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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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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当真没有值得你留恋的?没有令你不舍的人?”耳边响起那日皇上的问话。

那时我的答案很勉强,然而时过境迁,心里那个模糊地影子却越来越清晰。

胤祥,你真的是我心中那份最大的不舍吗?

他从盛京回来了,站在院门边默默看着我玩雪玩得不亦乐乎,和宛澜找东找西地为雪人贴上眼睛和鼻子,最后去捡树枝时才发现他。

“不冷吗?”他走上前将我冻得通红的双手牢牢握住贴上他温暖的胸口。

冻得早已无知无觉的手瞬间复苏了所有的感官,如针刺一般密密地疼,然而我却不舍得放开。我知道,很快,这阵疼痛过去,手才会缓过来,不会生冻疮。

“刚才看你玩雪时的样子,我竟觉得你是不属于这里的。”他笑言。

“也许……很快就会离开的吧……”话音未落,他握着的手一紧,我抬头看向他,黑宝石般熠熠闪耀的眸子似要将我吸进那深渊之中。

“如何做……你能不走?”他的声音很轻,带着几不可闻地颤抖。

我深吸了一口气,稳住急促的呼吸,同样轻声说道:“那就要问不想我离开的人了。”

他未言,放开我的手,刚刚拢起的温暖随即消失,我怅然地低了头,却见他从腰间解了玉箫,抵在唇边慢慢吹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忘记了寒冷,忘记了我的雪人,忘记了身处于紫禁城的一隅。

苍茫天地间,只有我和他,以及那曲婉转缠绵的箫音。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寄言全盛红颜子,应怜关死白头翁。此翁白头真可怜,伊昔红颜美少年。公子王孙芳树下,清歌妙舞落花前。”恍然间竟想到了这一段乐府诗句,应情应景。

红颜易老,韶华易逝。应当惜取眼前人,莫待白头空悲叹。

“我记得这个曲子,”我低头浅笑,“我一共听过三次,第二次还是我们共同合奏的。”

“是你半夜不睡觉,起来偷听,偷听也就罢了,还敢让我知道,我还没见过这么无礼的丫头。”他亦笑起来。

“无礼?”我哼了一哼,眯起眼睛打量他。

他转移了话题,问道:“你可知这首乐曲之名?”

“不知道。”我偏过头,赌气般回道。

他轻声一笑,扳过我的身子,微低了头,双唇在我额前蜻蜓浮水般掠过,“长相思。”

上言长相思,下言久离别。

置书怀袖中,三岁字不灭。

一心抱区区,惧君不识察。

下意识地闭上眼,似有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

我默然一笑,只觉冬日已去,流年飞转。

正文 险中生

一进腊月,宫里便开始热闹起来,处处装点一新。过了腊月初八,过年的气氛更浓,各宫的娘娘们走得也勤,住在宫外的亲王皇子福晋、侧福晋动辄入宫给太后娘娘请安。老人家喜欢热闹,尤其是喜欢小孩子们围在身边转,所以一时间,宫里随处可见不知哪个王府里的小阿哥小格格们互相追赶嬉闹。

御花园里搭起了戏台子,太后常年幽居深宫,看戏也是一大消遣,众人自当奉陪着,于是逢年过节,戏台每每从午膳后一直到夜幕降临才撤。皇上也是戏迷,有时处理完政事还会过来陪太后看一会儿戏,然而每次都能被他逮到躲在角落里打瞌睡的我。

“丫头,晚上睡得不好吗?”皇上眯着眼打量着我。

我歉意地笑笑:“冬日里贪睡了些……”

皇上点点头,“听说有些动物会冬眠,却不知原来朕身边也有一个喜欢冬眠的丫头啊。”

“皇阿玛,”十六阿哥脆生生地叫道:“十三哥告诉过儿臣,黑熊就是冬天睡觉,夏天出来觅食的。”

一言出,众人都笑起来,我低着头忍不住怨念了一声,十六阿哥,我前前后后不过得罪你两次,第一次你知不知道都不见得,您不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的如此直白吧?

皇上看起来心情不错,拍了拍十六阿哥的头,对我说道:“回去抄十遍《法华经》,抄不完不准出来!”

“是。”我故作悲戚地领了罚,内心却十分欢喜。

不得不说,皇上的确有一说能看透世情的慧眼,而我这几日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成功取得了不用再陪着一众皇室女眷听戏闲聊的特赦权,可以名正言顺地躲在来仪阁自由自在地过我的小日子。

其实也不是我不喜欢听戏,不喜欢聊天解闷。只是身处皇宫之中,毕竟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地,稍有不慎兴许小命不保。与其如此,倒不如离得他们远远地,乐得自在舒服。尤其是,我明显地感觉到,太后娘娘并不喜欢我,虽不至于对我有所为难,然而言语间的疏离和刻意的忽视我还是能觉察到。但是原因,我想不出来。

“唉——”不知不觉,我长叹了口气,声音之大,连我自己都被吓到,慌忙捂住嘴,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戏谑的低笑。

“好好地,叹地哪门子的气?”

我转过身,见十四阿哥从暗处背着手走来,竟是只有他一人,连平时形影不离的小丁子都不在。

“给十四阿哥请安。”我规规矩矩地行完礼,起身回道:“奴才在想刚刚被皇上罚抄佛经的事。”

“呵呵,”他爽朗一笑,靠近我说道:“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好说,交给我好了。”

我小心向后退了一步,说:“欺君之罪,奴才担当不起。”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抬头看向他,奈何夜色渐深,而他由逆光而立,看不清他的表情。

刚要开口告退,不妨他又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在十三哥面前也‘奴才’、‘奴才’地自称吗?”

我下意识地要摇头,却不知怎地,忽然想起重阳那日在景山上的情景,便笑道:“自打奴才进宫第一日,宫里的嬷嬷们就教了奴才规矩。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奴才马虎不得,不像有些人即使没规矩也有人给撑腰做主的。”

“哼,你呀!”他突然笑起来,趁我不留神掐了下我的鼻尖,“怎么这两次我见你,你都是这样含沙射影的说话?原以为你和这宫里人不同,有什么说什么,没想到也是个拈酸吃醋的主儿。”

我后退了一步,疑惑地看着他:“我?我拈谁的酸?吃谁的醋?”≮我们备用网址:。。≯

他却只笑不答,拉着我就往御花园深处跑。没料到他会这样做,我又不敢喊,只能试图掰开他的手。他猛地放开我,手伸到眼前,随即呲牙咧嘴地怒视我。

“你属猫的吗?爪子还真是锋利!”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日子没有修剪指甲,的确长长了不少,只不过……我幸灾乐祸地抬头,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道:“是德妃娘娘上次夸我的手好看,要我将指甲留起来,还说涂上丹蔻就更美了。”

他听懂了我的弦外之音,表情更是狰狞,一把抓住我的双手恨声道:“爷现在就把它们磨光了看你还敢不敢再挠爷!”

“奴才当然不敢,不过还请十四阿哥自重。”我敛了笑容,同时环顾四周,怎么都不见路过个宫女太监什么的?

十四阿哥却好像看出我在想什么,笑道:“你以为我为何会一个人在此?”

闻言我先是一愣,稍后一想便也明了,定是他见我从戏台子那儿出来,特意来堵我的。这两日宛澜受了风寒我便留了秋蝉照看她,只带了香凝过来。刚刚预备回去时感觉有些冷,香凝先一步回去为我取氅衣,本想边走边迎她,不料被十四阿哥钻了空子,想必此时,香凝就算赶了过来也被他的人绊住了。

“就借你半个时辰可好?”十四阿哥的语气突然软下来,眼中闪闪的期盼令我不忍拒绝。

“半个时辰……做什么?”

他见我没有立即不允,神色一喜,拉着我继续朝前面跑去,“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我被他拉到了御花园最隐秘的一处假山后,平时白日里看这些倒没什么,然到了光线不明的夜晚,入眼处皆是有着狰狞倒影的古木、怪石,微风一过,树枝还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气氛诡异如魑魅。

我下意识抱紧十四阿哥的手臂,触及柔软的衣料,才惊觉自己手心都是一层薄汗。

“十四阿哥,我还是不去了,里面……好黑……”我探头看了一眼前面黑黝黝的假山深处,犹豫着不肯前行。

“很快就到了,我可是磨了九哥很久他才答应帮我从宫外弄到的。”说罢,他不知从哪儿掏出一支火折子点上,带着我走进了假山,边走边回头朝我道:“本想等着上元节时送你,可是我早早做好了,迫不及待要给你看,所以——”

他突然消音顿住脚步,直起身子望向前方,似在侧耳聆听什么。

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站直了身子,只隐隐听到前方传来似有若无之音,然声音却很奇怪,像是急促的喘息、呻吟,又被刻意的压低。

“该死!”十四阿哥低声咒骂,吹灭了手中的火折子,一时间周围瞬间黯淡了下来,我害怕地叫出了声,十四阿哥慌忙堵住我的嘴,未及说话,却闻有人冷不防高声喝道:“谁在那儿?!”说着竟朝我们走过来。

十四阿哥站在我面前,本就挡住了我大部分视线,只见从暗处走出一抹颀长的身影,不及再看清什么,身子突然一转,被十四阿哥用力压在假山上,堵住我的手撤走,却换上了软软的——

蓦地,我瞪大了眼睛,近在咫尺的脸在我眼前放大,他也睁着眼睛看着我,神色复杂。我被紧紧夹在假山和他之间,胸口贴得很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心跳,以及,我的。

恍惚着回过神,意识到他在对我做什么,奈何双手双脚被他牢牢摁住,我挣脱不开,只能摇着头躲避他莫名其妙地亲吻。

“不想死就别动!”他狠狠啄上我的耳垂,低声斥道。趁我呆立的瞬间,再一次用他冰凉的唇瓣堵上我的。

一丝腥甜在口中纠缠、弥漫,他猛然顿住,却抱得我更紧。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十四弟啊。”

闻声,他迅速放开了我,一离开他的怀中,我的身子一软,延着假山凹凸不平的内壁滑下,他伸出一只手扶住我,转身对来人道:“二哥为何会在此处?”

二哥?太子?躲在假山里的人是太子?

我有些懵,抬眼看向来人,太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光线太暗,看不清容貌,只是那身衣裳应该是太监没错。

“哼,十四弟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太子阴阳怪气地说道,一股寒气在我心底蔓延而开。

和太子见过的次数不多,且是在人多的场合,印象最深的便是他站在皇上的身后,同皇上一问一答,很是恭敬的态度,声音也很好听,字正腔圆。当时还在想这位太子果真有储君之风范,结果今日……

“二哥,天色已晚,臣弟就先告退了。”十四阿哥拉起我欲走,却被那个小太监上前一步拦住。

只听太子越发阴冷地笑道:“十四弟走得,这个丫头却走不得。”话落,小太监已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向我过来。

十四阿哥挡在我面前,小太监不敢刺,太子笑道:“我知道紫鸢姑娘是德母妃赏给你的通房丫头,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回头二哥多送你两个,模样绝对都是出挑的。”说罢竟夺了太监手中的匕首走向我。

我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的动作一顿,显然没料到自己弄错了人,然而眼中的杀气却分毫未减。

“原来是皇阿玛喜欢的玉格格。啧啧,十四弟,你这可让做哥哥的难办了,倘若哪日从湖里捞出玉格格面目全非的尸首,你道皇阿玛会如何?”

“二哥!”十四阿哥急道,“皇阿玛治家治国甚严,最忌宫中污秽之事。今日被二哥撞见,臣弟实在羞愤不已,只求二哥念在臣弟年幼无知的份上,又是初犯,饶了我们,臣弟发誓,今日之事,永不向第五人提及!”

我被十四阿哥护在身后,明显看到一颗颗豆大的汗珠接连不断地从他脸上滑落,太子手中的匕首尖部距他的胸口不足一寸。听了他一通话后,太子沉思了会儿,旋即收回手,冷声道:“十四弟既明晓这其中利害关系,我便姑且饶过这一次,下不为例。”

十四阿哥刚要松口气,然而太子却紧接着续道:“不过不是第五人,而是这世上,没有第四个人可以知道这件事!”

闻言,感觉十四阿哥抱着我的手瞬间绷紧,我险些要叫出来,却生生被眼前的景象骇得再难发出任何声音。

只见太子手腕一转,匕首一抹,身后的太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正文 同枕眠

我失声了。

那日从假山上回来,我在宛澜几人诧异的目光中钻进被窝蒙头睡了过去。梦里仍然摆脱不了那名小太监倒在地上时,眼中绽放出的惊愕之色。他眨也不眨地盯着我,突然又站了起来,伸出双手向我索命,我在前面仓皇奔逃,他在后面紧追不舍,然而却怎么跑都跑不出那座假山……

待我终于摆脱了那个噩梦醒来时,发现手臂上插了一排细细的银针。秋蝉告诉我,说我夜里惊梦,整座承乾宫都被我的叫喊声吓得睡不着觉。皇上连夜宣了太医进宫为我诊脉,得出的结论也不过是受惊过度,没有别的大碍,只需慢慢调养就是了。

恐是夜里喊得太多,我感觉口渴想喝水,结果嘎巴了半天嘴,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不止秋蝉惊讶,连我自己都怕起来。秋蝉请来了太医,结论仍是我的失声由受惊引起,至于何时能好转,却是未知。

皇上大怒,问我究竟发生了何事,我摇头装作不记得,这也是太医说过会出现的后遗症之一。皇上没做怀疑,着人彻查了一番,然而将皇宫翻了一遍也未查到任何线索。

随着除夕临近,众人都有心将这件事掩盖下去,若无其事地准备新一年的到来。

腊月二十八,随四贝勒前去天津办差的胤祥回来了,给我带了一盒各式各样的糕饼蜜果,每样一块装在精致的木盒里。

他说,天津的小吃比京城多,他挨样尝了一些,挑好吃的买了回来给我尝鲜。

他说,好吃的也不可多吃,适当即可,齿颊留香,方回味无穷,若是一次吃得多了,再美味的食物也倒了胃口。

我一边吃着糕点,一边听他讲这次出行的趣闻。其实他们出去办差不比随皇上南巡有趣,做的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又怎会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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