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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穿不息-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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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回过神,忙道:“没事,这位小哥胆怯。”那边似乎就没了动静,她左右看了看,眉毛差点拧成了一个结,最后一跺脚,故意大声道:“既然小哥什么也不知道,那便算了吧。”说着。就要走。

我擦擦眼睛,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她一怔,回过头询问地看着我。我从刚刚解下来抱在怀里的背篓里取出一把刚刚采集的草药样本,塞到她手中。

她低头看了看,只道:“这是……”

我拉过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快速写了三个字“博嫣草”。然后又下指如飞,写了一句话“别进村,打扰村民”。

她略一犹豫,最后还是点点头,拿着药草走了。我看着她离开,然后听着她去对孙念如交代,只说我是一个赤脚大夫,不会说话,已经打赏过了。孙念如也不甚在意,带着人马就这么走了。

我全身瘫倒在树上,然后慢慢坐去地上,望着树叶里的天空,一动也不想动。我一点一点地用小锄头去挑脚下的泥土,灼热的眼泪滴进去,用土填掉。可惜不能把无法控制的心痛一起填掉。

比较神奇的是,等我爬起来,我竟然就找到了回去的路。好像是被老天爷捉弄了一场一样,故意要绕到那个地方去,让我去惊悚一场。

那天夜里,隔壁的二狗子的妹妹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不止。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人拎起来。只看一眼那个样子我就知道她是胡吃了东西了,便用药油给她按摩太阳穴。伺候了她大半夜。报酬是二狗子感激得不行,承诺过几天就带我上山。

第二天等我起来,苏伯告诉我,下雪了。我乐呵呵地道:“瑞雪兆丰年,是好兆头。”

苏婶笑道:“小姐是个学问人,就借小姐吉言了。”

我洗漱了一下,帮着苏婶煎点茶,苏伯穿着大袄子,扶着烟斗,坐在厨房门口笑呵呵地看着我们。我和苏婶一边忙碌,一边就讨论着过年的事情。

苏婶道:“农家粗茶淡饭,过年也就是图个热闹,小姐别觉得委屈才是。”

我笑道:“这是哪里的话。我白吃白喝地住在这里,还要婶子照顾我,真是惭愧。”

苏婶揭了锅子,登时热气腾腾,她一边忙一边笑道:“小姐是管少爷的人,我们照顾小姐也是应该的。少爷对我们老两口都有大恩,可是个难得的好人。”

我一直很奇怪,管剑樵这样的采花大盗,怎么会得到这忠厚的夫妻俩那样尊重。遂也不去纠正她的错误,就着她的话题问下去:“婶子,你们和管剑樵很熟吗?”

苏婶不疑有他,只道:“小姐你是不知道,那年老头子还在城子里给人做工。到年底结薪的时候,主家就要把人给赶出来。这哪成啊,那不是白白给他做了一年吗。后来我们才知道,主家是要败了,连下人的薪水都付不出来。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老头子去理论,却差点没被他们打死。要不是管少爷正好路过,真的是什么都完了。”

我奇道:“他怎么就正好路过了呢?”莫非是爬到人家院子里去想采人家家的大小姐?

苏婶笑了,只道:“这个,我老婆子可就不知道了。其实像现在这样也挺好,守着几亩田,够吃够穿就行。”

我想,也是。虽然是粗茶淡饭,但是管饱管暖,老两口子热炕头。这种生活也不错的,没必要什么轰轰烈烈,细水长流,知足常乐。

吃过早饭,二狗子来找我,说是要带我上山。

苏婶擦着手跑出去,皱着眉头道:“这大雪天的,山上路滑,还是等两天再说。”

二狗子道:“本来今天也是要上山去打点野味过冬。既然小弟一直想上山,那便过来问一声。”

苏婶道:“他怎么能跟你比。你皮糙肉厚的,他可经不起这些。”

二狗子抓抓头。笑得挺憨厚:“都是男子汉,我也就没考虑这些。那么老弟,改天再带你去好了。这天寒地冻的,你就在家里养着吧,仔细别冻坏了。”

我知道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有恶意,遂笑道:“那么二狗子哥小心点。”

直到进了屋,苏婶还一直都在唠叨:“小姐你老是忘了你是个女儿身,这样胡来。”

我只得赔笑道:“婶子,我知道错了。”

苏婶又道:“女孩子家,怎么就对那些什么药材这么痴迷呢。学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以后嫁了人,还不是得伺候相公……”

她絮絮叨叨地出去了,我只是微微一笑。

管剑樵回来的那天晚上我正在进行我人生第一次的伟大接生大业。很荣幸,还被我碰到一个难产的。

村头苏三姐儿是个寡妇,年初刚死了丈夫,留下一个弱女子,还怀着身孕。到现在要过年了,终于要生了,却没想到竟然难产了。村子里的稳婆集体到齐,简直要乱成一团。

我好不容易逮到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跟着二狗子上了一趟山,过程中还差点被野猪吃掉。结果一下山。一身泥了巴几的衣服还来不及换下来,就拎了去。

苏三姐儿平时是个不声不响的,丈夫死了等于没了主心骨。到现在生孩子又碰上难产,估计是万念俱灰,连求生意志也没有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阵痛了一整天了,昏过去好几次。

匆匆洗了手,扒了一层衣衫,刚罩上一件二狗子的大衣衫,连扣子也来不及系上,我就被丢进了产房。床上的孕妇已经又昏了过去。脸色苍白,头发都被汗黏去脸上,我几乎要哭出来。

我对产婆甲说:“我没生过啊!”

产婆乙说:“那你看着,学着点。”

我欲哭无泪:“我是男人啊!”还好我脑子还算清醒。

产婆丙一巴掌拍上我的脑门:“让你学着接生!谁让你学着生孩子!”

好吧,我果然不太清醒。

来到床边,我先给自己打了气,然后仔细回忆以前老妖怪曾经看过的一本书。里面好像提到过一套针法,正适合眼下这种情况。当时也就是看着有趣,随便看看,没想到今天真的要提针上阵。

针灸这回事,完全不像电视上演的那么帅。一点差异,就会要人的命。产婆们都已经哀叹连连,直到孩子大人都要保不住了,我才猛的下定决心,决定死马当活马医。

等到落完针,产妇一下睁开眼,嘶哑地嘤咛了一声,我简直出了一声冷汗。眼看着苏三姐儿又要闭上眼,我连忙握住她的手,急道:“嫂子,用力,不能让孩子闷死在肚子里!”

一听到孩子会闷死,苏三姐儿也开始急了,恢复了一些力气。

我伸手去扒她的衣服,被产婆们拖回去。产婆甲怒道:“你干什么!”

我挣了两下,最后把头发给挣散了,一头青丝泄下来。众人愣住。我狂吼了一声:“老娘是女的!”

然后就扑到床边,把苏三姐儿的衣服全都扒了下来,就着汗液的润滑,给她按摩了全套。我额头上汗水直冒,手也又酸越痛,但我不敢停,只一个劲的哑着嗓子安慰她:“嫂子,您一定要争气!等孩子平安生下来,你们娘儿俩相依为命,还有什么坎儿过不去!”

苏三姐儿好像有些心动,也重新变得有些斗志起来。但是折腾了一宿。孩子也没生下来。那几个产婆轮流守夜,我捏着苏三姐儿的手对付着睡了一夜。

直到第二天,第一道曙光降临的时候,一声不算嘹亮的婴啼,仿佛要将全世界的希望全部点亮。

产婆们连忙去替新生的孩子打理一切。我坐在床沿,给苏三姐儿把脉。她很虚弱,但并没有昏过去。连那张被汗水浸泡得苍白的脸,此刻也显出一种特有的母性光辉来。

她嘴角好像噙着笑意,轻声问我:“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我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低下头,柔声道:“是个大胖小子。嫂子,老天会保佑你的。这孩子以后会孝顺你的。”她们孤儿寡母,生个女儿,以后只怕要给人欺负。而且苏三姐儿年轻守寡,女儿若是嫁了,也是一件伤心事。是个男孩子,起码能保护母亲。

苏三姐儿闭上了眼,嘴角的笑意细微地荡漾着:“是么。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她好像就这么睡着了。

我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替她轻轻盖上被子,然后就出去了。

管剑樵围着这屋子满场子乱转,样子活像是在等着孩子出世的准父亲。一见我出来,便急道:“怎么样?母子平安吧?”

我对他出现在这里微微有些惊讶,然后却很快平静下来。虽然有些累,但我的心情极好。于是我轻声道:“嗯。母子平安。”

管剑樵竟松了一口气。然后就皱了皱眉,嫌恶地看着我:“你又是怎么回事?一身又脏又臭。”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回苏伯家去洗澡。他跟在我后面一直絮絮叨叨,我也不闹,甚至乐呵呵的。我整颗心都沉浸在一种平静的快乐里,仿佛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压抑的郁结之气都一扫而光。原来世界还是很美好的嘛。

等我把自己收拾好,又吃了些东西睡了一觉,从里屋出去的时候,管剑樵正在同苏伯闲话家常。见我出来,他也只是向我点点头,就不理我了。

我走过去坐在他们身边,道:“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好像听见什么孩子不孩子的。

苏伯笑道:“管少爷有学问,人家来请他给苏三姐儿家的小子起个名字。”

我好奇地转向他:“你起了什么?”

管剑樵故作姿态地哼哼了几声,不说话。倒是苏伯笑了一声,道:“少爷说,这孩子既然是小姐接生的,便给起了个名字,叫月生。苏月生。”

我笑嘻嘻地道:“不错,我叫如月,他叫月生。”

苏伯喜气洋洋地道:“眼看要过年了,到时候让老婆子给苏三姐儿送点好东西去,让他们娘儿俩乐呵着过个年。”

苏伯去忙活了。管剑樵眼送着他出了门,突然回过头来,脸色一沉:“去收拾一下,跟我走。”

我一怔:“怎么了?这可要过年了,你要带我去哪里?”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道:“你还想着要过年?!你不知道你的样子有多显眼吗?起初做男儿装还好些,如今恢复女儿身,你还想在这里呆下去?你的相貌,你的气度,有哪一点是像普通人家的女儿的?到时候消息在村子里一传,这里离汉阳又这么近,你自己看着办!”

我一下子像遭了雷霹,顿时慌乱起来:“那怎么办?”

管剑樵走过来把我拎起来,丢去屋子里,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收拾东西,跟我走!”

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带了几身衣服,和一套用惯的银针,还有管剑樵先前给我做的小弩。跟苏伯苏婶道别,两位老人家都挺舍不得。但是管剑樵已经拎着我出了门,直接丢上马。

我忍不住的道:“有必要这么急吗?”

私心里还是有些侥幸,另外又觉得,孙念如也许根本不想找我呢。

管剑樵拍了一下我的头,只道:“坐好!”

他带着我在寒风里直接策马狂奔。到要入城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我感觉到他全身紧绷,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管剑樵……”

他摸摸我的头,令我安静。我顿时大气不敢出。等了一会,只觉得风声越来越急,却什么实质性的动作也没有。他啐了一声,道:“小人!”

然后他突然呼喝了一声,突然在我身后直起身子,抱住我的腰,却松开了拉缰的手。我尖叫了一声,马儿狂奔起来。他紧紧地把我搂在怀里,奇异地在马上保持了平衡。我只僵着一动不敢动,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脸上,到后来就整个麻木了。

他停下来重新拉住马缰,把我放稳,低声道:“准备好弩箭。”

我抓住他的手臂:“是谁?”

他道:“你放心,只是我的仇家。”

我怕稍微安心了一些。下一刻,他已经从马上腾空而起,马儿嘶鸣着惊慌起来,我忙压低身子抱住马脖子,慌张地抚摸它的耳朵,让它平静下来。兵刃之声不绝于耳,我在马上抬起头,看到对方是一群穿着衣着各异的怪人,很有几个是穿着很华丽的。其中有一个穿着绛红色华服的少年,看起来是他们的首领,出手极狠,连我都看得胆战心惊。

管剑樵的轻功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与这几个一眼就看得出来是就高手中的高手的人周旋,竟也相持不下。

那少年突然眼睛一转,盯到我这里来,还桀桀怪笑了几声。我吓了一跳,抬手举起了小弩。

一箭发射,那少年轻易地躲了过去,轻蔑地笑了一笑,又轻飘飘地就扑过来。我被小弩的力道冲击得摔下了马,正要慌乱地站起来,却被小弩又一次发射的力道给冲击得摔了回去。这一次我是仰躺在地上,手高高地举起,而那少年正好飘到我头顶上。结果很不幸,他就这么中箭了。

“……”我没扣啊,难道是两连镖?

呆怔只有一个瞬间,那少年被冲击得掉落在地上。他果然是那群人的首领,他受了伤,那群人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刚刚还在飞檐走壁,这下全都落在了地上,去查看他。

那少年气得破口大骂:“傻蛋!抓人!”

眼看着他们全都要朝我扑过来,管剑樵已经一下闪到了我身后,抓住我丢上了马。我喊了一声:“箭上有毒哟~”

就被随后上马的管剑樵压得低下了头,跟火烧了马屁股似的狂奔起来。我也不敢抬头,任他压着我疯跑了一段。后来我才发现不对劲,因为他已经几乎把所有的力道都压在了我身上。我稍稍挣了挣,就听到他闷哼一声。

“小山花,不要动……”

我慌起来,急道:“你究竟怎么了?”

他揽住我的腰紧紧一抱,勒得我闷哼一声,直压着我直接跑进了城。我连街道上的具体情形都没看见,心中惴惴不安,只怕这样在闹市中纵马要出事。后来终于停下来,他动作矫健地翻身下马,还把我也拎了下去,搂在身前。

我发现他被我挡住的地方几乎全是血,简直要哭出来。。。。

第二十八节:不可思议地相见。凌云隐。

他轻声道:“争气点。把东西取下来。”

我战战兢兢地伸手去马上把东西拿了下来,紧紧地抱着那一只小弩,然后以一个看起来像是被他搂着其实我撑着他的姿势进了客栈。整个开房的过程,我都冷汗直冒,到撑着他上楼梯的时候我几乎要被他压垮,但是好险还是让我们平安到了房间里。

他一下子摔去床上,好像如释重负。我扑过去,把东西丢在床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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