近一人高的镜子前,李若兰含着甜甜的微笑完成了洗漱和化妆的复杂程序。

    她散披着一头云瀑般的秀发,又换上一身极为朴素的衣裳,然后将头用力一甩,乌黑浓密的秀发甩在了胸前,她开始慢慢地梳理,慢慢地打结,最后将一枚闪着银光的蝴蝶结扣住了尾端,一根城里难得一见的大辫子便梳理完成了。

    “咣当——”,重重的一声门响过后,楼道上印出了一个细长的影子。

    银月如水,呼啸的北风劲吹着校园万物,李若兰缓缓行进在林荫道上,冬夜的校园显得冷清而肃杀,路上竟然没有看到一个走动的人影,只有苍穹的明月陪伴着李若兰慢悠悠地向校门处走去。

    “若兰”,旁边突然跑过来一个戴眼镜的女生,月光从镜片上反射出一片白光,所以根本看不清她的眼神,是赵羽,当她看到李若兰时,她感到非常惊讶。

    李若兰停下了脚步,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赵羽,木衲的眼神似乎在传递着一个讯息——“你是谁?”

    “你,你怎么出来了?”,李若兰的反应让赵羽再次大惊失色,她拉了一把李若兰,不过她根本拉不动。

    李若兰还是没有回答,脸上突然泛起一丝神秘的笑容,在月光下显得非常冷艳。

    赵羽不由分说一把就将李若兰搂在了怀中,双手环住了她的背部,而后很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大辫子。

    李若兰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眼神依旧非常冷漠,她抬头仰望了一下天上的一轮明月,突然间她伸出双手,用力地一把推开了赵羽,把赵羽摔了个仰面朝天,也不待赵羽有所反应,她依旧执着地往门口走去。

    “若兰,你”,赵羽在背后拼命地呼喊着。

    不过李若兰根本听不见,耳边除了呼呼的寒风之外,就只剩下了一曲回荡在内心深处的中阮独奏曲《霓裳》。

    望着李若兰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消失在校外北湖畔的树林里,赵羽终于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她踉踉跄跄地跑回了寝室,用被子蒙住了头,躲在被窝里放声大哭,或许她真的是太委屈了,自从答应周伟好好照顾李若兰之后,赵羽一直在尽心尽力,从李若兰生病开始,她就一直不离她的左右,端茶送水又为她打饭,而就在今晚,李若兰竟然装作不认识她,甚至于还出手将她推倒在地,而后就一声不吭地扬长而去,全然忘记了多年的姐妹之情,全然忘记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一传统古训。

    校外的景致和校内一样美丽,同顶着一轮十五的明月,清丽的光茫洒遍了北湖的每一个角落,凛冽的冬风在湖中卷起了阵阵涟漪,就象一面面镜子将月光反射在湖畔的树林之中,整个湖畔的树林变得银光闪闪,恍若置身于天堂仙境一般。

    今天是12月15日,农历11月15,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半,门卫室里校卫老王披着军大衣靠着桌子昏昏欲睡,丝毫没有察觉到有人从他的眼前一晃而过。

    校卫的疏忽大意致使她轻而易举地走出了校门,又慢慢悠悠地穿过了门口的湖滨路和防护林,李若兰走到了北湖畔,站立许久之后她迈开了细碎的脚步,毫不迟疑地沿着湖边的防波堤往西面走去。

    十米、二十米、五十米、一百米五百米。

    一路走来李若兰并没有遇到一个人影,强冷空气的突然来袭把所有爱好夜游的人全都赶进了家门,赶进了温暖的被窝之中,当人们搂住暖乎乎的被子急欲进入梦乡之时,谁又能想到有一个女人此时正孤独地游荡在北湖之畔,而又有谁会想到就在这个寒风乍起月明星稀的晚上,传说中的“索命阮音”又一次伸出了它凶残的魔爪。

    或许当人们一觉醒来的时候,媒体上又会播出一则年青女性跳湖身亡的新闻,这名女子叫李若兰,生前系江州师范大学艺校学院舞蹈系四年级的学生,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警方的鉴定结果仍然是“自杀”,而那些所谓的权威专家们会再一次鉴定为“抑郁症”,然后社会各届又会在惋惜之余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珍爱生命的训戒。

    不过这一切都和此时的李若兰无关,她仍然执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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