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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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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胤祯不知打哪儿知道我手臂上的疤痕可能一辈子都去不掉,气得扬言要跺了苏日娜的手,幸而被四贝勒和八贝勒拦住了。

想到当时万分惊险的那一刻,胤祥奋力拉住我的手,我别过头,瞧见他眼中的慌乱。以及,站在他旁边的胤祯惊恐地望着我,同时伸出的手生生停住。

我闭了眼,任他的影子在脑海里渐渐地淡了,淡到再无踪迹可寻。

帐外想起说话声,我留神去听,是胤祥,问宛澜【1文】我在做什么。宛澜回说我【2人】刚刚用了晚膳,现下正【3书】歇着。我听见她转身【4屋】挑帘进来,忙紧紧闭着眼睛装睡,宛澜唤了我两声没得到回应,很快又出去回胤祥,说我睡了。

直到听见胤祥嘱咐完一番离开,我才睁开眼,轻舒了口气。

日子过得很慢,伤好得更慢。有一次在太医为我换药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是不是这个疤痕会跟随我一辈子,即使用了御赐的药膏,依然不能完全去除。

太医开始还含糊其辞,后来见我态度坚定,才抹去额前的汗珠,艰难地说:“如此面积大又严重的烧伤,落疤是在所难免的,无法恢复得和之前一样,不过会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淡化些。”

我苦笑了一声,他又唠叨了很多,然而后面的话我都没有听进去,脑海里完全被那四个字填满。

无法恢复。

我低着头,手指轻轻触在上面,即使包裹得很严密,依然能记得那些纠缠狰狞的疤痕如何盘根错节地遍布在我的手臂上。

感觉有人遮住了身前的光线,我茫然地抬头。太医不知何时走得,而胤祥,不知何时来了,站在我面前,低着头静静地看着我。

很久没看到他了,这些日子我对他避而不见,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在睡觉,亦或是装睡。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道我在躲他?然即使知道我不会见他,他还是会来,每日两次,风雨无阻。

他慢慢蹲下身,伸手去拉我的左手,我忙缩了回去。他顿了顿,不由分说地捉住我藏在身后的手,拉至身前时,眼泪再也藏不住,顺着脸颊流下,滴在胳膊上。

他轻声叹息,温柔地拭去我脸上的泪。然它们却一发不可收拾,他越擦,流得越多。

无奈停了手,他苦笑道:“明儿我去回皇阿玛,把你带到河南去,今年大旱,河南一带颗粒无收,百姓的日子都不好过。你的眼泪这么多,正好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吭哧——”我被他逗弄地笑出声,嗔道:“没见人家哭得这么伤心吗?还说这种烂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话虽如此,眼泪当真听话地收了回去。擦了擦红肿的眼眶,推他道:“十三阿哥可还有何要紧事?若是没有就请回吧,天色不早了。”

他不语,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抬头看他,眼中分明的难过令我的心一颤,忙转移视线。

“刚刚孙太医回禀过皇阿玛,你手上的伤已大好,不似前些日子活动不方便,我特意来带你出去转转。”

我指了指手臂,往里侧瑟缩了下身子,“我不想出去。”

“宛澜!”他突然叫道,宛澜一直侯在外面,听闻召唤,急忙应了一声。

“给你家小姐简单梳洗下,若是一刻钟后她没出来,你也不用留下伺候了。”他撂下狠话,不等回答便出了帐子。

知我如他,懂得该拿什么来要挟我。

天色未尽黑,仍是一抹蓝,周围的景色不甚清晰,只能看出淡淡的轮廓。

在这样视线不明的黄昏,我被胤祥拉上了马,乘风而行。

“去哪儿?”我问。

“不知,”他脸上的愠色早退,笑着反问,“你想去哪儿?”

“是你硬要带着我出来的,你竟然问我。”我偷偷白了他一眼,随手一指,“去那儿看看。”

胤祥顺着我的手指看去,轻蹙了眉,“查干湖?”

我知道那是一片湖泊,之前和阿茹娜来过,倒未听她说起过名字。白日里景色还是蛮不错的,随风摇曳的芦苇丛,不知夜色下是何番景象。

“怎么,那儿不能去吗?”

他摇摇头,“倒不是不能去,只不过也许会碰到……”他没说下去,驾马向湖边行去。

他的欲言又止,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不知那儿藏着什么秘密。

行到湖边时,夜色愈发浓郁了些,我却分明看见朦胧的月色下,有两人背对着我们,他们之间的距离不长却也不短,彼此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如同矗立了千百年的山石一般。

胤祥轻叹了一声,调转了马身,说道:“还是别打扰到他们,去别处吧。”

我点点头,转移视线见不远处另有一人站在原地。

八福晋?

我愣了下,又看了眼临湖的那二人,依稀辨认出其中一人似乎是四贝勒,而八福晋在这儿出现的话,那么另一位则是八贝勒?

这是……

我迷惑了,胤祥已经引马走向别处,直到看不见他们了,我们才弃马并肩而行。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萨仁姐姐吧?”

有些印象的名字,我想了想,忆起上元节那晚的冰糖葫芦,“科尔沁的公主?”

他苦笑道:“对,她是这草原上身份最高贵的公主,却也曾当着皇阿玛的面说过,她最恨的,也是这公主的身份。”

他闭了眼,沉浸在遥远的回忆里,慢慢叙述着离我并不遥远却已永远尘封的故事。

“我知道的,有些是我听来的,有些是我亲身经历,那时年纪尚小,即使经历了也不懂,都是后来才慢慢明白的。我出生那年的夏天,四哥第一次随皇阿玛来到塞外,卓里克图亲王向随行的几位皇子赠送了品种优良的马驹,其中一匹原本是属于萨仁姐姐的,她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了。在查干湖和四哥相遇,她见四哥骑着自己的坐骑,两人言语不和吵了几句嘴,谁料后来却遇到了狼。两人合力冲出了狼群,四哥受了伤,又知道了她出走的原因,就将马还给了她。皇阿玛离开科尔沁的时候,将萨仁姐姐一并带回了宫。”

这样的前奏,这样的开始,隐隐地有什么呼之欲出。

果然,胤祥讲述了一段童年的无忧时光。自小享尽荣华,得尽宠爱的萨仁小公主,成为了偌大的紫禁城中最灿烂的一抹阳光。

青梅竹马的皇子和公主,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看不到的东西也在悄悄变化。

“据说当年,皇祖母曾想过要萨仁姐姐做太子妃。她原本便是大清与科尔沁联姻的后代,无论是太皇太后还是皇祖母,都乐于促成这一段姻缘。那时,她的身份几乎是所有人默认的,未来的太子妃。然而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她被皇阿玛遣送回了科尔沁。太子妃之位,也易了主。”

“没过多久,皇阿玛又一次巡幸至科尔沁,四哥向皇阿玛请旨赐婚。当时四哥早已大婚,卓里克图亲王自然不肯让自己最宠爱的女儿委屈地做侧福晋,也许他最不希望的,是萨仁姐姐嫁入皇室。所以后来的结果,是皇阿玛将她指给了额鲁特部的世子。皇命难违,萨仁姐姐得知这一消息后,跑到皇阿玛面前说了那番话,她说,她恨她生在皇室,恨她空有公主之尊,却得不到她想要的自由和幸福。”

后来呢?

我靠在他的肩上,轻声问道,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后来?后来,尊贵的萨仁公主出嫁前夕,得知皇上亲征噶尔丹的消息,命现在的四贝勒当年的四阿哥掌管正红旗,同另外几位皇子奔赴前线。萨仁公主毅然决然留书出走,追随四阿哥而去。卓里克图亲王自然不可能放任她这样离去,派了很多人去追。萨仁公主一面惦记四阿哥的安危,一面又要躲避身后的追兵,最终误落冰湖而亡。

亡。

一个短暂如烟火的生命戛然而止,随之结束的,还有那份加注于她身心的束缚和枷锁。

她终于,不用再被身份所累,失去了幸福的机会,获得永生的自由。

原来,那个外表看似清冷的四贝勒,也会有那样一位明彩照人的女子为了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忽而想起那次篝火晚宴上,科尔沁的两位王子对四贝勒那副冷冰冰的态度,想必,也是因为胞妹的意外而亡迁怒于他吧。

“今天,是我额娘的忌日。”良久,他突然说道。

我的心一震,侧过头,月光如水照着他如玉般俊秀的侧脸,低垂着眼眸,敛去往日眼底的温柔,隐隐的伤痛直触心底。

“我记得有个人曾说过,死去的人是有灵魂的。假如额娘真的在天上看着我,我希望她能够知道,现在的我,不是一个人,我有我想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惜的。我怕终有一日,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像四哥一样。”

说着,他拉过我的左臂,扣住我的掌心,十根手指,紧密相连。

“有没有这道疤都没关系,反正今后,能看到它的,也只会是我。”轻轻的一句话拂过耳际,最后唇瓣落在我的发间,只觉被他擦过的脸颊火热地烫人。

我忙转过头不去看他,害怕心都跳出来。

却见月光旖旎的仲夏之夜,萤火虫漫天飞舞,一颗颗像极了天上的繁星。

看着它们自由地轻舞,心口痒痒地,脚尖忍不住在原地画圈,我偏过头朝他一笑,眨眨眼睛,“那天的舞我还没有跳完,你想看吗?只跳给你一个人看。”

他的眼神一亮,点头道:“好。”话落竟取出了随身带的玉箫,抵在唇边,吹起了那天篝火宴上的曲子。

我摇摇头,“不吹这个,我唱另一支曲子,你仔细听。”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

我轻哼着小时候娘常唱给我听的歌谣,第一次,很认真地去唱一首曲,跳一支舞。

萤火虫似是找到了同盟一般,纷纷向我飞来,围绕在我身边久久不散。胤祥站在一旁,他很聪明,只听我唱了一次,第二遍就能吹奏出完整动听的曲子。

月色下的翩翩公子,衣袂飞扬,而那双温柔缱绻的眸子,宛如一汪深潭,将我沉沉溺毙却不愿醒。

我知道,从此后,我真的放不下、走不掉了。

舞步翩跹,我连续几个转身如蝴蝶般轻盈地飞向他,趁他错愕间,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一点,旋即转到他的身后,得逞般地开怀而笑。他灵敏地反手捉住我,将我拉到身前,微凉的手指落在我的眼睛上,我默默望着他,很快,双颊升腾起一层暖意,感觉到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我忍不住闭了眼,连呼吸都停滞了。

然,过了许久,我们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

我睁开眼,却瞥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倏地将我抱紧,心口相贴,“咚咚”地急速跳动却令我异常地心安,好像飘摇了许久的蒲公英终于找到了它可以落地生根的地方。

娘,也许这就是你说的,爱情吧?

正文 两心知

在草原上恣意地骑了一会儿马,胤祥才送我回了营帐。

我站在原地,直到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背过手仰望夜空中的繁星,不自觉地哼出唱了一遍又一遍的歌谣,痴笑了会儿,转身欲回去歇了,然角落处那微微晃动的人影突然一步步朝我走了过来,将那丝刚刚涌起的倦意一扫而空。

“你们倒是挺开心的。”

平淡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明显的冷意,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他却像早料到我的动作似的,抢先拽住了我。

温暖的指腹隔着衣料和纱布落在那些被掩盖的疤痕上,明显地感觉他的手一僵,旋即松开。

我低着头经过他身边,宛澜正挑了帘子出来,不防我和胤祯站在外面,面上一怔,刚要请安,胤祯却不由分说拽起我就走。我忙示意宛澜不要惊动了别人,转瞬被他拖上了马背,马鞭一甩,狠狠地落在了马身上,险些误伤了我。

月华不似刚才一般明亮照人,被层层乌云遮住,寂静的深夜,只有风在耳边呼号。

不知在马上颠簸了多久,直到速度逐渐慢了下来,我微微抬头,便见他冷着一张脸,线条绷得紧紧地,沉默不语的样子很吓人。

我尝试着动了动身形,奈何被他控制得牢牢地,没有任何攻破点,只好侧过头拽住他的手臂,狠狠咬上他的肩膀,他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却没有如我所料地将我推开,身子绷得笔直,也不再呼痛。

我讪讪地松开他,紧张地四下乱瞄,周遭的景象很陌生,不知道这么会儿功夫我们奔出了营地多远。

“十四阿哥若只是带奴才来看夜景的,怕是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夜深了,奴才该回了。”

说完抬头看他,他只是紧抿着嘴角看着我,不答。

我有些心急,推搡着道:“澜儿胆子小,我这么被你带出来,她——”

“你决定了?”他突然开口打断我的话,声音有些暗哑。

手下的动作一顿,停在他的胸前,紧张地连呼吸都停滞了,慢慢缓了口气,才点头道:“是。”

他突然笑起来,笑声不大,却饱含讥讽。

“今日,额娘跟我提起,想要跟皇阿玛将那个兆佳•;韵雪讨来做我的福晋。”

如此一句话丢过来,我诧异地抬头,他的嘴角虽仍挂着笑意,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冰冷。

“你知道的吧,她阿玛是兵部尚书,在朝野的根基很厚。除却这个不谈,她本身也是极讨额娘喜欢的。你知道额娘最疼我,若是别的事物,我也许想都不想就答应了,可是当额娘说出那番话时,我却想起了你,随便搪塞个借口就溜出来找你。却看见你和十三哥——”

他轻笑出声,像是在自嘲。

“尹弄玉,你究竟有什么好?”

我垂着头,吸吸鼻子,轻叹:“是啊,我有什么好?无貌无才,性子不讨喜,更是个寄人篱下的孤儿,别说在朝中本就没有可仰仗的亲族,就连亲戚也对我视如草芥。十四阿哥是人中龙凤,也是德妃娘娘的心头宝,尚书千金配你自不为过,我也会祝福你们琴瑟和鸣,白头偕老的。”

说完,我抬头看着他,“十四阿哥你呢?也会祝福我和十三阿哥吧?”

他眼中的愠色渐厉,就在我以为他会扬起手给我一个耳光之时,紧紧抓着我的手却渐渐松开,我愣了下,试探着从被他桎梏的怀中脱离,自马背上滑了下来。

往回走了几步,转身看着那道骑在马上的暗色背影,曾经种种一一闪现,最初的最初,那个曾打动我心的男孩,陪伴我走过短暂却也快乐的时光,那朵沾染着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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