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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后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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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无法躲开,尽管他的反射神经一向比其他同学的要好,体育成绩也一向拔尖,但是他被安全带牢牢地固定在原位,来不及挪动分毫。
希望不是很坏的结果吧,王文达一瞬间想到了很多,想到自己身边还有老师和很多同学,还好一起登机的都是医学院中的拔尖者。
然而重击只是一瞬间,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碰触到他脑袋的金属箱稍稍偏离了一个微弱的角度,擦过他的肩膀掉落在走道上,又因为飞机被气流带动得在空中一个急停,刺溜溜一直滑到驾驶舱门口。
“啊,那是我的箱子!”一个乘客看到这一幕,惊叫起来。
潘敏靠在座位上急促地喘气,刚才浑身紧张,脑袋里都好像被雷击一样麻痹了一下。不管是不是那个时不时发生作用的所谓“念力”发生了作用,看上去王文达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
只见隔着好几排的座位的前方,超出椅背半个头的王文达莫名其妙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甩了一下肩膀,然后很疑惑地探出身子看向滑到驾驶舱门口的那个行李箱。
箱子的主人坐在王文达前排,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但出于教养,他还是回头隔着椅子询问有没有人被砸到。
王文达却什么也没有说,他只是前后左右地张望,想要发现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金属箱从自己脑袋上“漂移”到了肩膀。
应该和我无关吧……潘敏在心里面小小声地自言自语。但是她自己知道自己事,自从大半年前那一天,自从看过那个魔术节目然后突发奇想也来试试之后,她确实和其他人不一样了。
也许以前也是不一样的,只是没有被发现而已;也或许有小部分人都是不一样的,只不过他们都隐藏起来了,不让他人知道。
我不是独一无二的,我才不要一个人……她把自己缩成一团,躲避在空气中所传递的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牵系。
渐渐的,潘敏眼皮再度沉重地黏连在了一起。
时间就在乘客们的不安中缓缓流逝,强气流警报很久都没有解除。
潘敏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机窗外面是白茫茫的一团雾气,亮得晃眼。
飞机飞行得异常平稳。周围的乘客也在安静地睡觉,机舱里落针可闻。
似乎昨夜的噩梦已经结束,那只不过是一场稍微强烈的气流,过去了就过去了,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但是潘敏在来回看了几遍之后,还是敏感地发现了奇异之处,在机舱内走动的空姐们脸色却十分难看,在担心着或隐瞒着什么的样子。
什么时候了?……潘敏看看手表,发现距离自己上次醒着的时间才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
就算此次航程要跨越几乎半条地球经线,也不会这么快就把太阳追上啊。潘敏的疑虑越来越清晰,并且睡着之前一直缠绕着心脏的不安并没有消减,只是因为紧绷到神经麻木,所以刚醒来时没有注意到。
外面好浓的雾,乳白色,几乎要凝聚成乳液似的样子。
潘敏在机窗上呵了一口气,用衣袖在上面擦了又擦。
白雾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她靠上窗子,一双眼睛极力地想看清楚白雾里的状况。
一阵强风吹过,飞机并没有颠簸,然而周围的浓雾却被稀释了一些。
潘敏倒吸了一口凉气,她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只见靠着飞机很近的距离,有一只极大的鸟的黑影在飞翔。
巨大的翅膀在白雾中滑行,时而上下翻动,即使隔着双层机窗,潘敏也能够想象得到那翅翼扇动间的呼呼风声。
“那是什么!”另一边,一个乘客低呼起来。
潘敏回头看过去,看到那名乘客指着另一边的机窗,而在那一个方向的外面,雾气被明显地吹散。
陆续苏醒的乘客们再度陷入了恐慌。潘敏终于知道空姐们为何会显露出那么难看的脸色了。
所有机窗上的遮光板都被乘客们一一打开。只见十数头巨大的飞禽环绕着他们乘坐的飞机。
它们的背上披挂了坚固的鞍具。
鞍具之上,或站立或跨坐着身披战甲的异族男人,齐唇的高领遮盖了他们半张面孔,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翻飞。异族们手持潘敏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武器,仿佛押解囚犯一般的架势。
不知道离地面多高的半空中,这些异族的包围显得不慌不忙。
那些飞禽头戴面具,看不出具体是什么品种,但是地球上现存的飞禽绝没有那么庞大,有些飞禽的翼展几乎达到了一个机翼的宽度——他们乘坐的可是波音747啊,不是哪个边毛角的小型滑翔机。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还有人来这里!我爱你们,提出的问题在留言里回答了,今天二更。
03 消失的回家道路
机舱里哗动起来,出于一种猎奇的心理,乘客们纷纷掏出相机,把外面的景象拍摄下来。
潘敏看着这一切,脑中却冒出一个念头,他们现在还是在地球上吗?
广播器中传出叮咚的提示音,紧接着是来自机长的讲话。
“各位乘客,我是本机机长,请你们认真地听完以下事项说明,我将向诸位解释现在的事态。”
潘敏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空姐们消失在旅客舱中,大概就是方才大家哄闹地观看窗外奇景的时候吧。
一些乘客意识到目前的情形已经超出了自己的理解范围,而机长似乎知道什么内情的样子,于是安安静静地等待机长的解释。
“相信诸位都曾经听说过大名鼎鼎的百慕大三角区吧,本机在一个小时前已经越过百慕大三角区的空间阵列……”这时候机长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小声地询问旁边的什么人,“我这样说明,这群人类听得懂吗?”
旁边传来同样低声的回答:“没必要把你那无用的幽默用在正经工作上,简要,给我简要!”
这时候,他的自言自语和旁边的回答已经被机舱里的哗然掩盖了,如果不是潘敏一心一意地注意广播,并且还拉出了耳机调大音量,可能都不能注意到后面的这一段对话。
“这群人类”……机长的表述显得非常别扭,好像他自己不是人似的。
百慕大!他们的航线经过那个鬼地方吗?
乘客们纷纷鼓噪着:“乘务人员呢?出来给我们说明,给我们说明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但是这个时候,机舱里的空姐全部都不在了,躲回了勤务舱中。
有的人干脆解开安全带,想要走上前去敲打驾驶舱门。飞机猛然一个颠簸,那些站起来的人很狼狈地摔在机舱顶上,空气里再度充满尖叫。
“咳咳……”广播中继续说明道,“那么我就简要地进行说明吧。诸位,我们是来自于四千万光年以外的肯特星的殖民者,从今天开始,欢迎你们加入我们建立在地球的殖民堡垒!”
也许这只是一个恶作剧,是恶趣味的机长在向所有乘客开的一个劣质的玩笑,也许机务人员都同意以乘客们为对象过这个迟来的愚人节。
但是越来越多的事实向潘敏证明了,这就是现实。
机窗外的白雾迅速地消散,好像飞机已经越过了屏障一般,一个不属于常识认知范围内的世界突兀的展现在潘敏他们的眼前。
……难道现在就是在他们所宣称的“殖民堡垒”中吗!
空旷、广阔,不足以形容这个展现出来的无垠区域,就像科幻世界中出现的空间技术,能够将一个有限的区域无限地延展。
天空的颜色是染着淡金的湛蓝,一点云丝都没有。飞行高度很低,下面绵延起伏的白色山脉看得很清楚,潘敏怀疑,地球上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
也许我只是罹患了妄想症,现在不过是在妄想世界中吧。
飞机很快越过了起伏不平的白色高地,陡然之间,地面急遽地下降了数千米,然后他们看到低矮的地面上是连绵无际的绿色草原。在这个高度,可以清晰地注意到不同的区域有着差异颇大的深浅,还点缀着挑染般的其他色彩。
驾驶舱内。
刚刚还扮演者道貌岸然的“机长”的朗牧宁,无聊地玩弄自己的卷发,兴致盎然地叹息道:“人类提供的餐饮真难吃,但是为了积工分不得不出这一趟公差啊。”
朗牧宁是驻地部队外交司对外交通科的负责人之一,本来这样的任务不需要他出面,但是毕竟好几十年没有从外界迎接来新鲜血液了,朗牧宁对于自己这份闲职颇有怨言。
随同朗牧宁出行的副官则不苟言笑地在座位上闭目休息,一个小时前,两人共同完成了空间拖曳任务,执行对象还是一整架飞机和四百余只人类,朗牧宁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不觉得累,他可是累得很了。
而在他们后面的坐席上,真正的机长和副机长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他们是亲眼见识到这两人非人的能力,那种亲眼所见的恐怖感至今未能消除。
如果乘客中还以为机舱广播中所说的话是恶作剧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让他们再也无话可说了。
左右两只特别巨大的飞禽贴近机身,在乘客们惊惧的目光中,深海章鱼般巨大的双爪扯住了机翼,爪尖尖锐的构造深深嵌入钢铁中。整架飞机一个急停,失去了所有动力。但是它并没有下坠,而是在鸟类的挟持下,降落在正下方一块平整的谷地间。
有人试图和外界联系,他们焦急地开启了手机,翻动其中的通讯录,但是不管拨入哪个电话,即便手机上还有满格的信号显示,却无法接通外面的世界。
潘敏前面的几个同学有的都快要疯掉了,口中喃喃念着“妈妈”或是“天啊,让我回家!”
潘敏却什么也不说,她没有固定的家,她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但是她有一个永远不变的家乡,那里埋葬着深爱着她的父母,不知名的疾病夺去了他们的生命。
******
宽阔的草原,被绵延着的白皑皑的山脉半包围着。
天空是湛蓝染金的,一丝云也没有,但在很远的山脉的边际,浓厚的白雾凝聚成如同乳液般的实体。
据说这还是在地球上,被异界人开辟的某一块空间。
在草原的一个缓坡上,不和谐地存在着一块水泥停机坪,犹如绿色大地中的一块牛皮癣,旁边附着一栋很简陋的小楼,在绿地间突兀地存在着。
抓住机翼的两头巨禽,缓慢地将客机放置在水泥停机坪上,然后剧烈地扇动一下翅膀,腾空跃起十数米,轻轻落在停机坪两旁的绿色土地上。
广播中再度传出提示音,“请各位乘客依次从液压门离开机舱。”
奇异的环境击溃了这群外来客的心理防线,开始有人抱着椅子不愿离开。
而更多人服从了广播中的命令,谁也不能保证留在机舱内就是安全的。
十数头大小各异的巨禽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几乎密不透风的包围圈,但是它们的态度很惬意,并不把这群新到的人类当成威胁。不管怎么看,它们的神情居然还带着骄傲,斜斜射向他们的目光仿佛在说:“你们这群人类,乖乖听话是必须的。”
骑士们轻盈地从背鞍上跳下,显示了与人类所不同的敏捷身手。
王文达站起身来的时候,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
潘敏已经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扣,正在从行李架上取下自己的随身挎包。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潘敏抬头回望,隔着人群,似乎感觉到王文达目光中的歉意。
第一位登上地球以外星体的宇航员说过:“这是我的一小步,却是人类的一大步。”
走出这架从人类社会开进了不知名地域的航班,对于人类而言也许是微不足道的,对于潘敏而言却是必须深刻铭记的一大步。
机舱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潘敏脑袋里轰的一阵巨响,原本波动平缓的空气仿佛被微波加热沸腾,各种各样奇特的震动在脑海里形成不同的声音。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她努力地往旁边看,看看其他乘客是否也被同样的痛苦所困扰。
然而潘敏失望了,喊着我要回家痛哭流涕的大有人在,却没有一个人像她这般是发自精神本源的痛苦。
为什么是不一样的?为什么只有她感觉到不一样的东西?
忍耐着剧烈的耳鸣和脑震荡般的恶心感,潘敏摇摇晃晃地走下升降梯。王文达立刻从旁边扶住她,“你不舒服吗?是晕机了吗?”继而因为她身体的寒冷而惊诧,“你怎么这么凉!”很习惯地就要去探她脖子上的脉搏,
潘敏下意识地摇头甩开王文达的手。这个动作给她带来更强烈的晃动感,几乎就要全身挂在王文达身上了。
王文达担心地扶着她。
他咬了咬唇,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地说:“对不起。没想到把你卷进这样的事情里。”
“为什么这么说?”
王文达尴尬地笑了笑:“如果不是我多此一举地推荐你作为我的助手进入大名单……也许就不会……”
潘敏愣了一下,终于知道为什么并不拔尖的自己入选了学校援建队。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王文达的歉意,原来是这样,那么她是该为自己占用了一个出国实践的名额而羞愧,还是该为了自己替原本应该入选的同学担了这次“遇难”而感到不值?
或许她当初就应该勇敢一些,把自己不愿意离校实习的意愿表达出来,或许更早一些,不应该随大流地递交了申请。
不管怎么说,自己这种懦弱的性格还真是连自己都喜欢不起来。
最后她只是说:“其实也没什么。”究竟是福是祸,谁能知道呢?
行李正在被一件件地输送下地,从行李通道滑落在停机坪上,砸作一堆。
一个面覆黑甲的异族骑手走上前来,生硬地用中英双语提示乘客们先整队过安检,之后领取自己的大宗行李物件,最后只要等待各自的领主前来选取就行了。
“各自的领主?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分在一起……”王文达自言自语地说,潘敏因为头疼,并没有听清楚。
或哭哭啼啼,或焦虑不安,或是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乘客们被清点成每三十名为一组,跟随一个个上前带队的骑手们分成了十几路纵队,从小楼前的一个类似安检门的门口通过。
每个人通过的时候,安检门上的警示灯就会发出不同颜色的光。
大多数人的灯光是黄色或绿色的,他们被分别带到不同的地方等待。
轮到王文达的时候,潘敏已经好多了,大概是适应了紊乱的环境,耳鸣和震荡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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