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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福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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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我好奇地看向这个谈吐不俗奈何成贼的男子,“那另外五分呢?”

他胸有成竹地笑道:“我早已派人去调查你的身份,你放心,倘若你果真是金枝玉叶之尊,我们定会以礼相待,但若你不是——”他意味深长地消音,脸上一贯的浅笑变得狰狞肃杀。

我不由地打了一个哆嗦,这个人,很危险。

“这个结果也不会等太久,今日日落之前,自有分晓。”

日落之前?原来,我只有这几个时辰的命了。

从未想过,我的生命就这样走到尽头。

胤祥,我还没有看到我们一起合种的合欢树开花,还来不及披上凤冠霞帔坐上八抬大轿被你娶进门。

就要这样死了吗?

我站在散发着霉味的屋子里,绕着墙一圈一圈地走着。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我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似乎只有怀念。

我蹲下身子,紧紧抱着自己。

要是你在我身边多好,要是你能这样抱着我多好,即使死,也无憾了。

“嘭——”门被人一脚踹开,我没有抬头,抱着自己的手臂愈发地紧。

胤祥,你在哪儿呢?

“玉儿!”

一声陌生又熟悉地声音让我如坠梦境,恍惚地抬起头,那双向来黑亮的眼睛里此时却布满了复杂的神色,愤怒、心疼、怜惜、恐惧……

我张了张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身子一轻,已然被他抱在怀里。他低头紧紧抱住我,尚不算强壮的怀抱却温暖地让人窒息。

我伸出手,缓缓环住他的背脊,紧贴着他的胸膛,可以嗅到他身上浓烈的汗水味,夹杂着马的味道。

眼泪在那一瞬间沸腾而出。

从京城到武昌,数个日夜,三千里路程。

你已给我,你所能给予的全部。

正文 缘欲尽

十月中旬的黄昏,已渐生凉气,星星点点的雪花落在脸上,随即便融化。他伸手拽了拽紧紧裹着我的斗篷,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刮过我的下巴,细细痒痒地。我别过头,奈何被他抱在怀里,又同骑在马上,避也避不掉。

抬头看向他,清晰可见雪珠落在他的睫毛上,甚至连嘴的周围那略显沧桑的胡渣都难逃,被金色的阳光一照,隐约闪着晶莹细碎的光芒。

我忍不住笑出来,心却越发地疼。这一路的披星戴月,满身风尘,就只为了我,值得吗?

“你……”

“你……”

沉默了片刻后,我们竟同时开口,又同时刹住。

他缓缓放慢了马速,我迅速瞥了眼前方两个渐行渐远的侍卫,低声问道:“你就这么从京里跑出来,回去后怎么办?没有皇命,无论亲王还是皇子都不得出京,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一抹淡淡的笑自他的嘴角划出,弯成一个略显苦涩的弧度,我靠在他的胸前,自然而然地听到他发出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怎么没想过?只是心里挂着你,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我低下头,装作不经意道:“那八贝勒他们呢?你这么做,不止惹怒了皇上,也许还会令兄弟反目。”

他猛地一拉缰绳,看向我的眸子掩不住惊讶之色,“你怎么知道?”

我苦笑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头,“在宫里住了三年,那些米粮不是白吃的。来武昌的这一路上,胤祥或多或少也同我提过这件差事,不过是丈量湖广的田亩而已,岂会三年都量不完?这其中又牵扯了多少人的利益?那些官员们表面上是在为朝廷办事,暗地里又各自结党营私。想必年遐龄就是因为不买某些人的账,他们才会绑了他的女儿来要挟他吧。”

顿了顿,我又续道:“而且,会将四贝勒和胤祥称为‘四爷’和‘十三爷’的,大体都是你们这些皇子的门人。武昌城虽大,我却不信他们出动了所有的官兵全城搜寻却毫无线索,除非,这件事的主谋是同他们实力相抵之人。放眼朝中,太子爷的亲信们主要都在京城,能将手伸到江宁和湖广这边的,怕是也只有这几年锋芒毕露的八贝勒了吧?我说的对吗,十四阿哥?”

所以,你虽然远在京城却会得知我被劫的消息;所以,你才会在第一时间找到我,并且毫不费吹灰之力地将我救出去。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抱着我的手紧了紧,不知斟酌了多久,才吐出一句话,“无论如何,这次找到你的人是我,我再不会放手了。”

我心下一惊,他已俯低了头,吻上我的脸颊,“你可知道,当我得知你出事时,心下急得恨不得变作猎鹰,插了翅膀飞奔到武昌。这一路上,我想的最多的便是你,不知你受了怎样的苦。我一刻都不赶停,生怕慢了一步见到的是你的……同时我也怨恨十三哥,我已经决定放弃了,我以为他会将你保护地很好,谁知你竟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你让我如何不气?”

说到此,他已隐隐咬牙,“既然他做不到护你一世周全,我又凭何将你拱手让人?”

我偏过头,低声却坚定不移地道:“我相信他一定有身不由己的理由。而且,十四阿哥,之前在泰安时,皇上已经允诺,待明年开春,便为我们正式赐婚……”

蓦地,他的瞳孔收缩了下,忽而,发出一丝冷笑,“那又怎样?别论明年,即使是明日之事,也存在多少变数?我只要我想要的,不信天,不信命。”

我被他的言语震得心房一颤,一时间,心底的滋味又岂是五味杂陈这般单薄的四个字可以形容的?

过了半晌扭过头,心中一叹,看来,要我的后半生不背负任何的负担走下去,是绝对不可能做到了。

只是,我既已负你,若再负胤祥,这样的我,连我自己都要不齿。

恍惚间,年府的府门已近在眼前,不及我下马,已远远有人出来相迎,是四贝勒的两名侍卫。想必,四贝勒已从先我们一步到达的侍卫那儿得知了胤祯的私自出京,为免消息泄露出去,才只派了自己的亲信出迎。

“玉姐姐!真的是你!”

我刚在地上站稳,一抹粉影从府中奔出,不及我看清来人便扑向我怀里,放声大哭。

我被她这一撞,险些摔倒,幸而胤祯从后扶住了我,我侧过头对他感激地一笑,他却并未看我,只朝年悦尧吼道:“哭什么,有完没完!”

年悦尧被他这一吼,立时停止了哭声,仰头打量着他,杏眼肿得如杏核般大。

这个被全家视若明珠的娇小姐,何时受过这等气?狠狠瞪了他一眼变不再理睬她,拉着我的手便道:“看到玉姐姐你平安回来,月儿就放心了,否则月儿一定会懊恼死了,玉姐姐为了救我,差点连性命都搭进去了。”

胤祯闻言,横眉瞪向她,“救你?”

年悦尧似未听见他的话,只拉着我说个不停,我却急切想知道胤祥在何处,为何我回来了仍不见他?是在衙门里办差还是带人去寻我?若是寻我,自然应该派人去找他回来,可是若是在办差……

然而不及我问,年悦尧自己倒说了出来,“玉姐姐,你可知道有多少人在找你?爹派出去的那些人已经好几日没有回过家了,还有住在西院的那两位皇子,听说那个十三阿哥为了寻你,从山崖上掉了下去,腿都——”

心仿佛被什么刺了一下,我顿住脚步,一把拽住她的手臂,“他怎么了?!”

歇斯底里的声音骇得年悦尧瞪大了眼睛,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慌忙松开手,顾不得脚下的虚浮,踉跄着朝西院奔去。

方推开门,便听到四贝勒的喝斥,我已顾不得许多,直接绕过屏风奔向里面,只见四贝勒正站在床边,而胤祥……我的目光迅速下移,落在他被棉被盖住的下半身上,只觉双膝一软,身子滑了下去。

“玉儿!”胤祥惊喜地看着我,作势便要下地,却被四贝勒一把拦住,怒道:“我叫你别动!”

见胤祥仍挣扎着欲起,我忙爬过去扑在床边,眼泪控制不住地掉下来,浑身颤抖地如同衣衫褴褛地行走在冰天雪地间,却比那还冷,还疼。

“别哭,别哭……我没事的……你别听那帮人的混话……”胤祥慌得什么似的,一会儿轻拍着我的头,一会儿又忙不迭地拭去我脸上的泪,嘴里依旧哄着,“真的没事,养几日就好了,倒是我没用,让你受这么多苦。”

我连忙摇头,胡乱用手抹去眼泪和鼻涕,恍惚想起屋里不止我和胤祥两人,还有四贝勒,转头去看,却已不见人。

刚松了一口气,收回目光恰巧落在他盖着棉被的腿上,心又一次被揪了起来。

“到底是如何弄得?让我瞧瞧!”我欲拉开被子,却被他死死拽住,面色苍白,脸上却噙着戏弄的笑意,“你好不知羞,哪有这样就掀人被子的……”

我顾不得脸红,瞪他一眼,含泪道:“皇上已经允了你的请旨,说是明年开春会让咱们……”我瞧着他脸上忽悲忽喜的表情,又带着隐隐的不确定,“皇阿玛何时跟你说的?”

这回我倒真是脸红了,别过头轻哼道:“就是你去泰山的那天,皇阿玛跟我说了一些旧事……其实这些年我也隐约猜到了,我爹不过是一名御前侍卫,虽然当年是因救驾牺牲才封的爵位,可是若不是皇上看重他们幼年相伴的情谊,才不会如此破格,而且,皇上对我娘……他虽未说,我却感觉的出来……所以他对我的特别疼宠也是因了这些,以及,补偿他心中的一些遗憾罢了……”

我疲惫地靠在他身上,说话间,竟这样睡去。

这一睡竟是整整一日一夜,醒来后我赶去胤祥的屋子,他已经用过汤药,正在由大夫为他换腿上外敷的药膏。

见我进来,他尴尬地欲去拉被子盖住,我上前一步拦住他,望向他受伤的右膝,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露出白色的膝骨,我忍住脑中直冲而上的晕眩,缓缓坐在旁边,握住他的手,看大夫仔细地为他清洗、换药、包扎伤口,默默把每一个细节都记牢。

从明日开始,这些事我不想假手于他人。

知道胤祥为免我担心不会告诉我实情,所以假借送大夫出门,到了院子里才询问病情。所幸,结果比预想中要好一些,说伤虽重,好在及时得到救治,且并没有伤到骨头,只待腐肉去了,重新长出新的皮肉便好。

“只要悉心调养,假以时日,方可痊愈。”得了大夫的这番嘱咐,我才彻底放了心。

往药壶里添了满满三碗水,拽过旁边的小长条凳方坐下,门口晃过一道娇小的身影。

“玉姐姐,你在做什么?”年悦尧走进我,小脸便皱在一起,“好浓的药味!”

我笑道:“你是娇小姐,闻不惯药味也是正常。”

闻言,她却眉毛一拧,满脸地不服气,“我才不是娇小姐,才不是!”说罢便在我旁边坐下,双手拿起另一只蒲扇学着我的样子细细地煽火煎药起来。

“玉姐姐,听爹说你们快走了?”她看向我,眼中明显地不舍,“可是十三阿哥的伤不是还没痊愈吗?”

我点点头,“差事都办完了,四贝勒他们要回京复命,不得耽搁太久,皇上已经准了我我们可以慢些赶路,让十三阿哥能够调养好。而且,早日回去,太医们也好尽早诊治,免得误了病。”

她似懂非懂地轻点了下头,手伸进衣领里拽出一条拴着一朵白玉兰花型玉坠的银链子。

“爹说了,玉姐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不知道能为你做些什么作为回报。这条链子是我娘生前留下的,我一直贴身戴着,就送给玉姐姐做个念想。”

一听竟是她娘的遗物,我自然不肯收,不料她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紧拽着链子佯作怒状道:“你若不要,我就把它摔碎了!”

我只得忙接过来收了,四下翻了翻,除了手腕上系着的一根红绳编就的平安结再无其他物件。这平安结还是临出京前,宛澜知道我要出远门,急急编好了托四福晋入宫捎给我的。

于是便解了绳结拉过她雪白的藕臂系好,“这回礼为免轻了些,不过这次我能逢凶化吉,想必也是靠它保佑,希望它也能护住你,一生平平安安的。”

到底还年少,对新鲜事物还好奇,她把弄了会儿,仰起小脸问我,“那天那个救姐姐回来的人,便是被这平安结召唤过来的吗?可是那天之后我就再没见过了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是又回到这里面去了吗?那是不是以后我有什么事,他也会从里面跑出来救我?能不能换个人啊?他看起来好凶……”

我被她的稚气弄得哭笑不得,然而想到胤祯的不辞而别,心底又升起无限愧意。想必那日我得知胤祥出事时的惊慌失态都已被他看在眼里。等我昏睡过去再醒来时,他已不见踪影。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若不是那件斗篷他没带走,一切竟好似做梦一般不真实。

空暇之时,又免不了担心,计算着路程,不知他回京没有,不知皇上知道此事后会不会惩罚他,不知等我们回去时又是如何的一番局面。

撇去心中的忐忑,我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笑问:“月儿希望从这里跑出来救你的人是谁呢?”

她歪头认真地去想,忽而目光移向门边,愣了愣,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竟是四贝勒,不知何时出现的。

“十三弟的药煎好了吗?”他问道。

净顾着说话,连煎药都忘了,我尴尬地掀了盖子去瞧,“就快好了。”

他点点头,看向年悦尧,她已起身对我道:“姐姐,我回房练琴去了。”

“哦。”我应了一声,眼见她低着头经过四贝勒的身侧出门,竟似老鼠见了猫似的。

我不自觉地笑出声,煽了煽火,才用手绢垫了壶把,将煎好的药倒进事先准备好的碗中。

“这些事交给下人做就好。”

我手中不停,边收拾边道:“我想为他做任何事,不是因为他是十三皇子,也不是因为他是为我而受的伤,只为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是我将来要相伴一生的。”

他明显一窒,继而笑道:“玉格格尚未出阁,这种话轻易还是说不得。”

我回以他淡淡一笑,“我也只对四贝勒说一次,因为您是他最敬重的四哥。”

“四哥?”他玩味地点着头,我已端了药准备去送给胤祥,经过他身边时,闻他道:“我希望你们好,也希望你唤我一声‘四哥’的日子不会太迟。”

湖广田亩之事终于算有了了结,湖广总督郭琇辞了官,巡抚年遐龄升至总督。至于这件事牵扯到的幕后主使,相信依四贝勒的个性,待回京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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