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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五行录-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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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忘了。”
木青秋心头又一次巨震,“原来,我还有声音,是因为,你献出了那段记忆。”她的声音几乎是要哭了,原来他的最珍贵,竟然是我!木青秋心中一时不知是喜是悲,
脑中阵阵眩晕。
“天意弄人。”朱云狄淡淡的说道,话语中是不禁的唏嘘与辛酸。
“昨日你与公主花园中……也是他们故意安排的。”
“是。”朱云狄答,“我在酒肆中看到的一切,也是……”
木青秋打断了他,“好了,不要再说了,不管我们之间的误会有多深,只说明,我们从来都不相信对方。”
“是。”朱云狄苦涩的答。
如果两人都选择绝对的信任对方,便不会有今日的局面。
“我已经不爱你了。”良久,木青秋一字字的说道。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也不爱你了。”朱云狄答。
“是。”木青秋眼中滚下泪在,在鲜红的盖头的掩映下,宛如血泪,晶莹剔透。
他没有办法保护他心爱的人,没有办法给予她幸福,这样的现实,与修罗古道中的虚幻,又有何区别。木青秋只觉得心里好痛,好恨,好悔!
“我们把戏演下去。”朱云狄踏进大殿前一刻,最后说道。
木青秋愣了一下,对,把戏演下去,让他们相信她与朱云狄之间的误会,让他们相信朱云狄对她恨之至深,让他们相信朱云狄将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们所安排的命运之下。这样,有朝一日,朱云狄才能真的打败他们。
“我想改变这个世界。”
“会不择一切手段。”
“纵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失去至亲……至爱,也在所不惜?”
“是的。”
“纵使违背自己心愿,背信弃义,与奸佞苟同,残害忠良,也在所不惜?”
“是的。”
曾经的对话又一次在木青秋脑耳畔响起,木青秋泪如雨下,直至此刻,她才发现,他要改变这个世界,他将要,也正在付的一切,原来,全部都是他最珍视最男割舍的,尽管无奈,尽管痛,可是他必须这么做,因为因为邪恶的力量太大,你必须失去到一无所有,必须用所有失去带来的痛时刻提醒自己,才会有足够的勇气,足够的毅力,在这条道上走下去。
袖中,一个管笛状的物事被他递过来,“那一只你折断了,这个,是我新做的。”
木青秋的双眼又一次被泪水模糊,她紧紧握着那只笛子,良久,才哽咽道:“我会把我们的孩子,带离,带离这片乱土,给他幸福,自由。”
“什么?”朱云狄过于震惊,失声问道。
“我们的孩子,我会告诉他,他的爹爹,很爱,很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无条件的相信真的是一种天赋,或许,我们大家都丧失了这种天赋,襁褓中的幼儿,你把他抛向天空,他会冲你微笑,这就是无条件的相信。
写到最后,要修改最初的设定,其实当时的倒叙,只是因为龙门飞甲中周迅的出场有感而发,可是故事的发展,却跟那个设定背道而驰过远,想要试图拉回那个设定上去,发现很多东西是勉强不了的,最难勉强的就是人心,感觉自己想哭,我们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人,木青秋,最终,我会给你幸福美满。——这一段话,是我当时写完这一章写下的,说实话,我哭了。
你经历的每个地方,每个人,每件事都要你付出时间和生命,可你从来不付出感情。你冷冰冰的把他们扔掉,那你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呢?为一个结果虚耗人生?——这一段话,是我今天早上写给我自己的,与大家分享。
这一篇故事,接下来我会修改一下,让他尽善尽美吧。
☆、寒衣处处催刀尺
唱礼的太监高声唱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他们的手始终十指相扣,紧紧相握。
木青秋未动手;外面已乱了起来;刀戈相见,兵戎相向。
血才是最鲜艳的红;满室的喜气陡然增添了一层冰寒刺骨的杀意。
“动手。”朱云狄在木青秋耳旁急声催促道。
木青秋扯下盖头;最后望他一眼;他的眼中,也挂着凄惶的痛,木青秋咽下泪水;握紧竹笛,按照事先设想的那样,将彩缎结就的同心结缠在他身上,手执匕首,向高高在上的赵王刺出。
赵王脸上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与成功的喜悦。
刘公公鬼魅般从一旁闪出,手执长剑,刺了过来,朱云狄绷断身上红绸,绢纱寸寸陨落中,他一把扯住木青秋足踝,厉声怒斥,“你要做什么?”实则是要拉回她避开刘公公那一剑,却做成怒极动手的样子。
木青秋回头冷笑,“朱云狄,你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你吗?我嫁给你,是要杀了他,替天下人杀了他,他害死我爹娘,我与你不共戴天,你居然天真的以为我真的要嫁给你!”这一刻,木青秋只觉得演的十分辛苦。
魏扬与赵振见未得里面消息,外面已先动起手来,知道事情败露,敌人先他们一步动手,此刻,顾不得身旁未拔出兵刃便被敌人杀死的兄弟,皆抢进大殿,救木青秋出来。
赵王于巨变中,已悄无声息的退开。
刘公公身形极快,又一剑向木青秋刺来,魏扬与赵振恰恰赶至,分别从两侧攻上去,逼退了刘公公。
当下刘公公振臂大呼,“来人,拿下刺客,就地正法。”
便见从左右壁墙中蹿出几十个身着甲胄的东厂侍卫。
朱云狄最后深深看了木青秋一眼,缓步向外走去。
木青秋,魏扬,赵振三人被百十人团团围住,更有刘公公在旁,奋力冲杀突围。
刀光剑影,血溅喜堂,漫天的喜气登时变作无尽的杀伐之意。
木青秋被魏扬赵振两个护在身旁,可是身外的重围,却越来越难突破。
赵振猛然高呼一声,飞身向刘公公扑去。
“赵振。”木青秋大呼。
“魏兄,青儿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带他离开这里,真正对他们有威胁的是我。”赵振说完,握着从敌人手中抢过来的剑,向刘公公刺去,他一路猛攻,刘公公颇多忌惮,一时被逼至角落。
他们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要对付赵振,因为他手握重兵,驻军在外,才是他们最大的威胁。当时朱云狄让他驻守天水关,并不是真的疑他与木青秋有它,而是要让他有
朝一日,成为对付刘公公等人最厉害的利器,可是,利器未成,却还是早早折在刘公公等人手中。
刘公公被赵振缠住,魏扬一时少了一个劲敌,他一把挽住木青秋手臂,飞跃而起,踏着周围重重的人头,肩膀,向院中飞去。
木青秋回眸向赵振望去,只见他一身灰袍早已被血染透,成了一身血衣。木青秋痛哭出声,“赵振。”
魏扬眼中饱含着一滴晶莹的泪,“青秋,快走,赵振舍弃性命救你,你不可忘了对他的承诺,你要活下去。”魏扬说着,抢过刺向木青秋的长剑,反手刺向敌人。
西天残照似血,院中血光冲天,与残照相映。红绸在风中凌乱,规整的王府,瞬间已变成修罗道场,人间炼狱。孤鹜凄厉的飞过,天色陡然黯淡下来。
大殿内,陈昂忽地从人群中飞奔而出,纵身扑到赵振背后,用他自己的血肉替他挡住了刺向他后心的长剑。
“陈昂。”赵振大呼,喊声直冲云霄。
“对不起,赵大人。”陈昂吐出这几个字,身子软倒,顺着赵振的背,缓缓滑落下去。
“陈昂。”赵振双眼中不知是血水还是泪水,一双血红眸子,触目惊心!
王府的花园中,迎春仍旧开的如火如荼,肆无忌惮。与外面漫天的红不同,这里漫天的是黄,是天子的权威。
赵王负手立于花中,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可是外面的厮杀似乎与这里一点关联都没有,这里只有淡雅的花香,悠然的闲步。
朱云狄缓缓的走来,在赵王身畔站定,也望着西天残阳,淡淡说道:“原来父王早都料到了,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父王要的,是将他们一网打尽。”赵王吁了口气,继续说道:“早告诉了你,就没有今天了。”
“父王是怕我告诉他们?”
“不是,当然不是。”赵王笑着解释。
“父王这样做,可是让我在自己大婚当日颜面尽失,新娘子口口声声说是在利用我,还拿着匕首刺杀我的父王,你。”朱云狄冷冷的说着,凝视着赵王,眸子深不见底。
赵王愣了一瞬,呵呵笑道:“狄儿,你还太年轻,容易意气用事,父王这么做,就是要你永远铭记今天的耻辱,以后,不要再被人利用。”
朱云狄沉默良久,缓缓点了点头,“多谢父王一片好意,我毕生难忘。”
赵王在他肩上拍了拍,“好啊,好。”
“那个女人,我毕竟爱过,放了她,让她跟喜欢的人走吧,除掉赵振,他们没有兵权为后盾,成不了什么气候,再也闹不起来,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彼此间心照不宣,赵王略微沉思片刻,再
无迟疑,道:“狄儿,父王答应你,放了那个女人跟那个男人,可是你,一定要以你的前途为重。”
他的前途,也不过全部将由他来安排。
只有当他有完全的把握将儿子掌握在手中,才会在将来,敢把他拥有的一切交给他。
他做这么多,无论是与刘公公联手,还是杀害木青秋父母,还是布下今天这个局,无非都是为了,彻底掌握儿子,掌握住他唯一的儿子!
帝王家,父父,子子,君君,臣臣……
朱云狄立在花丛中,第一次感觉,好累,好累……
可是,他不能退缩,不能推卸,因为他已经,失去了够多!
魏扬与木青秋终于冲到门口,回头看,身后,尸骨遍地,血流成河。
他们是踏着他们的尸骨离开的,有敌人的,有朋友的。
沙中飞焦急的奔上来,将马缰递到他们手中,“快走,快走。”
身后又有追来的侍卫,沙中飞握着手中鞭子,在两匹马腚上狠狠抽下,然后,转身奔入了敌阵。
“小飞!”
“小飞!”
魏扬与木青秋齐声呼喊,座下的马却好比离弦的箭一般飞窜而出。
魏扬伏在马背上,抓紧马鞍,才没有被颠落,他回头望去,敌阵中,沙中飞挥舞匕首,刺死一人。
木青秋紧紧咬着双唇,唇已被她咬出了血,比她身上的喜袍还要鲜艳,却仍忍不住泪水如雨落下,回身顾望,刀影中,十数把钢刀齐齐落下,刺入沙中飞胸腔,他的身子一点,一点的倒下。
“小飞……”木青秋凄厉的呼喊在风中久久回响。
一路,竟是畅通无阻,没有追兵,没有盘查,甚至街道上连行人都甚稀少。
他们心里都清楚,一定是朱云狄,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
木青秋呵斥着座下的马,在风中疾驰,眼泪飞洒飘出。
魏扬手臂与肩头的伤口仍旧在流血,他忍着剧痛,心中的痛却比伤口的痛更甚千倍,万倍。
☆、寒衣处处催刀尺
一堆篝火在林间燃起;两匹马卧在地上,长时间的奔袭;纵是大宛良驹;也再站不起来。
“先生,赵振;小飞;他们;他们都死了。”木青秋坐在火堆旁,无声的流泪。
“青秋,不要再难受了;这条路走下去,注定会有流血,会有死亡,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什么?”木青秋不知他所指,失神的问。
“这个世上还有净土。”魏扬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嘛?可惜,那时候我相信,但是不甘心离开,现在,我已经不相信了,连云狄,连云狄都在他们的权势下委曲求全,这个天下,再没有他们魔爪伸不到的地方。”木青秋怅然的望着火焰,眼中泪水在热气熏蒸,愈发氤氲。
魏扬拨弄着火,语气充满无尽的温暖,“青秋,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地方吗?枇杷谷,我师妹师弟住在那里,你去那里吧,江南山水,养好你心里的伤。”
木青秋恍惚的望着魏扬,“可是,可是我有太多牵挂,我放不下太多,以前有很多,现在比以前更多。”
“忘掉仇恨,这个江湖你一开始就不该踏进来,我一直都很自责,当初不该传授你武艺。好好生活,快乐的活下去,才是对他们最大的安慰,最大的回报。”魏扬凝重的望着木青秋,其实,他心里的伤痛,一点都不比她少。
曾经,因为他,害死了沙中飞的父母,现在,沙中飞也因为他死去。
在阻止杀伐阴谋的路上,必须有人要死,纵使他很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他还是无法看着那个孩子死在他面前,还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木青秋从魏扬眼中读出伤痛,可是她什么都没说,这样的情绪是需要发泄的,魏扬此刻需要的不是劝说,因为他什么都懂,他需要休息,积蓄力量,短暂的休息,他便可以重新上路。
空旷的长街上,一个身影缓缓的踱着步子,手中捧着一个装满骨灰的罐子。
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朱云狄停下来,坐在了河岸的石阶上。
夜色如墨,漆黑笼罩着大地,没有一丝星光。
朱云狄把怀里的罐子放在手边,缓缓从怀中摸出一个笛子,横在唇边,良久,音符才艰涩的迸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铿锵雄壮,蕴满杀伐之意。
无论天水关上,让他守关也好,给他赐婚也好,里面都有他的无奈,朱云狄,相信,他懂得,因为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兄弟,手足!
一曲终了,朱云狄打开盛满骨灰的瓷坛,缓缓捧出赵振的骨灰,撒进了河风中。
一滴泪,恰好落下。
夜色如墨,晚风凄厉!
船逆流而上,两岸杂花生树,群莺乱飞。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木青秋立在船头,听着魏扬与撑船的老丈聊他几十年来行船江湖的见闻,一边欣赏两岸美景,只觉双目早已应接不暇。
曾经在幻境中,木青秋曾见过如斯山水,一时想起,心中不免牵挂起那个叫做云溪的女子。
弃舟登岸,一路向山中行去,曲径通幽,道路虽然难行,景色却是愈发让人着迷,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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