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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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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瑶幽幽叹了口气,硬将瘫软的傅青虞塞到副将怀里,哪怕是敌对的阵营,但敌人终归是那些骨架子。面对同类的人,副将多少还有些善意,接到御琅穹赞同的目光,将傅青虞带入一旁营帐中。

御琅穹一身乌黑锃亮的铠甲仍旧如新,没有半点伤痕,幽幽闪亮冷凝的光泽。唯有左臂几乎被穿透的伤,铠甲碎裂,黑洞洞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左手早已经被血染红。

“跟我来。”

夏瑶理了理连夜奔命蓬乱的头发,又抹了抹脸上的灰,小心翼翼按了按脸颊一侧的伤疤,一身黑衣被树枝荆棘勾破了扯碎了,恐怕再打理,也打理不出什么样来了。

☆、天生贱骨头 (1)

然,御琅穹虽然要她跟着他,却并非转身让她跟在身后,而是指了指另一边的营帐,让她走在前面,好像生怕一转身,她就又跑了。

“谁也不准进来。”御琅穹淡淡的一声,言语中却透着威严与冰冷,让外面的人不禁心中一悚,更让匆匆赶来的御医停下脚步不敢跟上来。

营帐布置得简单且仓促,书案上空荡荡的只放这个小箱子,恐怕是笔墨纸砚尚未来及拆封。椅子凑在营帐角落,一旁床榻上的被褥堆叠在一起,也没人收拾。

御琅穹出征在外并不带宫侍随从,而这一次,竟然连追尘也没带来。

夏瑶让着身后的御琅穹走入营帐内,目光扫视了一圈,又向门边蹭了蹭,打算这就是她的位置了。

御琅穹默不作声瞥了她一眼,拎过一把椅子坐下,道:“过来。”

“我在这挺好。”夏瑶还是打算与他尽量保持距离,却不想,又对上他那只被血染红的左手,好像他并没有把伤势放在心上。

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要出门,“你手臂上的伤不能这么放着不管……”

“你给我回来!!”御琅穹一声低喝,咔嚓,握在右手的椅子扶手瞬间粉碎。

夏瑶心中一颤,硬着头皮冲出营帐,一把夺过御医手中的药箱和水壶,无视众人的呆滞,飘忽又回到营帐中,仅仅那么旦夕间的功夫。

御琅穹明显心情极差,她明白,自己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怒他,但是,她其实不知道怎么做才不算惹怒。

小心翼翼靠近他,看着那张残留着阴冷煞气的脸,带着几分卖好的温柔道:“我先帮你看看伤,我不走。”

突然,御琅穹猛地站起,一只手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强劲的力道让她几乎是撞上他的胸膛,坚硬的铠甲硌得她生疼,却隐隐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纵然经历一番杀戮,他身上仍旧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令人觉得心动,让人觉得灵魂也陷入安宁。

慢慢回手抱着他的腰,夏瑶竟一时间有些怀疑,莫非是她这些日子长了身体?为什么她抱过的人,腰身都细了呢?

“你竟然真的一句话不留就消失,竟然真的……未曾信过我?”御琅穹的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些许恨意。

夏瑶默默享受着曾经一度以为成了回忆的怀抱,却没答话。没信过么?或许一开始御琅穹屡屡试探的时候,她是不可能信任。可是后来,她算不算一点儿都不信?毕竟,之后御琅穹没有再逼问她,她也没有选择坦诚。

天知道她有多痛恨那种想要诉说却不得不咬紧牙关的感觉,她有多少次想要痛下决心,不顾一切后果将所有的事告诉御琅穹,寻求他的庇护,享受他的温暖。

可是,她终究是做了,那之前不管有再多的纠结,也都没有价值了。

轻轻放开御琅穹,推他在椅子上坐下,解下他手臂上的护甲,一个狰狞的血洞,皮肉翻卷着,血早已经干涸变黑。

☆、天生贱骨头 (2)

长枪差一点儿就整个穿透了他的手臂,在另一侧,留下一条不算太长的伤口。

夏瑶从水壶中倒出些水,将伤口冲洗干净,小心挑出盔甲残留在伤口中的碎片,“可有伤及筋脉?”

“没有。”

“呵,感觉你已经不知道疼了。”夏瑶下意识摸向头上,却才想起来,头上的钗早已经给了君少雅,里面的药给了追尘。

不过,好在凤绝知道她不是来送死的,也给她备了不少药。从怀中暗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小瓷瓶,将药粉均匀抖落在伤口上。

“那你知不知道疼?”御琅穹一直定定看着夏瑶,伸出手便要触碰她脸颊上的伤痕,却被她下意识躲了过去,手停滞在半空,久久不落。

半晌,手掌慢慢捏成了拳,夏瑶不让他碰她,他们真的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我知道,你想问的事一定很多,不止是疼不疼这么简单。”夏瑶在话语间也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

恍惚中,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初识,他为了救亲弟百般迁就只为目的,她挟以救人漫天要价,他们之间,仿佛又只剩下冷冰冰的交易。

仿佛曾经的笑语欢颜,曾经的彻夜缱绻抵死缠绵,都是假的。

夏瑶用干净的白布细细包裹好他手臂上的伤口,就像是完成了她本职的工作,又退回门边上,给自己留了极佳的后路。

御琅穹眉心微蹙,“看来,你是真的一言不合便又要离去了?”

“如果是为了保命的话。”夏瑶一副无奈公事公办的口吻,倒也并非十足的警惕提防,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边,只是离他有些远。

“此前,御琅陌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夏瑶一句停下,看着御琅穹微变的脸色,深吸一口气,“给他下的毒名叫‘从寒’,症状是周身寒冷结霜,需供以炽热内力甚至血液。但是同时,也催生了他身体中另一种毒提前发作,所以,他一度命在旦夕,都是我造成的。”

御琅穹静静听着,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座冰封的雕塑,但是夏瑶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心境便已经不能平复,他有多么在乎御琅陌,她从一开始就明白。

“给御琅陌下毒,无非是想引你出宫去找凤绝,并且耗尽你的功力,方便凤绝能一举将你擒获。所以,说到这你也应该能猜得到,将你卖入楚家易市又千金购回,是我与凤绝演得一出戏,真正的卖家是我。

我无非是想借替御琅陌解毒的条件,和出手救你的情分,要你应下娶一个人为皇后,不过,想必你也知道了,那个人不是我。

我知道,一个所谓的条件,并不能有力要挟一国帝王。所以,我排挤你身边的阮七,在你受伤的时候为你疗伤,在你需要的时候助你,无非是再铺垫一个情分。简单一点就是,让你对我动些许心思,不至于仅仅是交易。

舍得一身伤为御琅陌取药,仅仅是因为我陷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入局,不想让他死,再顺便从你那里讨些心许罢了。

☆、天生贱骨头 (3)

而之后,待到君少雅行进至北齐,我与她换了身份之后,我的局便结束了。”

营帐中的空气一时间沉凝,寂静得连彼此呼吸声也无,营帐外众人退守,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翻出一个令人心灰意冷的过往谋局。

御琅穹从一开始就知道,夏瑶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猜测过与夏瑶楚家易市相遇并非偶然,猜测过她一意要做他的皇后目的并不单纯,可是,当一切大白,疑云被拨开,方知,他至始至终都是她的棋子。

他曾以为是御云蕊的手段,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局,跟御云蕊没有半分关系,是他不知何时招惹了吴国公主。

“你的局也不近完善,若要与我相交情分,何必开始的时候对我愤恨滔天?”

夏瑶挑起双眉,紧着嘴一脸古怪的表情,“那就是让你见笑了,确实不近完善,是我无法控制自己做到天衣无缝。你要知道,君少雅爱了你十年,也因为你的存在,毁了我近十年。剁碎了我的弟弟一块块拿给我看,囚禁了我的父母偶尔带给我一缕头发,我真的找不到理由不恨你。”

“至始至终?”

“不,最起码现在不恨了,毕竟都已经过去了,我父母现在安好,我就算是杀了你,也换不回我的弟弟。”夏瑶极尽坦诚,说出来的话如白开水一般无味。

“可还有对不住我的事瞒着我?”御琅穹的声音极其阴冷,就像他们相逢之时的语气一样,或者,更加寒冷,一种从心底涌上来的冷意。

夏瑶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了。”

“那我来告诉你。”御琅穹微眯眼眸,幽幽泛着冷光,“反骨如你,应也想过,引我爱上你,终识破君少雅李代桃僵之计,让她十年谋划落空,终究身败名裂甚至毁于我手。吴国终有愧于你,若无将夜攻伐之事,我必率兵扫平吴国,也算是为你报了仇。

你若与我只讨要条件,我纵然应下也未必能识破替身之人,可若生了情意,总有一天会看穿身边的人。届时,君少雅,袭风,吴国皇帝……只借我的手,便能让迫|害过你的人,全都万劫不复。

也或许,若不是诸事有变,就凭你恨我数年,曾也想过将我一并铲除。一颗守身砂,若是碰错了人,我死,御琅陌也不会放过所有的人,甚至手段会比我更加残忍。”

一时间,营帐中的空气又沉重了几分,几乎令人窒息。

两个终能保持冷静的人,最终真相大白的对话,冷静翻出彼此都不愿承认的真相,竟是真的伤人伤己。

久久,夏瑶突然苦笑一声,无奈一摊手,“谢谢你提醒我我有多卑鄙,没错,这些确实也在我的计划中。我从未对君少雅有过半点忠诚,至始至终,我一边看似是为她做事,其实也一步步算计着怎么置她于死地。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你早已经识破君少雅和我并非同一个人,她和袭风现在一定过得生不如死。”

☆、天生贱骨头 (4)

“那为何终是放过了我?”

夏瑶的脸色顿时有些不自在,何为放过?无非就是那一夜绯色缠绵。她终还是没敢去赌御琅穹能一眼识破君少雅,不敢去想象御琅穹在惊愕中死于蛊虫噬心。

“可以不必在意这个,当时我已经算不恨你了,你对我一直都不错。”

“仅此而已?”御琅穹一直盯着她,眼眸中泛着冷光,步步紧逼,仿佛真相从她口中说出还是由他道来,意义大不相同。

“好吧好吧,我承认。”夏瑶还是败下阵来,抿唇低了低头,“我也不算是十足心善救你,给君少雅找堵也是真的。她爱了你十年,守身如玉,却在最后一刻不能保得处子身,一定很有趣。”

御琅穹的目光中划过一丝伤痛,稍闪即逝,却深及眼底,“你是如何向她诉说此事?”

“我就说是你强了我,你是皇帝,没有人会不相信。”夏瑶终于学会了坦诚。

“嗯。”御琅穹点了点头,“我还真是个禽兽。”

夏瑶淡淡一笑,抬起头来对视他的双眼,深深吸了口气打算结束了,“不过,终还是要谢谢你对我百般宽容,否则,以你的谋略,我必定玩不过你。如果你对我多防备几分,如今生不如死的可能就是我。”

说完,站起身来,当一切都坦诚,她无非只是个卑鄙下作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御琅穹没有愤然掐死她,已经算是……或许是被她气得已经不能动了?

而结束了,这一天来得有点儿快,但也让她心里很舒服。

“仅此而已?”

夏瑶转过身,仔细想了想,“真的没有了,要么,再祝你和陌长命百岁?”

“过来。”御琅穹说着,似乎也想从椅子上起身,但仿佛真的有些力不从心,还真的是被她气得不能动了?

但是夏瑶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很安全,御琅穹眼中的怒火与寒光屡屡交杂,纵然曾经宽容如圣人,又有谁能容忍自己成为一颗棋子,至始至终蒙在鼓里,被人利用得淋漓尽致?

更何况,他是一国皇帝,更何况,她差一点儿就害死他最重要的人,让御琅陌受尽苦楚。

“我再说一遍,过来,否则,以你的武功,纵然先行逃出门去,你以为我追不上你?”

夏瑶想了想,认命点点头,走到距离御琅穹两步距离的地方站定。

“坐下。”

夏瑶乖乖盘膝坐在地上。

“你真名叫什么?”

“……苹果。”

“苹果?你父母是什么人?”

“父亲是山里的猎人,母亲曾经是江湖女子,山野小民起的也无非通俗易懂的名字,配得上我这个山野丫头。”夏瑶老老实实答道。其实在她看来,这些事跟御琅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她之前所说都是与御琅穹有关的事,说完了他那一部分,看来接下来,无非是满足御琅穹的好奇心罢了。

“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看着我!”

夏瑶猛地抬起头,噌的从地上站起,“这个身子你都摸遍了,是不是十七你不知道?我骗你作甚?!”

☆、天生贱骨头 (5)

“你与君少雅并非同胞,为何会与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以为我愿意跟人渣长得一模一样?!”

“去给我铺床。”御琅穹突然冷不丁一句,从质问变成了理所应当的差遣。

夏瑶登时没转过神,狐疑打量着御琅穹,“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御琅穹冷笑着反问一句,“明日与将夜必有再次恶战,我带着伤,不抓紧时间休息让你继续在这气我?”

“那是你自己要把旧账翻个底朝天。”夏瑶小声嘀咕着,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走到床边,抖开堆叠成一团的被褥。

御琅穹脸色确实一直不大好,气息也不甚平稳,不过,听过了这些事,若能还面色红润心平气和,那就真不是人了。

“扶我一下,替我更衣。”御琅穹坐着未动,仿佛面前只是个他用惯了的使唤丫头。

夏瑶犹豫了,她不相信御琅穹会真的就这样轻描淡写既往不咎,她对他的算计,利用,伤害,折辱……

“就连在自己人面前也故作强悍,估计哪天死了凉透了,也没人想起为我收尸。”

御琅穹又莫名其妙的一句,竟是她昔日用来嘲讽他的话,而自己人……夏瑶苦笑摇了摇头,御琅穹是吃定她了,这一刻,她担心的仅仅是他怒不可遏要杀她,却绝不会下手再伤他。

除去他身上的铠甲,褪下外面的衣衫,用力扶起他未受伤的手臂,这才发觉,里衣之下,他身上竟然也缠裹着绷带,已经变得发硬,而脖颈触手灼烫。

方才她触碰过他受伤的手臂,冰凉一片只知道是流血受伤,却不想……

“你在发热?”

“已经十几日了,习惯了,不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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